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腦海隱隱發疼,一個陌生,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遊蕩。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無數個聲音,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混亂的交響樂,讓他的頭痛欲裂。他試圖用手捂住耳朵,但那聲音卻如幽靈般穿透手掌,在他的腦海中肆虐。
每一個回音都像是一把錘子,無情地敲打著他的頭顱,令他幾乎無法忍受。他的思維漸漸變得混亂,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模糊起來。痛苦如潮水般湧來,他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無法逃脫。
「艹!」
在潔白的床上躺著一位黑髮少年,他單手捂住耳朵,猛地從床上驚起,隨即滾下了床。
「咚」的一聲,他摔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這下他都不知道是先捂頭還是先捂腿了。
這時,他額前的冷汗不斷滴落,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流淌,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著,仿佛想要躲避那股劇痛。
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讓他的眉頭緊蹙,嘴唇顫抖,臉上的表情扭曲著,顯露出他正在經歷的痛苦。
「嗯哼,艹 * * *」
少年由於腦袋的劇烈疼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悄然流逝,少年的力量也逐漸耗盡。
他的身體沉重地倒在地板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擊倒。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有了恢復的跡象。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拼命汲取著生命的力量。
空蕩的房間中,只有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在空氣中迴蕩。
他坐在地上,稍作休憩。準備起身時,突然一個踉蹌,身體失去了平衡,再次摔倒在地。
少年皺起眉頭,低頭查看,這才發現左腿膝蓋不知何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正順著白皙小腿緩緩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灘暗紅的血跡。
還未等他感慨自己的狗屎運氣,門被緩緩打開。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輕輕推開了門。她的身影出現在門框之中,門框內的光線瞬間被她的身影遮擋,形成了一道明暗相間的分界線。她的步伐穩健而輕盈,仿佛帶著一種使命感。
「1223號聞初,請隨我......」還未等她說完話,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黑髮少年坐在地上,屈起的膝蓋處還在不斷冒血。
「1223號,你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說著她把手中的表格放在床頭,伸手拉開了柜子,取出一卷繃帶和棉簽,全然不顧聞初防備的神情,三下五除二便清理好了他的傷口。
不過最後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聞初:......
「能站起來嗎,1223號。」女人站直了身體,俯視著地上的少年。
「能。」
聞初緩緩站起身,對著女人咧開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謝謝姐姐。」
話音未落,他便開始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目光緩緩掃過四周,陌生的環境逐漸在眼前展開。
白色的床鋪擺在窗戶旁,純淨而整潔,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窗外是一片絢爛的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陽光如金色的紗幔,輕輕地灑進房間,給整個空間都染上了一層溫馨的色彩。
所以這裡是哪?
"怎麼,1223號,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思緒被拉回,聞初聞言搖了搖頭,「姐姐,你剛才進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管這是哪,陌生的地方要謹慎點才是。
這是他摸打滾爬十幾年得出的經驗。
「是院長讓我來告訴你,你可以出院了。」她拿起表格,向外走去,「跟我來。」
於是聞初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後。
院長?出院?我難道是在醫院裡嗎?應該不是,醫院不長這樣。剛醒來時我的頭這麼疼,腦袋裡還有聲音,我該不會是在精神病院吧?!
他們在各個樓道里穿梭,桑啟趁這個機會開始回憶在此之前的事情。
時間拉回到昨天。
這天是他的生日,他剛搬到一所新的學校。
他腳步匆匆,心中滿是對新學校的期待和緊張。就在他剛穿過小巷拐角處的瞬間,一輛鮮艷的騷紅色法拉利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他記得,那輛車飛馳而出,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甚至還在不斷加速。
他的眼睛被強光刺痛,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在那短暫的瞬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入了黑暗的深淵。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世界在他眼前旋轉,耳畔傳來車輛急剎的聲音和人們的驚呼聲。
那道白光如同一把利劍,劈開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他的身體變得無比沉重,仿佛被一座山壓住,無法動彈。鮮血從他的額頭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服,與那輛騷紅色的法拉利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對比。
小巷裡瀰漫著煙塵和汽車零件的碎片,一片狼藉。而他,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失去了對周圍一切的感知。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
所以我是穿越了啊,但是我腦海中的聲音又是誰?這裡又是哪?
一個接一個的謎團呼籲而出,呈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