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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燕王與周王謀逆?

2024-10-02 06:06:34 作者: 酥芙蕾
  第117章 燕王與周王謀逆?

  齊泰站在一邊。

  從葛誠開口起,他就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確認了燕王身患重病後,齊泰眼眸中,精光一閃。

  「殿下,此乃千載難逢之良機!既然燕王已然病重,將其留在京中治病,自然也在情理之中。藉此,殿下既可以顧全親親之說,又可以拔出藩王中最難拔出的釘子!」

  朱允炆聽到齊泰之語後,被撓到了心中最大的癢處。

  他之所以一直對於削藩有所顧慮,其一自然是因為燕王勢大,一擊不中,會有反制。

  其二就是所謂的親親之情。

  朱允炆顧慮定下削藩之策,百年後,文人史官筆下很容易將他妖魔化。

  是故單單這一件事情,朱允炆就猶豫到現在。

  但是眼下,可謂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朱允炆見到來者,還不等來人開口,臉上就先泄露出一抹喜色,而後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旋即親自托住方孝孺的雙手,緩緩將他扶起。

  他見方孝孺雖然有些風塵僕僕,但是雙眸湛然有神,儼然一副精氣神極佳的模樣,頓時露出笑顏來:

  「希直先生來了,我便有如多了忠義至極的心膂股肱啊!」

  說著,朱允炆便將方才談話間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末了,他眼含笑意,略帶期盼道:

  「對此……希直你怎麼看?」

  方孝孺沉吟片刻,說出來的話,卻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殿下,微臣常年處於清苦之地,久不居廟堂之高。按理來說,此等削藩要事,不該是微臣能輕易談及的。只是殿下既然問了,微臣倒也有三言兩語,想要說明白。」

  此話一出,齊泰先是皺了皺眉頭。

  他隱約聽出了方孝孺話語間的意思。

  他似乎對於自己先前的看法,有不一樣的決斷?

  只是眼下並不是打斷的好時機,齊泰見黃子澄這個伴讀都沒有說話,自然也就按捺下來,沒有輕易開口。

  只聽得方孝孺繼續道:

  「殿下敦儒修文,想來已經有了大興文治之意了吧?」

  朱允炆聽到方孝孺說出一句話後,眼睛猛然亮起,旋即笑容愈盛:

  「知我者,希直也。」

  此話一出,後面的兩個文臣心中難免有些酸溜溜的。

  只是方孝孺寫的《靈芝甘露策》曾被先帝大加讚賞,而今更是被朱允炆一口一個先生對待。

  再加上方孝孺此人性格剛正不阿,有讀書人的傲骨在,同樣也有書生意氣。

  齊泰和黃子澄心中雖酸,但是還不至於聯合起來針對他。

  甚至恰恰相反,在不涉及政務的時候,他們對於常年忍受清苦生活的方孝孺,還秉持著欽佩的情感。

  只聽得方孝孺繼續開口:

  「所謂文治之道,兜兜轉轉,都繞不開『禮』。而今燕王並無過錯,甚至身患重疾,殿下卻將燕王困在應天之中,再加上削藩。這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殿下?」

  說完,方孝孺甚至拋出最後一個殺手鐧:

  「殿下能對重病的藩王叔叔,做出這般事情。將來想要文治天下,又讓天下的讀書人如何信服呢?」

  一時之間,氣氛陷入了沉默。

  隨後,方孝孺更是從一個「禮」字出發,旁徵博引,舉出利弊。

  眼看朱允炆的神色再度發生變化,齊泰心中暗道不好。

  就怕朱允炆被方孝孺的「禮法」、「文治」芸芸說服,心中聖裁已定,放過了這天賜良機。

  這下,齊泰忍不住了:

  「陛下,燕王乃諸王之長。燕王勢大,已非一日兩日的事情。若是不早日剷除,只怕有礙朝廷啊。」

  黃子澄聽著二人的話,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而朱允炆更是因此陷入兩難境地,左右徘徊,心中許久都沒有下定論。

  只有李景隆趁人不注意,緩緩打了個哈欠。


  這些書生秀才們,要是著書做文章,就算有一萬個李景隆,也比不上他們三個當中的任何一個。

  但是說到對於燕王的了解,齊泰、黃子澄和方孝孺加起來,都沒有李景隆了解的深。

  燕王此人,胸有城府,心懷大志。

  倘若不趁此機會,先一步剷除燕王,只怕後患無窮。

  至於這些書生秀才們顧慮的「禮法」「文治」,在李景隆看來,就是個狗屁。

  自古以來,都是勝利者書寫史書。

  只要朱允炆是最後的贏家,就算贏的手段有些不光彩,那又會怎麼樣?

  史書還不只是任他塗抹的白紙罷了。

  只是話到了嘴邊,李景隆突然想到當日先帝駕崩前,最後和朱高爔對話的內容。

  他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張口不言。

  先帝看重朱允炆,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卻在和朱高爔對話。

  這其中……是否有著什麼不一樣的含義呢?

  他李景隆做事,向來都是兩邊押注,從得罪人太過,也從不失手。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的時候,殿門外,又有內侍匆匆前來:

  「殿下,周王次子朱有爋求見。」

  殿中之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的同時,心中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個小子,跑這兒來做什麼?

  實在是朱有爋往日裡,給大多數人留下的印象都不怎麼好。

  他又找上門來,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只怕這不是件正事……

  但是這次,還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包括朱允炆自己。

  只見朱允炆頷首後,殿外的朱有爋低垂著腦袋,緩步上前。

  他胸腔中,一顆心臟還因為緊張,在砰砰跳動。

  因著遺詔中,藩王要回封地一事,所以就註定了燕王和周王,不能在應天待得太久。

  眼下匆忙準備了這個計劃,縱然之前心中早已打好腹稿,但畢竟茲事體大,朱有爋還是忍不住心尖兒顫顫的。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朱允炆坐在首位,看著下方行禮的朱有爋,口吻淡淡:

  「何事如此倉皇?行走間,竟然連鞋襪都打濕了?」

  朱允炆話一說出口,朱有爋才像是恍然夢醒似的,注意到自己洇濕的靴子。

  只聽得「噗通」一聲。

  朱有爋猛地跪倒在地上。

  這一下,倒是把旁邊人嚇得不輕。

  什麼情況?

  就見朱有爋哆哆嗦嗦,從自己的衣內,掏出一封密信,接受雙手奉上,叩首道:

  「臣朱有爋有罪。」

  朱允炆君臣面面相覷,均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朱允炆心頭微動:

  「你……何罪之有?」

  「臣作為周王嫡次子,偶然發現,周王與燕王密談謀反之事。臣朱有爋雖然文墨略遜,但也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

  「故而臣歷經千辛萬苦,潛伏在周王府中,尋到謀反密信,特此前來稟呈殿下。」

  朱有爋一口氣兒說完這些話。

  而朱允炆君臣,已經徹底驚呆了。

  這算是什麼?

  瞌睡到了,就來了枕頭?

  見朱允炆不說話,朱有爋的心跳愈發劇烈了。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本次謀反,只有他大哥和父親。

  但是朱有爋想起那日周王和燕王在府中見面密談,只覺得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趁著機會,朱有爋覺得,乾脆來一把大的,把燕王一大家子也牽扯進來。

  這樣一來,說不準他事後除了能夠獲得爵位外,還能有其它的好處……

  朱有爋口中說著,心中也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情。

  這好端端的,燕王和他爹在府邸中見面做什麼?

  而且進入書房後,一聊……就是聊這麼久,甚至出來後,臉上還帶著這麼凝重的神色。


  這擺明就是告訴旁人,這其中定然是有問題。

  說著說著,朱有爋也像是被自己說服了似的,心中的底氣也越來越足。

  等到朱有爋說得口乾舌燥,終於停下了敘述後,朱允炆君臣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振奮的神色。

  就算是最遵守「禮法」的方孝孺,此時也沒有任何異議。

  他之前說出那樣的話,並不意味著他支持燕王一大家子。

  恰恰相反,只要朱允炆還是遺詔中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麼方孝孺就是朱允炆最堅定的擁躉。

  黃子澄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站出來。

  他走向朱有爋身前,拿走了那封密信,旋即呈遞給朱允炆。

  朱允炆深吸一口氣,打開了信件。

  信件中的內容,赫然就有關謀逆。

  而上面的字體……雖然朱允炆有些忘了,但是記憶中周王的字跡……大概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旋即,信件又被群臣瀏覽了一遍。

  黃子澄目光堅定,看向朱允炆,君臣目光相對的時候,黃子澄微微點了點頭。

  天時、地利、人和。

  此時都一一對應。

  只是臨走前,朱允炆想了想,囑咐了一句:

  「勿要打草驚蛇,先將燕王、周王帶進來。」

  葛誠聽到這話,眼珠子咕嚕一轉,就想到了朱高爔。

  這小子當初在大同的時候,沒少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想著,葛誠也裝模作樣地開口了:

  「殿下,燕王身患重病一事,還是從定海郡王口中知曉。不如……一道把定海郡王叫過來吧。」

  朱允炆起先有些猶豫,不過一想到燕王謀逆,朱高爔遲早會受到影響,提早帶進宮,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區別,他索性就答應了。

  看著錦衣衛被調動,獨屬於天子的權柄在朱允炆的手中運用自如,這一刻,權力的作用深入朱允炆的腦海。

  曾經被視作競爭對手的叔叔、兄弟們,此刻卻只能在他的手下苟延殘喘。

  這種身份地位上的對調,讓朱允炆在沉思的時候,陡然升起一種近乎於迷醉的感覺。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當皇帝。

  ……

  錦衣衛來帶人的時候。

  燕王面色深沉,不露聲色。

  只是在聽到朱高爔也要被帶進宮中的時候,他的神情,突然露出了變化。

  只見朱棣微微眯眼,似笑非笑開口:

  「朱高爔不過一孩童,要說他參與謀反,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吧?」

  秦雲乃是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他與朱允炆的牽扯不深,且朱允炆主張文治,隱隱有想要打壓錦衣衛的意思。

  因此在新君登基前,秦雲接到這差事,第一反應就是把這趟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好讓新君看到自己的能力,將來錦衣衛也能有重用的時候。

  畢竟說實話,錦衣衛乃是皇帝手下的鷹犬。

  品階的高低,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那樣。

  新君的信賴與青眼,才是他們能否活得滋潤,甚至權柄滔天的依仗。

  秦雲看了朱棣一眼,眼眸上挑,顯出幾分凌厲和刻薄來:

  「燕王爺何必如此掙扎?謀逆乃是大案,你會死,你兒子也會死,說不定還會被凌遲處死,首級懸掛於城門口。既然如此,進不進皇宮,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雲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摻了刀子似的,咄咄逼人。

  燕王看見他這副模樣,突然笑了。

  他虎目微張,眼中似有凶光一閃而過。

  旋即,他猛然伸手。

  只聽得金戈聲驟然響起。

  隨後,一道雪色晃花了人眼。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燕王的刀背,已然拍在秦雲的臉頰上。

  朱棣的神情有些玩味:

  「秦雲,錦衣衛指揮使……」

  朱高爔站在一邊,也點點頭,特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我朱高爔記住你了。」

  咔嚓。

  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場面,伴隨著朱高爔的這一句話,莫名有些破裂。

  秦雲剛剛因為刀背拍在臉上,幾乎心臟驟停。

  眼下總算是因為朱高爔這一句話,緩了過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燕王。

  燕王勢大,與金陵城中的勛貴更是交好,堪稱一朵交際花。

  只是眼下,希望這位燕王爺,可不要犯在他的手上。

  錦衣衛的手段,他不想承受,更不想他的小兒子承受吧?

  秦雲半眯著眼,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燕王爺,請吧。」

  燕王將他視若無物,大步越過他,向前走去。

  後面的朱高爔跟了上來,看著秦雲,再次特別認真地說了一句:

  「在正式場合,請叫我,定海郡王。」

  秦雲的笑容消失了。

  你一個小孩,為什麼要有爵位?!

  真是討人厭!

  他還沒有呢!

  寫完了,怕來不及寫,沒吃晚飯。時間還可以,沒有趕到最後。

  這更四千字,把昨天欠的還了。

  這兩天攢一下稿子,過段時間還得回東北,那會兒要忙起來了。答應的加更會有,盡力而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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