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想知道怎麼做的?徐三,去把廚子喊過來——」
「不用!」
桑覺淺趕忙拒絕,「我只是好奇,又不打算學著做,不用喊過來了。」
「徐三,不用去了。」
徐三都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突然又聽到了這麼一句,人都愣住了。
他家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善變了?喝了幾口粥後,桑覺淺又嘗了嘗小包子。
這包子和荔枝差不多大,非常適合一口一個。
吃的時候,既不用擔心咬破了湯汁會流下來,也不用擔心一口一口地咬著吃不美觀。
不愧是御廚!不愧是給王爺做飯的!
考慮的就是周全!
包子餡兒是豬肉的,裡面應該加了筍丁,吃起來有些清甜,十分的爽口,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膩。
就這手藝,要是開個早餐店了,包子肯定不愁賣,絕對是供不應求。
桑覺淺心中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把一盤子包子吃完了。
再配著煎蛋把粥喝完,桑覺淺只覺得心滿意足。
桑覺淺站起身,端著托盤就要去刷碗。
李君衍見狀,連忙阻攔,「淺淺,你不用刷,給我就行。」
「順手就刷乾淨了,又不麻煩。」
這要是去飯店吃飯,桑覺淺吃完擦擦嘴就站起來了。
可這畢竟不是,李君衍都幫她留飯了,她吃完要是碗筷都不刷,她自己都覺得彆扭。
把刷乾淨的碗筷交給李君衍後,桑覺淺就準備出門。
「我今天多跑幾趟,把東西都運回來。」
「辛苦淺淺了。」
「不辛苦啊!好了,我出門了。」
她出門就有電動車,運貨有空間,這有什麼辛苦的?
倉庫所在的位置,距離老城區並不遠。
桑覺淺騎著電車,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存放大米的倉庫。
直到把空間塞得滿滿當當,倉庫里的大米還沒有裝完,至少還要再跑一次。
桑覺淺顧不上感慨,開著電車就回了雜貨鋪。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古城裡開門的店鋪多了一些,古城的街道上也有了些行人。
桑覺淺將車子停放好,剛要下車去開雜貨鋪的門,就聽到了桑珍珍陰陽怪氣的聲音。
「桑覺淺,你還知道回來啊!去哪兒鬼混了?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爺爺把雜貨鋪交給你,你卻不好好經營,你對得起爺爺嗎?」
桑覺淺皺眉看去,就見打扮地像是要去走紅毯一樣的孫珍珍,雙手環胸,下巴高高挑起,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桑覺淺皺著眉問。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沒好好地開店呢?」桑珍珍理所當然道,「桑覺淺,既然你不能好好地經營雜貨鋪,就把它讓出來,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聽著桑珍珍的話,桑覺淺冷笑了一聲,「首先,這不是茅坑。其次,這雜貨鋪是爺爺給我的,跟你桑珍珍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桑珍珍瞬間破防,「桑覺淺,你別以為爺爺偏心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就為所欲為了,你能怎麼樣?」
「你——」
桑珍珍的氣的臉色漲紅,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桑覺淺,像是要把桑覺淺給吃了。
對於桑珍珍這樣的眼神,桑覺淺早就已經免疫了。
從小到大,每次桑珍珍吵架吵不過她,就會像是現在這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桑珍珍沒瞪累,她都已經看累了。
「你要是沒事兒,就可以走了。」桑覺淺下逐客令,「我還有事兒要忙,就不送你了。」
桑覺淺說著就去開雜貨鋪的門。
「桑覺淺!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憑什麼趕我走?我要跟你拼了!」
桑珍珍嘴裡喊著,直接朝著桑覺淺撲了上來,那樣子像是要和桑覺淺決一死戰。
桑覺淺輕巧的轉過身,直接就避讓開了衝過來的桑珍珍。
桑珍珍不依不饒,「桑覺淺,你有本事別躲!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桑覺淺翻了個白眼,繼續閃躲。
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桑珍珍要打了自己,為什麼不躲?
現在她只能躲,等她跟李君衍學了武功,自然就不用躲了。
兩人在街道上追逐,引起了周圍店鋪老闆和路人的圍觀。
鍾叔也從文創店裡走了出來,「你們兩個好得也是堂姐妹,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在外面打鬧,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鍾叔自認為是桑為民的忘年交,又是長輩,此時一開口就是說教,希望兩人看在他的面子、停手,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桑覺淺雖然也不是很喜歡好為人師的鐘叔,但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
桑珍珍就全然沒這個想法了。
桑珍珍狠狠地瞪了鍾叔一眼,「你誰啊?我們家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多管閒事!」
「你!」
鍾叔怎麼也沒有想到,被會桑珍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先是驚愕,隨即就是惱怒。
「桑珍珍,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你算什麼長輩?比我大就是我的長輩了?那照你這麼說,大街上全都是我的長輩,我見了誰都得問好?
別在這兒廢話,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閒操心!」
「你你你......」
鍾叔顫抖著手指著桑珍珍,「沒禮貌沒教養,怪不得你爺爺更喜歡小桑,願意把雜貨鋪給她也不給你。」
「你個糟老頭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我們家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嗎?你這麼積極,是也想要我們家的雜貨鋪嗎?」
「你——」
鍾叔原本還想再罵幾句,這時卻注意到,周圍眾人全都眼神複雜且戲謔地看著他。
好像他真的在圖謀別人的東西一樣。
鍾叔狠狠地甩了甩手,「胡說八道!」
眼見著鍾叔回了文創店裡,桑珍珍這才得意揚揚地看向桑覺淺,「這下沒人替你說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