第233章 怎麼睡得著?

2024-11-14 00:38:46 作者: 夏千鯉
  蕭玉祁看到他一臉忍辱負重的模樣。

  眉心一跳。

  「他如何你了?」

  天樞下巴顫抖,開口道:「他竟然在我的房間做法,害得我的這兩日,接連噩夢,夜不能寐,總夢到有女鬼爬床,嗚嗚嗚,陛下,您還是親自去見見他吧!」

  蕭玉祁:「……」

  「你將他帶來。」

  「是。」

  天樞大喜過望,連忙起身,飛快地往外跑。

  蕭玉祁繼續看面前的簡牘。

  看見了想要看見的名字。

  終於,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

  魚兒饞餌,只等將魚鉤咬的再死一些。

  方能收杆。

  陶洲像是早就算到了蕭玉祁要找他一般。

  以往的這個時間,他應當在杏花樓中,點了淸倌兒,喝酒聽曲兒。

  好不快活。

  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在窩在院中睡覺。

  蕭玉祁的將所有的密件分類放好。

  陶洲才頂著一張笑臉,笑意吟吟地衝著蕭玉祁作揖行禮。

  「陛下,您可算是想起草民了!」

  蕭玉祁坐在寬大的昏椅之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可知,若非神女承了你的情,寡人是絕對不會將你帶入天機樓?」

  「自然知曉,神女大恩,草民沒齒難忘。」

  「那你不過來此幾日,便幾次三番找事,破壞天機樓內部和諧,所謂何意?」

  陶洲笑道:「陛下,天機樓內,眾人各司其職,終日忙碌,鮮少得閒,草民自進樓以來,變成了閒人一個,草民這是閒的發慌了,還請陛下給草民指派些任務吧!」

  他一心出山。

  是為了指點江山宏圖大業的,天天去秦樓楚館喝花酒,聽小曲兒,除了捉弄捉弄人之外,一點兒正事兒都沒有這可不是他的追求。

  陶洲就像是一個被父母忽略的孩子,為了引起旁人注意,做出一些列能被人打死熊事兒。

  他還有一邊眼眶泛青,一看便是天璣的手筆。

  一笑起來,嘴裡還缺了顆牙。

  這應當是天樞揍的。

  蕭玉祁看了都心頭一跳。

  只覺得這人怕不是腦子裡缺了根弦。

  偏生這人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依舊笑的,像是一朵在寒風中嘚瑟的秋菊花。

  燦爛無比。

  「草民真的,什麼都會幹!」

  有一樁事,蕭玉祁還真的挺需要他這樣的人去辦。

  他缺了一顆門牙,說起話來,有些漏風。

  咬字不准,聽得蕭玉祁額角突突地跳。

  「明日,你先去把牙補了,我會讓天樞給你安排任務,若你能將任務圓滿完成,寡人必有重賞。」

  陶洲雙眼放光。


  原本清雋的臉,此刻看起來,竟真有幾分欠揍。

  蕭玉祁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今日,他已經出來的夠晚了。

  蕭玉祁馬不停蹄的回宮。

  皇宮之內,比他出宮之時,還要安靜。

  更深露重。

  蕭玉祁回到寢宮,便看見自己的龍榻之上,一個嬌俏的人兒陷入了熟睡。

  她捲曲的長髮凌亂的散開。

  錦被半蓋在她的身上。

  因著殿內燒了地龍的原因。

  蘇見月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真像是秋來枝頭熟透的那顆最大最甜的蜜桃。

  蕭玉祁沐浴之後,重新回到內殿。

  燈火闌珊下,美人攝心魂。

  蕭玉祁伏在床沿,眼睜睜的瞧了蘇見月好久。

  直到自己的身子被地龍烘得熱了起來。

  他才印下輕柔的唇。

  在蘇見月的額頭,軟軟一烙。

  「她是何時來的?」

  破軍道:「來了有半個時辰了。」

  「她等了寡人許久嗎?」

  破軍:「……」

  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姑娘約莫是睡著了,不小心滾過來的,並未特意等著陛下。」

  蕭玉祁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滾。」

  破軍抿唇,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蕭玉祁的面前。

  真是的,誰家暗衛當成他這樣?

  陛下自己自作多情,不敢凶心上人,只會凶他!

  他心裡苦啊,但他不敢說!

  殿內。

  蕭玉祁躡手躡腳的上了榻。

  聞到熟悉的清香。

  蘇見月生理性的往蕭玉祁的身邊拱了拱。

  嬌嬌軟軟的一團,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落入了蕭玉祁的懷中。

  蕭玉祁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順勢將蘇見月抱住。

  任由她枕著他的胳膊。

  「你就是因為想我了,所以才會來我這兒,若不然,你怎麼不往另一邊滾,偏偏就往我懷裡滾?」

  自我攻略完成。

  蕭玉祁這才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

  一條腿,毫無預兆地架到了他的腰間。

  蕭玉祁豁然睜開眼睛。

  「……」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這……叫他怎麼睡得著?

  蕭玉祁無比僵硬。

  他的一邊胳膊被蘇見月枕著。

  一動都不敢動。

  他是平躺著睡的。


  蘇見月側著身,身子微微曲著,呼吸透過薄薄的中衣,落在他的胸膛。

  腿架在他的腰腹之間。

  足尖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

  熱血翻湧。

  蕭玉祁又不敢動。

  生怕驚擾了熟睡的人兒。

  他只得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蘇見月的腳踝。

  絲質的睡褲包裹著她細膩的肌膚。

  他掌心滾燙。

  惹得蘇見月愈發的熱。

  殿內的地龍,溫度太高了。

  蘇見月嚶嚀了一聲。

  蕭玉祁嚇得,連忙鬆開了她的腳踝。

  她的巧足再次落下。

  不偏不倚。

  正中命門。

  蕭玉祁的連忙捂住了鼻子。

  堵住了噴涌而出的熱流。

  他輕輕地抽出手,翻身下床。

  簡直是要命了!

  一個晚上,蕭玉祁足足洗了三次冷水澡。

  眼底泛起淡淡的烏青。

  明明在睡覺,卻比不睡還要累上數倍。

  始作俑者卻沒有半分知覺。

  蕭玉祁咬著牙,氣呼呼的,乾脆不睡了。

  作為一個苦命的皇帝。

  他只怕是還沒再次躺下,就要爬起來上朝。

  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蕭玉祁站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風。

  最後。

  他是第一個到達議政殿的。

  龍椅之上。

  他孤獨地看著空曠的大殿。

  腦海不斷地浮現出蘇見月那雙極美的足。

  嫩白如玉,腳趾飽滿。

  足弓彎曲得恰到好處。

  整隻足恰好能被他一手包裹。

  蕭玉祁有些心猿意馬。

  他閉上眼,調整著略顯急促的呼吸。

  多福不明所以地觀察著他的動作。

  輕聲問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奴才這邊去傳太醫來!」

  蕭玉祁:「……」

  欲求不滿。

  傳太醫,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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