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白!
他從天而降,俊美昳麗的臉龐緊繃著,一雙眸子溢出了令人心驚的戾氣!
認識時嶼白這麼多年,鮮少看到他動怒,第一次是她提出離婚,這是第二次!
看著他這般霸氣護著自己,池歡胸膛下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熱血『突』『突』狂泵,突然生出一種從身後抱住他的衝動。
她下意識攥緊時嶼白的大掌,略帶驕傲的抬起下巴,對眾人道:「他才是我的丈夫!」
「這個人在撒謊,她和這個人是一夥兒的,是人販子!」
池歡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詫異,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中年婦女和那個動手打人的男人。
那男人被時嶼白甩在地上,已經是頭暈眼花,站起身就惡狠狠的道。
「什麼丈夫,分明就是姦夫!」
明顯慌張的中年婦女也反應過來,拍著大腿指著池歡就開罵。
「不錯,這就是把你勾搭走的姦夫吧!」
「還有臉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聽了兩人指責的話,吃瓜群眾紛紛鄙夷:
這還是風氣沒那麼開放的八十年代。
逮到搞破鞋是要被指點的。
「長得這麼好看,沒想到竟然勾搭別人的老婆。」
「小伙子,大丈夫何患無妻,別人的老婆可不興勾搭!」
「那個女人也不知羞恥,要麼別嫁,嫁了就安分守已好好過日子!」
「這都叫什麼事,沒想到在火車上開眼了,遇到了一對兒私奔的!」
眼見輿論占了上風,那中年男女對視一眼,越過時嶼白就要上前來拽池歡。
此時火車已經停站,車門開了,下車的人陸陸續續往下走。
兩人一人架著池歡一邊的胳膊,生拉硬拽就要往下拖。
池歡心中一急,下意識喊出口,「時嶼白!」
事情發生的太快,池歡還沒從焦灼中回神,眼前晃過一片白光。
時嶼白的拳頭毫不留情砸在中年男人的臉上。
「哎喲!」
一拳正中男人的眼窩,那人疼的慘叫一聲,鬆開池歡,捂著眼睛一個勁喊疼。
那個中年婦女也沒落下,時嶼白用力一扯,將她甩了有兩三米遠。
那人後腰狼狽撞上椅子腿上,捂著腰,疼的說不出話來。
「報警!」
「這兩人是人販子!」
「我和她是合法夫妻,我們的包里有身份證和結婚證。」
時嶼白言簡意賅。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好事者匆忙去喊火車上的警察。
那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遇到硬茬子了,兩人站起來交換個眼神,撒腿就要跑。
但哪兒有那麼容易。
時嶼白一把拽住中年男人衣領,跟拎小雞一樣拽住他。
「想走,沒那麼容易。」
「招供吧,你們團伙作案,同夥都有誰?」
「你們是第幾次作案了?」
中年婦女見同夥被捉住,不管不顧,推搡開人群也要溜。
手臂卻被池歡一把拽住。
「婆婆?你不是說是我婆婆麼?」
「我拐了你們家一百塊血汗錢,你不找我要了?」
池歡挑眉,用她的台詞噎她。
中年婦女倒是個人精,見形勢不妙,垮下臉就開始賣慘。
「姑娘,你手下留留情,我都是被逼無奈,都是他逼我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喪良心幹這種勾當啊。」
「哦?」
「這麼慘?」池歡揚眉,斬釘截鐵,「我不信。」
「你這麼能撒謊,一分鐘編個現成的不是問題。」
「至於你的真實身份我不感興趣,一會讓警察好好查查吧。」
一直以來,郭嘉打擊人口犯罪的力度都很大,眾人也對著這種行徑很是鄙視。
吃瓜群眾一時圍著兩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人販子,真是看不出,剛才那賣乖賣慘的喲,拍著大腿就哭,真會演!」
很快,警察劈開人群,擠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時嶼白身軀高大頎長,擋在池歡面前,「同志,這兩人糾纏我的妻子,差點就把她拐走了。」
「這些圍觀的同志都能作證。」
吃瓜群眾紛紛點頭,個個是義憤填膺。
「不錯,不錯,這女的裝人家婆婆,還說這小姑娘拐帶了她家一百多塊錢的血汗錢,說的那是一個聲淚泣下呀。」
「沒想到原來是騙子!」
「對,那個男的還想扇姑娘一個大耳刮子,想屈打成招,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啊。」
「對,幸虧人家丈夫來了,這才不至於釀成悲劇。」
…
有了吃瓜群眾的佐證,這性質就惡劣了。
警察的唇瓣抿起來,「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吧!」
那中年婦女頓時就哭天搶地起來。
「同志,我是冤枉的呀,大概是這姑娘和我那該死的媳婦長的像吧,所以我才認錯了。」
吃瓜群眾:呵,扯謊都快扯成精了。
池歡跟在身後,添了一句。
「警察同志,他們不知道用這招數騙了多少姑娘了。」
「這種人販子一定要嚴懲!」
她攥緊了拳頭,氣的小臉兒都鼓了起來。
時嶼白忍俊不禁,忍不住在她發頂揉了揉。
鬧劇告一斷落,池歡和時嶼白回到座位上。
一回來,趙爽就一雙滿是八卦的眼睛就瞧過來。
「聽說那邊出事,都驚動警察了,你們從那過來的,知道點內幕不?」
池歡,「那可不,我可太清楚了。」
「快跟我說說?」
趙爽拿出布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把瓜子遞給池歡,一邊嗑一邊等著聽八卦。
「跟我有關,那我還能不清楚?」
池歡從善如流,抓起瓜子忿忿的嗑了起來,把瓜子想成那個中年婦女的腦袋,狠狠的嗑,咬!
「啊?」
趙爽的瓜子都掉了,吃驚的眼睛溜圓。
機靈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池歡,「妹妹,你這渾身散發著良好市民的氣息,不像能惹事的呀?」
池歡翻了個白眼。
「我能惹事,是事來惹我。」
說著,就把剛才人販子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趙爽聽後是嘖嘖稱奇。
「這人販子也忒大膽了,就這麼明搶啊?」
池歡倒是不吃驚,後世人販子各種花招那是層出不窮。
這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那咱們可得小心點。」
趙爽說著拍了拍身邊的孫焦作。
「咱們到了廣東,你可得給我看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