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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岳大哥,饒了人家吧

2024-12-25 14:02:33 作者: 喜歡喝豆漿
  第293章 岳大哥,饒了人家吧

  大昌由江南起家,由此在江南之地從事軍務的,多數是祖上蒙蔭承襲得來的官職,往上追溯幾代,大多都是開國皇帝的親兵,算得上的特殊關照。

  王洪也不例外。

  雖然當下他是個酒囊飯袋,但秉承著先祖將他這一代人吃的苦都吃完了,他享福也享的心安理得。

  就算是京中四王八公家的勛貴子弟,紈絝高粱也是與他一般的想法,並不稀奇。

  而在岳凌解除了他的職務之後,他反而樂得離開軍營,不必整日再做這苦丘八。

  從校場歸來,王洪便被人一路接進了翠華軒。

  翠華軒乃是城中貴人集會之所,一地參將也算是的城中排得上名號的人物,當掌柜的見到王洪來了,便從櫃檯中迎了出來,畢恭畢敬道:「王參將,今日怎得得閒來我這兒了。」

  王洪擺擺手道:「糟心事且就不提了,去請個清倌人來,今日想聽幾聲崑曲。」

  掌柜的笑道:「王參將,等您的客人交代了,就讓您一人上去,三層雅間。」

  王洪不耐煩的點了點頭,道:「好吧好吧,就聽他的安排吧。」

  由人引領著,一路上了三層,此處小小巧巧的是一方閣樓,只布置了兩間茶室。

  雕欄玉砌,裝設十分奢華,推開窗正面對著城中的河道,河道兩岸皆是街市,河道中央船夫撐船運貨,一眼望盡繁華。

  平時這裡都是空置的,只有身份尊貴之人,才會在此間品茶閒敘,而今日卻鮮有的兩間茶室都亮了燈盞。

  王洪走入西邊的一間,便見得一個老朋友已經等了他多時了。

  「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見得王洪走進來,他還稍感吃驚,一臉疑惑的望著。

  而王洪坐到了他對案,搖頭嘆息道:「何止是有消息,我才與安京侯提了與你們做生意的事,安京侯就變了臉色,當即卸下了我的官職,讓我以後不必往軍營里去了。」

  男子更加驚疑,問道:「你可是蘇州衛的參將,入品的武將,還是受祖輩恩蔭的,安京侯說不用你,就不用你了?這符合大昌的律法嗎?」

  王洪飲了口桌上的茶,又道:「符合能怎樣,不符合又怎樣?他是巡撫,掌管江浙一地的所有軍事,想要任免一個官員,何須等來聖旨。《大昌律》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娘子,只要他想看,可以妝點成任何模樣。」

  男子也隨著搖搖頭,他對於大昌的律法知道的也不多,便也不妄加評價了。

  「這回是弟弟耽擱了兄長的前途,弟弟向兄長賠罪。」男子雙手捧起杯盞,向王洪躬身敬了敬,而後又取出一打銀票來,在桌案上推了過去,「這些銀子當算是給兄長賠罪了,若是往後兄長還能照顧我的生意,分成定然也是少不了的。」

  王洪頓時轉好了臉色,別的都是虛的,只有銀子是真的,便是世襲官職,一年也領不了多少俸祿,有油水的事自然是好事。

  點了點銀票,王洪笑道:「客氣了,說到底我這個身份再往上也走不動了,四王八公家中子弟,還不知有多少在外面排隊呢。」

  「你這事情也沒個起色,就收了銀票,反而讓哥哥手短了。且說說,你下一步想怎麼做,哥哥給你拿個主意?」


  男子頷首,「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本來說好是要和徐家做生意的,誰知我這次到了蘇州,徐家已經沒了。再去打聽織造局,織造局竟然也沒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那個安京侯來到蘇州主事了。」

  「這,但凡是什麼大生意驚動了他,都得經過他的點頭吧?我讓兄長去問問,也就是探探他的口風。」

  王洪搖頭道:「若是你想走安京侯的路子,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男子也是嘆氣,「兄長有兄長的難處,弟弟也有弟弟的難處。綾羅綢緞做工精細,質地柔順,富貴人家之好,如今我國朝局也安穩了,卻也仿不出這奢物來。越是稀少的物事,價格就越高,國主就看重了這個,想要做一筆大生意。」

  「兄長有所不知,這一匹綢緞在咱們本地販賣,或許一匹都賣不上二兩銀子。我在織造局打聽了,他們賣給西洋商人是十五兩銀子一匹,但其實這個價格也低了,在我們國內賣,就算是五十兩一匹都有人買。」

  王洪倒吸了口涼氣,「這當中竟然有這麼大的利?」

  男子頷首,「正是,如若不然弟弟何苦漂洋過海的來做事?」

  王洪聽罷,也以為這等利潤是值得來冒一冒險。

  而這數目巨大的絲綢,走海上貿易走私肯定是供應不上了,只能尋有官辦性質的大戶合作,若是能得到朝廷的應允,那事情更是容易了。

  如此一來,如今暫管江浙的安京侯,還真就繞不過去。

  兩人相對沉思,一時皆是無聲。

  隔壁茶室內,薛寶釵眉頭微皺,與伏在牆面聽音的鶯兒低聲問道:「對麵茶室中,是不是在談論侯爺的事?」

  鶯兒湊來薛寶釵身邊,俯首帖耳道:「是提了侯爺幾句,一開始說的好似是其中一個被侯爺罰了,後面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要從這邊收購絲綢。」

  「收購絲綢?」

  商賈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尤其薛寶釵已經掌舵薛家許久,轉息之間就嗅出了其中的門道。

  全國各地都有織絲綢,也就是其中的行貨,算得上稀罕物,但是完全不足以大量的產出。

  若說收購絲綢再二度販賣,除非販到北疆或者海外,才能以高價折抵路上的損耗。

  薛寶釵搖頭道:「不是什麼尋常事,去找一個伶俐的在門口聽音,待之後將聽得的話再全都轉述給我。」

  「好。」

  ……

  一陣沉默之後,王洪也為其認真分析起當下的局勢來:「這門生意的確不錯,可是安京侯那一關,真的不好過,而且他曾在滄州被你們浪人刺殺過,想來記恨你們也是有緣由的,如何再落下臉面來與你們做生意?」

  「不過,如今蘇州缺銀子也是路人皆知之事。如今城外淹田遍野,這一年的賦稅蘇州收不上就得從周遭幾個州縣來補,這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桑田沒改過來,今年織造局的缺口也沒添上,國庫那邊也缺銀子。」

  「安京侯那裡的壓力不小,你去拜訪一下也可以。畢竟你用來使的身份去,安京侯頂多是閉門謝客,也不至於對你做些什麼。若是他不同意,你也可去杭州尋趙相問一問。」

  「趙相如今正是水深火熱之中,若是能以此立功,為國庫分憂,或許皇帝也會減免他的罪過,只治一個失察之罪。事情若是往好的方向想,你就成了趙相的救命稻草,往後在江浙的絲綢供應都有保障,成本或許還能優待。」


  男子眼前一亮,道:「竟還有這回事?」

  王洪手指點了點銀票,笑道:「你都給了銀子,總得交代你些內幕了。趙相和安京侯不對付,如今安京侯做的事,直指的便是趙相。如今趙相手下的幾位得力幹將,如今都在牢中關著呢。」

  「但安京侯占據大義,又有皇帝背書,是連趙相也只能託病不出,避其鋒芒了。你還是別想著繞開安京侯,還是先去看看為好,一旦安京侯同意了呢,不就少去了許多事?」

  王洪搓了搓手指道:「安京侯可能不拿,趙相可少不了這個。」

  男子連連點頭,「明白明白,多虧今日有兄長點撥,讓小弟少走了許多彎路,再敬兄長一杯。若是事成,定然少不了兄長的好處。」

  王洪被恭維的十分舒服,擺擺手道:「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算不得什麼事。就算這些路都沒走通,最差也能偷偷招募些工匠帶回你們國內,仿造些布匹,就算品質比不上,但畢竟也算是有替代之物了,也不會少賺了銀子。」

  男子鞠躬作謝,目光中滿是誠懇,「好,事不宜遲我這便去衙門尋侯爺。」

  「好,好,兄長就在此處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男子說罷,便迅速起身,往外走著,等一開門,卻撞見一個女子站在門前。

  想著之前房裡說的話皆為隱秘,竟有人在門後聽音,男子不由得大怒道:「你是什麼人,怎敢在這裡偷聽?掌柜呢?」

  聽得樓上的動靜,掌柜忙上來道惱,「貴客息怒,這位是茶樓的清倌人,王參將在樓下說要點個崑曲,又怕您不願意,我便讓她來這邊先候著。」

  聽了掌柜的話,男子的氣焰消去一半,回頭望著房內,王洪大馬金刀的坐著,笑著擺手道:「對,我是說了,賢弟先去忙正事吧,這姑娘就留在這陪我唱唱曲,解解悶。」

  男子再一拱手行禮,便出了茶室。

  ……

  「找侯爺是做什麼事?」

  來到府衙的衙堂,男子的行為舉止便愈發謹慎了,當面對著安京侯的管家賈芸也十分恭敬。

  「在下是日本國使者渡邊信之介,來到此地造訪一是拜訪侯爺,講清之前可能的誤會,二是與安京侯談一樁生意,對我們雙方都有益處。」

  一聽是倭人,賈芸趕緊將手上的新茶換成極苦的陳茶,都是茶梗,一股土味,沒什麼茶葉味道。

  而後呈了上去,應道:「侯爺如今在校場未歸,還需你稍待些時候。」

  渡邊信之介連忙接了過來,先一口飲盡以示尊敬,舌頭觸碰到這弄茶湯,苦得臉上一顫,而後忍著臉色,畢恭畢敬道:「好,在下不忙,只在這裡等侯爺便是。」

  賈芸殷勤的給渡邊信之介又斟上了一盞,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渡邊信之介以為賈芸是索要賄賂,便當即會意,從懷中取出了些銀票,道:「還不知您貴姓。」

  賈芸推了回去道:「我只是侯爺的管家罷了,侯爺曾被倭人刺殺過,你若是來使,想必不會不知此事。」

  渡邊信之介驚於賈芸的人品,更驚於安京侯的人治,是連管家都如此清廉,忙點頭道:「知道,由此我國國主還奉上了不少賠禮,當年就送去京中了。」

  賈芸點頭,「那就好,侯爺雖然大度,但也不是對誰都大度,你身為倭人,還要和侯爺做生意,那就得做好吃閉門羹的準備。」


  看了看手中的茶,渡邊信之介再一次飲盡,而後才回話道:「您放心,我來時就做好了準備。」

  「嘶,這倭人竟然這麼不怕苦,狗日的,我再裝點更苦的來。」

  賈芸去而復返,乾脆就在茶壺裡加了一撮觀音土,再兌水倒進茶盞里,給渡邊信之介斟滿了。

  主人家斟茶,按照倭人的禮儀,客人不能不喝,否則就是對主人家的不尊敬。

  渡邊信之介哪裡敢對安京侯不敬,本身就是登門求人的,所以不管賈芸斟多少茶,他也只得全部喝完,連茶根都不剩。

  只是越喝越覺得不對勁,茶盞上漂浮的茶沫越來越少了,沉澱反而越來越多,不知道到底是喝的什麼茶,或許就是安京侯的口味不同呢,渡邊信之介也不敢言說,只得捂著肚子來者不拒了。

  再過了半響,岳凌從外面歸來,見得賈芸滿頭大汗的忙裡忙外,不禁笑問道:「這是在忙什麼事呢?」

  聽得岳凌的聲音,賈芸當即抬起頭,忙不迭的走了過來,「老爺,衙房裡來了個倭人,說是來拜訪您的,要做一筆生意。」

  「倭人?」

  賈芸連連點頭,「人挺誠懇,就是有點傻,我給他喝的土都喝不出來。」

  岳凌搖頭笑笑,邁過門欄,就見一個腳穿木屐的倭國人,也立即捂著肚子起身。

  「見過安京侯,還請原諒在下不敬,在下偶感腹痛,先去出恭。」

  猶豫再三,渡邊信之介還是問出了口。

  但岳凌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安京侯竟如此年輕,還是讓渡邊信之介心底暗暗吃驚。

  此刻岳凌身著一席飛魚服緋紅官袍,腰間配白玉的細帶,再懸以寶劍,身形之挺拔,氣勢之鋒利,盡皆展露無疑。威風赫赫,氣吞萬里,面龐猶如刀削斧鑿,線條硬朗,見之令人生畏。

  再歸來時,渡邊信之介望著杯中又斟滿的茶水,面露難色。

  但今日都沒吃了閉門羹,已是成功的第一步,怎好在此處退縮,便還是一飲而盡,才開口道:「在下渡邊信之介,日本國國使見過安京侯。此番前來,是拜見侯爺,講清之前的誤會。」

  岳凌在案牘之後,批閱著近來的文書,聽得此言也停住了筆,往下觀望問道:「誤會,什麼誤會?」

  渡邊信之介應道:「之前有關刺殺侯爺的事,非是我國之人授意,而是海邊的不法賊寇,這些海盜都是無君無父之人,往來商船不論國別,盡皆擄掠,我國國主也對其深惡痛絕。」

  「還望侯爺能明察秋毫,不遷怒於我等。」

  岳凌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哦?既然如此,那些倭寇就不是你們倭國人了?他們背後,沒有你們倭國人的支持?」

  渡邊信之介不知如何應答,倭寇或多或少還是與國內地方大名有些關聯的。

  岳凌擺手道:「且不論此事,今日你是為何事而來?」

  見賣個好也無用,渡邊信之介還是將原本的目的說了出來,「國主欲要和貴國通商,收購些絲綢,此數目巨大,在十萬匹以上,若是在我國國內反響不錯,還會繼續加購。」

  「如今我國新安,國主一統南北,也少不了與各地的慈善,貴國的絲綢是極好的。若是能貿易往來也對我們兩國皆有好處,您儘管開口定價。」


  「近來蘇州城遭受天災,銀庫或許也缺少著銀子,還望我們也能為侯爺的事盡一份力。」

  岳凌將文書摔在了案牘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下方來使,「近來陛下才准許了倭國再入京朝貢,勘合之中也准許收購絲綢,如今朝令夕改,又要繞過勘合單獨收購絲綢,是不是不符合規制了?」

  見岳凌臉色一變,渡邊信之介當知曉此事是沒戲了,便只好起身請辭,「是在下孟浪了,今日有攜禮品來敬侯爺,以彌補之前賊人的過失,還望侯爺莫要推辭。」

  「等等!」

  剛起身要走,卻是被岳凌又叫的停住了腳,還以為是有轉圜的餘地,渡邊信之介歡喜的望了過去,卻是見岳凌的臉色比方才更加陰沉了。

  「你若是國使,方才本侯入門的時候,你就該拿出能取信於人的證明來,驗證你國使的身份。」

  「且不論你非朝貢之時,來看望朝中大員就已不符合《大昌律》了,而今時今日,你三言兩語竟道出了我朝銀庫缺銀之事,本侯當然有理由懷疑,你便是入境的細作。」

  「來人,將他抓起來,先關入大牢待審!」

  情況急轉直下,渡邊信之介當即愣在了場中。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王洪說律法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了,這安京侯只挑對他有利的說,還真的牢牢占住了大義。

  可他話中所言,蘇州府庫缺銀,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

  如今賑災都有不利,怎麼可能不缺,可在岳凌口中就是打探機密了。

  這等上綱上線的手段,實在讓渡邊信之介猝不及防,他有料想過安京侯不好惹,卻沒想到如此的不好惹,一個照面他就要受牢獄之災了。

  眼下,他只能硬撐著道:「侯爺,我是國使,身上有國主賜予的身份證明。而且,私自扣留國使,若引起兩國邦交紛爭,是大昌皇帝陛下也不願意見到的事吧?」

  才入門的衙役聽到這倭人的話,卻也不敢冒然上前了。

  就在渡邊信之介自以為能掌控局面之時,卻聽岳凌冷笑一聲道:「倭寇敢登岸刺殺於本侯,也不怕邦交紛爭,本侯治理你一個細作,安會怕什麼邦交紛爭?若真有聖上責怪,皆由本侯一力承擔,如今正是蘇州危難之時,寧可錯殺,不能放過,若是有細作混入城中,蘇州危已!還不速速押下去?」

  衙役再不猶豫,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渡邊信之介捆了起來,押出了衙堂。

  渡邊信之介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差的境地竟然是在牢獄中。

  賈芸取了新茶,來到岳凌身側,斟了盞茶問道:「侯爺,若他真是來使,拿了他確實也不好交代吧……」

  岳凌頷首,「他就是國使。」

  賈芸愕然半晌,之後才問道:「那侯爺為何……」

  岳凌應道:「倭寇皆是狼子野心之輩,知小節而無大義,只能以武力讓其臣服,不能給予優待。倘若通商,必會招致他們的賊心,殺人越貨他們做的從來不少。」

  「而且他們占據天時,牢牢占據著海上通行的路線,若是我們與其通商,自己不走出去,也只能富了他們,而自己依舊閉塞。」

  「他們賺了更多的銀子,會繼續武裝沿岸的倭寇,到時候我大昌百姓就會迎來更多的襲擾。拿了他,若是倭寇敢生事,本侯便一道將沿岸的倭寇盡數肅清了!」


  賈芸點了點頭,似是有些領悟到岳凌的謀劃了。

  ……

  楓橋驛,

  薛寶釵遣人送信,今日在外間整頓薛家的生意,夜裡便不歸宿了。

  而林黛玉由於今早上被岳凌調戲了一回,雖然身子好得多了,但也是閉門不出,只在床上躺著,羞於見到岳凌了。

  房中只剩了秦可卿,瑞珠,寶珠陪著岳凌一同用晚膳。

  經期還有幾日,這是秦可卿最好的機會,在用膳的時候,眼睛便時不時偷偷瞄著岳凌,還微微扭動著腰肢。

  真是天賦使然,秦可卿歇了一日便又是生龍活虎了。

  而岳凌用完了晚膳之後,卻全無與秦可卿調情的心思,在桌案上鋪了一張輿圖,就觀察起江浙沿海的地形地勢來,並在其中作著標註。

  瑞珠寶珠將碗筷都拾掇了下去,秦可卿便來了內房裡,陪在了岳凌身邊,嬉笑著問道:「老爺,白天才說好了,今日還要呢。」

  岳凌提筆沾墨,道:「今日公事有些多了,沒什麼心思,再說你才歇了一日,只怕你身子經受不住,待歇歇明日再說。」

  錯過一日,就是少了一日,秦可卿才不願意錯失良機呢。

  眸光一轉,秦可卿伏在岳凌耳邊,嚶聲道:「岳大哥,饒了人家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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