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面對謝瀾之的另類索歡,沒有之前幾次的抗拒。
她俏皮地眨了眨美眸,試探地問:「這事有的商量沒?」
謝瀾之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了撥做工小巧的衣扣,深邃沉穩的眼眸,蘊含著無盡的危險侵掠光芒。
他傾身湊近秦姝的耳邊,聲音低啞:「阿姝,你只有兩個選擇。」
撩人的氣息,傾灑在秦姝耳邊,還故意往她耳朵里吹了吹。
秦姝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心道既然不能反抗,不如躺平享受。
她破罐子破摔的認命了,身體下滑躺下,避開肩上的傷口,緩緩閉上雙眼。
「你、你來吧!」
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在謝瀾之眼中,眉梢輕挑,越發期待秦姝接下來的選擇。
他把礙事的衣物扔下地,攬著秦姝細膩而滑的皮膚,把人完全擁入懷中。
「阿姝,錯了,你今晚沒有躺著的機會。」
謝瀾之握著她的手,放到軍裝的衣領上,語調拉長而緩慢,
「今天,要由你來主動。」
秦姝美眸睜大,脫口而出:「我不會!」
謝瀾之捏著她的指尖,送到唇邊親了一下,柔聲誘哄。
「不會可以學,我來教你如何掌舵。」
秦姝想到會身處上方,不僅能全程欣賞謝瀾之的精壯荷爾蒙爆棚的身材,還能掌控對方的情緒。
她緊張地吞咽了幾下,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滿目期待。
秦姝垂眸去看,倚靠在床頭的謝瀾之:「你真的讓我來?」
謝瀾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用行動來告知。
拉鏈聲。
在靜謐的室內響起。
秦姝親眼目睹,欺負過她好幾次的……被放出來透氣了。
她嬌媚絕艷的臉龐,立刻浮現出漂亮的胭脂紅,羞得全身像是煮熟的蝦子。
秦姝扭過頭,聲音浸過水似的:「怎麼……怎麼還帶跳的啊!」
謝瀾之欣賞著她的害羞表情,眼底閃過愉悅情緒,一本正經道:「可能是看到你,太開心了。」
「……」秦姝的腳都要摳地了。
男人頂著一張斯文矜貴的臉,還用這么正經的語氣,說出那麼澀的話,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今天的謝瀾之,仿佛被打開了某種禁忌,攬著秦姝的後腰,厚著臉皮說:
「阿姝,他都快急哭了,你理理他……」
誰?
誰要哭了?
秦姝懷疑謝瀾之被奪舍了!
她再怎麼裝傻充愣,接下來依舊被迫,安撫已經急哭的……
而謝瀾之也當真教身嬌體軟,還容易害羞的小嬌妻,體會以上位者姿態,如何掌舵的愉悅體驗。
*
樓下。
一樓走廊,傳來震耳欲聾的哭嚎。
「哇!!!好痛啊!!」
「別打了!我手心都要打爛了!」
杜毅雙手抱臂,姿勢隨意地倚在走廊的牆上,黎鴻焱急得來回走路。
兩人聽著屋內傳來錢麗娜的哭聲,一個淡定自若,一個滿臉心疼與擔憂。
杜毅看著走了至少上百圈的黎鴻焱,翻著白眼說:「你別來回走了,轉得我眼暈。」
黎鴻焱瞪他一眼,冷笑道:「等會看你會不會跟我一樣急!」
都是男人,別以為他沒看出來,杜毅對袁婭見色起意了。
這種一見鍾情,最是可怕,可謂殺人於無形。
杜毅眼眸彎彎,滿臉期待:「小兔子哭了,說不定更加惹人憐惜,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哄哄她。」
「是嗎?等會兒你可千萬穩住了!」
黎鴻焱滿目譏諷地盯著他,一副坐等看戲的表情。
兩人是知己更是損友,比了解自己還了解對方。
刑罰室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嗚嗚嗚……阿焱,我好痛!」
錢麗娜托著兩隻腫成饅頭的手,滿臉淚痕地走出來。
「大表哥早就跟人通氣了,說我犯的錯最大,多打了我二十藤條!」
黎鴻焱心疼得眼珠子都紅了,連忙把人抱起來,送到隔壁的罰跪室。
「娜娜不哭了,我給你上藥,小表嫂的藥很有效的,馬上就不疼了!」
今晚郭家四表妹留下來,要受的家法可不止是藤條打手心,還要在隔壁跪到天亮。
杜毅看著兩口子離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都多少年了,還這麼黏糊。
房間很快又響起,藤條抽打手心的聲音。
「啊啊啊!!!」
「好痛!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是鍾曼的悽慘哀嚎聲,聲音大得都快掀翻屋頂了。
*
樓上,臥室。
秦姝仿佛被焊在謝瀾之的腰腹上,隱約聽到樓下的慘叫聲。
她渾身一抖,受驚似的往男人懷裡趴,氣音不穩地問:「什麼聲音?」
謝瀾之半眯著眼,正享受著別樣的體驗,突然被打斷,清雋斯文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
他藏起眸底的嫌棄,捏了捏秦姝泛紅的耳尖,輕笑道:「沒什麼聲音,是你哭得太兇了。」
可秦姝的臉上不見一滴淚。
她一開始沒聽懂,男人的話中含義。
直到謝瀾之勁瘦,充滿力量感的腰,不經意地抬了一下。
秦姝聽到了……
好像是浴室的水龍頭,沒被擰緊,在滴滴答答的漏水。
謝瀾之把秦姝滿臉空白的表情盡入眼底,很壞心地讓「哭聲」蓋過,樓下鍾曼受家法的哭嚎。
「謝瀾之!你瘋了!」
秦姝小手捂著嘴,聲音含糊不清,斷斷續續地怒吼。
謝瀾之奪回掌舵權,低啞撩人嗓音喟嘆道:「阿姝,你分心了。」
僅僅因為一個分心,秦姝接下來失去了,溫吞緩慢的敷衍機會。
*
樓下。
鍾曼受罰之後,邱玲玲也很快紅著眼睛,從刑罰室出來了。
倚在牆上的杜毅,臉上的漫不經心消失,站在門口聽袁婭被打的哭聲。
可他等了很久,裡面都沒有袁婭的聲音傳來。
杜毅眉心緊緊蹙著,懷疑是不是執刑的人累了,到了袁婭這要休息了。
又過去幾分鐘,他開始站不住了,伸手去推門。
門沒被推開,裡面給反鎖了。
杜毅露出一抹焦急表情,心慌意亂的學著黎鴻焱,在走廊里來回打轉。
「喲!這是誰啊?畫什麼圈呢,晃得人眼疼。」
身後,傳來絲毫不加掩藏的嘲諷聲音。
杜毅猛地回頭,眼神不善地盯著損友:「裡面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到袁婭哭?」
黎鴻焱慢悠悠地說:「哭?袁婭恐怕沒有哭的機會。」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杜毅怒了,走上前揪著黎鴻焱的衣領:「你把話說清楚。」
黎鴻焱:「袁婭體質弱,是幾個姐妹里最不抗打的一個,人估計暈了。」
杜毅臉色大變:「那為什麼還不放她出來?!」
黎鴻焱耷拉著眼皮,藏起眼底的戲謔,淡聲說:「應該是打完了後,才會被放出來吧。」
「人都昏過去了,還打個屁啊!!!」
杜毅鬆開人,轉身大步走到刑罰室,抬腳用力去踹房門。
「嘭!」
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了。
杜毅剛要衝進去,就看到屋內,一個中年女人跟袁婭,兩人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他唇角抽搐幾下,扭過頭去看滿臉戲謔的黎鴻焱。
杜毅:「這就是說的,人被打暈了?」
「哈哈哈……」黎鴻焱仰頭大笑,指著杜毅的鼻子:「杜三少,你往日的狂勁兒呢?這裡可是郭家,你踹壞了人家的門,別忘賠了。」
被調侃的杜毅深呼一口氣,冷眸盯著坐在屋裡,呆若木雞的小白兔。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恨不得把小白兔給拎出來,狠狠蹂.躪一頓泄氣。
杜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滿臉不明所以的袁婭,把破爛的門關上,轉身就朝笑個不停的黎鴻焱撲去。
「好小子,連我都敢戲耍!」
「有什麼不敢的!你剛還在取笑我,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沒比我強多少!」
「那能一樣麼!人命關天的大事,換誰誰不急!」
「婭婭表妹還沒嫁給你呢,你操哪門子的心?不會真想把人給娶回家吧?你們家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你護得住她嗎?」
「等我解決家裡的爛攤子,再來娶她不行嗎?!」
「行行行!你杜三少是誰,人狠話不多,想幹什麼不行!」
兩個大男人邊扭打,邊唇槍舌戰,誰也不讓誰。
樓上的秦姝跟謝瀾之,都被驚動了。
在杜毅踹門時,瀕臨關鍵時刻,即將翻越最高山頭的秦姝,嚇得渾身一激靈,純手工製作的復古花紋床單,瞬間被糟蹋了。
謝瀾之不僅沒有停,反而越發得寸進尺了。
他就著別樣的感觸,拿出所有的本事,逮住了機會,把秦姝欺負慘了……
*
許久後,樓下打鬥聲消失。
秦姝柔若無骨的腰肢,也終於,不顫了。
謝瀾之摟著渾身嬌軟的小嬌妻,滿臉饜足,滾了滾喉嚨,聲音低沉暗啞。
「阿姝,你錯了嗎?」
「下次還敢不敢不聽話?」
秦姝扶在木質雕花板的纖細胳膊,仿佛舉著千斤頂一樣在顫。
她雙眼通紅,哭得無聲,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瀾之指尖輕撫秦姝,暈染著一抹風情紅意的眼尾。
「怎麼不說話?知道錯了嗎?」
「以後再讓我擔心,今天的懲罰會翻十倍。」
嘴被捂住的秦姝,眼神很兇地瞪著謝瀾之:「唔唔唔——」
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要怎麼回答?!
謝瀾之傾身親了親秦姝的臉,把手拿下來。
「嘭!」
下一秒,身無一物的謝瀾之,被氣急敗壞的秦姝給踹下了床。
秦姝把床單團吧團吧,扔到謝瀾之的懷中,指著男人的鼻子吼道。
「你給我滾去洗床單,還有這些衣服!」
謝瀾之捧著懷裡有些分量的床單跟衣服,又看了看炸毛的秦姝,滿臉無奈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內。
謝瀾之洗完床單,拎起一條淺色……貼身小內內,喉嚨吞咽了一下。
剛消滅的火,噌的一下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