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蘭小姐需要住處,這個辦公樓附近的酒店也不錯。」
蘭黛搖搖頭。
要是在江城製藥附近,冉秋嬋為了她工作方便,給她專門安排了一套房子休息,倒是不需要再住辦公樓了!
「謝謝封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手,白皙修長,很難想像這隻手和這個嬌小的身軀,居然可以承受得住從十五樓攀岩下來的力量!
起身去結帳,蘭黛卻被告知封郁琛都已經結過了!
對上蘭黛疑惑的目光,封郁琛解釋道:「給你省錢,就是給我賺錢。」
這麼看,還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嘴臉!
封郁琛盯著蘭黛嘴角掛著的笑容,目光一轉落在了蘭黛襯衫領口敞開的地方,一個鮮紅的手指印記映入眼帘,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有些刺眼。
黃隊的話落入耳中,家暴,酗酒,每一條都足夠壓垮這個嬌小的身影。
看來,她比自己想的還要強大。
但作為投資人,他沒有必要關心對方的隱私。
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封郁琛接到集團發來的緊急會議通知,和蘭黛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辦公樓那邊你直接去就好,這是鑰匙。租賃合同下次帶給你。」
封郁琛面帶幾分欣賞,握住了蘭黛的手,頃刻間就鬆開。
「合作愉快。」
蘭黛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包括姜青陽的接近都會讓她渾身難受,好像除了冉秋嬋和眼前這個男人,她似乎是不抗拒的……
……
另一邊,秀麗江山。
宓麗平看著上門來調查的黃隊,情緒激動!
「我們家根本沒有人報警!你們都是騙子!」
這該死的臭丫頭,肯定是她報警了!
黃隊冷臉道:「別看了,你那個侄兒失業了!現在在隊裡接受調查!你們非法囚禁,惡意敲詐,這都是事實。」
宓麗平當場不樂意了。
非法囚禁?她關著自己家不聽話的女兒也叫囚禁?
盛大寶嘟囔道:「什麼敲詐,我媽找阿黛要錢,阿黛一分錢都沒給。」
自從蘭黛還了宓麗平出的學費以後,一分錢都沒給過宓麗平!
之前宓麗平不讓蘭黛去上大學,蘭黛就半夜三點披頭散髮站在宓麗平床邊盯著她!
看得宓麗平渾身發毛,連續這麼幾天下來,蘭黛在家裡就一直死死看著宓麗平,一句話都不說。
還是盛父讓蘭黛簽字據要求她畢業後歸還養育費,連夜就給送走了。
那時候盛大寶就知道,蘭黛骨子裡就是個瘋子!
別說宓麗平了,就是盛家全家都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奈何宓麗平自己不相信啊!
黃隊指著蘭黛房間的門,「那條鎖鏈是怎麼回事?在自己家還需要用上鐵鎖?」
宓麗平嘟囔道:「就是我們主臥的衛生間,裡面養著一條狗,脾氣不好,總是咬人,關起來也是對她好!」
「開門讓我看看!」
要是打開門,蘭黛那丫頭今天不就嫁不出去了?她還想著收八十萬彩禮呢!
黃隊強硬道:「不配合,你們就全部都去市局喝茶!」
宓麗平沒辦法,只好扭扭捏捏打開了鐵鏈,擰開把手,推開一看傻眼了!
人呢?
八十萬沒了!
「這個死丫頭,居然跑了!」
黃隊進屋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蘭黛系在水管上的繩索上,打結的手法很利索,甚至有些專業手法的意思,黃隊的眼裡也帶上了幾分讚賞!
口頭警告恐嚇了宓麗平一家,黃隊剛走出秀麗江山小區,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到來電顯示,黃隊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
「姜董事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姜應璽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
「黃隊長,我要調查一家人,住在秀麗江山!」
怎麼又是秀麗江山?
黃隊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區,這個地方最近是犯太歲了?
「好嘞,您說就是。」
……
江城製藥集團門口。
還沒走近公司,蘭黛就接到了過去下屬打來的電話。
「蘭總,聽說您離開了?真是太遺憾了,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蘭黛勾唇譏諷一笑!
「不知道?真的嗎?撒謊的人,要一輩子調休一輩子單休,朝九晚十沒有加班費哦!」
對面的人頓時就愣住了!
對於打工人來說,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聽著對面支支吾吾的聲音,蘭黛心頭泛著幾分冷笑。
這些人早就被衛珩滲透了,已經改姓衛,名義上是她過去的下屬,但是沒少給姜溪和衛珩透露自己的事情。
牆頭草,蘭黛一根都不要!
衛珩以為收買了她身邊的人,讓她孤立無援,就是對她的懲罰折磨?
還是太蠢了。
「蘭總,您別這樣,我們也很想追隨您,但是我們家還有老有小,需要養家啊!衛總說了,只要您願意,還可以回來的!」
蘭黛譏諷道:「回去?給他和姜溪做保姆還是給他們孩子當月嫂伺候姜溪坐月子?」
衛珩不會以為,這點手段就會讓她感恩戴德,開開心心回去給他們打工吧?
「蘭總,您和衛總感情這麼好,您也捨不得南北製藥吧?您走了以後,衛總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轉告你們衛總,他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報名小升初考試。」
對面的人當場有些尷尬!
衛珩就站在她背後呢!
聽到蘭黛這麼毫不客氣地辱罵,衛珩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蘭黛,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
蘭黛勾唇,「我忘記了,你應該參加了小升初,就是沒通過,變成小初生了。」
「你放心,公司會照常上市,但我的股份不折合市場價給我,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衛珩憤怒地掛上電話!
眼神陰鶩地招呼身邊的心腹,「去找人看著蘭黛,不能讓她影響明天公司上市的事情!」
……
另一邊,蘭黛抬腳走進辦公樓。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好端端的,來什麼空降,這麼年輕,誰知道用什麼手段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