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烏丑出場!
這一道尖嘯之聲,震人耳膜,讓在場所有修士的神魂都為之一顫,好在這一擊也不過是嬰鯉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
腦子被韓立捅了個對穿,哪怕是強如嬰鯉獸,也斷無倖存的可能了。
而在煙塵散去,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看台之上,爆發了驚天動地的歡呼之聲。
「好!打得好,當真是精彩啊。」
「打的真好,如此勝景,難得一見,難得一見啊。」
「以築基之力,強殺五級,不,這嬰鯉獸已經快相當於六級妖獸了,如此場面,在以往的星海節之中,可從來沒有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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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由此可見,縱然妖獸眾多,數量龐大,一身血脈神通十分難纏,可在我人族的智慧之下,也難逃被誅殺的命運嘛!」
「兄台說的不錯,今天這一盛景,回去之後,咱們當浮一大白,在下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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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道友實在是太客氣了,那在下就..
主看台之上,作為這一次魁星島星海節星宮特使的妙音門掌門,汪門主望著這一幕,也不由感嘆出聲:
「後生可畏,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夫人,你認為呢?」
「!這不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人嗎?」紫靈眉頭一皺,望著此人,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她確認,兩人從來沒有見過,好在這一股感覺也不惹強烈,
可能只是錯覺罷了。
注視了韓立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目光,失去興趣。
三道是另一邊,隱藏於人群之中的烏丑,一手托著下巴,目光玩味的望著角斗場之中的韓立:「那一枚法寶殘片好像是...血煞刀?還有剛才那小子運轉的功法,乃是我極陰島的絕學,玄陰決!」
「桀桀!!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子,原來你在這裡啊。」
「想那上一次,被星宮女修追的上天入地,這次也算是時來運轉,竟讓我遇到了此人,今天,休想再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準備行動!」烏丑冷喝一聲,立馬傳音給了周邊隱藏在普通人群之中的極陰島弟子,只是剎那之間,不少人離開了自己的座位,開始尋找其他的位置,不過隨便都已做好了。
「呵!這小子會的還真不少啊,難不成是那個老鬼的弟子?」
「不過看烏丑的神情,呵!極陰島的傳統,當真是十分有趣啊。」
顯然,風希將韓立當成了極陰老魔的弟子,並且,還是已經著手進行嗜師的那一類。
「不對,這種違和感,好像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韓立神識強勁,在他們獲勝之後,他的神識也開始向四周擴散,觀察著看台上的每一位觀眾,卻見不少人紛紛起身,之間仿佛有著緊密的配合一般,各自站到了一些相應的位置。
而這些位置,剛好將全部的出口封死,同時又方便控制全場,這般舉措,令韓立不由退後了數步,再一次默默將眾人護至身前。
與此同時,他又望向了場中嬰鯉獸的戶體,這可是一隻實打實的五級妖獸,
一枚五級妖獸的妖丹可謂是價值不菲。
並且,那六連殿的長老承諾的獎勵還沒有發放,現在就離開,未免讓人生疑。
看台之上,無數之人可在看著呢,韓立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開溜。
縱然此時他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可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觀察。
「好!好啊,當真是後生可畏,這是老夫承諾給你們的靈石,等今日鎮妖大典結束之後,你們可到六連殿尋我,領取降塵丹。」
說話間,一道道錦盒飛出,慢慢的落入了每一個人的手中,打開一看,其中放置著一個儲物袋,神識探入,千枚靈石靜靜的躺在其中,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拿到靈石之後,在場倖存的築基修土,臉上不由得掛滿了笑意,剛才的全力投入,劫後餘生,終於在此刻獲得了勞動成果。
千枚靈石,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三娘謝過厲道友,若無道友相助,今日,我們恐怕就要葬身魚腹了。」拿到獎勵之後,馮三娘帶著他身後幾人,來到韓立身前道謝。
「馮道友客氣了,若無道友的「六頓水波陣」在關鍵時刻控制住這一隻畜生,在下也無力將之斬殺,即便如此,也是險之又險,多虧那一枚法寶殘片之力。」韓立拱了拱手,語氣謙遜,導至於那一位法寶產品,都在眾人面前展示過了,現在再提一句倒也無妨。
「厲道友,按照規矩,這一枚妖丹也是歸戰勝者所得,三年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將這枚妖丹讓給我們,我們願意拿出五千枚靈石作為交換。」兩人相互謙虛了一句之後,馮三娘便直接說出了自己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正是為了這一枚五級妖丹。
「五千枚靈石,這個價格倒也勉勉強強,只不過五級妖丹難尋,常常有價無市,靈石我身上並不缺,顯然還是一名五級妖丹顯得更實用一點。」韓立心中稍微思索了一番之後,並且要記住這個提議。
不過,他對於這馮三娘手中的那一套「六遁水波陣」卻是頗為感興趣,當下便開口說道:
「靈石在下也不缺,這五級妖丹十分珍貴,倘若馮道友願意用那一套陣法來換,亦或者是手中有雪靈水,天火液等物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韓立此言一出,心中便瞭然對方不會答應,所以便向前幾步準備取了那嬰鯉獸的妖丹,趕緊離開此地。
「這小子,三娘,咱們要不要?」其中一人盯著韓立的背影,眸光中閃過一道冷芒,衝著站在對手的三娘暗中傳音道。
「不可,此人先前隱藏修為,說明城府極深,一生實力不弱,指不定還藏著什麼底牌,還是算了吧,對付這種人不太划算,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翻船。」馮三娘猶豫了一番之後,終歸是暗自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找韓立的麻煩。
就在韓立來到嬰鯉獸的身旁,準備取出妖丹之際,忽然,天空之中一道暴喝之聲傳來。
「慢著!」說話間,妖丹忽然從嬰鯉獸的體內飛出,瞬息而至,到了半空之中。
韓立見此情況,神情也不由一愣,趕忙轉頭望向半空之中,只見一位身穿黑衣,手中拿著一柄鐮刀壯法器,整張面容遮擋在面巾之下的男子,正一臉玩味的望著手中的妖丹。
「這一枚妖丹,我要了,誰贊成,誰反對?」
在這鎮妖大典之上,突然出現這麼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面色譁然,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看台之上的普通人,心想這個人是瘋了嗎?
趕在這魁星島舉辦的鎮妖大典之上鬧事,這往小了說,只是不將六連殿放在眼裡,往大了說,那是在挑戰星宮的權威。
而在此刻,不少人的目光也都注視到了韓立的身上,想看他究竟該怎麼辦。
見眾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韓立眉頭微微一皺,望向看台之上的兩位六連殿長老,躬身一禮後說道:「全憑兩位長老做主。」
此言一出,面色十分沉重的兩位六連殿長老,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目光十分忌憚的望著半空之中的男子,神情變幻不定。
「這兩位長老為何有此反應,難道..:.:」韓立隨時掃射而出,再度發現那些詭異之人的站位,結合現在的情況,那因為五級妖獸的妖丹,他是自然不可能再奪回來了,甚至晚走一步,八成性命都會堪憂。
想到這裡,韓立趁著眾人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聚集到了六連殿的兩位長老以及半空之中那一位黑衣男子的身上之際,開始緩慢的向後退去,整個人的也離那一道出口越來越近。
也就在這時,六連殿的那兩位長老終於坐不住了,一同騰空而起,來到那一位黑衣男子的身前。
「烏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你這般舉動,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六連殿雖不及你極陰島,可卻是星宮的下屬宗門,如此肆無忌憚的破壞鎮妖大典,就不怕星宮震怒嗎?」
六連殿的其中一位長老,自知自己不是烏丑的對手,不由搬出了星宮,企圖讓他知難而退。
然而,魔道若是都這般好說話,輕易的就被噓住了,那就不叫魔道了。
「星宮?」只見烏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而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面前的兩人,用一種十分玩味的語氣說道:
「星宮自是偉大,高高在上,可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能代表星宮?」
「爾等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還是說當狗當的久了,平時欺壓一些那些弱小之人,就覺得自己也能當主人了?」
「且看今日之星海,有多少暗流涌動,憑什麼這裡的主人只能是你們?微信。」
烏丑說的這些話可謂是十分難聽,但卻又是事實,如此行徑,雖令的兩位六連殿長老咬牙切齒,卻拿他無可奈何。
但因兩人不過結丹初期修為,且都壽元無多,而烏丑的境界卻是結丹中期,
對於兩人天生有著壓制,更別提對方的是極陰祖師的後輩,身上的法寶以及壓箱底的底牌,都不是他們可以相提並論的。
「烏丑,今日如此囂張,想必你是有備而來。」
「我聽聞極陰祖師尚未出關,星宮縱然不如以前,可也不是區區一個極陰島就能夠撼動的,你們何時有了如此底氣?」
「汪門主,有禮了!」烏丑輕笑一聲,恰在此時,韓立已經摸到了離開的洞口,見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高空之中的幾人吸引之後,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隧道之內,快速離去。
在韓立看來,今日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此時不留,更待何時,留下來看熱鬧,那是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了。
趁著現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尚且可以如此輕鬆的離去,等眾人都反應過來之後,再想走,那可就有些難度了。
就在韓立奪路狂奔之際,注門主身為這一次魁星島鎮妖大典的星宮特使,自然是要扞衛星宮尊嚴,不多時便與烏丑戰在了一起,就在兩人打的難捨難分,眾人注目之際。
「老友,對不住了!」六連殿的古長老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猛然捅進了生前老友的心窩之中,這一幕發生的十分突然,乃至於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一擊打的重傷垂死。
「你..:.究竟為什麼?咱們也算是上百年的交情了。」另一位六連殿的長老,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老友,正是因為兩人認識良久,彼此之間太過於熟悉,他才會沒有任何防備。
否則,以他結丹初期的實力,縱然老邁,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讓古長老得手。
「為什麼?」
「因為我想活下去啊。」
「你曾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修為恐怕再難有寸進,就應該認命,就應該享受天倫之樂,」
「可我不服,我不甘,我活得越久,就越發想活著,我不甘心壽元枯竭,就此死去。」
「所以,不要怪我,老友,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古長老說完這句話之後,親手終結了自己老朋友的生命。
一位結丹初期修士就此隕落!
「古長老,連你也..:::」爭鬥之中的汪門主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古長老竟瘋狂到了這種地步,連自己認識多年的老友都下得去手。
「諸位道友,事態緊急,看他們這種情況,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馮三娘見到這一幕之後,便知道事情大條了。
再不走,恐怕等一下就要走不了了。
然後,就在眾人邁步腳步之際,馮三娘卻猛然一愣,剛才那一位厲道友呢?
明明眾人是站在一起的啊,怎麼只眨個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難道....:」馮三娘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瞬間冷汗直流,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想著伏擊此人。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可相比於厲道友而言,那簡直就不夠看了。
對方恐怕早在第一時間察覺不對之後,就瞬間開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