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這就是安羽匿名發來的。
他無顏見安若,也不方便暴露自己就是「弱水三千」,只好以這種方式將陸容淵的消息傳遞給蘇卿。
陸容淵在異國他鄉重傷昏迷,又不送醫院,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蘇卿看到消息,激動的熱淚盈眶,她連廁所也不上了,連忙給萬揚打電話。
很快,萬揚接通了。
蘇卿迫不及待的說:「萬揚,陸容淵在棕櫚灘富人區……」
將陸容淵下落轉告給萬揚時,蘇卿自己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陸容淵重傷昏迷……
蘇卿一想到消息的最後一句話,心臟仿佛被人緊緊捏著。
她要去找陸容淵,他還等著她呢。
「姐,你怎麼了?」
樓縈走過來,發現蘇卿不對勁,有些擔心。
「找到陸容淵了。」蘇卿喜極而泣,說:「樓縈,我要去M國,我要親自接他回來,他重傷昏迷,我不放心。」
樓縈也挺意外,也為蘇卿高興:「是白斬雞那邊來消息了?」
「不,是有人給我發的匿名簡訊,陸容淵在棕櫚灘富人區。」蘇卿此時迫不及待的想到陸容淵身邊去。
「去,姐,我陪你一起去。」樓縈是個熱血性子,她也不喜歡這種等待消息的感覺。
「樓縈,你去準備一下,我去跟我媽說一聲。」
「好。」
蘇卿也不放心厲婉這邊,她進了病房,秦震天正在厲婉病床邊噓寒問暖。
「媽。」蘇卿走過去。
「怎麼還沒回去。」厲婉有氣無力的說:「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
秦震天也說:「閨女,你回去,這裡有我呢。」
「媽,有陸容淵的消息了,我想去一趟M國。」蘇卿抓著厲婉的手:「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蘇卿害怕她一轉身,與厲婉就是永別。
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直守在醫院的原因。
厲婉深知陸容淵對蘇卿的重要性,扯出一抹笑,寬慰道:「去吧,媽等你回來。」
蘇卿鼻尖微酸,俯身抱了抱厲婉:「媽,等我。」
看到母女倆這樣,秦震天心裡也難受。
「閨女,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媽呢。」
蘇卿抹了抹眼角的淚,交代道:「爸,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叻。」
陸容淵那邊也不能耽擱,蘇卿想見陸容淵的心,太急切了。
從帝京到M國,坐飛機也需要四個多小時。
蘇卿走出病房,直接撥通衛東的電話:「準備一架直升機,現在。」
這是蘇卿第一次以暗夜女主人的口吻命令衛東,也是第一次調動暗夜。
衛東辦事效率極高,蘇卿與樓縈迴到南山別墅,直升機就已經在院子裡停著了。
樓縈打了個響指:「有錢就是豪氣。」
準確的說,衛東準備的不是直升機,而是戰鬥機,這性能可比直升機強太多了。
樓縈看到時,眼睛都亮了。
蘇卿與樓縈上飛機,這次白飛飛沒跟著,她有傷,蘇卿也不方便讓白飛飛再跟著奔波。
蘇卿將地址給衛東,問:「多久能到?」
衛東說:「平常的客機需要四個小時,坐這架飛機,三個小時就夠了。」
「哇,太牛了。」樓縈興奮的恨不得自己去駕駛了。
與此同時。
M國。
萬揚接到蘇卿的電話後,與車成俊一行人趕往棕櫚灘富人區。
M國地廣,房屋也不像國內那樣密集,從醫院開車到棕櫚灘富人區,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萬揚催促道:「夏冬,開快點,就你這速度,等到了,老大都涼涼了。」
「萬先生,不是我不行啊,是這車子,我已經油門踩到底了,就這個速度。」夏冬對這車子不太滿意,太雞肋了。
夏秋用電腦在查棕櫚灘富人區這邊的地勢,很快,整個富人區地貌就出現在電腦上。
「108棟在這。」
夏秋手指著電腦上的一棟房屋顯示,疑惑的說:「他們把老大帶到這邊做什麼?」
車成俊從醫院也問到了陸容淵的情況,傷得十分嚴重,進入醫院後,一直昏迷。
周亞以醫院無能將陸容淵轉移,這明顯是察覺到他們來了,才會將人轉移。
車成俊現在十分擔心陸容淵的傷勢,他從約翰先生那看了陸容淵的病例,非常糟糕。
可以說,能活著真是個奇蹟。
萬揚說:「肯定想謀害老大,老大要真有事,我絕不饒了周亞。」
車成俊沉默著,沒有說話。
萬揚看了他一眼,問:「老車,你怎麼不吭聲,從醫院出來後,就沒聽你說過話。」
「我看了陸容淵的病例。」車成俊眉頭深鎖:「你們都得做好心理準備。」
車成俊的話讓車內其餘三人的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
車成俊都這麼說了,那情況肯定不妙。
富人區這邊。
周亞找了著名的家庭醫生給陸容淵來看病,他發現地上有血跡,問葉秋雪:「怎麼回事?」
「陸先生剛才醒了,他非要出去,我攔不住,幸虧他傷重,走到門口自己又暈倒了。」葉秋雪將自己拿花瓶打陸容淵後腦勺的事隱瞞了下來。
家庭醫生重新給陸容淵處理了傷口,換了藥,最後發現陸容淵後腦勺出血,枕頭都浸濕了,臉色大變說:「不好,病人必須得做手術,只是處理傷口,根本沒有用,他腦後在出血。」
周亞走過去一看,果然,後腦勺一片血跡。
他走之前還好好的。
周亞瞥見床頭柜上的花瓶,花瓶上沾著有血跡,只要用腦子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亞睨了葉秋雪一眼,葉秋雪心虛的低著頭。
「你現在給他處理傷口。」周亞對醫生說:「你儘管用最好的藥,只要把命保住就行。」
醫生很為難:「這、這我不行啊,病人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太糟糕了。」
「不,不能死。」葉秋雪激動的說:「醫生,你救救陸先生,他還活著,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周亞沉著臉:「你儘管用藥。」
丟下這話,周亞走了出去,他站在秦雅菲與孩子的遺像骨灰盒前,上了一柱香:「大小姐,兒子,陸容淵他要是死了,就當是替你們倆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