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蘭·斯維汀舉著油燈在前邊行走,莫克托在後邊跟。
「該死的燈光為什麼這麼暗,你就不能把燈芯拉長一點,讓光線充足一些。」
「燈油不要錢買嗎,傻帽,我可不像你有外快,我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只靠一點可憐的通靈詐錢,謝謝你沒抓我,讓我在這個鎮子還能體面的活下去,直到有人叫我通靈師,你懂通靈師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和幽靈和惡鬼打交道的妖孽。」
「謝謝你的總結,怪不得你每年的總結報告寫的那麼好,看,變態的博登,教堂擺放那麼多陶瓷人幹什麼?」
兩人從一排陶瓷人前經過後,來到了耶穌堂。
「這地方我們已經搜膩了,沒發現,那么小的東西,老傢伙未必藏在教堂,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他不會把東西藏在教堂,那東西太寶貴了,他是個吝嗇而小心的老古董。」
耶穌堂的正面牆壁上釘著一個巨大的木製十字架。
「取下來。」
「無腦的女人,這玩意很沉重的,你取它幹什麼?」
「讓你取就取,別老是那麼多問題。」
莫克托找來梯子,費了半天勁,終於把十字架取下來,他累的腰都快斷了。
「至少五十公斤吧。」
普蘭·斯維汀提著油燈在木十字架上一公分一公分的尋找。
「看,這有條細線,油漆遮蓋著,還能看出來,果然藏在這!」
莫克托早來一把水果刀,輕輕一撬,一塊小木板掉在地上,十字架中出現一個小凹格,裡邊有東西,被紅色的綢布包裹著。
刀子把東西挑出來,拆開綢布,露出一個小小的銀色十字架,上面錫鑲嵌著一排寶石。
十字架的樣子很特別,細看有點x形狀。
「找到了!」
「可以去找顧主了,就差這樣東西,莫克托警長,這回你不會獨吞了吧?」
「怎麼說話的,我們是拍檔。」
莫克托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露出欣喜的笑容,「明早我們去,已經耽擱很久了,我們顧主快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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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山莊,林格和通靈師走過一段青石板路面後,來到山莊的入口。
山莊的入口很奇怪,看上去有東方建築的神韻。
「牌坊,這是牌坊嗎?」
「牌坊是什麼鬼?」
「不知道就算了,我聽見發電機的聲音,這家人居然有發電機。」
「確實很奢侈,發電機都有了,有錢人家,想辦法掙點外快吧。」
兩人往前又走了二十幾米,看到了一道銅門,用青銅做大門,這比較的少見。
青銅門高聳而威嚴,「這像是古代清國的王朝大門,真的是有錢人。」
通靈師:「我們深更半夜敲門,該找什麼藉口?」
「是啊,總得找個藉口,苦修住宿,迷路,還是你夜半來幫人算命?」
兩人正說著,銅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餐廳侍者一樣打扮的年輕人打著哈欠,「呀,嚇死人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站在門口的?」
小年輕的出現,把通靈師也嚇一跳,「小子,你開門也不通知一下的,嚇壞了俄羅斯最偉大的通靈師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通靈師?通靈師跑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
醬包先生一時間回不過彎,「對啊,通靈師來這幹什麼?」
林格笑道:「我是林格修士,來自戈爾斯克修道院,我是一名苦修——」
「苦修,看你的穿著打扮一點都不像是苦修,深更半夜跑到冰雪山莊,賊吧,這地方除了礦山的人,老闆的朋友,幾乎沒其他人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幾點不知道嗎?」
如此鐘點,如此特殊的地方,如果不找個合適恰當的,能讓人信服的理由,是沒人相信的,別人不是傻子。
「苦修應該找教堂,這不是教堂,這是私人地盤,巴洛克,巴洛克——」
一名魁梧的男人跑來。
「你那麼大聲找死啊,不知道老闆的脾氣?」
「巴洛克,看這兩貨色,半夜鬼鬼祟祟的,我一打開門就看見他們了,賊眉鼠眼的不是好人,也不像是土匪,一個說是通靈師,一個說是修士,但我問他們大半夜為什麼在山莊的門口轉悠,他們又說不清。」
「那就是盜賊了!你們的膽子真不小,也不看看地方,蘇瑞·德里昂先生的私宅也是你們兩個打主意的地方!」
巴洛克面目兇惡,臉上長滿黑豆。
他伸出兩隻手,準備一手逮一個。
林格退後一步,笑道:「英雄,有話好說,我們其實是想來拜訪蘇瑞·德里昂顧問先生的,你別動粗,惹惱了我們,蘇瑞·德里昂先生會拔了你的皮。林格想說,莎迪·克里斯蒂安,你應該很久沒看見她了吧。」
巴洛克大怒:「敢威脅我,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今晚拿你去餵狗!」
這位的身份,應該是護院,或者是保鏢的彪悍哥不給面子。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年輕女人走來。
「蘇瑞·德里昂顧問先生正在接受治療,他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吵什麼?」
巴洛克沒好氣的說:「治療,越治療病情越嚴重,讓亞斯金去吃屎吧!」
「你敢罵亞斯金醫生?」
「治不好病難道不應該罵?就會騙錢。」
「但你要知道,蘇瑞·德里昂顧問先生得的是一種奇怪的病,他請的醫生可不少了,亞斯金醫生是神經醫學權威,你要相信他。」
「相信個屁,讓他趁早滾蛋,我們再去找更好的醫生。」
護士一下子被氣跑了。
「你,都怪你們兩個傢伙,顧問先生如果怪罪我,你們兩個————」
林格將剛才想到的話改了一下。
「我是個醫術高明苦修士,我對上帝保證,我很高明,我的治療方式在俄羅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尤其是對神經方面的疾病,有很好的療效,你可以讓我試試。」
通靈師:「他說的是真的,他的治療方式你在俄羅斯能找到第二個,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去餵狗,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