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鴻蒙與超脫
「本章11826字」
「怎麼可能？」
血海分身笑著說道。
「至高神器對於屬性契合的主神來說，大約有百倍振幅。若是屬性不匹配，頂多只是十倍振幅。」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未來還有至少六次至高神任務，所有規則主宰都有機會。
法則主宰就差點。
奧古斯塔若不是因為是奧夫的分身，大概率得不到命運至高神劍。
他的實力，和雷電主宰胡爾雷相比也有不如。
別看他多煉化一枚上位主神格，但靈魂中的意志威能提升是一樣的。
「多謝告知。」
烏特雷德微微躬身。
他心中承認自身實力在血海分身之下，居然連姿態也放低了。
要知道，即便兩次敗於奧夫，但毀滅主宰從來沒有服氣過。
對待奧夫，烏特雷德始終保持著追趕之心。
唯獨對待眼前的血海主神布萊克，毀滅主宰心中絕望。
他甚至沒問血海分身是不是大圓滿，這已經沒什麼意義。
連人家誕生的物質位面都能升格成神位面，這讓他還怎麼追趕？
沒有方向，不論烏特雷德多麼努力都是沒用的。
說不得還越錯越遠。
早先煉化的主神格都能沒有屬性，現在更是直接升格成上位主神格，還是毀滅屬性的，這一切都是打破常規認知的驚天事件。
但偏偏事實存在。
能怎麼辦？烏特雷德也很絕望啊！
「什麼？毀滅主宰朝布萊克行禮了，這特麼怎麼可能？」
雖然命運主宰和死亡主宰都已經退場，但也有主神保留能量分身在。
他們激動啊。
好奇啊！
血海主神的一切都是值得他們研究的，哪怕為此付出億萬年乃至無盡時間都在所不惜。
「主宰服軟了嗎？」
星伊也是保留能量分身的主神之一。
「主宰即使面對命運主宰也從來沒有服軟過，這絕對不可能！」
他不願意相信。
「哈哈哈，毀滅主宰，雖然我現在也有了血海神位面，但我在地獄的駐蹕地還要給我留著啊。」
雖然差點一柱子砸死烏特雷德，但黑默斯內心並不憎恨這傢伙。
這也是個純粹的人。
和奧夫爭鬥無盡時間，內心驕傲，又無比有天賦。
這是黑默斯前世極為欣賞的盤龍人物。
說是偶像都不過分。
「至高神發布任務，絕對不會只有一次，大家都有機會完成。」
為了安撫偶像。
黑默斯不介意提前暴露點無關緊要的細節。
「還有？」
烏特雷德眼前一亮，原本暗淡的瞳孔，這一刻又重新煥發。
「當然，至高神總計有四位，下次不一定是哪位發布任務，但一定會發布。」
黑默斯這次是單獨靈魂傳音，只有毀滅主宰烏特雷德可以聽見。
「諸位！」
打服了毀滅主宰，黑默斯終於顧上其他還沒有離開的主神。
「血海位面既然升格成神位面，再叫血海位面就不再合適。」
所有留下能量分身的主神，無不全神貫注，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就在諸多主神俯身傾聽之際，黑默斯再次開口：
「從此，血海位面正式更名為『無間界』。」
「凡我無間界主神，將不受主神格屬性限制。」
『無屬性主神格』。
他這次一定要將之真正研究明白。
有了兩大主宰分身，得到了毀滅至高神器，此時的黑默斯，早過了需要韜光養晦的階段。
任何事，只要他願意，都能變成現實。
「無間界？」
黑默斯的聲音，響徹無盡空間亂流。
「我為無間主宰！」
煉化大地上位主神格帶來了劇變，但黑默斯還未來得及研究。
「黑默斯，這中央大陸就委任給你統治了。」
「好，那從今天起，它就叫金山大陸。」
雖然是雙簧，但黑默斯還是頗為認真地給原血海位面的中央大陸取了名字。
這也是第一次從主神層面確立中央大陸名字。
時間悠悠。
轉眼就是無間界建立過後的數萬億年。
八座位面傳送陣，就是四大至高神給無間界的特殊優待。
七座大陸外加無盡血海上都有位面傳送陣建立。
同時，無間界也加入了位面戰爭當中。
但黑默斯已經不在意，只是按部就班履行無間主宰的職責。
……
空曠的金色空間，四枚主神格懸浮其中。
雷電上位、水系中位、生命下位、大地下位主神格都在這裡。
黑默斯沒將之交予任何人煉化，他還想研究下主神格升格的問題。
「之前，大地中位主神格就是在金色空間的吞噬下變成無色霧氣的，或許我該複製這方面的成就。」
金色空間中，黑默斯與血袍身影懸浮在半空，正是大地分身和血海分身。
金山本體也在大地分身的靈魂海洋中。
他這次煉化大地主神格的最大收穫，其實不是血海位面升格成神位面，甚至不是血海分身從中位主神晉升中位主神。
而是徹底變成小世界的金色空間。
「我以為金色空間是無邊無際的，原來不是。」
之前的金色空間，雖然能實現跨分身轉移物品，但從來不能收納生命，連黑默斯自己都進不來。
能進來的，只有他的意識。
但意識不是意志威能，無法像主神神識那樣延伸出極大的範圍。
黑默斯只見金色空間隱隱有宇宙星辰誕生，也看不到邊際。
他還真以為，金色空間是無邊無際的。
結果這次本尊降臨金色空間才發現，這裡也不是無邊無際。
意志威能在金色空間沒有，好在黑默斯能在這裡以超越光的速度飛行。
探查一圈也不難。
「但我原本的無端猜測是對的，金色空間根本不在當前維度，更不在金山本體之內。」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黑默斯讓血海分身留在金色空間的外面。
結果，當大地分身連同金山本體都進入其中，外界什麼都沒有留下。
「開始吧。」
兩大分身相視一笑。
金色空間無形的能量，忽然凝聚在一枚散發翠綠色光華的晶體上。
這是黑默斯最早得到的那枚生命下位主神格。
「嗡~！」
一陣輕微空間震顫，主神格晶體內翠綠色光華慢慢消失。
「這？」
黑默斯愣住了。
哪怕先前已經有過一次經歷，但黑默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驚訝。
「似乎融化了，但又沒有完全融化是怎麼回事？」
望著完全變成透明晶體模樣的主神格，他的心中湧出無限遐想。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無屬性主神格？」
在黑默斯血海分身的識海里，原本無屬性主神格，此時早就是毀滅屬性，和烏特雷德的毀滅上位主神格，已然沒有任何區別。
「我似乎還能提升它的當前位階。」
因為黑默斯能在這枚透明無色的主神格上，看到那個若有若無的『＋』號。
「要提升嗎？」
那還有什麼猶豫的，大不了失敗損失一枚主神格，他完全消耗得起。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黑默斯只是心念一動就改變了手上這枚無色主神格。
「提升。」
【天地權柄升級，當前可提升次數1。】
他的耳邊響著提示音，但黑默斯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上的透明主神格。
「還能提升？」
還有什麼猶豫的，仿佛金色空間賦予，手上猶如灰色琉璃狀的晶體閃過一絲七彩光華。
上面的『＋』號消失。
「太誇張了……我居然能製造出上位主神格，還是無屬性的，那我和真正的至高神有什麼區別？」
……
地獄，紫荊大陸。
特魯克火山。
火山口裡有一個深達萬里的岩漿湖，在湖底有一道赤發身影。
「轟隆~」
恐怖的能量聚集，將周遭的赤色岩漿排擠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巴默。」
無盡能量聚集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黑默斯。
「大人？」
赤發身影站起，先是恭敬地朝眼前之人躬身。
然後就愣在了原地。
「主…主神？」
巴默震驚得無以復加，他也清楚黑默斯有不少主神朋友，但從沒想過，黑默斯也能變成主神。
「速速前往無間界，屆時你就能明白一切。」
說完黑默斯就消散了這具能量分身。
「是，主神。」
巴默興奮極了。
他當初追隨黑默斯只是心血來潮，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結果莫名其妙就走到這一步。
「大人先是突破成了大圓滿，現在又成了主神，這世間難道真有天命？」
巴默心道。
這世界的確有天命，只是多在物質位面，神位面可沒有這一套。
但事無絕對。
實際上，天命在盤龍世界幾乎無處不在。
四神獸剛好得到四枚對應屬性的下位主神格，死亡主宰和毀滅主宰等。
就連奧夫這個看似普通的布拉族出身的命運和光明主宰，實際也是如此。
包括林雷靈魂變異，未必沒有天命在裡面。
只是按照鴻蒙的說法，天命之人反而沒有命運不定之人的前途廣大。
命運不定之人少，且成長上限不確定，但至少有擺脫命運的一線生機。
諸如奧夫、烏特雷德這樣的命運既定之人。
儘管強橫無匹，但命運造已經幫他們規劃好了成長路線，他們連逃脫樊籠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命運既定的宿命，何嘗不是一種天命。
……
紫荊大陸，鏡月崖。
「傳送無間界。」
「是，大人。」
一隊隊強者乘坐位面傳送陣前往無間界，等巴默趕來的時候，傳送陣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
「還真有無間界？」
黑默斯來去匆忙，根本沒給巴默介紹無間界的誕生和發展。
他也是在來的路上，從惡魔城堡打聽了一點情報。
因為無間界誕生的時間極短，惡魔城堡記錄的情報十分有限，巴默也沒打聽出所以然。
他甚至還不確定無間界到底存在與否。
「難道，無間界和血海位面同樣是新生的超級物質位面？」
這是巴默的心裡話，但從黑默斯的反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何況前往神位面與返回物質位面，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傳送陣。
「巴默大人。」
一隊鏡月崖軍士，居然然認出了巴默。
往返於鏡月崖傳送陣的強者雖然多，但能有紫晶聯盟強的一個也沒有。
巴默也是紫晶聯盟的，戰甲上有徽章標記，這是有別於惡魔徽章的體系，受到紫荊大陸乃至整個地獄位面的承認。
「巴默大人，您也要去無間神界？」
守衛軍士的隊長，實力也是一名上位神。
「無間神界，不是叫無間界嗎？」
巴默說道。
「傳送陣牌上的正式名字的確是無間界，這是無間主宰親口命名，四大至高神聯手認定的。」
傳送陣軍士如數家珍。
「但我有時也會稱呼無間神界，這樣也更順口。」
上位神隊長如數家珍，居然比巴默在惡魔城堡花錢購買的情報還要細緻。
於是，他乾脆不著急傳送離開，想要先了解一下無間神界。
「啊？無間神界就是以前的血海位面升格成的神位面？」
隨著了解深入，巴默的內心無比震撼。
「這神位面不是由至高神或者主神創造的，怎麼還能從物質位面升格而成？」
要知道，魔法宇宙的超級位面還是有不少的。
深淵就不說了，除了血海位面還有水星界等眾多超級物質位面。
有的天地初開就誕生，還在主神格之前，但也沒見哪個升為神位面的。
「我也趕緊去無間神界看看，免得主神等我等得不耐煩了。」
哪怕只是停留一會兒，但黑默斯現在是主神，巴默自然不敢怠慢。
「傳送無間神界。」
站到位面傳送陣上，巴默對一旁侍立的上位神隊長說道。
「是的，大人。」
上位神隊長恭敬道。
一陣光華閃過，巴默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上。
「隊長，那是誰？」
在巴默的身影消失後，一名中位神問道。
「你說巴默大人？」
上位神隊長抬頭望天，臉上全是嚮往。
「巴默大人啊，那是大圓滿上位神的追隨者，同時也是修羅強者。」
只要是紫荊大陸的上位神強者，沒有不知道黑默斯的，這可是整個紫荊大陸的驕傲。
上次的位面戰場之行，更是讓黑默斯在所有統領強者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當然，此時的大部分統領強者還不清楚，黑默斯遭已經是新的大地主宰，從此跳出神級強者序列。
真要知道了，難免又是羨慕嫉妒恨。
這可是上位主神，天地永遠只有十一位的主宰。
即便此時的黑默斯已經近似於至高神，居然能改變主神格，但和憑空創造主神格還是不一樣的。
他也沒法將主神格數量從七十七變成八十四。
不知是不是至高神故意這樣做的。
按理說，魔法宇宙多了無間神界，那主神的數量應該也要增加。
結果並沒有。
……
無間神界。
無盡血海的海底洞天，巴默直接跪在了黑默斯的面前。
他是大圓滿，即使面對主神也不會下跪行禮，頂多只是躬身。
但這次不一樣。
巴默不跪都不行，不是黑默斯以主神身份強壓，而是給的太多了。
「大…哦不主神，這是主神格嗎？」
他驚呆了。
巴默以為黑默斯是要賜予他主神器，沒想到直接賜予主神格。
他甚至注意到眼前這枚散發溫潤氣息的無色透明晶體，實際與其他主神格有什麼不同。
反正巴默也沒見過眼前之外的主神格。
既然沒見過，自然也就沒有對比。
「確切說，這是一枚無屬性上位主神格。」
黑默斯身邊，一道血袍身影現身說法。
正是血海分身，現在的無間主宰。
「這是無間主宰，同時也是無間神界的最強者，之前是血海主神。」
雖然是自己介紹自己，但黑默斯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啊？」
所謂的無屬性主神格，除了主神世界傳聞，巴默不可能知曉。
「無屬性主神格？」
「對的，我煉化的也是無屬性主神格，所以從屬性上講，我也是毀滅主宰。」
血海分身說道。
黑默斯現在是研究，他手上也不缺乏主神格。
不然，煉化主神格的就該是他的火系分身。
「煉化吧。」
黑默斯懶得多說。
「嘀嗒~」
「轟隆~」
無盡赤紅色的主神之力憑空誕生，將巴默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原本就差臨門一腳的火系法則，在這一刻也猛然變得圓滿如一。
「大人，我突破了。」
在煉化主神格的剎那，巴默就已經得脫樊籠，神識覆蓋了整個無間界。
所以即便正在接受主神之力的改造，也沒耽誤他的神識交流。
「哈哈哈，那就好。」
黑默斯笑道。
他本來就是拿巴默做個主神格測驗，對方能藉助主神格跨越瓶頸桎梏，當然是意外之喜。
「或許，青火扎克利亞斯也是這樣突破的。」
不只是青火，特蕾西亞大概率也是這樣突破的。
真能在成為主神之前突破大圓滿的生命，那都是少之又少。
「伱也選一塊大陸當領地吧，黑默斯現在也不光是大地主宰，還是無間界的金山主宰。」
無間神界有七座大陸，無盡血海上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群島。
每個群島都不小於生命神界的頌武沚。
要知道，頌武沚可是生命之海上最大的陸地群。
按照生命神界的標準，無間神界除了七塊大陸之外的陸地，還能安置十幾個中下位主神。
現在的無間神界，其中任何一塊大陸都要超過地獄的紫荊大陸。
即使血海上的十幾座主要群島，面積上也不輸血峰大陸。
安置中下位主神，想來也毫無問題。
「多謝主宰，我選西方的那塊大陸。」
巴默興奮道。
他煉化的這枚主神格，原本屬於薩里丁，僅僅是生命神界的下位主神。
那傢伙在生命神界的領地也不大，接不接收都無甚必要。
這種情況，黑默斯也沒有隱瞞巴默。
「啊？主宰！您居然能提升主神格的位階？」
巴默的靈魂宕機，他根本無法想像，這到底是什麼神仙手段。
「哈哈，你現在就是火系主宰，還是大圓滿的火系主宰，但原來的火系主宰還是活得好好的。」
事實勝於雄辯。
巴默只要離開無間神界，立刻就知道黑默斯沒騙他。
甚至不用他自己去查，其他主神立刻就會發現，世上又多了一位火系主宰。
反正本就已經多了毀滅主宰，在多個火系主宰又有什麼不能接受。
至少中下位主神輕易能接受，反正都是他們打不過的存在。
現在的黑默斯，也不怕暴露秘密，他早就立於不敗之地。
不是因為他有毀滅至高神器，也不是因為他多煉化了主神格，更不是因為它是三系大圓滿。
而是金色空間。
如今的金色空間，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
黑默斯幾大分身都能隨時遁入其中，外界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是何等手段？
……
地獄，混亂之海。
「你說什麼，無間神界出現新的火系主宰？」
聽聞穆亞主神的匯報，烏特雷德瞪大眼眸，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可火系主宰不是活得好好的？」
毀滅主宰也不是什麼沒見識的主神，但火系主宰還在，無間神界怎麼出現新的火系主宰。
「您是不是忘了血海主神身上發生的事？」
烏特雷德一滯，這的確是事實。
他這個毀滅主宰還在，但布萊克還不是成為了上位主神？
「還有，以前布萊克就說他煉化了一枚無屬性的主神格。」
穆亞又說道。
「的確如此。」
烏特雷德心生嚮往。
「無間主宰應該是掌握了某種提升主神格位階的辦法，所以他能生產出巴默這個火系主宰。」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巴默也是大圓滿主宰。
但這都不重要了。
能提升主神格位階，還能改變主神格屬性，這是至高神的手段。
烏特雷德懷疑至高神都無法做到這樣的壯舉。
……
天界。
「果然，布萊克果然有改變主神格的手段。」
奧夫眼神銳利如刀。
「可惜當初能拿捏對方的時候，我沒有真正把握住機會。」
他心中後悔。
但這都無濟於事。
「想要戰勝無間主宰，看來只能從神獸或者特殊種族的絕招上入手。」
此時的奧夫，暫時還沒創造出輪迴金身那樣的逆天絕招。
……
「帕爾豪斯，這是一枚無屬性的上位主神格。」
「噗通！」
只一眼。
這名傲視世間一切的大圓滿就跪了。
大圓滿又如何，面對成為主神還是上位主神的機會也要跪。
「上位……主神格。」
他甚至沒問黑默斯怎麼會有水系上位主神格。
現在的他，還沒資格知道主神世界的秘聞。
黑默斯能兌現諾言，賜予帕爾豪斯一枚下位主神格就超出他的預期。
何況上位主神格？
主神，這可是主神。
由不得帕爾豪斯不跪下感謝，不跪下就不足以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滴血認主吧，以後你就是另外一位水系主宰。」
另外？
帕爾豪斯沒時間思考其中的彎彎繞，面對成為主神的機會，他忍不了。
「轟隆隆~！」
無間界的天地變色，無盡的青綠色主神之力憑空誕生，極速將帕爾豪斯改造成主神之體。
「還是沒有變化？」
黑默斯為何執著於造就上位主神，除了試驗無屬性主神格之外。
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觀察金色空間的變化。
「難道需要我本人煉化主神格才行。」
他的目光，終於挪向金色空間裡唯一的一枚上位主神格。
這是胡爾雷的雷電上位主神格，本來還有一枚大地下位主神格，但已經被黑默斯用相同的辦法提升位階，然後送給了帕爾豪斯。
黑默斯仔細感知過，和真正的上位主神格並無任何區別。
「轟隆~！」
無形的能量覆蓋在雷電上位主神格上。
原本濃郁的雷電法則氣息消失，主神格內的紫色，逐漸淡化不見。
「嘀嗒~！」
黑默斯選擇火系分身煉化這枚無屬性主神格。
又是一尊主神分身，還是火系主宰分身。
同時，這個分身也是天地間的第三位火系主宰。
……
魔法宇宙之外。
無盡灰濛濛氣體充斥的空間最深處，一道偉岸身影嘀咕道。
「這小子，難道要把魔法宇宙搞得崩潰不成？」
他的臉色無奈，「自從黑默斯的出現，和他相關的所有生命，居然都開始變得命運不定起來。」
偉岸身影正是鴻蒙空間裡的唯一生命，鴻蒙。
是主宇宙以及四大附屬宇宙的創始者。
雖然他不在乎一個附屬宇宙的生滅，但作為穩定主宇宙的平衡支點，魔法宇宙還是不要湮滅的好。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來的，能不能超脫宇宙？」
若是能超脫，那就是他鴻蒙的兄弟。
「但是，若嚴格按照附屬宇宙的運轉規則，他是絕不可能超脫的。」
鴻蒙心道。
「只是，我到現在還沒看出這小子的底細。」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不論是金色空間吐出一個超級物質位面，還是物質位面升格成無間神界，這都超出鴻蒙的預料。
不是他看不見，就是看見了才感覺震驚。
因為鴻蒙只看見血海位面以及血海的誕生，但不清楚其中的原理。
「他似乎掌握了從魔法宇宙攫取能量的辦法。」
這是鴻蒙最震驚的。
因為魔法宇宙的一切，都在他心中，按照四大至高神的既定控制運行。
原本不可能誕生血海位面的這樣的奇葩存在。
但偏偏它就誕生了，還沒有引起四大至高神的聯手抹殺。
這是最神奇的。
「這說明，血海位面以及現在的無間神界，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合理的。」
鴻蒙心道。
但是，它河狸嗎？
原本固定的七大元素四大規則，總計十一大位面，怎麼可能還有第十二個神位面？
這不可能合理！
相當於魔法宇宙智能核心的四大至高神，居然都不能發現黑默斯以及無間神界的異常，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同時，這也是鴻蒙擔心黑默斯將整個魔法宇宙搞得分崩離析的原因。
黑默斯的存在，本身就類似於嵌入程序。
說黑默斯是病毒可能還有點誇張，因為他也沒主動去破壞魔法宇宙的運行。
只是合理使用自己的金手指，好多時候還是無意中的使用。
比如血海位面誕生，血海分身的誕生，以及後邊血海位面升格無間神界。
這都是意外。
只有無屬性主神格，還有升格主神格位階是黑默斯的主動行為。
但正因為這樣，所以更顯得可怕。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仿佛本該如此，或許這就是至高神發現不了黑默斯異常的原因。
鴻蒙當然能主動干預，但他不會那麼做。
無數次的宇宙崩解，都是因為鴻蒙過度干預宇宙運行導致的。
現在的主宇宙以及四大附屬宇宙，已經穩定運行數十個衍紀之久。
他不想破壞平衡。
「咦，怎麼回事？」
鴻蒙猛地站起。
原本他只是安靜坐在他那茅草屋前的石凳上。
眼前是一片縮略版的水幕畫面，在畫面的正中央，只有黑默斯一人。
自從血海位面誕生，鴻蒙就已經注意到他，但黑默斯卻一無所知。
雖然他清楚鴻蒙這個存在，但因為處在魔法宇宙，黑默斯無能為力。
這就是個牢籠。
只要出生在魔法宇宙的生命，就不可能逃脫。
在此生，在此滅。
鴻蒙實際創世無數次，只有這次的主宇宙和四大附屬宇宙的結構最穩定。
到林雷出生，已經運行上千衍紀也沒有消失。
這是不容易的。
……
「怎麼消失了？」
鴻蒙操控眼前的水幕，將視野拉遠，想要看清黑默斯身上發生了什麼。
但視野中，完全失去了黑默斯所有的蹤跡。
「和上次一樣嗎？」
鴻蒙好奇極了。
上次黑默斯本體和血海分身都遁入金色空間，鴻蒙就短暫失去他的痕跡。
不論如何推演，黑默斯的命運軌跡都是不變的。
但這是不可能的。
命運不定之人，命運軌跡又怎麼可能是不變的。
只是因為黑默斯消失在魔法宇宙，根本不在鴻蒙的命運推演當中，所以會顯示成命運軌跡不變。
數萬億年轉瞬而過。
但鴻蒙始終沒等到黑默斯重新出現在水幕中。
「消失了？」
「他居然消失了！」
他簡直難以置信。
無聲無息，鴻蒙的身影從鴻蒙空間消失，他直接到了自己創造的附屬宇宙中。
「完全沒有痕跡……」
鴻蒙灰色的眼眸射出無盡霞光，照耀整個魔法宇宙的無盡位面。
但是，依舊找不到黑默斯存在過的蹤跡。
仿佛時空長河直接抹去了他的存在。
這樣的詭異事件，完全出乎鴻蒙的預料。
他是主宇宙和魔法宇宙的創造者，宇宙中的一切生命都在他的心中。
只要鴻蒙願意，應該無所不知。
但是，那也只是理論上而已，自從黑默斯出現，一切都變得未知起來。
「這……」
鴻蒙懵了。
……
天界。
「怎麼回事？」
奧夫驚訝道。
五彩霞光不止照耀無間神界，整個魔法宇宙的無盡位面都是同樣景象。
「這，這是只有天地初開才有的場景。」
他心中驚駭。
因為光明主宰分身，也因為光明教廷在無盡物質位面都有勢力。
無數低階天使在物質位面常駐，以維持光明教廷的傳教，這都是奧夫獲得物質位面情報的來源。
「無盡物質位面同時降臨五彩霞光，難道這是要重開天地嗎？」
無怪乎奧夫這樣想，連無間神界這個四大規則和七大元素之外的神界，居然都能由物質位面升格而成，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
「怎麼回事？」
在接連煉化三大上位主神格之後，金色空間開始極速變化。
宇宙星辰憑空誕生，空間壁壘也形成了，仿佛也要演變成類似無間神界的真實世界。
但金色空間的發展方向又完全不同，根本不是朝位面宇宙演變發展。
反而是星空宇宙。
「轟隆隆~！」
無盡星空中，恆星、行星極速演變，無盡七彩能量匯集形成星雲。
恆星、紅巨星之類的天體，仿佛在極短時間就完成了宇宙演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正常的宇宙演變，應該是恆星誕生、爆發、滅亡的不可逆過程。
但黑默斯的金色空間卻不是這樣。
除了依舊有大量的恆星老去，還有完全就是純金屬構成的星球誕生。
最關鍵的，金色空間依舊不斷有新的恆星出現。
形成了能量循環。
整個空間仿佛自成星空體系，根本就是能量守恆，不需要他提供能量。
終於，金色空間擴張演變到了極限。
「轟隆~」
透過金色的空間隔膜，黑默斯『看』見空間之外有著無盡混沌色的氣流。
「這是鴻蒙空間，可這也不太像啊，何況我根本沒練成鴻蒙之體。」
「不對，金色空間似乎還在翻滾著飛行。」
雖然金色空間的體積巨大，但因為黑默斯是主人，他能感應到金色隔膜外的詭異場景。
半透明的隔膜外，不時就會掠過殘破的仿佛空間氣泡的天體。
「這場景，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雖然自認從來沒見過，但這不妨礙他的熟悉，現實就是這麼神奇。
「這裡恐怕不是我印象中的盤龍世界。」
儘管不太確定，但哪黑默斯相信，以位面宇宙為核心的魔法宇宙，絕不可能出現類似混沌氣流的場景。
唯一與之相似的只有鴻蒙空間，但鴻蒙沒出現。
這就是最大的不可能。
若是有兄弟能獨立出現在鴻蒙空間，鴻蒙這個寂寞無盡時間的傢伙，不可能忍得住。
他一定會來接引。
……
「快看，原始宇宙又有小型宇宙誕生。」
一隻體型超過千公里，外形類似大蜥蜴的生命，忽然出現在金色小宇宙的側後方。
一邊躲避著混沌氣流形成的漩渦，一邊施展神通查看。
「咻咻咻~」
連續上百次的超大範圍瞬移，大蜥蜴終於測算出眼前小型宇宙的直徑。
「直徑10億光年！」
大蜥蜴懵了。
「不可能，這不是什么小型宇宙，這特麼是聖地宇宙。」
它仿佛不能接受。
「原始宇宙各大巔峰族群，從沒聽說誰的小型宇宙是金色的。」
【主世界變化，修煉體系衝突，正在修正……】
黑默斯剛剛發現金色宇宙外面的大蜥蜴。
他的腦海，忽然響起熟悉的提示音。
【修煉體系修正成功，神分身轉化中……】
「轟隆~」
黑默斯原本融合在大地分身體內的金山，陡然出現在外界。
開始極速變化。
原本只有萬米高的金色山峰，因為金色宇宙供應源源不斷的能量。
開始極速變大。
萬米、十萬米……
轉眼就變成一個數十萬公里的山脈。
一旁的血色身影，居然不受黑默斯控制的化為直徑數百萬公里的血海。
然後開始擴張。
直徑轉眼就到了千萬公里級別，接著就是億公里，十億公里。
恐怖的神力海洋，猶如巨大海眼倒扣在血海分身的上空。
「不好，我的神分身在消失，主神格也在融化。」
黑默斯怕了。
心念一動，他的死亡分身返回了魔法宇宙。
這是唯一沒有煉化主神格，同時也是因為白骨葫蘆獲得的分身。
此時也是唯一能返回盤龍世界的分身。
其他分身都在劇變，實在抽不出意志控制。
……
魔法宇宙，無間神界。
在黑默斯死亡分身重新出現的瞬間，他就被鴻蒙捕捉到了。
「黑默斯，這不是你的本體，你本體去了哪裡？」
青袍身影一把抓住一臉震驚的黑默斯。
「你，你是誰？」
黑默斯問道，但他並沒有多麼驚恐。
大概率不是敵人。
能無聲無息出現在黑默斯面前，卻還能不被他發現的只有一個人。
鴻蒙！
但黑默斯不敢相信，因為此時的他，完全沒達到成為鴻蒙掌控者的要求。
鴻蒙不該出現，更不該直接出現在魔法宇宙中。
所以驚恐或許沒有，但驚訝卻不少。
「我叫鴻蒙，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哥。」
青袍身影儘管急切，但還是微笑著說道。
開玩笑，能憋著上千衍紀研究創世的生命，怎麼可能沒點耐心？
真當鴻蒙空間上千衍紀的孤獨是白挨的？
「大哥。」
黑默斯從善如流。
多好的機會，他不可能就此放過。
不用順杆子爬，鴻蒙直接給他架了梯子。
雖然暫時還不清楚金色宇宙外面是什麼世界。
但黑默斯抱緊鴻蒙大腿的想法不會變。
因為宇宙演變，此時的金色宇宙再叫金色空間已經不太合適。
黑默斯乾脆直接稱呼金色宇宙，也是名副其實。
如今的金色空間，早就成了一個直徑10億光年有著金色隔膜的真實宇宙。
宇宙星辰無缺，和真正的宇宙沒有區別。
但似乎極為原始。
沒有生命，也沒有任何宇宙架構。
只是一個空殼宇宙。
……
「嗯，二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本體去了哪裡？」
鴻蒙問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大哥你跟我來。」
黑默斯伸手抓著鴻蒙的胳膊，只是心念一動就重新來到金色宇宙。
在鴻蒙降臨的瞬間，兩界的時間轉換完成，這裡似乎過去了上萬年。
因為映入黑默斯眼帘的正是他的三大分身。
【分身改造成功，三大時空神體塑造完成。】
「時空神體？」
儘管疑惑，但黑默斯也沒空關心，映入他眼帘的，乃是一個滿頭火焰發的人形分身，他的真實身高約有九萬多公里。
但也能變成數米。
一座綿延數十萬公里的金色山脈，但大致還是原來的金色山峰輪廓，只是有低矮山脈輻散。
最誇張的，金色山脈仿佛島嶼浮沉在一個直徑十幾光年的海洋里。
血色海洋不變，但海水仿佛真實形成，只是保留著血色。
但不論人形金山還是血海分身，都有著黑默斯的獨特靈魂氣息，只有鴻蒙能看出來的靈魂氣息
若是普通強者，甚至辨別不出金山是不是生命，血色海洋也一樣。
……
「二弟，這都是你的身外化身？」
鴻蒙見到完全不同於鴻蒙空間的世界，完全陌生的修煉體系。
整個人都驚呆了。
「身外化身？雖然本質應該不一樣，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黑默斯默認道。
「二弟，我們還能回去嗎？」
來到金色宇宙的，只是鴻蒙的身外化身，但來到這裡的瞬間，鴻蒙就失去了和本尊的聯繫。
「可以的，我們隨時能回去，但你要和我一起，不然真可能回不去。」
黑默斯說道。
雖然內心有所猜測，但他到現在也沒見到能印證他想法的事物或人物。
心裡還不能確定。
「這是二弟的世界？」
鴻蒙說道。
他為何會承認黑默斯這個二弟，儘管對方有了三大時空神體，但在鴻蒙面前，還是不夠看。
可是，這種能一念脫離鴻蒙空間的本事，絕對有資格成為他鴻蒙的二弟。
原本他只是想等一個能獨自超脫宇宙的人。
結果眼前的二弟更猛，直接給他開了眼，連鴻蒙空間都超脫了。
「呃，其實也不是。」
黑默斯了解鴻蒙，所以也沒有胡說八道，他現在自己都還是一臉懵逼狀態，也沒心情吹牛。
吹牛也不好玩。
「確切說，只有金色空間是我的伴生空間，但現在演變成了宇宙。」
黑默斯伸手，一個金色的宇宙模型，直接幻化在鴻蒙面前。
「它先前是這樣的，現在變成了這樣。」
鴻蒙把他當兄弟，即使只是一具化身，但實力也遠在黑默斯之上。
這隻從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就能看出來。
「二弟，你這也等於創造宇宙，但這個世界似乎完全不同於鴻蒙空間。」
鴻蒙只是閉目沉思，然後輕易就破解了當前世界的不同。
「二弟等我一段時間，我應該能破解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
不愧是鴻蒙掌控者，簡直恐怖如斯。
「大哥慢慢破解，我始終都在這裡陪著。」
只是獲得了時空之體，但黑默斯還不能算融入這個世界的體系。
「好。」
只見鴻蒙盤膝懸浮在血海的上空，身上開始散發無盡星光。
一根根星光絲線連接金色宇宙的處處，然後也有星光絲線延伸出了宇宙之外。
觸碰到了混沌氣流。
時間悠悠，轉眼就是數十萬年，這是按照金色空間的星辰變化估算的時間。
和原來的魔法宇宙，早就不是同樣的時間。
「二弟，這裡或許是我們更進一步的機會。」
參悟數十萬年的鴻蒙，猛地睜眼，然後一臉喜色地對黑默斯說道。
「大哥您說。」
黑默斯真的陪了數十萬年，儘管他擁有時空神體，卻從來沒有離開過，也沒出去探索冒險。
「我先給你講述一下我的來歷，其實你現在應該叫黑蒙。」
「黑蒙？」
黑默斯對於這個名字，其實並無牴觸，甚至感覺黑蒙這名字更加合適。
只是因為取代了原來的黑默斯，他就一直沒改名。
「好的鴻蒙大哥，從此我就叫黑蒙。」
只要不改他的姓氏，其他都無所謂。因為這個姓氏已經是他前世唯一給他留下的記憶。
黑蒙還不想丟。
「大哥，你給我講講金色宇宙外的世界？」
心中有所猜測，但他還想要確認一下。
不然不死心。
「這個世界，總體也是以金、木、水、火、土、風、光線、雷電、時間、空間，十大基礎法則架構，但似乎又比鴻蒙宇宙的架構更完善，同時也更不穩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一次宇宙大破滅。」
「修煉體系又是分為學徒級、行星級、恆星級、宇宙級、域主、界主、不朽、尊者、宇宙之主……」
隨著鴻蒙的講述，黑蒙的眼睛瞪大，嘴巴仿佛能裝入雞蛋。
「這是吞噬星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