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維德
PIA內，羅輯剛一進入這裡，就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
不同於想像當中的科研大樓，這反倒是棟建立於18世紀末期的一棟舊樓。
結實厚重，像一塊大塊兒花崗岩。
他來的並不算早，早已經有一大批人踏足這裡並沉浸於工作當中。
只不過這份工作和他想像中不同。
比起其他研究航天發動機，研究宇宙的機構不同，這個機構的人似乎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天上，反倒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網絡上。
大批大批的人盯著一長串一長串變化的數據，讓他想起了電影中那些動動手指就足以對抗整個世界的黑客。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還沒什麼。
畢竟未來是信息的時代，就算是三體人在地球上的間諜也得上網不是麼。
不然的話當中那什麼三體遊戲是怎麼一回事。
儘管現如今已經被證明那個遊戲裝置本身是無害的，但不妨礙人們對它的恐懼。
就像是所謂的水能喝，但一氧化二氫有劇毒。
香蕉能吃，但成分是：純淨水（75%）.糖（12%）：【葡萄糖（48%）、果糖（40%）．（2%）、麥芽糖(<1%）1.澱粉（5%）————-的玩意不能吃一樣。
可是，羅輯他不理解，為什麼在這樣的情報機構裡面還有算卦的，跳大神的，玩弄水晶球的，
甚至於他還看到了古早鍊金術打扮的人員。
塗，這算是什麼，不問科學問鬼神嗎？
還是說當年那些個玩心靈控制、異能的終於有突破了。
「我說，這真是PIA？」羅輯自言自語道。
「您好，您就是羅輯博士吧，我是程心，今天就由我帶您了解下PIA的各項工作。」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一旁響起，嗯，說的是漢語。
看到程心的第一眼，羅輯就可以肯定，這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甚至於和他的夢中情人相差甚遠。
尤其是還加上了一層同事的debuff。
「我看著這也不像是對抗三體人的呀。」
比起看星空，羅輯估計這裡的人更傾向於去上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進入到哪個網際網路大廠了呢，一個個頭髮少的可憐，在外面賣假髮說不定能直接賺翻。
「沒錯，這並不只是為了對抗三體人。」說著，帶著羅輯前往一處辦公室，並拿出來不少資料PIA，行星防禦理事會戰略情報局，重點在於情報。
可關鍵在於，以他們當前的科技水平，別說探測三體人情報了他們連三體人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
說不定三體星上的三體人一不小心滅絕了，當他們到達三體星上時，會直接把他們的寵物當成三體人。
但是遠的沒有，近的有啊！
不需要上天，不需要抵達光速的多少多少分之一，只需要全權監控所有網絡，並針對這顆星球上的異常現象加以發掘就行了。
看著手中的資料，羅輯先是一愣，隨後問道：
「你們就這麼確定他是存在的？這和卡爾薩根的龍有什麼區別？」
考慮到這裡基本上都是「專業人士」，羅輯並沒有像往常騙小姑娘那樣用更通俗易懂的詞。
卡爾薩根的龍：簡單來講就是卡爾·薩根說，車庫裡有一條噴火的巨龍，人們不相信。卡爾·
薩根解釋道：為什麼看不到它？因為它是隱身的；為什麼摸不到？因為龍會虛化本體———
總之，總會有另一個「槓精」來證明這條龍是存在的。
如果他們非要證明這一個「龍」是存在的話，他還不如去關注點異域風情。
「的確，但是我們有著他存在於現實的證據。」
「什麼？」
「這個，當然，這些都屬於加密內容，不能帶出去，也不泄密，不然的話，您將要站在全體人類的對立面。」
「行吧！」
接過程心遞來的種種信息，羅輯先是隨意地看了看，緊接著又逐字逐句的翻閱起來，隨後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在這些紙質的資料上，最顯著的當然是那不正常的出現在他不該出現地方的那個武器。
其次則是那上面所留下來的理論。
除此之外還得再加上最近的全球氣候變暖以及多處塌陷，少量地面消失等問題。
除此之外最關鍵的是三體人的情報以及現如今網絡上的「輿論」。
沒錯，輿論，這才是他們主動發現這個生命的第一步，他們發現現如今網絡上對於「逃亡主義」的抵制實在是太小了。
這種誰留誰走的問題無論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一重大難題，但現如今卻反倒成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而當他們想要追尋引導這一輿論導向的源頭時，卻根本沒什麼發現。
就好像有人隱藏在層層信息當中，獨坐釣魚台就直接引導著他們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而當他們想要翻個底朝天找出來時，卻突然發現，真正消滅這種輿論導向的居然是因為他們自己？
不提東方，就連西方現如今因為三體人和數據生命的緣故，都逐漸變得擬人了起來。
的確，最開始沒發現還好，但之後發現可能有這麼一位真實存在的「主」在，還是收斂點為妙尤其是原本的智子被那麼不清不楚地消滅掉一樣。
「你們確定這是那個生命所造成的，而不是什麼三體人？」
「沒錯！你們的權限不夠，但在我獲取到的情報中，三體人現如今在這顆星球上力量無比渺小，比一個蟲子強不到哪裡去，相比之下，一個有能力直接掌控整個網絡世界的生命，他能做到什麼，正常的人難以想像。」
兩人看向門口處，看到的是名還算年輕的人。
至少和其他那些個看上去80歲，實際上二十多歲的「程式設計師」年輕的多。
「我是托馬斯·維德，PIA的局長，羅輯博士，我看到過你發表的理論，很有價值，但你不應該就這樣子發表出來。」
「你是說-—--」雖然聽上去有些離譜，但這個羅輯自己都不敢想像的東西維德反倒是率先相信了。
「如果三體人知道這個理論，那沒什麼。但如果他們不知道，那這個在未來就會化作刺向我們自己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