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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侯爺,您和姑娘到哪一步了?

2024-12-26 18:47:33 作者: 喜歡喝豆漿
  第300章 侯爺,您和姑娘到哪一步了?

  蘇州的官場上看似並無風波,一切政務都按照規矩進行著,沒有丁點耽誤,可暗裡已經是波濤狂涌,捲起萬丈巨浪了。

  沒有人知道岳凌會將案件定到什麼程度,究竟會牽連多少人,於幾個罪臣,是抄家明正典刑,還是輕拿輕放,安定風波。

  而從京城又來的幾位欽差,就更讓隆祐帝的態度表現的撲朔迷離了。

  岳凌是隆祐帝極為器重的大臣,既然任命為江浙巡撫,便是全權交由其處理,眼下卻又新增派了三人,未必沒有監督掣肘之嫌,眾人又都開始了無端聯想。

  這樣想的不單單是普羅大眾,杭州府的行省署衙也是一般。

  沉寂許久的行省署衙,往來者依然眾多,但趙德庸都未曾接見。

  原本告病的趙德庸,如今正安然坐在正堂上飲茶,但心中已經掀起了波瀾。

  其實早在岳凌拿住了所有人時,他就已經陷入了絕境。

  江浙官場,是用利益牽扯在一起的集團。

  這種集團,在攫取利益的時候是鐵板一塊,可要是不能夠再賺取利益了,甚至將頂頭上司出賣能夠賺取更大的利益,他們也是會毫不猶豫的丟掉自己曾經的忠誠。

  趙德庸對這一切心知肚明,這些人肯定會攀咬到他身上,不惜一切的為自己贖罪,換得活命的機會,就好似不斷蠶食著他的肉身一樣。

  可恰恰在這個時候,京中卻遞補了新官。

  按照常理來看,也是隆祐帝想要一個三司會審,來保證事情的公正,或對於安京侯上遞的審訊詞並不完全相信。

  這便說明了,皇帝似是不想將事情鬧大,至少是認為他們在江南還是有作用的。

  這個集團在攫取利益的同時,也穩定運行著,上繳給陛下利益。

  只要這一環沒有打破,任誰來做這個皇帝都不會願意打破這個平衡,動搖自己的江山社稷。

  如今,趙德庸又重新謀划起自己的生路來。

  「老爺,甄家的人又來了,可召他們進來?」

  「甄家?」

  趙德庸微微皺眉,思忖起來。

  甄家雖然在江南勢大,可如今案情已經直達天聽,他們在朝堂上,亦不算能有幾分能為。

  甄家的女兒雖然嫁入了北靜郡王府,可北靜郡王水溶年紀很輕,在朝堂上像是個小透明,幾乎不會發表言論。

  若說甄家略有些用處的,便是那萬貫家私,若是能多捐出些銀子來,為彌補如今江浙官場的困局倒是好的。

  只是這所需求的銀子,恐怕他一家也拿不出來。

  「算了,先避一避他們,如今情況都不明朗,誰能答應他們的事?」

  管家又問道:「那有個浪人在署衙外求見許多次了,每一日都來叩門,說是與老爺有生意要談,讓不讓他來?」

  實際上,一個小小的浪人求見江浙行省的丞相根本沒這麼容易,更不會被管家貿然提起。

  但有今日的境況,必然也是銀子開路了。

  「生意?如今還有什麼能談的生意?」

  管家斟酌著道:「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說浪人那邊開了銀礦,有大把的銀子花不出去,想要在咱們這邊買點貴的物件帶回國內。」


  「老爺你是知道的,這種未開化的蠻夷,瞧什麼都是好的,不用給什麼真正稀奇的東西都能賣上不低的價錢。」

  「是雙嶼島的那伙兒?」

  「好似不是,他們如今不是轉去了福建?要不然老爺將他喚進來問一問?」

  如今這個敏感的時候,浪人的身份也尤為敏感。

  只是真能談成生意,補交上今年的稅銀,甚至彌補了國庫的虧空,自然能體現出他鎮守在江南的重要性,以及連岳凌也無法撼動的地位。

  為官不怕犯錯,但凡查下來,又有幾人是清正廉潔,最怕的還是為天家做不了事了。

  趙德庸身為當今左相的門生,轉圜的餘地也不多了。

  「待我先往牢中傳個消息,有新官來了,他們總也該知道討寬大處理的機會。」

  ……

  楓橋驛,

  一大早,王嬤嬤便坐來正堂,同岳凌表達著來意。

  「見過安京侯,老嫗這番受我家老爺之命前來,還是有官事要傳。京城裡榮國府的老太太寫了一封家書來,傳給了我家老爺,想要為甄家二爺求情,請安京侯能網開一面。」

  岳凌眉頭微皺,但也沒開口打斷,依舊是淺淺啜著水,等著這嬤嬤將話說完。

  他了解林如海,不是這麼不通曉道理的人。

  王嬤嬤瞧著岳凌面上的沉著冷靜,暗暗的點了下頭,只道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安京侯是有他的考量在的。

  「這等大案,肯定是不能徇私枉法的,我家老爺也清楚,但是礙於顏面還是修書一封,讓賈家璉二爺帶了來。」

  「其實老爺也沒寫什麼內容,到時候侯爺一見便知,至於賈家那位如何打發,侯爺自便就好。」

  岳凌撂下茶盞,微微頷首道:「好,我知道了,勞煩嬤嬤走這一遭。」

  王嬤嬤搖頭道:「昨晚事急還未與侯爺稟報,姑娘許我在房裡住下,但這驛館是侯爺的住處,讓姑娘來決定,想想也不符合規矩。只不過,沒幾月光景便是夫人的忌日,到時候我帶姑娘前去祭拜,還望侯爺能夠體諒。」

  岳凌自沒有不應允的道理,淺笑道:「這房裡的事,林妹妹做得主,她怎樣安排,嬤嬤便怎樣住下就好。至於她母親的忌日,此事我也與林妹妹約好了,到時候會攜她一同去祭拜,到時候帶嬤嬤一道便是,也不麻煩。」

  王嬤嬤聞言一怔,她方才的意思是岳凌一個外人不要介意,可岳凌話中的意思是,她反倒是個外人,岳凌早和林妹妹說好了,只是順便捎上她即可。

  這讓王嬤嬤有些不太適應,難道林黛玉和岳凌的關係已經如此親近了嗎?竟也願意去祭拜死者的墓碑,這在為官之人眼中,可是極為晦氣的事,退避還來不及呢。

  王嬤嬤愈發對安京侯改觀了,過去聽的大街小巷傳唱著,還以為是粗魯猛將的那一掛,如今看真是心細得很,也難怪林黛玉跟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

  王嬤嬤木訥訥的點了點頭,又見從岳凌身後的裡屋走出了兩個小丫鬟。

  瑞珠寶珠拾掇了一通床鋪,將換下的舊衣服都拿出去梳洗。

  今日秦可卿來了月事,這沾水的活,終於輪到了她們來了。

  堂上坐著一個老嬤嬤,她們完全不認得是哪個,但看著能引入內堂,還和自家老爺相談甚歡,那肯定就是關係親近之人,索性也就忽略不計了。


  兩人走來了堂中,各自抱著一團衣服。

  瑞珠抱著的明顯就是岳凌的衣袍,墨青色,十分寬大。

  寶珠卻抱著一身女子的衣物,月白色成套的裙釵。

  停住了腳,寶珠還不忘問道:「老爺,林姑娘換下的衣物,是給她送回房去交給雪雁姐姐,還是我們兩個就拿著出去洗了呀?這個丟給浣衣的小丫鬟是不行的吧?」

  岳凌嘴角一抽,再看王嬤嬤,她的眼神也是呆滯了,直勾勾的盯著寶珠抱著的衣服,腦子裡似是斷了根弦。

  岳凌無奈扶額道:「你拿下去洗了就好,洗完了交給雪雁。」

  「好,哦。」

  「先拿下去,用了飯再去洗。」

  寶珠連連點著頭,「那我去叫雪雁姐姐來吃飯。」

  兩女離去,王嬤嬤迴轉過神,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侯爺,您與老奴透個底,你們……」

  岳凌忙打個哈哈打斷道:「對,我們每日都在一塊兒用膳的,六年間一直如此,都習慣了。」

  王嬤嬤微皺著眉頭,卻又不好表達出什麼來,她明知道岳凌聽懂了她的話,但岳凌依舊佯裝不知,她也沒什麼辦法。

  想想林黛玉如今應當還沒來月事呢,不至於深入到自家老爺擔心的那個程度,王嬤嬤也就坦然許多了。

  「嬤嬤若是一早沒吃,也留下吃些?」

  王嬤嬤點頭道:「老奴就卻之不恭了。」

  眼看著房裡擺上了兩張桌案,王嬤嬤還有些意外,這房裡竟有這麼多的人。

  不一會兒,烏泱泱的,便有一群小丫鬟聚集來了門檐下,嘰嘰喳喳的吵鬧個不停。

  「吃飯啦,吃飯啦,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雪雁當先一個鑽進來,往堂上一望,笑臉就全收回去了,變成了哭臉,還往牆邊退了一步。

  「王媽媽……」

  見雪雁這般沒樣子,而且還是在岳凌面前,王嬤嬤眉頭狂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與岳凌解釋道:「侯爺,林府的家風不是這個模樣的,雪雁這般不知禮數,您莫要介懷。」

  岳凌笑道:「沒事,雪雁性子活潑的很,小姑娘的天性罷了,沒什麼不好。」

  岳凌是真的不在意,王嬤嬤也沒什麼好說的。

  聽雪雁一下就沒了聲音,林黛玉疑惑的走了進來,便發覺王嬤嬤在呢,也收住了笑意,臉上泛起了些羞澀。

  直挺挺的走來了岳凌身邊,這幾步走得極為僵硬,眼觀鼻鼻觀心的,似是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心虛。

  岳凌如舊帶著眾女一同坐了用膳,習慣性的攜著林黛玉坐了身邊,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越是像林黛玉這樣表現的不自然,反而越像有鬼了,明明兩人現在還是清清白白,可沒做過什麼齷齪事。

  而今日恰巧秦可卿不來,上位空缺了一個人,林黛玉喚著王嬤嬤來身邊坐,王嬤嬤自以為奴婢身份,推脫不肯上座,只是坐來了雪雁身邊,正對著岳凌和林黛玉,讓香菱補位到上面去了。

  「王媽媽……」

  雪雁訕訕一笑,將小兀凳往一旁挪遠了些。

  王嬤嬤剜了眼道:「要是你敢在林府那個作態,早要叫人轟出去了,誰家下人像你一樣不知禮數,讓人看見主子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雪雁嘟囔道:「這裡也不是林府呀,也沒什麼外人。」

  「嗯,你說了什麼?」

  「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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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品都端了上來,早飯倒是也吃得清淡,碧粳粥,紅米粥,有幾種口味的粥糜,還有些醃製的鹹菜和過油的春卷等小吃。

  岳凌的那一桌,還有一碟碎切的肉,摻雜著雞鴨豬牛的碎肉。

  想必也是因為身為武將,且近來總在練兵,補充些更有營養的食物,除了岳凌自己,小姑娘們早上都吃不下油膩的。

  不過岳凌通常還會剩下一些,畢竟小姑娘們當中還是有一個例外的。

  「這份藕粉桂糖糕蒸的倒是恰到好處,看來這驛館廚子的手藝果真不錯,林妹妹你嘗嘗?」

  岳凌給林黛玉夾了一塊兒,林黛玉習慣性的撩起了鬢角碎發,就張開嘴吃了進去,輕輕咀嚼了幾下,微微頷首,道:「嗯,味道是不錯,清清淡淡的,甜味恰到好處,寶姐姐你也嘗嘗?」

  周遭小姑娘也都習慣了,他們兩個在吃飯時互相餵食夾菜,便都沒什麼反應。

  可初來乍到的王嬤嬤,哪見得這個。

  「不,不成體統啊!」王嬤嬤心底暗暗喊了一句,「姑娘怎麼被養成了這個樣子,兩人還沒成親呢,怎好這般親近。老爺的擔心真不是沒緣由的,若是老爺親眼見了這一幕,豈不是要氣死?」

  收回了目光,卻見到方才雪雁已經喝得見底的粥,竟然又是滿滿的一碗了。

  王嬤嬤愣了一會兒,感覺可能是自己年紀大了記錯了,便又專注於自己的碗筷。

  「岳大哥,我吃不下了。」

  「那好吧。」

  聽得二人說話,王嬤嬤再抬頭去看,卻見岳凌將林黛玉的碗倒扣在自己的碗裡,動作熟練,一看就是常有的事了。

  王嬤嬤愈發愕然了,「這,這是什麼事啊?姑娘,你也不嫌害臊?侯爺,再怎麼說也是個外男呢,你這,這大家閨秀的自持呢?」

  王嬤嬤隱忍不發,畢竟是飯桌上,便是她有意見也不該提出來,更遑論是安京侯好心留她吃飯,怎好就發作起來,駁了主家的顏面。

  王嬤嬤深深捱下了一口氣,都不知如何給老爺回信了。

  若是將這兩日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傳述回去,恐怕老爺是要食難咽寢難安了。

  但還有些是她的無端猜想,還是要細細的都了解完,給自家老爺一個定論。

  目光下移,就見雪雁的碗裡又滿了。

  王嬤嬤無處宣洩的火氣,找到了抒發處,用筷子壓住了雪雁的碗,問道:「吃幾碗了?」

  雪雁掰著手指頭,道:「我,我也沒數啊。」

  王嬤嬤緊了緊眉頭,「最後一碗,一早上吃這麼多做什麼?犯困還要回去歇息不成?」

  別說,雪雁吃多了,還真要回房裡再睡一覺的。

  雪雁只好不情願的哦了一聲,便就再多夾幾塊糕點來墊墊肚子。

  「夠了,吃那麼多做什麼?瞧瞧你現在這個身材,哪像是個小丫鬟?」

  ……


  這番早膳,是有史以來用得最壓抑的一回。

  因為有王嬤嬤在場的緣故,小姑娘們也不好閒聊,便都默不作聲的將飯吃完了。

  而岳凌用完了早膳之後,便穿戴了官服,去了蘇州府衙上值。

  房中小丫鬟們到處拾掇著,王嬤嬤也插不上手,還是找到了林黛玉身邊,皺眉問起了她最關心的事。

  「姑娘,老奴有一事想問。」

  吃著香茗的林黛玉聽了這一句,心跳似是停了一下,愣了片刻,才強顏歡喜問道:「媽媽想問什麼事,直說便好。」

  王嬤嬤頷首問道:「姑娘可曾來了月事?」

  林黛玉臉色微紅,這等私密話怎好就這麼直言不諱的說,遂嚅囁著回道:「媽媽……怎得問起這事來了?」

  王嬤嬤早也找好了說辭道:「想著姑娘的年紀,再有不出一年也該來了,我看這房裡都是小姑娘,沒有個年紀大的,這等事若是沒人教養,還真會處置不好。」

  「姑娘的身子骨弱,不得不早做準備。」

  林黛玉紅著臉點頭道:「勞媽媽操心了,來過了,前不久剛來過。」

  王嬤嬤一怔,道:「這,這麼早?」

  林黛玉點頭不答。

  王嬤嬤後悔萬分,以為兩人昨晚真的過界了,心中默默哀嘆道:「果然啊,果然,還是來晚了。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安京侯,能是個有分寸的人了。」

  偏頭看向一旁的王嬤嬤,面上十分痛苦,也不知道為何自己來月事,讓王嬤嬤這般痛苦,林黛玉疑惑問道:「媽媽,這有什麼大礙嗎?」

  王嬤嬤懊悔的捶了捶大腿,「有大礙,當然有大礙了。哎,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一項都沒占到,老爺還派我過來做些個什麼事?」

  林黛玉不知王嬤嬤這是沒來由的在說些什麼,便也就不吭聲了。

  眼下王嬤嬤得知姑娘和安京侯都已經逾越了,那她在這裡還真就成了礙事的老傢伙。

  生米煮成熟飯,那也就沒什麼好防備的了,王嬤嬤做事的思路也要開始發生了轉變。

  打量了周遭一遍,王嬤嬤問道:「這房裡的姑娘,應當都對安京侯有意吧,不然也不會都圍繞在侯爺身邊,有多少個和安京侯過夜了?」

  林黛玉臉上立即飛起了紅霞,輕啐了口道:「媽媽!你怎得問起這沒羞沒臊的事來了,我們這等的人家,該有自持,怎好在背後嚼這些事的口舌。」

  王嬤嬤一臉看方才雪雁的表情一樣看林黛玉,真是恨鐵不成鋼,「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自持自持的,房裡的丫頭這麼多,出來幾個狐媚子擾亂了你們感情,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去了。」

  王嬤嬤暗暗腹誹了一句,開口還是忍著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像安京侯這麼好的人物,的確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見了。這房裡的丫頭,都明白這個道理,如今就不是該端著的時候,你總也要與安京侯親近親近的好。」

  「但姑娘年紀太小,身子骨又薄,侯爺是武將出身,體力定然極佳,還是得有輕有重的。」

  「往後,姑娘就去房裡陪著聊聊天,沒什麼過親密的舉動就好,別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侯爺這等的家世,往後再進一等有個國公,甚至獲封異姓王,如北靜郡王府世襲罔替都不無可能。若是早些年間就鬧出個庶長子,可就不是一樁好事了。」


  王嬤嬤嘴裡發出的連珠炮,聽得林黛玉都不禁張大了嘴,愕然當場。

  本來前一晚她還擔心,王嬤嬤來了她無法與岳大哥再走得近了,卻沒想到王嬤嬤如此為她出謀劃策,還支持她去岳凌房裡多走動走動,讓林黛玉一時腦袋有些混亂。

  林黛玉忍著心底的喜色,支吾著道:「媽媽,這不好吧。我們還沒個說法呢,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揚出去,我林家的家風……」

  王嬤嬤急得直拍手,「誒呦,我的小祖宗,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擺出這一套來了。你都和安京侯度過夜了,還什麼自持不自持的了?哪還有清白?你就趕快守住了就好。」

  林黛玉自動忽視了王嬤嬤口中沒有清白的話,微挑著眉頭,追問道:「那爹爹那,怎麼交代?」

  王嬤嬤鎮定下來,喝了口茶水,心一橫揮手道:「算了算了,老爺那我就替姑娘隱瞞著了。畢竟早晚是要賜婚的,老爺會明白老奴的一番苦心的。」

  林黛玉的嘴角,就快忍不住笑意了。

  誰能想才來一日的教養嬤嬤,當即就在戰場上倒戈了,這是林黛玉都沒想過的事。

  倒是不知她到底誤解了什麼,林黛玉也不想深究,如今結果還算不錯,若真讓她與岳大哥保持距離,才是讓她難捱了。

  適時,薛寶釵登入門檻來,往裡面問道:「林妹妹,可卿姐姐那病了,我們去看看她吧?」

  林黛玉趕忙起身,躲開了王嬤嬤的眼神,而後嬉笑道:「好呀好呀,我們去看看吧。」

  薛寶釵輕輕點著林黛玉的額頭,皺了皺眉頭問道:「可卿姐姐病了,你怎得還笑得這麼開心?」

  林黛玉板起了臉色,挽著薛寶釵的手臂,拉扯道:「哪有,寶姐姐你看錯了,走走走,我們快去吧。」

  薛寶釵歉意的與王嬤嬤行了一禮,便攜著林黛玉遠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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