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看好了一切好說!」
「等著!我得跟家裡人商議下。」
「您可快些啊。」
「不會誤你的事兒!」
李玉竹眯著眼,聽著外面的對話。
一旁的大郡主馬上挪了過來,「李玉竹,有人找你看病,出十兩八兩的診金呢,快點答應啊。」
二郡主也點頭,兩眼放光,「好多錢啊。」
不管是十兩還是八兩,抵得上她們挖兩個月的草藥了。
「三哥一定去問父親了,先等等。」李玉竹說道。
「我去催催。」大郡主說道。
她丟下裝草藥的布袋子和鏟子,走出荒草叢來到路上。
她們呆的荒地,就在新屋一旁。
大郡主朝那人看一眼,走進新屋院裡,去找廬陵王。
這時候,李興安也在跟廬陵王說話。
廬陵王不反對,「性命攸關的事,去吧,老三跟著去。」
李興安很高興,「是,父親。」
二公子也要去,被廬陵王呵斥住了,「今天工序忙著呢,去一個人就好。」
二公子嘆著氣,「知道了。」他瞪一眼得意的李興安。
大郡主走過去,小聲提醒著李興安,「三哥,三妹那傢伙老實,可不能只拿八兩錢,得拿十兩錢!「
多二兩銀子,她可以少挖半月的草藥。
李興安嘿嘿一笑,「那是當然了。」
他走到新屋院外來,李玉竹這時候,也走出了草地。
「三妹,柴家人請你去給柴三姑娘看病。」李興安朝她喊道。
那僕人沒見過李玉竹,聽見喊她的名字,馬上走來拱手說道,「還請李三姑娘救我們三姑娘。」
李玉竹想到昨天的事,便問道,「我昨天還見著你們三姑娘,她當時不是好好的嗎?這又病了?」
僕人是個老漢,他嘆了口氣,「她昨天堵氣跑出去後,我們晚上時找到了她,後半夜就病倒了。她說姑娘看得好,叫我來請姑娘務必前去。」
身體本來就不好,折騰什麼呢?
「好吧,我跟你去看她。」
「哎,勞煩李三姑娘了。」僕人道著謝。
僕人是趕著騾子車來的,但李興安和李玉竹沒坐他的車,而是推著獨輪車跟著。
好在不過四里路,兩刻左右時間就走到了。
到的地方,依舊在桃花河村里。
「就這裡,二位請進吧。」僕人走下騾子車,去拍院子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一個老婦人走出來說道,「老頭子,你可回來了,三姑娘一直發著脾氣。」
「人請到了,你快去跟三姑娘說。」
老婦看一眼李玉竹,轉身快步進去了。
李玉竹打量著四周,這院子建在村子的最邊上,占地較闊,比廬陵王一家新宅的面積還要大。
院牆是磚砌的,看裡頭的十來間屋子,也全是白牆青瓦。
難怪誰都知道柴家,一路走來,就屬這宅子最闊氣。
李興安將小推車停在院門旁,扶著李玉竹走下車。
老僕進了院子,又喊來一個長工去看著院外的車架,他引著李玉竹兄妹進了宅子。
穿過中堂,他們來到後院。
柴三姑娘的屋子,在東側間的廂房。
還沒走進屋,李玉竹就聽到那屋裡,柴三姑娘正大聲呵斥著老婦人,「我不是說過了嗎?雞肉里別放棗子,我討厭吃棗子!」
「大夫說,吃棗子對身體好。」
「可我不喜歡雞肉里的棗子!」
李興安皺眉,心說這姑娘真是嬌氣得很,等哪天家道落寞了,就知道紅棗雞湯有多難吃到了。
想當初,他還連人參湯藥也嫌棄呢。上百兩一碗的人參湯,他二話不說餵了老二的旺財。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這屋,李三姑娘進來吧。」老僕朝李玉竹他們點了點頭。
李興安沒進去,尋了把椅子,坐在柴三姑娘的臥房外等著。
「三妹,我在外面候著你,有事喊我。」
「曉得了。」李玉竹進了臥房。
臥房十分寬敞,擺設卻並不華麗。
靠里擺著一張普通木架床,床側是一張兩開門的小柜子,床前有張圓桌子,並四把椅子,再沒有其他物件。
按屋子擺設看,也就比村里人家的好一些,跟一些有錢人家的相比,差得太遠。
還不如廬陵王府僕人的屋子。
「你來了?」床上,瘦得不成形,臉色蒼白的柴三姑娘,朝李玉竹輕輕點了點頭。
老婦人見她走來,端了凳子放在床前。
老僕端了一盆熱水放在床前架子上,便走出去了。
李玉竹坐下後,給柴三姑娘號起了脈。
號脈是做給柴三姑娘看的,她空間的CT機,已經開啟了,將柴三姑娘的身體掃了個遍。
甲狀腺腫大,呼吸會困難,難怪會暈倒了。
得動手術。
李玉竹正要將治療的情況說與她聽時,柴三姑娘忽然抓著她的手,「兩天之內全好,我一定重謝!」
一旁的老婦嘆了口氣,「三姑娘,哪有兩天就大好的病?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病……」
「不,我就要好!」柴三姑娘瞪大雙眼,「後天是那對賤人的好日子,我怎能讓他們如願?」
老婦人慌忙擺手,「三姑娘,可別說這話了,被大公子的人聽見,又得抓你去關起來,我和老頭子求了好久,柴良才肯放你。」
「大公子?他為了得到柴家的財產,連妹妹都欺騙!」柴三姑娘咬著牙,「我死要去!你們都別勸!」
老婦看一眼李玉竹,一臉為難。
李玉竹看著柴三姑娘,「三姑娘,你去了有用嗎?你去了,羅公子可不會回心轉意,只會說你更不懂事。」
「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柴三姑娘氣得臉色通紅,大口喘著氣,「所有人都在算計我,包括我那人人都說好的好大哥柴大公子!還有我的好繼父柴二老爺!撕開他們的面紗,你就知道他們有多可惡了!」
李玉竹眨著眼,這柴三姑娘的病情嚴重,不是因為退婚,還因為其他?
這心結不除,做了手術病情也會發復。
「你又沒說,我當然不知道啊。」李玉竹淡淡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