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話,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站在門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是有關蕭夫人的病情的。」
保鏢低頭看了她一眼,仍舊是什麼話都不說,就在林舒雅決定放棄的時候,蕭謝的聲音在房間內傳來。
「讓她進來。」
林舒雅進到病房裡面,蕭謝看了她一眼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蕭先生會來我們醫院。」
她趁剛剛閒下來的一點時間,聽同事說是因為會場煙花爆炸導致了火災,不過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具體情況誰也說不太清楚,但是從大家的討論大概能知道,當時是夜咲澪擋在了蕭謝的面前,所以她身上的燒傷才會這麼嚴重。
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蕭謝會這麼緊張她。
「病人的狀態已經穩定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要單獨跟蕭先生說。」
蕭謝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夜咲澪,剛剛因為害怕一直在哭,現在狀態確實已經安定下來了。
夜咲澪卻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林舒雅:「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單獨說,在我面前要隱瞞什麼?」
「沒什麼。」林舒雅道,「只是這件事與您無關,所以我覺得並不是可以讓您聽到的事情。」
「你說什麼?」夜咲澪聽到她的話一時有些生氣。
「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蕭謝當然不會因為林舒雅輕鬆幾句話就離開,畢竟孰輕孰重在他心裡永遠都拎得很清。
林舒雅卻仍舊是一再堅持,她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蕭先生會後悔的。」
蕭謝只是輕微地挑了一下眉,還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是夜咲澪率先開口:「你是在威脅嗎?」
林舒雅倒是不懼她,反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蕭謝,不卑不亢道:「我說的病人情況穩定了,並不是指這位小姐。」
「什麼意思?」蕭謝終於說了一句話。
「這個醫院裡有您必須要去見的人。」林舒雅關子賣得很大,她並不想直接點明蘭時就在樓下的病房裡。
她總覺得蘭時今天之所以會被送來,多少跟這個叫夜咲澪的有關,畢竟蘭時被送到醫院,蕭謝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還一無所知大概是有人故意要瞞著他。
蕭謝轉念一想,最終還是決定跟她去看一眼:「走吧。」
「啊!」
夜咲澪忽然驚呼一聲:「現在可不可以陪陪我呢?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在這,反正是什麼人就讓他過來好了,我不想再被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說著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樣子看上去楚楚可憐確實讓人心疼,不過這就有些讓林舒雅摸不著頭腦了,她一個蕭謝的後媽有什麼理由跟蕭謝撒嬌呢?
難不成還真想取代蘭時的位置?
「蕭先生。」看到蕭謝有些動搖,林舒雅再次叫住他。
「我本來想等出去再說的,但是既然看您不願意跟我走,那我只好明說了,至於要不要走,就看您的意思了。」
隨後她看了夜咲澪一眼,眼神中帶著些挑釁:「我說的病人不是別人,正是您的未婚妻,蘭時。」
「阿時?」
蕭謝在聽到林舒雅說出蘭時的名字的那一刻,臉上表情有些震驚,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向著門口走去,甚至連掛在一旁的大衣都沒來的拿。
「帶我過去。」
夜咲澪在身後叫住他:「翼,別走好不好?我……」
「我會馬上回來的。」
蕭謝轉頭留下這樣一句話,直接將門打開出去,林舒雅在身後立刻跟上。
徒留病房中的人獨自生氣:「她怎麼能在這裡?」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蕭謝腳下步伐走得很急。
「突發性心臟病,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但是一直沒有醒來。」
「突發性心臟病?」
「是。」
其實林舒雅也有些奇怪,蘭時雖然有些脆弱,不過大部分都是當初在船上被折磨的原因,心臟倒是從來沒有出過問題,畢竟她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有一顆強大的心臟,要不然也不會再蕭謝手上活到現在了。
蕭謝知道她這個毛病,是她當初懷孕的時候留下的,只是她一直在家裡怎麼會突然受到驚嚇,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為什麼沒人跟我說?你們是嫌活太久了嗎?」
蕭謝的聲音很明顯抑制不住地生氣,旁邊的手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我們告訴過您,只是,只是當時是夫人接的電話,她說這次的宴會很重要,等結束她會親口告訴您的,讓我們不要打擾,而且……而且今天宴會發生了意外,我們也就沒來得急……」
「滾!」
蕭謝不等他把話說完,抬腿一腳就踹在他的胸口上,那個人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趕緊離開,他也慶幸著蕭謝沒要他的命。
林舒雅看到這一幕也被嚇了一跳,蕭謝是一點也沒變。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蘭時的手指輕微地抽動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
面前的一切變得陌生,她只覺得頭痛欲裂,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只是卻沒能成功,此時此刻她的手正被人牢牢握住。
「阿時。」
她聽到旁邊有人叫她,努力睜開眼睛,慢慢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誰。
「蕭謝。」她的聲音微弱,蕭謝輕輕摸了下她的臉。
「是我。」
蘭時轉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醫院,你生病了。」蕭謝卻顯得十分有耐心。
「生病?」
蘭時想起來了,是夜咲澪把她給綁架了,但是甚至還想要放火燒死她,這可不是用生病就能輕鬆概括的。
「是夜咲澪,是她要燒死我。」
蕭謝不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阿時,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我親眼看到的,一定是她。」
蕭謝轉頭看向一旁的林舒雅。
林舒雅也是有些不明白蘭時為什麼要這麼說:「蕭先生,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蘭時小姐被送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灼燒的痕跡,而且鼻腔內也沒有任何煙塵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