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被釋放的鬼差
從行動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小時了，按照正常的情況這麼久的時間應該要有一個結果了，但是畢竟是兩隻s級別的厲鬼，再加上確實已經有了行動成功的跡象。
一切順利的話按照目前鬼域縮減的趨勢，或許在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搞定。
「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不失控的話就是最好的結果，要不然」姜杉回頭看了看那片燈火璀璨的都市。
大昌市和大春市的慘況他已經經歷過了兩次，沒有人想經歷第三次。
而且一旦餓死鬼和鬼畫失控了，估計目前身處於這裡的馭鬼者全得頂上去，不管你情不情願都沒得選擇，孫華封召開隊長會議的目的就是防止意外發生，否則他沒有必要將隊長會議提前近乎一個星期的時間。
姜杉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親自來看看這次的行動是否順利。
如果一切順利，他下面才能專心預防趙建國在大京市所要做的行動。
倘若不順利，他也要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方便接下來做出一些應對，絕對不能呆在酒店裡什麼都不知道。
密切留意這裡情況的當然不止姜杉一個。
在這黑夜之中，不知道多少雙雙眼睛正在死死盯著這裡，單單是盤旋在天空的無人機，都有幾十架。
每一台無人機都是專門打造的，它們都在向各方傳遞著這裡的情況，畢竟沒有人願意親身靠近這裡。
可縱使這次行動在無數人的窺視之下，但外界卻沒有一個人知曉其中所發生的變故。
即將破曉的黑夜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遮住了熹光。
另外一邊。
在距離總部培訓基地大概十公里開外的地方，是一處特殊的實驗基地。
這裡的實驗基地是專門為王小明建造的。
而剛剛成功製造出了一顆棺材釘的王小明在和楊間談完話之後，便如往常一樣回到了他工作的區域。
而和王小明一同前往實驗室的還有一個失蹤已久，被總部一直尋找的中年男人。
趙建國。
「鬼棺的實驗已經失敗了，你的想法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是正確的，鬼確實永遠無法變成人。」王小明站在一面金黃色的特殊玻璃前。
在他前面的一個小房間裡放著一口棺材。
紅色的油漆塗抹在那略顯陳舊的棺木上，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妖艷無比，那厚重的棺蓋下雖然沒有安放任何一具屍體，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陰森和不安，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正在孕育。
這是一種未知的恐怖。
王小明研究這東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實話他並未挖掘出鬼棺的所有秘密。
不是他沒有這種頭腦，而是有些危險的嘗試他並不敢去做。
「看來你通過那張人皮知道了很多東西啊，王小明，我可以告訴你，鬼確實永遠無法變成人，但人卻可以變成鬼。」
看著目光平靜的王小明，站在一旁的趙建國輕輕的摸了摸面前的黃金玻璃，他仿佛想要透過玻璃去撫摸房間內的那口朱紅棺材：
「單靠馭鬼者是永遠無法解決靈異的，秦老就是活生生擺在我們眼前的案例，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馭鬼者，這一點不需要我證明了吧，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依舊無法逃脫死亡，人終究是不完美的，馭鬼者終究是人，他們會被情感，思維，壽命所影響，而鬼不會，只有鬼才能對付鬼啊。」
平靜而又看似理性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內迴蕩。
敏銳察覺到王小明異常的趙建國並沒有選擇繼續隱瞞下去，現在整個實驗室，乃至整個總部都是他的「同行者」。
身邊沒有了李軍保護的王小明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
只不過對於這位為自己計劃提供了最多幫助的王教授。
對於他的背叛，趙建國只感覺到了深深的惋惜。
「如果你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那麼你就不會用靈異修改總部所有人的認知了，你沒有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鬼，你還是一個人。」
「趙建國，你依舊想要得到同類的認同，想要得到同類的支持。」
王小明目光平靜的看向趙建國，沒有在意身後那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幾道目光，他神情不變，語氣猶如一個機器般冷漠的繼續說道：
「所以你是想讓人變成鬼，來終結這靈異的時代？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計劃失敗了，那麼你所造就的鬼神，它會如你所願嗎？」
王小明接二連三的質問並沒有動搖趙建國心中的信念，與其說是動搖，更不如說是影響。
已經被報紙鬼靈異修改了認知的趙建國正如同王小明在會議上所說的，他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
哪怕現在他還存在著自我的意識。
但這份意識的出現卻並不是源於他的本人，源於自我，而是來源於靈異的力量。
記得哲學上有一個一直讓人們爭論不休的問題：
「忒修斯之船」
有一艘名叫忒修斯的船，它船身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同樣的，
當一個人的記憶被篡改，思維被扭曲，過往的所有認知被顛覆，那麼這個還會是自己嗎？
趙建國道：「只要可以終結靈異時代，那麼做到這一切的是人，是鬼，還是神？對我來說都無所謂的，世界的希望不能放在一群癲狂偏執，隨時會死的馭鬼者身上。」
「我知道該如何造就一尊『神』，在記憶里我曾經看到過」
「等等。」王小明直接打斷了趙建國的自言自語，盯著鬼棺看了片刻的他忽的皺了皺眉。
他當即扭頭看向趙建國，語氣冰冷道：
「棺蓋的位置不對鬼棺被打開過，是你？！」
話音剛落，
「噗通~！噗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王小明猛地回頭看去，
之際實驗室內的好幾位工作人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部都微微側著頭看向了趙建國和王小明的方向，眼神麻木空洞，沒有一絲神采，仿佛早已經死去。
但詭異的是，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儘管實驗室內燈光明亮，但氣氛詭異的卻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