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滾到午門外跪著
「啪~！啪~！」
「哼，你這個賤皮子，竟然還敢逃跑，找死。
啪~！」
「今天爺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就是爺沒有本事。
還有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來了這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
乖乖聽話，老老實實的學習、然後接客。
誰再敢有逃跑的心思，她就是下場，明白嗎？
說、明白了嗎？啪~！」
「明白、明白了，劉爺。」
「哼，賤皮子、今天爺非活活打死你。」
····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踹倒，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房中眾人眼中。
朱厚照也一眼看清了現場。
一個瘦弱的小姑娘被吊著，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血痕蕾蕾，出氣多進氣少了。
還有十幾個少女，畏畏縮縮的擠在一起，滿是畏懼。
另有兩個大漢，猙獰的拿著血跡長鞭。
怒火噴涌，朱厚照控制著一巴掌拍碎這兩人的衝動，瞬間來到吊起少女的身邊，將其放下來。
蹲下、催動身上僅剩的一顆龍珠，金光照耀少女。
「你、你是誰啊？」為首的一個大漢有些畏懼的叫道。
不知怎麼的，他看向這個男人，心裡就感覺沒由來的畏懼，但想起這是哪裡，又來了一抹膽氣、壯著膽子道：「你到底是誰？這裡可是群玉閣，你、閣下有什麼目的？
群玉閣可是有很多位大人支撐的，連王爺、勛貴都有，閣下可別惹事。」
朱厚照目光一厲，聲音出奇的冷：「有王爺、勛貴？」
「當、當然了。」那個大漢忽然渾身發軟，身影發顫，扭頭看向門外，鼓起最後的膽氣大聲叫道：「人呢、來人啊。」
數道身影出現在門外，面色冷厲的看著他。
而他們身後，許許多多的身影都定在了原地，一動不能動，口也不能言，只能瞪著驚懼又憤怒的眼神。
兩個大漢都呆在了原地。
「郭不敬、曹正淳。」
「臣（老奴）在。」郭不敬、曹正淳二人立馬應道，無比的凝重。
「立刻將京城、不，將大明所有的青樓、牙行，都給朕封起來，徹查。
所有逼良為娼者、一個不能放過。
再告訴所有的宗室、勛貴、官員，凡是涉及到青樓、牙行之事的人，都給朕滾到午門外跪著。」
朱厚照站了起來，懷中抱著那個氣息平緩不少的少女，高大的身軀瞬間好似撐起了這片天地。
「是。」郭不敬二人立即應道，閃身離去，一條條命令跟著下達。
跟在暗處的廠衛中人，分散而去。
屋內的那兩位大漢、十幾位少女，都徹底呆滯。
聖、聖武帝、陛下！
兩位大漢癱軟的跪倒在地，滿臉絕望。
十幾位少女又驚又喜、也不免畏懼的跪下。
「你們都起來，沒事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們了。」朱厚照看向那十幾位少女，神色溫和下來道。
一邊將懷中少女放到一位影子太監手中，「送去醫學院，讓他們治療。」
「是。」影子太監抱著少女離去。
一位影子太監拖著那兩位癱軟大漢出去。
「都起來。」朱厚照還有伏天嬌二女，伸手將還跪著的十幾位少女扶了起來。
「朕就是大明聖武帝朱厚照，也就是你們的父親，所以、不要緊張，更不要害怕。
跟朕說說，你們是如何到這裡的？」朱厚照壓著心中怒火，溫和道。
那十幾位少女還都是頭腦空白的，她們從沒有想過，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傳說中的聖武帝陛下！
安靜一下，一位少女大著膽子小聲道：「我們要麼是被拐來的，要麼是被家人賣來的。」
拐、賣。
朱厚照心裡默默念著這兩個字，又問了其它一些問題。
漸漸的，十幾位少女們都放鬆了些，敢說話的更多了，一個個回答著朱厚照的問題。
朱厚照的問題，也越來越多，不局限於這裡，還有她們的家鄉、家庭、風俗等。
「原來你們大多不是北直隸人，對了、小杏你家那裡，沒有自己田地的人多嗎？」
「你們家鄉的父母官怎麼樣？沒事、儘管說。」
「你父親賭，把你賣到了這裡！」
·····
就在朱厚照極有耐心跟那十幾位少女聊天時，遍布京城的錦衣衛、東廠，開始動了。
照例，錦衣衛動手，東廠監督。
這一動，便是如迅雷之勢。
一隊隊錦衣衛以總部為中心，如一隻只觸手，精準的沖向京城各地青樓、牙行。
「快快快！記住了，所有青樓、妓院、牙行，一個人不能放過，全部封起來。」
「第三總旗，立即去西三街封掉百花院，一個人不能放過，徹查清楚。」
「你們要做什麼？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凝香閣，背後有大人物罩著的，你們錦衣衛別想放肆。」
「哼，衝進去，一個都不能放過，反抗者、打，再敢反抗、殺。」
「管你背後是誰，封旨意、封查，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接受調查。」
「好膽、竟敢反抗，拿下。」
·····
定王府。
「王爺、陛下有旨，凡是有跟青樓、牙行有關的宗室、勛貴，都到午門外跪著。」
朱無視目光一凝，點了下頭，快速出府去了。
英國公府。
「英國公，陛下有旨····」
「啊！」
宗人府管轄下的宗室，定國公府、保國公府等勛貴，還有很多大臣家裡，都先後得到了錦衣衛的通知。
頃刻之間，諾大的京城都被驚動。
不提那些權貴、官員，普通百姓都很是驚奇。
「群玉閣竟然被封了！」
「不止群玉閣，其它青樓妓院、包括牙行都被封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被封了？」
「嘿嘿，能怎麼了？能調動廠衛、封了全京城的青樓牙行，除了陛下、還能有誰？
肯定是陛下出手了。」
「不是，陛下封青樓妓院做什麼？」
「以陛下嫉惡如仇的性子，或許是發現青樓妓院、還有牙行里的齷齪了。」
「哼，就該封，那些青樓妓院裡，就沒幾個好人。」
「對。」
·····
京城中到處是議論紛紛，權貴、官員們，同樣如此，除了少數者外，不管是誰，都紛紛問及家人、管家等。
得到沒有答案的，鬆了口氣。
得到有這個答案的，臉色鐵青，擔心著急匆匆的趕去午門，半點不敢耽誤。
至於否認、不去、當做不知道等等選擇，沒有誰敢。
即便是陛下直接讓他們跪著，明顯大怒，也不敢。
不多時，午門外跪著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有宗室、有勛貴、有官員。
直至一道身影前來，也跪了下來，那些擔心的人，頓時不禁安心了些。
然後來跪下的人，更多了。
不多時，便達到了上百人。
群玉閣也已經被封查。
朱厚照仍在跟那十幾個姑娘聊著。
魏進忠收到一條消息，目光微驚，傳音給了陛下。
朱厚照臉色輕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繼續聊著。
又過了一會，他傳音一句，影子太監迅速離去。
大約過了三刻鐘左右，朱厚照方才離開了群玉閣，往午門而去。
他的腳步不快，似在思索著什麼。
伏天嬌、華真真、魏進忠跟在身後，沒有打擾。
她們清楚，這是很可能涉及到整個大明的事，只能讓陛下獨自思考。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廠衛在京城的封查仍在繼續。
郭不敬、曹正淳等廠衛一些高層聚到了一起，商議如何更快、更安穩的將大明所有青樓妓院、牙行都封查。
這時，一位影子太監前來，將郭不敬、曹正淳叫到了午門外。
他們到達後，見午門外已經跪了一百三十多人，不奇怪。
陛下之威，已是如天如神，起碼在這京城、沒人敢違背陛下的意志。
但看到那為首的一人，雖然事先已知道，可還是不禁心中一緊。
如果這一位涉及深了，那就麻煩了。
十數息過去，一襲便裝的朱厚照龍行虎步到來。
雖然沒有身穿龍袍，但所有人、更感敬畏。
尤其是那些跪下的人，更是害怕。
陛下都讓他們跪下了，顯然陛下大怒，他們不得不害怕。
「參見陛下！」
行禮聲齊齊響起。
朱厚照隨手一揮，走到最前方，看著跪在所有人最前面的身影，認真道：「伯父、你也跟那些青樓、牙行有關？」
這道身影正是朱夜，聞言、沉聲道：「回陛下、臣以前掌握的暗中勢力，的確跟青樓、牙行有關，主要是打探情報。」
「那你可有逼良為娼？」朱厚照更認真了，先前的回答他也不意外。
以前，青龍會的確有很多陰暗之處，掌握的青樓不少。
現在也還有。
「臣絕沒有。」朱夜立即搖頭，堅定道：「數年之前，臣就下嚴令，絕不可逼良為娼。」
「好。」朱厚照緩緩點頭，「朕信伯父的話，你先起來。」
「謝陛下。」朱夜坦然的站起來。
「你們、有誰敢自認沒有逼良為娼的，都可以站起來。」朱厚照看向剩下的一百多人。
那一百多人冷汗直冒，有人是知道手下人逼良為娼的、默許的。
更多人是不確定手下人有沒有逼良為娼？
（第一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