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起疑心,九龍島四聖
申公豹仰頭望天,黃沙飛舞,遮住了蒼穹,鬼魂咆哮,宛若人間煉獄,再低頭看著求情的聞仲,不知該如何說他。
「聞仲,你可知那哮天犬的主人是誰?」
聞仲表情微凝,不解道:「這跟張桂芳有何關係?」
「與你一樣,天生三目之人。」
「楊戩,瘟神呂岳的親傳弟子。」
「正是。」
申公豹嘆息一聲,若是值得搭救之人,申公豹自然會當仁不讓,可若是惡業滔天之輩,他著實不願意幫忙。
「瘟神呂岳,欺騙家師,此乃大罪,申公豹道友可知,截教乃是殷商國教,與國而休,吾之所以一心一意扶持殷商,乃是得到家師金靈聖母的許可。」
聞仲眼神有些躲閃,金靈聖母在朝歌之時,已經親自臨凡,告知聞仲趕緊離開殷商,別被帝辛牽連,可他偏偏逆天而行。
現在更是假傳法旨。
其罪當誅!
申公豹眼神一斜,看聞仲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二哈一樣,嘴角微微上揚,嗤笑道:「呂岳,是你可以叫的。
他乃天地大能,縱使是吾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螻蟻,假傳法旨,可是會惹來殺生之禍,你確定你能當的起。」
聞仲表情一凝,心虛道:「一切你都知道了。」
「吾之所以加入殷商,一方面是為了讓姜子牙知道,論本事,吾並不遜色與他,他之所以能主持封神,不過是元始天尊偏心罷了。」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受呂岳所邀。」
聞仲表情有些愕然,心中升起一股頹敗之感,自己所做的一切,原來皆在他人的算計之中,何其可悲。原本斑白的頭髮。
瞬間變得一片銀白。
「若是如此,你還是離開吧。」
聞仲幾乎無言面對申公豹,白髮遮臉,何其頹敗。
「罷了。」
申公豹嘆息一聲,看著屋外的殷商士兵氣息萎靡不振,道:「封神量劫,本就是以顛覆殷商為陣眼,群雄逐鹿中原,既然你開口,那吾自然可以邀請一些道友相助,不知聞仲道友可有選。」
申公豹索性將呂岳交給他的花名冊直接點燃,上面的截教弟子,雖業力深重,可一個個道法低微,完全不是西岐的對手。
若是他一個個邀請過來,就是為了給西岐當墊腳石,還是心有不甘,遂而直接將因果轉嫁到聞仲的身上,邀請的仙人乃是聞仲所求。
他也好跟呂岳交差。
一舉兩得。
聞仲雙眸閃爍寒光,注視著申公豹,之前他可是非常的踴躍,加入殷商之後,可是一口氣邀請了諸多截教仙人鎮守邊關。
如今直接兩手一攤,由他做主,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申公豹,這是何意?」
「自然是要將萬般因果算在你的身上,怎麼你不願?」申公豹手中浮塵微微晃動,一頭黑豹直接從雲層落下,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院內的士兵直接被一口氣吹的七零八落。
「可!」
「那你去九龍島,將四聖請來。」
只見申公豹腳踩黑豹騰雲駕霧離去,汜水關內,聞仲與張桂芳對視一眼。
「聞太師,那申公豹何許人也,對你為何如此傲慢。」張桂芳大腿之上的傷痕,修復之後,走到門口,恭敬的詢問道。
「一個闡教的叛徒,莫被他迷失了心智,想要加入吾截教,也要看吾答應不?」聞仲冷笑一聲,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如今,想要借呂岳之名,壓他一頭,屬實做夢?
「希望如此!」
張桂芳年輕的時候,得到一門異術,修煉有成之後,便加入殷商,當這汜水關的將軍,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
如今。
西岐大軍,勢如破竹,他屬實有些懼色,心中隱隱由退意,若不是聞仲帶著十萬大軍過來馳援,說不得,他便帶著士兵離開。
九龍島。
申公豹佇立雲端,還未落地,便看到九龍島四聖,以王魔為首,身後楊森,高有乾,李興霸各自騎著一隻異獸踏虛空而至。
「原來是申公豹,難道是來找吾等師兄弟四人喝酒?」王魔笑道。
申公豹尷尬回應一句:「道友,這是有事外出。」
「函芝仙姑千歲誕辰,吾師兄四人過去叨擾一杯仙釀,不如同行。」王魔嬉笑顏顏,邀請道。
「原來如此。」
「函芝仙壽誕,貧道本來也應該叨擾一杯喜酒,不過眼下不是喝酒的時候,王魔道友不知,金靈聖母座下弟子聞仲在汜水關,身陷囫圇,吾是為救他而來。」
「聞仲?」
王魔遲疑片刻,轉身看向自己的三位師弟。
「聞仲既然是金靈師姐高徒,吾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去那汜水關,將那西岐之人斬殺,在去給函芝仙姑祝壽不遲。」高友乾笑著摸著鬍鬚,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讓申公豹面容一喜。
截教弟子果然是欺騙,一個個粗狂,也不知曉問一下原有,便毫無立場的幫忙,不過他喜歡,對於聞仲之事,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也可以將九龍島四聖出山的因果算在聞仲的頭上。
一箭雙鵰!
目測一下九龍島四聖修為比他還高半截,具是金仙修為,手中靈寶無雙,開天,闢地,混元,皆有神鬼莫測之能。
三日悄然而過,九龍島四聖剛剛落地,便被聞仲邀請,進入汜水關,美酒佳肴,異域美人,九龍島四聖一個個之前,清心寡欲。
修慕天道。
何時見過此等場景,不知不覺之中,便悄然被聞仲的糖衣炮彈給迷惑。
眼看時機成熟。
聞仲為首,張桂芳為輔,便踏出汜水關與西岐決戰。
因四聖座下異獸乃是洪荒異種,尋常馬匹不敢踏前一步,被異獸的威壓壓制,導致不少馬匹受驚,不得已情況之下。
王魔四人取下一碗異獸的血液,朝著天空一灑,化作無數的血滴落入馬匹的眉心,若是尋得一處機緣,開啟靈智。
便可踏入妖修。
西岐陣營。
帳篷之內,姜子牙等人憂心忡忡。
「楊戩,可有高招!」
遇事不決,先問楊戩。
姜子牙算是明白闡教的三代弟子之中,沒有一個人可堪大用,一個個皆是酒囊飯袋,連一個張桂芳都拿不下,還有什麼可值得託付的。
「沒有。」
楊戩眉心微微蹙起,盯著走出最前面的九龍島四聖。
他們可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