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鷹愁澗龍門宴
「嘿嘿,佛爺,您有所不知。」
「這可是我多年前,從龍門宴上得來的寶肉!」
「我可一直都沒捨得吃,就為了留著孝敬佛爺。」
蛤蟆精講起這碗肉湯,頓時眉飛色舞,洋洋自得。
「寶肉?」
陳褘聽到不是他想的那樣,頓時鬆了口氣。
於此同時,這一碗肉湯下肚,竟讓陳褘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原本甚是強烈的劇痛,也在此刻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他額頭上的血蓮,似是因此而變得鮮艷。
不過,一碗肉湯還不足以,讓陳褘那糟糕的狀態恢復如初。
「好東西」
陳褘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因為嚴重缺水而乾裂的嘴唇。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頗為好奇的開口問道:「對了,你說的龍門宴又是什麼?」
蛤蟆精一聽到陳褘問起龍門宴,頓時便來了精神。
「佛爺,您不知道嗎?」
「鷹愁澗每隔九年,來到龍君生辰大壽,都會舉行一次龍門宴。」
「凡是有靈者,都可以去躍龍門沾沾喜氣,給龍君祝壽得賞。」
「據說龍門宴,最近馬上就要開了。」
「嘿嘿,我這井中宴與之相比,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蛤蟆精講起龍門宴,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濤濤不絕。
「鷹愁澗?龍君大壽?」
陳褘聞之,頓時一臉懵逼。
鷹愁澗這地方,怎麼這麼耳熟?
嘶!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小白龍的地盤嗎?
陳褘瞳孔猛地一縮,那他先前所看到的八百里人間煉獄。
該不會是獅駝嶺吧?
陳褘思緒萬千,心中疑惑接踵而至。
「若這方世界,真如我想的那般,或許鷹愁澗會是個好去處」
陳褘眯起雙眸,暗自盤算。
鷹愁澗是小白龍的地盤,若是能得其庇護,他也就不用再擔心,會時刻被妖魔吃掉了。
最為重要的是,眼下陳褘若想動用神通,必須要有充足的水。
若不然還沒用上幾次神通,陳褘自己就先脫水而死了。
原本陳褘還寄希望於,古井這裡能夠取到水,結果卻是一堆淤泥臭水,完全喝不了。
陳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此並未太過著急。
眼下他的狀態不佳,就算要去鷹愁澗也不是現在。
「嘿嘿,佛爺,您看咱們何時出發去尋仙地啊?」
蛤蟆精諂笑開口,語氣之中滿是期待。
直至此刻,陳褘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蛤蟆精的身上。
「此事不急.」
「倒是你,莫非真打算拋棄這井中洞府,去尋那所謂的仙地?」
蛤蟆精聞言,咬了咬牙:「佛爺,我已經想好了。」
「井中洞府就算再好,也比不得仙地,還請佛爺收下我吧!」
陳褘見蛤蟆精心意已決,當即也不再客氣。
「好,既是如此,從今往後你便跟著我吧。」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把那些妖魔全部宰了,我要吃肉!」
此言一出,井中那些殘存下來的妖魔,一個個惶恐不已。
「這有何難?佛爺等著!」
蛤蟆精大喜,隨即便看向了那些妖魔。
「嘿嘿,你們可別怪我無情。」
「我平日裡待你們不薄,好吃好喝從未斷過。」
「如今佛爺要吃肉,便辛苦一下你們了」
蛤蟆精言罷,血盆大口一張,舌頭便朝著妖魔們席捲而出。
這些妖魔本就是臭魚爛蝦之流,哪裡是蛤蟆精的對手?
大約十息後,陳褘面前便堆砌起了一座屍山。
如今陳褘正缺妖魔肉,用來補充自身,此刻自然不會客氣。
一塊塊腥臭難聞的妖魔肉,被他送入口中胡亂咽下。
這些妖魔肉,對他而言雖然難吃了一點,但卻極為大補,不亞於人參靈芝之流。
不過讓陳褘比較奇怪的是,無論他吃多少妖魔肉,都沒能如在破廟時那般獲得神通。
「難不成是因為這些妖魔太弱了?」
陳褘暗自思忖,不由得有些鬱悶。
不過雖然沒能獲得神通,但如此之多的妖魔肉,也讓他受益匪淺。
他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並且因為妖魔血的緣故,他嚴重缺水的身體,也隨之漸漸好轉了起來。
然而不知是不是陳褘的錯覺,他總覺得額頭上的血肉蓮花,似是在跟他搶肉吃。
沒錯,就是搶肉吃!
陳褘不管吃多少妖魔肉,腹中始終都會感到飢餓。
仿佛那些被他吃進肚子的妖魔肉,全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他頭上的血肉蓮花,反而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愈發妖艷。
當陳褘將井中妖魔,全都吃了個乾淨,不僅沒有飽,反而變得更加飢餓了!
「遲早想個辦法,把這鬼東西去了!」
陳褘摸著肚子,對此頗為氣憤。
不過一時之間,他也拿血肉蓮花無可奈何,只能暫且捏著鼻子忍下。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血肉蓮花除了貪吃一點,似乎也沒對陳褘,造成什麼特別壞的影響。
雖然血肉蓮花,讓陳褘逐漸妖魔化,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並不完全算是壞事。
最起碼,若是陳褘至今還是個凡人,那麼他連蛤蟆精這一難都過不去。
當然了,陳褘並不想成為一頭,毫無理智並且異常噁心的妖魔。
眼下之所以會妥協,逐漸接受血肉蓮花,也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也不知道破戒佛,無緣無故賜我血肉蓮花,到底安得什麼心。」
「不過話說回來,先前將破戒佛吸引走的龍吟聲,該不會就是小白龍吧?」
陳褘眉頭微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若真是如此的話,鷹愁澗他還去不得了。
眼下他還沒有確定,那所謂的鷹愁澗龍君,究竟是不是小白龍。
若是貿然前去,碰上破戒佛,那可就哭都沒地方去哭了。
「或許我可以用人皮紙的死亡預言,先去探探路
陳褘心裡想著,便背著蛤蟆精,從懷中取出了人皮紙。
他先前昏迷了許久,此時人皮紙已經能夠再度預言了。
陳褘用沾滿血污的手,在人皮紙上一抹,血液暈染,蔓延如墨。
很快,一行行觸目驚心的字跡,便赫然浮現於陳褘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