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倘若有一處疏漏,侵略者長驅直入斗靈疆土,百姓受劫掠之災,婦孺受淫辱之苦,君心何安?民心何系?人心何忍?
朕為人兄弟者,為兄弟日思夜想,常常憂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涕泗神傷難以自禁。
垂落三千煩惱絲,終是得出一計,可御外辱,安天下,撫民心。
一國之力有盡,兄弟之國無窮,一國府庫空虛,兄弟之國充盈……
不若盡皆送抵「前線」,交由兄弟之國天魂帝國,朕得此臂助,必能為斗靈守全邊疆,庇護斗靈萬民百姓。
坊間傳聞,天魂帝國文書送入斗靈帝國的那一日,帝怒!
斗靈帝國國都上空,陰雲密布,雷聲轟鳴,幾乎不見一縷春陽,好像即將大雨如注。
然,這如黑蓋子的陰雲來的快,去的也快,更是雷聲大,雨點小。
斗靈皇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國家境內,諸多戰略戰備物資,通通運往所謂的「前線」——天魂帝國。
不過,這只是天魂皇帝發出的第一道官方文書。
第二道蓋著大印的官方文書,則是快馬加鞭,送往星羅帝國。
用半白不白的話翻譯,大致意為:
許姓家偉,龍騰雲起,寡人佩服直至。
鐵血元帥,白虎橫掃之勢,威震斗羅,寡人亦從此得益良多。
寡人本不該過多央求,以免與貴國兄弟之情,新生嫌隙。
但日月賊人,狼子野心,亡我等之心不死。
陳兵百萬,上將千員,帶甲著裝,鞏固營壘,明斗在西,虎視眈眈。
近些年月,越發活躍,明斗以北,增兵鑄甲,幾欲西進。
寡人自感,天魂乃是彈丸小國,君無遠志,民風淳樸,對誰都沒有威脅,對誰都沒有惡意。
養成的兵士不悍武,新生的將帥無氣吞山河的氣概,臣屬下沒有無虎狼之精卒,無可抵擋西方強敵侵入之鋒芒。
倘若明斗防線的北部不牢固,全賴天魂疆土之疲敝,非戰之罪,非寡人之過也。
然,日月賊子有吞併天下之野心,滅三國故土之邪性。
不可捉摸的行蹤之下,攻破明斗防線的北部防線後,是繼續朝東千里突襲,還是調轉馬頭,引軍南下星羅疆土,寡人志疏才薄,萬難預料。
但寡人知曉,縱使千溝萬壑攔路,也難擋先進堅船利炮的橫推。
寡人晝夜啼血,為星羅上國憂心堪堪。
天魂帝國與星羅帝國,是為兄弟之盟國,從原大陸三國與日月帝國聖戰伊始,至今已有四千載。
往上數萬年,祖上源根,七神同治。
七神之間,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天魂帝國與星羅帝國,更是源遠流長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今寡人舍下一張老臉,乞求星羅上國來援。
這護衛天下的大功績,寡人貢獻給星羅上國一半。
第一道和第二道官方文書,先後送出,第三道文書則在兩國有所動作之後,快馬加鞭,午夜時分,發往日月帝國的首都、明都。
這個時間節點,斗靈帝國的物資援助,由大量後勤部隊押送,浩浩蕩蕩送往「前線」天魂帝國。
但後勤部隊荷槍實彈,想來天魂皇帝拿到這批物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浩大的場面,可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斗靈皇帝想來也欲爭一分面子。
星羅帝國的軍隊,由帝國元帥戴浩率領,查明日月帝國的確在明斗防線北段增兵。
得到皇帝許家偉的應允後,立刻率軍,沿明斗山脈南部,向北端挺進。
兩國的大動作,被探子書寫成情報,幾乎和天魂帝國的官方文書,同一時間,送抵至日月皇帝的龍案前。
日月帝國的老皇帝率先打開的是,來自天魂帝國的官方文書,畢竟國與國之間無小事,當先行處理。
「咦!」
寒暄的詞彙,用詞之肉麻,令人乾嘔。
老皇帝的炯炯眸光,直接越過那些沒有營養和價值的寒暄,直入主題。
「斗羅大陸和日月大陸碰撞,已有四千載。」
「早年間雖戰事頻繁,但現今諸多年月,大陸安定,幾乎無有戰事,皆是天魂帝國和鄰國日月,彼此間約為兄弟之功也。」
「今斗靈帝國和星羅帝國枉顧天下安定,背盟棄約,左右圍堵寡人之國,斗靈整備軍需,向東挺進天魂疆土,星羅鐵騎挺進明斗山脈與明斗防線的北部,欲切斷天魂向西之退路。」
「不如天魂和日月約為兄弟之盟國,將計就計,內守外援,中心開花,共分天下。」
「……」
又翻來暗探千里送回的情報,裡面所寫斗靈和星羅兩國的活動,與天魂皇帝的手書文件,並無二致。
「嘶~」
日月老皇帝看得眉頭皺起,不明所以,傳示左右與諸大臣。
但皇帝怎麼能說自己不懂,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剛有臣子準備開口,老皇帝立刻先聲打斷。
「朕認為,日月帝國占有絕對優勢,時間於我們有利,當以不變應萬變。」
「為今之計,不應因小小變故而自失陣腳,真相和真相組成的,往往是假象。」
「傳令明斗前線的當值統帥,讓增兵明斗防線北段的二等魂導師團,退下來吧。」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無人再敢開口。
眾所周知,皇帝一旦年老,將避無可避的走向思維僵固,心思多疑,暴虐弒殺的道路。
大臣們還年輕,自當選擇明哲保身。
盡皆選擇山呼萬歲,吾皇聖明。
老皇帝滿意點頭,自以為英明的繼續道:
「我們領先的魂導技術是可以積累的,而天魂、斗靈、星羅三國的強者,總不可能一直銜接,必會有青黃不接的時候。」
「當以優勢滾成巨大雪球,選擇天時,奮多世之餘烈,一鼓作氣,碾死對方。」
隨即,他將目光投向他的兒子,當今日月帝國的太子、徐天然。
語氣威嚴道:
「天然,朕將接力棒交到你的手裡,你當謹受朕之策略,守成持重,知道嗎?」
「回父皇,兒臣知曉輕重。」
坐在輪椅上的紫發青年,垂首稱是。
但眼中閃過的陰鷙,卻證明他不似表面說的那般認同與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