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大的班底
不能說太子什麼，對此事很不滿的官員，就只能把不滿，全部發泄到李尋歡二人身上。
幸進之輩都加在了他們身上。
似乎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存在，要將二人的名聲、染得越壞越好。
不過句讀之事，在這種攻訐中，還是推行了下去。
原因有很多，太子非要讀有句讀的四書，就是其一。
內閣也讓翰林院出手，為四書按照《四書章句集注》標註句讀了。
東宮。
朱厚照不知道外界對王守仁他們的攻訐，他反正很高興。
因為自家老爹狠狠誇讚了他一頓。
自己又一件大事做成了。
他果然天生就是要做一番大事的，真是太厲害了。
這兩天，他走路時，頭昂的都更高了。
王守仁、李尋歡也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每天來東宮，連劉瑾他們都看的有些讚嘆。
這兩天，四書還未被標註句讀，所以王守仁他們也沒有為朱厚照講學。
直到第三天，標註好的論語送到了東宮。
朱厚照嘟起了小臉，很快又昏昏欲睡。
清醒一時後，無聊下、又開始修煉明神武典。
僅僅兩天，王守仁、李尋歡無奈了。
太子這是一點都學不進去啊。
偏偏他們還不能嚴厲教學，太子根本不吃那一套。
他們已經了解了不少太子的性格，他們敢嚴厲，好不容易跟太子建立的這點聯繫，就要斷了。
太子恐怕會直接把他們攆出東宮。
「兄長、這該如何是好？」李尋歡頭疼問道。
「四書太子殿下現在恐怕是真的學不進去，那就給他講史。」王守仁語氣一定、果斷道。
「史記！先不說太子殿下學不學得進去史記？
陛下和朝堂那裡，也應該不會同意的。」李尋歡皺眉道。
「陛下和朝堂那裡，未必不會同意，如果誰有辦法讓殿下讀書，可以讓他說出來試試。
如果沒有辦法，那就聽咱們的，先講史記。
至於太子殿下，枯燥的讀史書，殿下肯定也會不耐，但講故事呢？
殿下、可是最喜歡熱鬧了。」王守仁頗有自信的笑道。
李尋歡沉吟。
接著，內閣、百官吵了兩天，同意了先給太子講史記。
這天，特意準備的王守仁，在東宮中，講起了故事。
「太祖還當過乞丐！從乞丐成了皇帝，太厲害了。
本太子一定比太祖更厲害。」
「咯咯咯，太祖獨愛皇后一人，跟我爹一樣，哼哼、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獨愛一個女人？一點都不霸氣。」
····
從此，東宮中、不時響起朱厚照感興趣的笑聲，和一句句堪稱大逆不道的話語。
不過時間長了，王守仁、李尋歡二人都習慣了太子的口出驚人。
慢慢的，他們更了解了太子。
此後一個多月，朱厚照每天就聽一個時辰左右的故事，他感覺王守仁、李尋歡二人都很會講故事。
講的故事很有趣，很好聽。
王守仁二人倒是想講更長時間一點的故事，但時間再長一點，太子便有些疲倦了。
還要練武。
於是默默的，二人將三個時辰的進學時間，變為了一個時辰。
至於朝堂上的看法，二人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有辦法你們來啊！
弘治十年五月二日。
東宮，這天、朱厚照看著眼前兩個比他高兩個頭的少年，一陣好奇的打量，問道：「你們叫什麼？」
「燕南天。」雖是少年，但身材已顯魁梧，透著股豪邁大氣、鐵血之意的少年沉穩道。
「臣、趙正。」另一位少年要俊朗許多，器宇軒昂，眉目中帶著一股正氣。
「燕南天、這個名字挺霸氣的。
趙正、一點都不霸氣。」朱厚照琢磨著道。
兩個少年郎一言不發，只是皆沉穩的面容，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傳聞中、囂張跋扈、頑劣不堪的小太子。
「本太子爹讓你們跟著我讀書，你們有什麼本事？能跟著本太子讀書？」朱厚照小模樣高傲的道。
「太子想看我們什麼本事？」燕南天毫不畏懼，頗為豪邁道。
另一邊的趙正倒是恭敬許多，雙手一禮道：「臣願接受殿下考核。」
「好，跟本太子打一架。」朱厚照立馬興沖沖道，握起了小拳頭。
燕南天眉頭一挑，雖有些遲疑，但並沒拒絕。
而趙正沉聲道：「臣不敢與殿下動手。」
「哼哼、本太子說要打，那就要打。」朱厚照霸道不講理的說著，一拳就轟了出去。
霸道至極的明神真氣，隔空壓向兩位少年郎。
燕南天、趙正呼吸一滯，本就不敢絲毫小看殿下武力的他們，更是升起了震驚之意。
先天真氣！
二人一者握拳，堂堂正正、勢大力沉的正面迎擊。
一者雙手呈劍指，謹慎面對。
「轟！！」
兩聲轟鳴，燕南天二人後退幾步。
朱厚照更感興趣了，揮舞著兩個小拳頭，沖了上去。
殿中頓時響起了接連的碰撞聲。
面對朱厚照帶著明神真氣的拳頭，燕南天絲毫無懼，揮拳正面迎上。
每一拳後，燕南天皆是身軀一震，但他臉色絲毫不變，好似百鍊成剛的堅毅，世間任何疼痛壓力，都不能讓他皺眉。
而趙正不敢對朱厚照出手，只能在燕南天身邊，不時幫助燕南天接下一隻小拳頭。
每接下一次，他臉色都會一白，但也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眼神中同樣的堅毅。
旁邊，劉瑾、二曹，還有王守仁、李尋歡皆在看著。
「不過十三四歲，便明悟了武道意志，不出多久，待內力圓滿，便可突破至先天之境。
真是兩位少年武道天驕！」李尋歡開口讚嘆道。
「李兄、你也不差他們啊。」王守仁看眼李尋歡笑道。
李尋歡謙虛一笑，沒有說什麼。
顯然是默認了。
王守仁望眼乾清宮方向，心中瞭然。
太子殿下的武道天賦、性格，陛下最為了解，將來必定不會是平靜的守成之君。
所以已經開始為太子殿下培養班底了。
他這個一多月來，狂補武道方面的知識。
這劉瑾三人不說，眼前的兩位少年，在整個天下也絕對是最頂尖的武道天賦。
以大明朝廷的實力，想要拿出這樣的少年，都絕不簡單。
如此天賦者少、年齡合適是一回事。
還有就是知根知底，必須身份清白可靠，方能放到太子殿下身邊一同成長，成為未來的核心班底之一。
這趙正的少年自稱臣，以其年齡、姿態，應該出自世襲錦衣衛。
燕南天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豪邁鐵血的氣勢，面對太子也是坦然從容，要麼出自軍中、要麼出自武林，更多的可能是出自武林。
他們應該只是一個開始。
勛貴方面，還有文官方面，太子殿下都需要一大批強大、忠心的可靠班底。
我與尋歡，應該也暫時被陛下列入了殿下的班底中。
王守仁思緒閃爍著，暗自目光一定。
不夠。
想要徹底改變大明，殿下需要的班底越強越好。
或許我該現在就做準備，收幾位弟子了。
還得在朝堂中、以及尚未高中的士子中，尋找更多的志同道合者。
嗯，應該跟李兄也說一說。
以李兄的性格和武道實力，在武林中應該有一些朋友，多拉攏更多的力量、總是沒錯的。
就在朱厚照痛快的打架時，乾清宮中。
「南天這孩子久在江湖中長大，恐怕對太子殿下多有不敬。」仍是黑袍罩身的中年身影對著朱佑樘、略有擔心道。
「呵呵，都是一家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何況太子性子雖然頑皮了些，但心性純善，不會為難南天這孩子的。」朱佑樘溫和的笑道。
中年身影也沒有在這方面多說，提一嘴就夠了。
話題一轉：「這一代中，以南天、玉京為最，藻兒要弱上一籌。
南天性子最為剛烈，過剛易折，他並不適合在武林中。
所以，臣便從三人中挑選出了南天，陪伴太子成長。
將來有太子撐著，錦衣衛或者軍中，南天都可以去。」
「嗯。」朱佑樘認真聽著，開口道：「以後待太子再大一些，便讓玉京、藻兒也都進京一段時間，讓他們多接觸接觸。」
「臣明白。」中年身影應道。
頓了下，神色間冷了幾分又道：「諸國派來的探子增多了不少，不出意外、都是為太子而來的。」
「錦衣衛那邊也查到了一些。」朱佑樘點了點頭，冷哼一聲：「全部找出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臣明白。」中年身影定聲道。
沉吟下，接著道：「陛下、恐怕不止諸國不想我大明再出一位練成明神武典的皇帝，大明境內同樣有很多人。」
「兄長的意思是他們會聯手？」朱佑樘眉頭緊鎖。
「總有一些人膽大包天，沒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中年身影沉聲道。
「不管查到誰、都絕不放過。」朱佑樘聲音中帶著罕見的殺意。
「是。」中年身影應道。
「東廠、錦衣衛、保龍一族，朕都已經下令，開始暗中加大發展力度。
兄長，你那邊也儘可能壯大吧。」朱佑樘信任道。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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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