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臨別教導
修仙界不只是修煉長生，那只是最終目標。除了修煉之外，還涉及到方方面面。
一個完整的修仙界應該是以修仙長生為根本，以煉丹，煉器，靈植，馭獸，陣法，制符六大職業為輔助，從而構成的一個龐大的生態系統。
在這個系統中，制符絕對是最為特殊的一個職業，或者說是最昂貴的一個職業。原因只有一個，太燒錢了。
一個新人想要學習制符，連續失敗個成百上千次是很正常的事情。上千次以後，隨著經驗的積累，這才能夠將成功率逐漸提升起來。否則，依舊是得不償失。
而這，只是一種靈符的經驗，若是再換一種，雖然比第一次好一些，但也有限，很可能又得重新開始。
所以，一個合格的制符師，若是沒有幾萬次的不斷練習，是不可能培養成功的。
而幾萬次的練習，其中涉及到的材料消耗會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不說修仙家族，便是修仙大派也沒有這樣的財力支撐。
以上這些還只是說初級靈符，一旦要涉及到中級甚至高級的靈符，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想都不敢想。
而偏偏，靈符的使用並不是不可或缺的，往往可以被法器，法寶，丹藥等等替代。
這就有些雞肋了，故而，對於大派而言，制符師並不受到重視。
當然，不重視並不意味著不需要，相反，制符之道也有著自己的優勢。比如材料簡單，只要符紙，符墨和符筆齊備即可。不用像煉器，煉丹那樣需要無數珍貴的靈材和靈藥。
一旦某一種靈符的成功率提升上來，那麼將很快會扭虧為盈，賺取大量的利潤。
在低階修士中，幾乎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配備一張或數張靈符，以備不時之需。由此可見，這是多麼龐大的市場。
因此，只要是有天賦的符師，任何門派都不會拒絕。尤其是像墨居仁這種自學成才的野符師，不需要花費宗門財力培養，卻已經能夠獨立煉製出好幾種靈符，這種情況，只要招進來就是純賺。
老者很有耐心的解釋了很多，墨居仁也從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只是，老者不清楚的是，他的內心其實一直都很平靜。因為老者說的這些東西他早在太南會期間就已經開始仔細了解，並且做了諸多推衍的。
從識海中傳承秘術印記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便起了心思，後來進入太南谷，煉製靈符成功更進一步完善了他的想法，之後大量售賣並趁機塑造自己的天才符師人設，更是主動結交菡家兄妹，為的正是對方在靈獸山的人脈資源。
果然，自己成功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本以為會在升仙大會結束之後，菡家兄妹進入靈獸山成為正式弟子，屆時有了一定的身份才會幫著提及此事。而憑藉著符師的稀缺性，被招攬的可能性極高。
為什麼偏偏是靈獸山，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未來的魔道入侵，其他六派盡都慘敗跑路，不得不遠遁九國盟，只有靈獸山笑到了最後。
別說什麼叛徒，人家本來就是魔道御靈宗的分支，認祖歸宗罷了。
反倒是掩月宗，作為合歡宗在越國的分支，因著自己翅膀硬了，不願意回歸。
此外還有很多隱性好處，比如其門派中善於培育妖獸，故而各種妖獸的數量在七派中最多，又比如其勢力範圍囊括了整個嵐州，正是自己的家族所在，等等，諸多的有利因素。
總而言之，靈獸山是他最合適的選擇。
墨居仁承認自己有些功利，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和韓立不同，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因此，必須要走一步看三步，考慮問題也務必周全。
此時，他也不再猶豫，答應了老者的邀請。後者頓時開懷大笑，並且做出承諾，加入靈符閣之後會向其傾斜一定的資源，支持其在制符一道上更進一步。
墨居仁自然欣喜接受，表示感謝的同時也隱晦的承諾，日後願多多聆聽菡老的教誨。見此一幕，老者更加滿意了。
一旁的菡家兄妹同樣很是高興，墨居仁是通過他們進入靈獸山的，天然便是菡家一脈，而能夠為家族引薦人才，算是立下了功勞，一些隱性的好處不言而喻。
……
告退之後，墨居仁獨自一人從營地返回，正看到韓立依舊等在那裡，神色中透出擔憂。
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恍惚，隨即輕嘆一聲，再過些時日就要分別了。
從十歲起便跟在自己身邊，到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八年，沒有感情是假的。不過，韓立終究不是溫室的花朵，他的未來是無可限量的，作為師父，自己不能束縛住他。
「看師父的神色，應該是成功了。」走近之後，韓立笑著問道。
「你猜到了什麼？」
「師父口風太緊，恕弟子愚笨，猜不到具體情況。想來應該是加入七派的事情，而且目標很大可能便是靈獸山。」
「你小子，聰明是足夠了，不過，也要懂得藏拙，否則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或許是因為即將分別，墨居仁總有一種想要教導對方的念頭。因為沒有發生原著中那些不好的事，他總擔心對方經歷不夠，將來會因此而受到其他的磨難。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韓立隱約中感受到了離別的愁緒，也不反駁，只恭敬的回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墨居仁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探手入懷，直接取出一隻鼓鼓囊囊的儲物袋遞給對方，囑咐道，
「這是為師特意為你準備的，裡面是一些靈符和靈石，算是送你的分別禮。也別拒絕，你知道的，我現在不缺這些。」
「師父……」
韓立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見到師父為他做了這麼多準備，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又想到從十歲進入神手谷開始一直到現在經歷的一幕幕，尤其是餘子童事件之後，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恩惠，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別作女兒態，讓人看了笑話。」墨居仁打斷了對方，頓了頓，卻忽然低喃道，「你要是真的要感謝我，以後對彩環好點，別負了她。」
「師父放心，我不會讓師妹受委屈的。」提到墨彩環，韓立不禁一愣，立刻想到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
「師傅，彩環她……」
「好了，彩環的事情我自會解決，你不用擔心。以後好好修煉，提升實力才是正事。」
再次被打斷，韓立心中疑惑的同時也不由得生出一絲鬱悶。師父這人總是如此，總喜歡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實在無奈的很。
只是，小師妹沒有靈根，註定壽命短暫。這怎麼解決，莫非有什麼延長壽命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