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兩刻多鐘的時間,兩個人的身前就堆了一堆長短厚薄完全一致的木板,還有被削成四四方方的柱子和橫樑。
蓋房子就更簡單了,兩個人規劃好了之後,扛著柱子往地上一豎,然後身形一縱,一張排在了柱子上端,那柱子就被拍進了地里。
「砰砰砰……」
都是五氣境的修士,力量掌握都達到入微,柱子拍擊得一般高。然後就是上樑,硬木做成的楔子,將一塊塊木板釘成牆,每面牆都是雙層木板,中間有著空隙。朱龍取出一個儲物袋,一邊往空氣中倒著紅色的泥土,一邊說道:
「這是炎土,保溫而且令昆蟲畏懼,不敢靠近。這是之前蓋房子剩下的,很快將牆體中央的空隙都倒滿了炎土,之後就是屋頂,門窗。修煉的人幹這些活太輕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一個二層木樓就成功完成。」
朱龍又取出了一個大罈子,裡面裝的是樹膠,掐動法訣,樹膠便沖罈子里流瀉而出,只是十幾息的時間,便均勻地在木屋上,不落死角的全覆蓋地塗抹了五層。
「成了!不過得涼幾天,這幾天你就住在我的木屋客房裡面吧。」
「多謝師兄!」
「走,吃飯去!」
飯桌上,張九齡吃得很痛快,果然是道宮的食材,不僅味道好,而且蘊藏著濃郁的靈力,米飯也是和他之前吃的不同,是靈米飯,張九齡只是吃了兩碗靈米飯和一些菜,便感覺到體內靈力鼓脹,吃不下去了,立刻在椅子上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功法煉化。
一個多小時後,轟然一聲,心脈最後一個穴竅被打通,七竅完全打通,連成心脈,也叫火脈。
「恭喜小師弟!」唐詩詩笑眯眯地向著張九齡恭喜。
張九齡也心中欣喜,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天加入道宮,就打通了一個穴竅。
「咳咳……」朱龍咳嗦了兩聲,將張九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神色認真道:「小師弟,修煉越往後越艱難,說實話,如今你已經二十六歲,距離三十歲只有四年。四年的時間,想要打通其它四脈,非常艱難。不要驕傲自滿,不要懈怠。」
張九齡心中苦笑,我不就是心中稍微高興了一下嘛,我哪裡敢驕傲,哪裡敢自滿,哪裡敢懈怠啊?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傳你道法。」
「多謝師兄!」
「呼啦……」
張九齡從楓葉谷中的小湖中跳了出來,浪出一片水花。
這一片小湖被唐詩詩起名為楓湖,張九齡洗去了趕路的風塵,換上了衣服,回到了朱龍給他安排的客房。
他沒有去打擾朱龍,大家還都不熟悉。而且張九齡心中有鬼,便有些虛。修煉了一番,便上床睡覺。
次日,在唐詩詩那裡一起吃了早飯,張九齡很喜歡現在這種氣氛,很像他在老兵典當行,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起吃放時候的氣氛。
不過,那個時候他的老大,而在這裡他是老小,雖然唐詩詩的年齡比他還小兩歲,但是那也得叫師姐。
「看來二師兄和小師姐性格不錯,就是不知道大師兄的性格如何?」
吃完飯,唐詩詩在房間裡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鼓動什麼。張九齡隨著朱龍來到了楓湖岸邊,兩個人盤膝坐在草地上,朱龍望著張九齡道:
「九齡,我們道宮的主流功法,便是乾坤一氣訣。道宮內所有的修士八成都修煉的是這個功法,只有兩成的修士或是因為個人的原因,或是因為覺得又更適合自己的功法的原因,修煉的是別的功法。
乾坤一氣訣是道家最為正統的功法,威能也至強,而且直通大道。所以,如果沒有非常的原因,道宮是不允許弟子修煉其它功法的,都要修煉乾坤一氣訣。如果想要修煉其它功法,需要向道宮報備,經過道宮審查,才能夠決定是否允許你修煉其它功法。
乾坤一氣訣之所以稱之為乾坤一氣,便是因為它能夠容納任何功法,化為一氣。也就是說,不管你之前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都可以接著修煉乾坤一氣訣,而不發生絲毫衝突。只不過,如果你之前修煉的功法不如乾坤一氣訣的話,乾坤一氣訣會再次壓縮你體內的靈力,讓你的境界跌落。
但是,即便是你的境界跌落了,實力卻不會有絲毫跌落,反而有增長,這就是我們道宮乾坤一氣訣的霸道。」
張九齡聞聽,心中不由大喜。如此自己就不用散功重修了。
「我現在口述乾坤一氣訣,你背下來。」
「是!」
朱龍開始背誦乾坤一氣訣,張九齡用心記憶,如此三番之後,張九齡已經能夠背得一字不差,朱龍這才開始給張九齡講解乾坤一氣訣。
如此一上午過去,朱龍對張九齡道:「你先自己修煉,改修功法。明日我檢查,如果有不明白的,明日也可以問我。」
「多謝二師兄!」
朱龍站起來,擺擺手道:「你既然是師父選中的,你便是我的師弟,這些都是應該的。」
話落,便背著手離開。
張九齡靜下心來,剛開始準備修煉,便聽到楓葉穀穀口傳來唐詩詩的怒吼聲,嚇了張九齡一跳,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位小師姐,小小的身體力怎麼能夠爆發出如此隆隆聲音?
但是,自己的小師姐什麼時候從房間裡出來,離開楓葉谷了?
轉頭看,便見到二師兄已經向著山谷口飛掠而去,張九齡也站了起來,奔掠而去。
來到山谷口,便見到唐詩詩正面對一個青年。那青年此時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絲羞怒。而此時唐詩詩正在向著那個青年咆哮:
「狄臨,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可能成為你的道侶,你別總纏著我好不好?」
趕到的張九齡神色就是一陣尷尬,這是感情的事兒,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遠點兒?
別下參呼?
但是,看到二師兄站在那裡沒動,而且眉宇間還浮現著厭惡,心中便是一動,難道別有原因?於是便也站在的原地。
那青年目光落在了張九齡的臉上,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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