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軍退守汜水關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燃燈道人那裡。這不免讓燃燈道人也感到大惑不解。
當下便對身邊的彌勒道人說道:「彌勒道友,不知你對商軍撤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如今西方教與闡教,已經兵合一處,將打一家。所以雙方的負責人,遇到事情難免要一起商議。
而聽到燃燈道人向自己詢問,彌勒道人不免沉思片刻說道:「如今商軍的主力,是以多寶道人為首的截教弟子。」
「前段時間十絕陣揚威,已經讓數名道友魂上封神榜。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他們不該撤軍,甚至應該乘勝追擊。」
「可如今對方卻一反常態,那麼可能就只有一個了。截教一定再準備一個更大的殺陣,欲將我們一舉殲滅。」
彌勒道人的這個分析,絕對算得上是中規中矩。在場的眾人,那是不由得連連點頭。
而就在這時,別院上空卻傳來了一聲大笑,「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枉你們闡教和西方教還是聖人門下,竟然如此這般畏手畏腳,真是被天下人恥笑。」
說話間,便見四個道人從天而降。同時還不忘用不屑的目光,掃視了一番在場的眾人。
彌勒道人自然不認得這四個道人是誰,但是曾經前往紫霄宮聽道的燃燈道人,對這四人卻並不陌生。
可是還沒等燃燈道人開口,一眾西方教弟子和闡教弟子,當時便已經直接站了起來。
並且對著那四個道人大聲訓斥,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準備稱一稱這四個道人,到底有幾斤幾兩。竟然敢如此這般大放厥辭。
而那四個道人,卻僅僅只是冷笑了一聲,隨後便見其中一個黃臉道人,直接向前一步邁出。
旋即便讓整個西岐大地,都開始了一陣顫抖。一道裂縫更是從他腳下蔓延而出,直接向著兩教弟子而去。
好在這會兒,燃燈道人出手了。先是強行將地上的裂縫合攏,這才開口對那黃臉道人說道。
「地靈道友何必和小輩一般見識,如果此事若是被掌教老師知曉,難免會因此而怪罪地靈道友。」
那黃臉道人聽後,不由得哈哈大笑,「燃燈道友,我們四兄弟來此,正是受了元始道友相邀。」
「想必元始道友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對我們兄弟四人心生不滿吧?否則的話,元始道友也未免太小氣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四靈道人。這四靈道人乃是開天之時,地火水風四大元靈化形而生。
分別是地之靈化形的地靈道人,火之靈化形的火靈道人,水之靈化形的水靈道人,風之靈化形的風靈道人。
當然,所謂的四大元靈,也不過是地火水風的一縷本源,並非是完整的地火水風四大元靈。
即便如此,四人的根腳也非同小可。曾經也在紫霄宮中聽道,如今修為更是達到了半步聖人境界。
若是手中有鴻蒙紫氣,短時間之內證道成聖,還真就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所以四人如此狂妄,也並非是毫無理由,而是真的有那個資本。
甚至如果剛才,地靈道人若是真正出手。憑藉燃燈道人,還真就未必能夠輕易地將裂縫合攏。
所以燃燈道人在四靈道人的面前,多多少少有點低人一等。畢竟洪荒之中強者為尊,誰讓燃燈道人的實力不如人家呢。
而看到地靈道人如此狂妄,青天道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道:「地靈老兒,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在這裡和一幫小輩顯威風,算什麼本領。有本事你就去汜水關,殺一兩個截教弟子回來,讓大家也看看你有多大本領。」
別人怕四靈道人,青天道人可不會給他們面子。畢竟他們修為不相上下,單打獨鬥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再加上地靈道人如此狂妄,也等同於是在恥笑三天道人。畢竟就在前不久,蒼天道人就死在了截教十絕陣中。
而看到青天道人開口,火靈道人不由得大笑著說道:「不就是殺一兩個截教弟子嗎?還請青天道友稍等片刻,貧道去去就來。」
火靈道人這話說的,可不是一般陰損。氣得青天道人,那是身體一陣顫抖,差一點就沒直接拔劍與其火拼。
對此,燃燈道人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畢竟這樣等級的人物互相較勁。已經不是他燃燈道人能夠干預的了。
至於彌勒道人,這會兒更是直接傻了眼。不停的向著燃燈道人使眼色,希望燃燈道人可以開口勸一勸。
畢竟雙方可都是他們的助力,就算是不能和平相處,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窩裡鬥。
而此時在場的眾人,除了燃燈道人,曾經在紫霄宮中聽道,和這幾位還有些交情。其他人那是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而燃燈道人也只能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各位道友能來到西岐,也是為了順應天命,萬萬不可因一時義氣之爭,傷了和氣。」
「否則掌教老師那裡,貧道可不好交代。所以還請各位道友給貧道一個薄面,一切皆要以和氣為主。」
算起來燃燈道人是主,他們是客。所以燃燈道人開口了,他們也不好再去爭論。
即便如此,地靈道人還是開口對燃燈道人說道:「還請燃燈道友備下火爐,貧道這就去捉幾個截教弟子回來烤著吃。」
說完之後,便見地靈道人身形一閃,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施展的正是地行之術。
這不免讓站在懼留孫身後的土行孫,眼前瞬間一亮。畢竟他也是精通地行術的人,和人家相比卻是不值一提。
當下並開口對自己師尊懼留孫說道:「師尊,能不能讓這位前輩,指點弟子一二?」
懼留孫狠狠地瞪了土行孫一眼,並沒有答應土行孫。當然,也並沒有直接拒絕土行孫的請求。
只是在心中暗自說道:「這等大能,豈是貧道能夠說上話的。沒看燃燈老師在他面前,都是小心謹慎的嗎?」
當然,懼留孫可不會當著土行孫的面,把這話說出來。否則豈不是說,他這個當師尊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