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當!
五條紫氣,本命心法歡喜禪,名為雙修之法,實則采陰補陽,石家十幾房妾室,皆死於此邪法!
林幼鯨腦海中閃過對方資料,銳利的眼神快速冷下,如寒霜凝結。
「是石士紳家大公子!」
「聽說他得佛祖垂青,夢中傳授歡喜禪!」
「歡喜禪乃佛門正宗,男女雙修,可齊登極樂世界!」
「石公子乃當世佛子啊!」
人群中的託兒們又鼓吹起來,言辭間,滿是對石敢當的推崇,可這回,沒有百姓相信了。
實在是,石敢當名聲太臭,欺行霸市、調戲良家、仗勢欺人,每每都有他的身影。
就這樣的人,佛祖除非瞎了眼,才會傳授他佛門正宗!
呸!
面對百姓鄙夷目光,石敢當很淡定,他可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徑直大步走上擂台。
「林幼鯨,你自斷一臂,小爺饒你不死!」石敢當來到林幼鯨前,明明比他矮,卻以俯視的眼神披靡對方,氣焰囂張。
「石敢當,你自廢丹田氣海,否則,我斷你命根!」林幼鯨人狠話不多。
石敢當大怒:「找死!」
修了歡喜禪後,他的命根不僅能用來傳宗接代,更是修行秘寶,豈容他人惦記?
他長刀一抖,靈力傾瀉,竟透過刀鋒,化作一道匹練般的刀氣,橫劈而來。
林幼鯨瞳孔一縮。
石敢當才五條紫氣,但其體內靈力卻超越了他!
顯然,這是石敢當夜以繼日修煉邪法的結果。
但是,這份修為之下,卻是十餘條人命,累累白骨!
驚怒中,林幼鯨身形一晃避開刀氣,長槍如龍,電射而去,直插石敢當臍下三寸。
「大膽!!」觀戰的石中玉驚怒交加,差點沒忍住衝出去。
石敢當更是差點咬碎鋼牙:「林臭魚,你敢來真的?!小爺弄死你!!」
他Duang一聲劈開長槍,左手握拳,凝聚靈力轟了出去。
林幼鯨靈力不足,身手來湊,他快速後退一步,雙臂搖擺,掄起長槍掃向對方腰子。
長槍在空中劃出殘影,破空聲宛如雷爆!
這一槍要是被掃實了,土牆都得裂開!
更遑論血肉之軀的……腰子了!
石敢當見他招式如此狠辣,且招招不離自己要害,又驚又怒。
「小爺宰了你!」他怒吼一聲,竟是不閃不避,一刀砍向林幼鯨的脖頸!
小爺有兩個腰子,你只有一個腦袋,小爺就不信你敢跟我賭命!!
石敢當面露猙獰,刀勢愈狂。
林幼鯨果然不敢跟他賭,快速收槍,轉身就跑。
石敢當大喜,三兩步衝上去,要痛打落水狗。
「敢當,別追!!」身後,石中玉驚恐的聲音傳來,「小心他的回馬槍!!」
石敢當一怔,想退,但來不及了。
轟!!
林幼鯨快速轉身,長槍如破水蛟龍,轟一聲爆射而出,如雷霆當空,破開重重氣浪,直刺石敢當……臍下三寸!
你他媽沒完了……石敢當心膽俱裂,大吼:「姐夫救命啊!!!」
林幼鯨冷笑,他前幾日從前朝某詩中感悟出的槍決,正是回馬槍,這招他本就熟悉,感悟槍決、凝聚槍意後,只花了幾天時間就徹底熟悉!
此時使出,威力之大足以穿金裂石!
除非石敢當的命根子比鐵石還硬,否則,任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林幼鯨你敢!!」石中玉眼看那長槍距離兒子命根只剩一掌之遙,目眥欲裂,但此刻他距離太遠,就算出手,也來不及阻止了!
「哎。」蘇圓嘆息一聲,矜持的……出手了:「住手,林幼鯨,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你身為縣中衙役,竟對士紳之子行兇,該當何罪?」
他說話聲音不大,卻蘊含『微言大義』,猶如晨鐘暮鼓,敲在林幼鯨心間!
林幼鯨當時就感覺大腦嗡嗡的,只覺這聲音充滿正氣,如日月高懸,讓他忍不住就想俯首遵從。
一瞬間,他陡然發現自己所做所為錯了,錯的一塌糊塗,錯的一敗塗地:我怎能對士紳之子動手?
他槍勢一緩,當時就刺不下去了!
「姐、姐夫……」石敢當心有餘悸,踉蹌後退一步。
「無妨,有我在,他傷不了你。」蘇圓臉上重又掛起矜持笑意。
「蘇大人,好手段啊。」縣尉錢萬鈞面帶笑意,眼中卻滿是謹慎。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蘇圓矜持開口,很謙虛。
「賢婿,多謝了。」石中玉總算放下一口氣,但旋即,他惡狠狠的盯著林幼鯨,並不停朝兒子使眼色。
石敢當接收到眼神,立馬趁虛而入,殺向林幼鯨。
林幼鯨下意識提槍抵擋,但毫無戰意,很快就被打的吐血,狼狽後退。
「林大哥,你快還手啊!」
「大人,林大哥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了?」
擂台邊,張龍張虎等人滿臉不解,又驚又急。
「是蘇圓。」李牧感覺很敏銳,察覺到蘇圓厲聲喝問時,有靈氣波動,估摸著是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法,不過,那蘇圓就五條紫氣,就算用秘法暫時壓制了林幼鯨,也壓不長,畢竟,林幼鯨可是六條紫氣,修煉的又是浩然正氣!
果然,擂台上的形式很快出現變化。
林幼鯨胸口的浩然正氣運轉,很快驅散了蘇圓的『微言大義』,讓他理智回歸。
然而就在此時,蘇圓又開口了:「林幼鯨,你助紂為虐,倒行逆施,還要錯到何時?若再不迷途知返,本官就代天行刑,取爾性命!」
林幼鯨渾身一震,腦海又暈乎乎的,好在浩然正氣不停運轉,讓他快速清醒,但這短暫的遲疑,石敢當已然欺身而進,長刀高舉,一招力劈華山,斬向林幼鯨的腦門。
林幼鯨再想回槍已經晚了!
「林大哥!!」這回,輪到張龍張虎等人目眥欲裂了。
眼看林幼鯨要死在石敢當刀下,蘇圓臉帶矜持笑意,沖李牧遙遙點頭示意,似乎在說:你看,我這矜持的笑意不是回來了嗎?
李牧搖頭嘆息,伸手抓住寒清淺懷中長劍劍柄,靈力催吐時,他悍然拔劍。
鏗!!!
剎那,劍鳴聲如雷霆炸裂,化作重重音浪,轉瞬覆蓋擂台,石敢當只覺耳畔似有巨龍咆哮,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一根棍子硬生生的從他耳朵里插進他的腦袋,在裡面瘋狂攪動!
「嘶嘶嘶……啊!!」他頭疼欲裂,渾身力氣盡去,長刀當時就從手中脫手,他拼命捂住耳朵,但那劍鳴餘音不絕,瘋狂在他腦海中瘋狂迴蕩!
「啊啊啊!!」他痛苦的摔倒在地,在擂台上……滾來滾去。
林幼鯨也不好受,好在他有浩然正氣護體,除了被震的暈暈乎乎外,還能勉強站穩。
「怎麼可能?!」錢萬鈞臉色大變,猛得從木椅站起,臉色難看的,死死的盯著李牧。
他身旁,蘇圓臉上重又掛起的矜持笑意……一點一點的消失。
「蘇縣丞,你這小舅子也不行啊。」李牧並沒將劍全部拔出,而是只拔了半截,他慢慢的將劍插回劍鞘,笑眯眯的看著對面。
「你……你作弊!!」蘇圓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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