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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5 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

2024-09-17 19:28:55 作者: 森森的愛
  三年後,萬壽山五莊觀大門前,裴湘為準備遠遊的兒子送行。

  分離在即,裴湘心裡有許多依依不捨之情,口中卻沒有多少話要叮嚀,因為該說的,最近這些天她已經翻來覆去重複好幾遍了。倒是無忌依舊有許多話要講。

  他先是再三叮囑自家娘親要按時作息注重美容養生,不要一看書、一搞研究就忘了時間。接著又纏著裴湘答應他,之後一定會按時給他寫信回信,還得耐心地回寫長信,不能只顧著和二郎真君鴻雁傳書而忽略了親生兒子。

  在無忌的念念叨叨和「斤斤計較」之下,裴湘心裡的那些不舍之情和離別惆悵不知不覺就消散了,並且再也回不來了。

  她看了看時辰,想著之前煉製的那些丹藥差不多該出爐了,新得的靈茶還沒得空兒品嘗品嘗,給男朋友的情詩還差兩句,便擺擺手催促道:

  「快走吧,會給你回信的,寫長信。哎,再不下山的話,天就要黑了。」

  無忌得了裴湘的允諾,高高興興地說道:

  「好,那就說定了。娘,等我返回大唐後,會先去那個金山寺一趟,把咱們的魔偶替身收回。然後轉道去海州,看望祖母和我親生父親的轉世。嗯,我會把他們的情況寫進信里的。」

  裴湘想了想,多叮囑了一句:

  「若果魔偶生出了靈智,你就尊重他自己的想法,是走是留全憑對方意願。」

  無忌微微頷首表示記下來,而後又繼續說道:

  「在海州逗留一些時日後,我就出發去長安。到了都城內,我先去殷府拜望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他們,然後再去找空聞大師。不出意外的話,我會留下來跟空聞大師一起學習研讀那兩千多卷大乘佛教的經文。」

  提起這個,裴湘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兒子的一頭烏髮,無奈道:

  「下次再你,你就個腦袋光溜溜的小和尚了。也不知道剃了頭之後,你的模樣還俊不俊了。」

  這話惹得無忌悄悄忐忑了一下,不過表面上他依舊十足自信地說道;

  「肯定俊的!我是娘的兒子呀,哪能不好看?就是沒了頭髮,我的頭也一定是所有和尚中最圓潤最周正的。」

  裴湘微微挑了挑眉,假裝沒察覺到無忌眼底的淺淺擔憂,認同道:

  「說得也是,你確實是個俊俏小郎君。好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你快下山吧,路上小心。到大唐後,你見完各地的親人,了了心中掛礙,之後就安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唔,我在這裡修道,你去佛前念經,等你真君叔叔打完仗,我和他一起去看你。」

  無忌見裴湘又催促他上路,佯裝不高興地哼了哼,不過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若是一直由著自己的性子聊下去,估計他今晚又得再五莊觀住下來了。

  於是,他抓緊時間又多說了幾句:

  「娘,我今年十九歲了,你的死劫算是完全度過了,這樣一來,我出門在外就放心了,也能安心地當和尚念經了。不過,我還有一點掛心的事情,就是你和真君叔叔的婚事。娘,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呀?要是辦喜事的話,是在灌江口還是在五莊觀呀?對了,據說天庭那邊的規矩挺多的,你們要是成親的話,會不會受到阻攔呀?」

  裴湘捏著鼻樑地嘆了一口氣。她輕輕拍了拍無忌的肩膀,順便把一張千里符貼在他的身上,然後才氣定神閒地目送高大的兒子不得不邁開長腿往山下衝去……


  暫且不提裴湘返回觀內後是如何清清靜靜地尋真問道並琢磨那首未寫完的情詩的,只說被親娘的一張千里符強行送下山的無忌。

  在不受控制地繼續向東狂奔了數十里之後,無忌終於成功地化解了千里符的效力。他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特別想就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歇歇。

  不過,他仰頭看了看明晃晃熱辣辣的太陽,又摸了摸汗津津的腦門,到底忍著一身疲憊挪了數百步,找了個陰涼處歇腳。

  他想著,在不知道剃掉頭髮後的自己會是何種模樣之前,還是注意一下日曬問題吧。俗話說一白遮百丑,他得為將來的顏值做些準備。

  歇了一會兒之後,無忌再次啟程。

  他戴著草帽專挑背陰處行走,傍晚的時候在附近的繁華鎮子上購買了馬匹,之後一路東行。他時而御馬疾馳時而運起輕功身法全力趕路,風餐露宿披星戴月,最後總算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鄉東土大唐。

  抵達大唐國後,無忌按照之前計劃,先去金山寺和住在那裡的魔偶替身見了一面。

  自從在靈山大雷音寺見過佛祖之後,裴湘就不再通過契約給這魔偶傳送大量的魔力了。因此,早在兩年前,這魔偶身上的氣息就漸漸發生了變化,不會再讓一些能掐會算的鬼神之輩誤認為是佛子轉世。

  所以,當無忌見到陳江流的時候,便發現這魔偶的身邊已經沒有了神兵鬼將的保護,而他對佛法的理解也沒有了之前的悟性,打眼一瞧,就只是金山寺內的一個普通和尚而已。

  兩人一見面,魔偶就認出了無忌。

  而無忌也同時發現,大約因為替身契約的關係,亦或者是因為一直被裴湘的魔力滋養,這個魔偶確實如裴湘猜測的那樣,已經生出了屬於自己的靈智。他不再單純是「佛子轉世」的替身。

  於是,無忌詢問魔偶將來想要做什麼,魔偶歪頭想了想,選擇回到裴湘身邊待著。

  他一直記得誕生之初的那些細節,記得這些年源源不斷的、讓他越來越清醒和有力量的溫暖魔力,他覺得,他應該回到創造他的人身邊,試著成為她的孩子和幫手。

  無忌自然尊重魔偶的選擇,也知道魔偶無法傷害他的創造者。他現在擔心的是,如果魔偶獨自一人西去的話,可能找不到五莊觀,也或者在半路上出意外。畢竟這魔偶和剛剛生出靈智的小妖也沒有多少區別,遇到厲害的野獸或者稍稍有些道行的妖魔鬼怪,說不得就會喪命。

  「你先別急著去找我娘,路上不安全,也不一定能抵達那處洞天福地。哎,你多等幾年,不管是我娘來找我還是我去找她,到時候再把你帶著吧,如何?正好,你也可以多修煉兩年,免得離開大唐國後,在荒山野嶺中連個厲害些的猛獸都鬥不過。」

  魔偶認真地點了點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聽魔偶念佛號,無忌忽然靈光一閃,他湊到沒什麼多餘表情的魔偶身邊興致勃勃地問道:

  「江流,你之前頂著我的模樣的時候,剃光頭以後好不好看呀?和你現在的模樣比,如何?」

  魔偶江流搖頭道:「自我十六歲以後,夫人就不再提供額外的維持替身契約的魔力了,我的模樣便漸漸和你不同起來。到十八歲摩頂受戒之時,就是我現在的外表了。」

  「原來是這樣呀。」無忌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魔偶帥氣的後腦勺,心道娘親出手,都是精品,這魔偶陳江流如此,自己這個親生的肯定也不差。


  自己安慰過自己以後,無忌就和新的小夥伴江流去了海州,去探望從未謀面的祖母和轉世投胎的生父陳光蕊。

  探望期間,既沒有發生什麼狗血的矛盾衝突,也未有多濃厚的感情爆發。雙方有著接近二十年的分離時光,又隔著一場生死轉世,有些緣分其實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再者,大家都有了新生活和新希望,有些事情就沒必要那麼執著,不遠不近地處著正好。總之,不論是感慨欣慰還是陌生遲疑,到最後都化作溫馨淡然的道別珍重。

  離開海州的那一刻,無忌覺得渾身一輕,似乎有些無形的牽絆在這一場重逢與別離中悄然消失。

  「江流,從今以後,我就是殷無忌了。其實我早就想選擇這個姓氏了,但我娘說,雖然說我生父早亡,但並不是他的過錯,他也曾滿心期待我的降生。因此,一定要我見過父親那邊的親人後再決定自己的姓氏。

  「如今我見到了,他們都是不錯的人。可他們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們,從以前到之後,我一直都是我娘的孩子,也是真君叔叔的孩子。所以,我現在就是殷無忌了。」

  「那我也叫殷江流,我本來就和陳家沒有任何關係。」魔偶立刻說道。

  無忌哈哈一笑,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覺得魔偶江流就像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和哮天他們帶給自己的感覺並不太一樣。

  之後,殷無忌和殷江流就到了京城。無忌帶著裴湘給殷氏夫婦準備的各種禮物和信函拜訪了殷家,而後便又是一場又哭又笑的親人相認。

  在殷家住了十餘日之後,無忌按照打聽到的消息去了京城的洪福寺拜望空聞長老。

  自從三年前靈山一別,這還是二人首次相見。無忌和空聞大師同行八載,兩人既有多次同生共死的經歷,也有教導之恩和照顧之情,彼此之間的情誼十分深厚。

  此次見面自然是歡喜異常,無忌還悄悄紅了眼眶。

  待到情緒稍稍平復後,兩人便說起了離別後的各自經歷。得知裴湘確實拜在了鎮元大仙門下,並且已經順利度過了死劫,空聞大師欣然展眉,連念了好幾聲佛號。

  輪到空聞大師敘說分別後的遭遇時,氣氛就不是那麼輕鬆了。

  原來,空聞大師在靈山上聽完佛祖講經後,便被一羅漢連人帶書地送回到了東土大唐長安城內。之後那羅漢連聲招呼也未打,就乘金光祥雲飛走了,只留下空聞大師和兩千餘冊經書。

  「空聞師父,這樣說來,你現在確實是脫凡胎了六塵了,身輕體健壽元長久,但卻不會任何仙家的神通手段,對嗎?」

  無忌聽完空聞大師的講述,恍然道:

  「之前佛祖說,需得師父你在東土大唐弘揚佛法,等到功德圓滿之日,便會給你羅漢果位。所以,只把經書帶回來是不夠的,還得廣泛傳播出去並得到一定程度的認可,才算是大功告成。」

  空聞點了點頭,到沒有多少急躁或者失望的情緒,只是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那位羅漢爺騰雲駕霧而來,又騰雲駕霧而去,並沒有惹來旁人注意,便也無法佐證我確實去西天取經一事。

  「落在長安城中後,我便帶著這些經書去見了同門師兄弟和幾位佛法精深的主持長老。他們有的信了我的取經之事並對大乘佛法十分嚮往,有的認為我在造謠,甚至對我大乘佛教的教義抱有懷疑的態度。


  「再加上佛門中的弟子也並非人人六根清淨,他們也有私心和雜念,為了爭權奪利,甚至可以無視佛法本身的奧妙無窮。因此,佛祖交代弟子的弘揚佛法之事進展得並不順利,如今,哎,也只是在一定範圍內傳播而已。」

  聞言,無忌皺了皺眉,又細問了一些內情,漸漸對空聞大師如今的處境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不是很糟糕,但距離完成佛祖的任務,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空聞師父,弟子願剃度出家潛心研究大乘佛法,望師父成全。」

  「阿彌陀佛,無忌,你決定了?」

  「是,弟子心意已決。」

  一晃數年已過,無忌已成為大唐國內有名的僧人。

  期間,裴湘和二郎真君回過一次大唐。她把楊戩介紹給了壽數將盡的殷開山,稟告知這是女兒選擇的道侶,在得知楊戩就是二郎真君後,殷開山含笑而終。

  參加完殷開山的葬禮後,裴湘和楊戩又與無忌小聚數日,接著便帶著魔偶殷江流返回了西牛賀洲五莊觀。

  這一年九月,唐王太宗皇帝因為涇河龍王一案在地府內走了一遭,復生還陽後感慨萬分,便要舉辦一場七七四十九日的「水陸大會」。

  逢此盛事,觀音菩薩降臨長安城,準備尋找取經人。

  說是尋找取經人,其實主要還是來看看金蟬子轉世之後到底如何,可還有佛心悟性?當菩薩看到風姿俊秀又佛法精湛的高僧無忌後,頓覺十分滿意,當即便選了他做了西天取經人。

  之後,菩薩在太宗皇帝和滿朝文武面前現救苦救難原身,她飛入九霄之上後又當眾宣揚了大乘佛經的妙處,引得那唐王心生渴望,立刻動了派人去西天求取真經的心思。

  無忌見此,不禁想到空聞師父多年來的遭遇,又記起自己一直想把那整套經書收集完全的樸素願望,當即越眾而出,鄭重表示自己願意去西天求取真經。太宗皇帝見無忌如此忠勇且虔誠,頓時喜得連連點頭,並認了他做御弟。

  稍晚時候,無忌回到洪福寺。空聞大師聽聞取經一事後,嘆了一口氣,關切道:

  「無忌,你切不可因少時的西行經歷就掉以輕心。此行若無真君和殷施主護持,當險之又險矣。」

  無忌心中無奈一笑,返回的路上,他已然記起了裴湘之前的種種暗示,哪裡還不明白這取經人身份對於自己的意義。

  他心道,此番西去,何止是當初的那些危險?那條西行路上,這幾年來說不得又添加不少新住戶呢,就等著我送上門去了。不然,何以證明真經難求和取經人的決心毅力?

  不過,為了不讓空聞大師更加擔憂,無忌並沒有透露心底的想法,只是笑言道:

  「師父,你知道我的性格,若是不把剩下的經書都取來湊整齊了,等我看完這兩千餘冊書之後,肯定要寢食難安的。哎,早晚都得走一遭,還不如趁此機會領了陛下的旨意。

  「若我之後當真把經書取來了,當是舉國慶事。屆時天子降旨,文武重視,貴胄追捧,百姓好奇,這弘揚佛法之事,自可水到渠成。」

  「阿彌陀佛,善哉。」

  安慰過空聞大師後,無忌選了個最近的黃道吉日,帶著唐王親賜的通關文牒和一應出家人使用的衣物用具,騎著一匹白馬離開了長安城。

  此後一路西行,無忌又重新走了一遍小時候跟著娘親走過的道路。回憶起了自己當初在路上說的那些童言稚語,他總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無忌長得好看,還注重細節打扮,普通的僧袍也穿出了風度翩翩的感覺,又時常面帶著溫雅柔和的笑容,這讓沿途來送行的僧侶百姓皆心生讚嘆。

  不知不覺間,無忌的聖僧名頭和笑看生死的名頭就更響亮了。一些不信佛的人雖然依舊不信佛,但心底卻漸漸對聖僧無忌產生了信賴憧憬之情……

  出關之後,走不多時,無忌便遇到了一夥山精野怪,然後被他全部藥翻了,根本沒給身後的太白金星出場救助的機會。

  再往前走,又遇到攔路的猛虎和毒蛇,也被無忌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之後,他又精神抖擻地牽著受驚的白馬繼續穿山越嶺,臨近傍晚時分,終於到了兒時住過的劉家大院,他打算在這裡借宿一宿順便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此時,山中獵戶劉伯欽也剛剛歸家,見到突然牽馬出現又提著刀的無忌後,自然要驚疑防備幾分。不過,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劉伯欽便認出了這是曾經在他家借住過的孩子無忌。因為他和他母親殷溫嬌,委實給劉家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是無忌小兄弟呀,你、你這怎麼出家了?哈哈,快請進,快請進。」

  無忌爽朗一笑,一邊和劉伯欽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一邊不客氣地點了這山里特有的幾種味道不錯的野菜和菌子,並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這番記憶猶新的表現惹得劉伯欽哈哈大笑,看向無忌的目光更加親厚熱情了。

  次日清晨,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上的無忌告辭離開。

  劉伯欽十分不舍但也知道無忌取經心切,便帶上弓箭和隨從送無忌出門。他一直把無忌送到兩界山的界石處,才聲音洪亮地叮囑道:

  「老弟,你也知道這裡,再往西面就真的出了大唐國地界了,我是不過去的,因為那邊的豺狼虎豹並不服我管教,如今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哎,此次一別,不知你我兄弟二人何日才能再相見。嗐,只盼你此去平安,早日到西天天竺佛國大雷音寺取到真經,到時候功德圓滿了,可別忘了回來看一看兄弟我。」

  無忌自然連聲答應,又和劉伯欽說了不少離別叮囑之言。

  這廂朋友二人正互相叮嚀拜別,不想那邊卻驚動了被壓在兩界山下的孫大聖。這神猴雖然身不能動但依舊耳聰目明,自然聽見了劉伯欽口中那些話。

  他眼睛一轉,立刻就聯想到了菩薩說的那個能幫他離開兩界山的取經和尚,頓時心下大喜,於是連忙高聲嚷道:

  「是取經人嗎?是菩薩選中的取經人嗎,快來快來,老孫久等你了!」

  這喊聲如雷,突然炸響,嚇了劉伯欽一跳。隨即他便反應過來,山下叫嚷的應該是那石匣中的神猴,不禁又長舒了一口氣。

  劉伯欽正想問無忌,可還記得小時候相處過月余的猴子?就見原本溫文穩重的聖僧忽然挑眉一笑,旋即又飛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身邊的朋友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而後,只聽這聖僧用略顯驚慌的顫抖聲音說道:

  「這、這是哪裡傳來的聲音?忒震耳朵了,還、還難聽,嚇得我這小心肝兒怦怦亂跳……唉,煩請劉太保指一指方向,貧僧一向膽小,經不住嚇的,還是避過繞路吧。」

  無忌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袖子裡取出一些易容的小工具來,飛快地改變了自己的模樣。他沒有動用那些容易被大聖看破的法術,只憑凡人的化妝技術搞定了新面孔。


  劉伯欽見無忌一個勁兒地使眼色,便知他要玩鬧,遂忍著笑意,裝模作樣地認真介紹了一番山下神猴到了來歷。之後他又耐心勸解聖僧,讓他不要害怕,可以去看看那被壓在山下的神猴,聽聽他喊取經人到底所為何事?

  無忌摸了摸包袱里給孫大聖準備的乾果零食,嘴裡則佯裝為難地吭吭唧唧唉聲嘆氣了半晌,而後才勉強同意了劉伯欽的提議。

  點頭的同時,無忌心裡哼哼道:

  「大聖叔叔當初嫌棄我說話嘮叨,後來又嫌棄我寫信瑣碎,我今天就讓他見見什麼才是真正囉嗦之人。」

  思索完了「報仇」的計策,無忌又暗自琢磨,不知大聖叔叔為何要這樣急切地呼喊取經人,還提到了菩薩,這裡面肯定有所隱情……不知不覺中,無忌就加快了步伐,幾個縱躍就跳到了石匣附近。

  孫悟空也聽清楚了來人的步伐速度,不禁暗自驚訝,心說光聽這和尚的言語內容,原以為是個膽小囉嗦的膿包,沒想到這和尚的身手還挺利落的。

  既然有這份本事,剛剛何必那麼膽怯懦弱優柔寡斷?

  「那個,阿彌陀佛,神猴呀,你喊貧僧所為何事?」

  「你是東土大唐國來的取經人?」壓下心底的不解,大聖一邊用火眼金睛打量無忌,一邊語速飛快地問道,「可是菩薩讓你去西天取經的?」

  「正是如此。貧僧大唐國人,欲去靈山大雷音寺求取真經。」

  孫悟空想到菩薩的叮囑,知道眼前的和尚大約就是自己未來的師父和要保護的取經人。不過,大聖一想到這傢伙剛剛的膿包表現,這「師父」二字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了,於是便只得乾巴巴地重複了一遍菩薩的吩咐。

  無忌一聽,頓時覺得壓力好大,暗忖若是自己果真當了大聖叔叔的師父,豈不是要比娘親和真君叔叔的輩分還高?那自己除了挨揍還得是挨揍,這簡直就是禍從天上來的大寫悲劇。

  「阿彌陀佛,貧僧不是隨便的和尚。貧僧收徒,只收膚白貌美並且只比貧僧差一點的。」

  孫悟空:……就這玩意兒要去西天取經?

  我被壓在山下的五百多年,佛教內部都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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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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