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坐在這裡八卦,你們幾個人坐在這裡,誰家的八卦都說了個遍,就唯獨沒說過你們自己的,為什麼要光說我的?我不服!」
吳妙清擼起袖子不服就干。
「如果想要我消氣不去告狀,那你把在座嚼舌根的每個人的八卦都跟我說一遍,我就不去你家找你兒媳婦告狀。」
吳妙清也不想去挑撥離間別人家的婆媳關係。
但是吧,她想聽八卦,還想看大家看婆子的反應。
都不用她出手,就有人收拾這個說她兒子壞話的婆子了!
那婆子聞言,掃了一眼在座的幾個平時都坐在這裡嘮嗑嚼舌根的婆子,那幾個婆子齊刷刷地瞪著婆子。
有種你要是敢說,我們就把你死嘴給縫起來的架勢!
婆子自然也知道這些婆子的厲害,但是這個陸團長母親,看著就像是好捏的軟柿子。
而且吳妙清也是初來乍到,也不熟悉這裡的情形。
就連家屬院裡的狗都不敢路過這裡。
她非但沒有說這些婆子家的舌根,反而是對著吳妙清說道,「你家兒媳婦啊,先不久前就得了花柳病呢,還傳到整個家屬院沸沸揚揚呢!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擱在我家鄉啊,是要浸豬籠的!」
吳妙清一聽她們在詆毀她的兒媳婦,她將手中的一包酸梅往地上一扔!
當下就伸手去拉扯著婆子的頭髮,「你說我兒子可以,但是不能說我兒媳婦的壞話,我跟你拼了!」
說她兒子可以,但是不能說她兒媳婦!
這是她的底線!
現在這個婆子觸碰到她的逆鱗了,必須要教這個婆子好看!
說著,吳妙清就開始使勁薅婆子的頭髮。
「啊!」婆子頭皮被扯起來,痛得她啊一聲。
這一聲,看得其他婆子都頭皮發麻,倒吸一口氣。
看來這看著端莊優雅的吳妙清,可不是好惹的啊。
她們頂多就是動動嘴皮子,損這家說那家罷了,但是她們是真的不敢打架。
可是眼前這個新來的,上來就是干啊。
比在座的每個人都要野蠻霸道!
這戰鬥力,槓槓的!
不過這打起來,真好看啊!
「別打了,別打了,大家有話好好說。」那些坐著的婆子,只是嘴上這麼勸著,但是看著打起來,個個都在起勁啊。
「要死了!你快放手!」那婆子根本不是吳妙清的對手,只能是被打的份兒。
吳妙清解氣後,也沒有再使勁兒了,而是抓著婆子的頭髮,問道,「你以後還敢不敢說我兒媳婦的是非?」
「不敢了不敢了,別打了……我錯了……」婆子的頭皮已經痛得不行了。
趕緊求饒。
「下次我要是再聽到你說我兒媳婦的是非,我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吳妙清警告的口吻說道。
吳妙清一鬆手,婆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伸手插進頭髮里,輕輕一拉,頭髮都掉了一地。
「你這個殺千刀的……」婆子還想罵人。
可是一抬頭,看到吳妙清那滿臉憤怒冷漠的臉,她便不敢再罵了。
「你這人有點奇怪啊,說你兒子你不生氣,說你兒媳婦,你就這麼生氣,難不成你兒子才是撿來的,兒媳婦才是自己親生的?」有婆子就納了悶。
吳妙清則是掃了一眼其他的婆子說道,「這有什麼好出奇的,兒媳婦才是我們最應該尊重善待的人,兒子永遠是自己的,兒媳婦就不一樣,你婆家待人不好,人家可以離婚跑了,你以為這年頭娶個媳婦容易?二婚的兒子,有哪家好姑娘會上趕著嫁過來?」
「我看你們就對自家的兒媳婦有各種不滿,你們老了最好讓自己兒子在床前孝敬,不要去麻煩兒媳婦!」
幾個婆子,面面相覷。
「你們也是從兒媳婦熬成婆的,難道不知道公婆癱在床上最後還是兒媳婦在床前端屎端尿的多?」
吳妙清冷冷地掃了一眼她們,臨走前警告道,「你們誰都不准說我兒媳婦不是,誰敢對我兒媳婦有意見,我撕爛誰的嘴巴!」
說著,吳妙清就轉身回去了。
真是氣死她了。
來聽八卦,還打了一架。
這些人平日裡沒少在背後蛐蛐她兒子兒媳婦吧!
醜人多作怪!
在吳妙清前腳剛走,後腳就有有一個婆子拎著一個竹籃走了坐下來。
看到婆子的架勢,像是被人打了,她便問道,「王媽,你這怎麼回事啊?和誰打架了啊?」
「還不是那個一團的陸團長的老娘!聽到我說她兒媳婦有花柳病就打我了,她兒媳婦被傳有花柳病本來就是人眾皆知的事情啊,她還死不承認!」被打的王媽氣得不行。
「陸團長的媳婦啊?她有沒有花柳病,我們姑且不敢說,但是我看她就是不安分的人。」提著籃子的婆子,放下竹籃,然後將自己門口看到的一幕說出來,「我剛在外頭啊,看到一個男同志過來給宋息息錢,還下跪呢,宋息息也無動於衷,還把人給趕走了。」
「陳媽,為什麼會男同志給她錢還跪她的?」
幾個婆子一聽這個,頓時都來勁了。
「不用說就知道那是姘頭吧?來求她回去,可是人家現在是團長夫人了啊,哪裡會看得起外面的窮光蛋,你沒聽說嗎,宋息息本來是要嫁給窮光蛋知青的,最後卻悔婚嫁給了陸團長啊。」
「也許是姘頭吧,那男同志不管怎麼說,宋息息都是鐵石心腸的,根本就不跟人走。」陳媽說道。
「嘖嘖嘖,怪不得會被傳得了花柳病呢,我想那花柳病也是真的吧,只是陸團長用了什麼方法去堵住了醫生的嘴巴罷了!」
「這陸團長不是剛才去做任務嗎,這後腳宋息息的姘頭就找到部隊來了啊?他們這是目無軍婚啊!」
王婆子一聽,是自己報復的好機會來了!
她馬上坐起來,說道,「我要去政委那裡去告宋息息搞破鞋!」
宋息息的婆婆打了她,她打不過,那就去報復宋息息。
而且這個是有人證的。
王婆子說著,就去了找了趙政委。
趙政委一聽到王婆子都衝到辦公室來了,他當下緊鎖眉頭,「又是你來鬧事,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裡鬧事了!」
王婆子扒拉著門不走,對著趙政委說道,「政委,你可得管管陸團長他母親啊,她才來家屬院幾天啊,就這樣對我下死手,你看我的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王婆子還指了指自己被吳妙清扯傷的頭皮,「剛才宋息息還在大門口那邊搞破鞋呢!」
「王媽,這造謠可使不得!人家宋同志和陸團長可是模範夫妻!」趙政委聽到王婆子的措辭就頭大,「你們污衊宋同志還少嗎?承認宋同志優秀,就這麼難嗎?為什麼就要揪著別人不放?」
「這裡也不是什麼菜市場,不是你們來這裡的,給我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王婆子急聲說道,「陳媽能作證,這是她親眼所見的!」
「那陳媽不來告狀,為什麼是你?還不是因為你多事?」趙政委冷聲呵斥道,「趕緊給我滾,你再這樣下去,只會影響你兒子,有空就回家去帶孩子!」
真是的,一天天的都要在這裡瞎胡鬧!
再說了,宋息息是他們敢動的人嗎?
趙政委也聽說了一些風聲,說宋息息是陸軍胡元肇司令的女兒。
就衝著這一點,誰敢去得罪宋息息?
再加上人家丈夫是戰鬥英雄。
前不久執行任務還拿了一等功!
人家一家子厲害得很。
這些婆子就是看不清實況,還敢加害於人!
王婆子一聽到趙政委也偏向陸團長一家,她頓時不開心了。
但是一想著會影響到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敢作怪了。
乖乖地退回去。
縱使如此,王婆子也不老實,一想著被吳妙清打了一頓,她繼續去散播了宋息息的姘頭找上門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自然也傳到了陸家。
周敏芝一聽到這些,馬上就過來找宋息息,「息息,外面的人都在傳你的姘頭找上門來,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們為什麼要造謠你啊?」
「好啊!這群老婆子這是造謠不用成本的是吧?我剛打一頓她,如今卻又傳別的謠言!我去拿針,把她的嘴巴給縫起來!」
吳妙清在做飯,端菜出來時,就聽到了周敏芝的話,她頓時火冒三丈。
當下就要去拿針。
宋息息聽出了吳妙清的話,她忙拉住了拿著針線就要出門的吳妙清。
「媽媽,你剛才說什麼?你去跟人打架了?」宋息息拉著吳妙清問道。
吳妙清一聽,壞了,她露餡了。
她最後只能梗著脖子承認說道,「是啊,我打了一個婆子,誰讓她說了陸紹霆的壞話後,還說你的!我氣不過,就過去抽她耳光,薅她頭髮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為人,我們憑什麼受委屈啊。而且她說陸紹霆就說陸紹霆,為什麼還要說你?」
宋息息聽著吳妙清這茶言茶語的,她噗嗤一聲笑了,「可是你確定是你打的人再在外頭造謠姘頭找上我的嗎?」
吳妙清說道,「她肯定是氣不過我打她,所以就想用造謠你來報復我吧!不過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你確定是她嗎?」宋息息再次問道。
「嗯,就是那個王婆子!」吳妙清說道,「你讓我去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吳妙清以為宋息息要阻止她,她便還想要說好話,誰料到就聽到宋息息說道,「媽媽,我陪你去!我倒是要看看,誰在造謠我!」
吳妙清聞言,眼前一亮,整個人就興奮起來了,「行!一起去!等下你幫我抓住她的雙手,我親手把她的嘴巴給縫起來!」
「我也去!」周敏芝也要跟著去看熱鬧。
「好!一起去!」吳妙清點頭,就帶著針線出門了。
吳妙清氣勢沖衝出現在王婆子家時,王婆子正坐在院子裡揉著頭皮。
下一秒就看到大門被踹開。
她嚇了一大跳,當看到吳妙清帶著兒媳婦上門時,她嚇得從凳子上摔下來了。
她嚇得臉色青色,看著吳妙清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是不是說過,你要是再造謠我兒媳婦,我就給你的嘴巴縫上?」吳妙清拿著針線,走向了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