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偷抹眼淚
何雨柱從軋鋼廠出來後便直接在路上找了個三輪車，一塊兒回到四合院後，進院子，和一大媽一塊，把陳妙芸攙扶出來，幾人一同朝著醫院去。
等眾人到了醫院後，何雨柱等人便朝著王醫生那邊去，只是，半路上，陳妙芸忽的就喊，肚子疼，不舒服，整個人走路都有些沒勁兒了。
當即，一大媽有些經驗，看著連忙道：「快柱子，你趕緊去把王醫生叫過來。」
何雨柱此時也不敢馬虎，讓一大媽幫忙扶著，自己則是拔腿就往王醫生那邊跑。
沒一會兒，何雨柱便是氣喘吁吁的把王醫生帶到這邊的醫院走廊過道。
遠遠的，王醫生瞧著陳妙芸的模樣便是神情一變，湊近以後一看，王醫生就看出來了：「同志，你媳婦這是要生了，趕緊，趕緊讓人送產房！」
說著，她便揮手招呼著，讓護士去通知人。
……
等到陳妙芸被眾人推進產房之後，何雨柱和一大媽留在外面。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此時真的輪到媳婦和自己隔著一扇門進行生產的時候，何雨柱卻是怎麼都坐不住了。
他不斷來回的在產房門口踱步，因為這個年代的產房隔音效果還不是很好，他甚至都能聽到陳妙芸在裡面一些痛苦的聲音。
對此，何雨柱心中始終是纏繞著一抹不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產房裡的聲音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何雨柱聽的心都要啾起來了。
至於說一大媽，嘴裡在那念叨些什麼東西，估摸著是在祈禱之類的。
……
終於，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隨著產房裡一道嬰兒的啼哭聲響起，產房外的何雨柱和一大媽神情齊齊一滯。
一大媽頓時有些喜色。
生了？
何雨柱一直提著的心，此時也能微微鬆了口氣。
他快步的走到產房門口，貼著門，想要聽聽裡面的動靜。沒一會兒，又是一個嬰兒的哭聲。
雙胞胎！
當初王醫生檢查的時候說過了，所以何雨柱是有心理準備的。
只是，何雨柱卻是聽到裡面的醫生繼續道：「還有一個，你用勁兒，用勁兒。」
「還有一個？」
何雨柱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可隨著裡面醫生不斷地鼓勵聲傳出來，何雨柱終於是回過神來。
那要這麼說的話，自己媳婦這一胎直接就是個三胞胎了？
當即，他眼中是既興奮，又複雜！
畢竟，這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當爸爸，一下子就來了三個娃，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他們帶好。
思緒瞎想之際，產房內，終於是響起最後一個嬰兒啼哭的聲音。這第三胎，也順利產了下來！
當即，產房內也不由得響起歡呼聲。
接著，產房的門被打開。
最先走出來的是那位王醫生，不過，相較於做手術之前，現在的王醫生，臉色明顯的有些疲憊。
不過在看到在外翹首以盼的何雨柱後，王醫生還是笑了笑：「同志，一切順利，你運氣很好，是個三胞胎，兩男一女，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了。」
聽到這消息，何雨柱腦瓜子登時的嗡了一下。
還是兩男一女？
這下自己豈不是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
身後的一大媽此時也是扯了扯柱子，讓他回過神來。
當即，何雨柱便是衝著王醫生不斷點頭道謝：「辛苦您了王醫生，太感謝您了！」
此時，產房內嬰兒的哭聲再度響起，這也讓何雨柱心中一顫，迫不及待的便是走了進來。
入眼便是看到躺在手術台上，面色蒼白如紙的陳妙芸，瞧見這一幕，何雨柱頓時心中一疼，忙是來到手術台邊上，握住她的手：「媳婦，你辛苦了。」話語真摯，飽含情感。
聽了這話的陳妙芸卻是露出笑容：「柱子，快把咱們的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誒，好嘞。」
何雨柱聽後，才是起身，卻看到，一大媽已經是在旁邊一臉歡喜的看著這仨孩子，甚至忍不住還抱起其中一個，搖搖晃晃，甚是喜愛。
護士此時也是將三個孩子交給了何雨柱：「同志，這就是你的仨孩子，大兒子六斤七兩，二兒子六斤四兩，小女兒五斤七兩，這仨孩子身體都很好，之前懷孕的時候，營養肯定好。」
聽到這話，何雨柱臉上露出濃濃笑意。
那可不嘛，光是明面上的雞蛋、白面等，何雨柱就沒少給自家媳婦吃，更不要說暗地裡有時候還開個小灶，甚至還能吃肉，再加上一大家子對陳妙芸的細心照顧，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可沒這個條件。
「同志，你們也辛苦了，感謝你們給我媳婦接生。」何雨柱對這幾個護士也感謝一番。接著，把仨孩子輪流的抱給陳妙芸看了看，然後就讓護士把嬰兒帶到安置房那邊，這是新生兒的流程，當然，一大媽過去跟著在。
至於何雨柱，則是帶著陳妙芸，轉移到一個雙人病床。這是何雨柱加錢才有的。
……
休息了一會兒後，很快就到了中午。醫院這邊設有食堂，何雨柱去食堂那邊買了些粥、土豆、白菜等，醫院這邊的口味很清淡，也適合病人吃。
一行人就這麼把午飯給解決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大爺也來到醫院，瞧了一下陳妙芸和仨孩子，對柱子又是一番恭喜。
今天自家媳婦生產，一大媽跟著自己跑前跑後，幫了很多忙，何雨柱都記在心裏面。
大約十點左右，何雨柱開口，讓打算陪同的一大爺和一大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畢竟醫院這邊有護士，還有自己在這裡照看。
「一大爺，你和一大媽就先回去吧，就是明兒可能要麻煩您幫我和食堂主任那邊說一下，我繼續請假，要照顧媳婦。」
工廠在工人家屬生產這種特殊情況上，還是相當人道的，請假一般都會批的。
對此，易中海夫婦也是囑咐柱子一番後，兩人便回去了。
就這麼的，何雨柱留在醫院，照顧陳妙芸。仨孩子現在還在嬰兒房那邊，有護士隨時照看著。
隨時如此，何雨柱依然保持著幾個小時過去查看一下的頻率。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還躺在病床上眯著呢，病房外面就傳來一大媽的聲音。
柱子起身，去把門打開。卻看見一大媽帶著飯盒，裡面一股濃郁的雞湯味。
同時，在一大媽身後，跟著的還有何雨水和陳妙芝倆丫頭。
倆丫頭一進屋，便迫不及待的跑到陳妙芸邊上。
「姐/嫂子，你沒事吧。」
看著倆小丫頭關心陳妙芸的樣子，何雨柱倒是微微一笑：「還知道關心人了。」
一大媽在旁，倒是沒忘了：「來柱子，這是一大媽一大早起來熬的雞湯，趁熱讓妙芸喝了，補補身子。」
蓋子一打開，這雞湯濃郁的香味登時擋不住了，整個病房內都瀰漫開來，直把雨水和妙芝倆小丫頭饞的流口水。
只是，她倆也知道，這是給陳妙芸補身子用的，儘管嘴裡口水不斷咽著，卻也不吵著要喝雞湯。
陳妙芸昨晚睡的很熟，當然，這也和何雨柱在旁悉心的照看分不開的，此時十幾個小時沒進食，聞到這濃郁的雞湯味，一時間竟是胃口大開，沒一會兒，一大媽帶的這一大盒雞湯被她全都喝完了。
一大媽在旁看了，那叫一個高興。
「好啊好啊，看妙芸這樣子，恢復的真不錯，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對此，陳妙芸道：「一大媽，其實我感覺我現在也能出院了，沒什麼不舒服的，而且，你和柱子這樣照顧我，太累了。」
「這不行。」
何雨柱連忙道：「媳婦，你剛生產完，還是在醫院多住幾天，要是有個什麼情況，醫生他們也能及時解決，還有咱們的孩子，也得在醫院多觀察幾天不是？」
何雨柱一番話，倒是說服了陳妙芸。
於是大伙兒商定好，在醫院再住兩天觀察觀察情況，如果沒問題的話再出院。
說完這些，一大媽在旁也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行了柱子，你在這也守了一天一夜了，看你那眼圈，昨晚睡的肯定安生，快回去歇著吧，這邊一大媽幫你看著。」
何雨柱見狀，倒也不強撐著。畢竟，他昨晚的確是沒敢睡死，一會兒就起來看一看媳婦的情況，又或者去嬰兒房那邊，照看一下仨孩子。
「那成，一大媽，這邊就交給您了，麻煩您嘞。」
……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等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後，碰到的街坊鄰里無不都是過來，恭喜著他。
畢竟，陳妙芸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大伙兒都看到了。再加上昨天一大爺一家回來之後，院中這消息自然就能傳開。
「恭喜啊柱子，一下子生了三胞胎。」
「是啊，你以後可享福了。」
「柱子，你那孩子……」
一些人恭喜之後，又忍不住叭叭的問一些其它問題。何雨柱忙活一天一夜，此時疲憊的不行，隨意的應付兩句，便回了屋。
只是此時，聾老太也在客廳這邊坐著呢。
何雨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老太太便連忙讓他先去睡覺，好好休息。
這一覺，從早上直接睡到了下午七點鐘。他中途醒了一下，正好碰到在院子裡做飯準備帶去醫院的一大爺，本來何雨柱是準備一塊去的，不過一大爺卻讓柱子在家好好休息，有他和一大媽就夠了。
於是乎，何雨柱又繼續躺在床上。
只是不知怎麼的，這一躺，卻是有些睡不著了。輾轉反側，確定沒什麼困意之後，何雨柱乾脆是起身，在家翻出兩本書看了起來。
至於說這大院裡面，今天同樣是有一個睡不著的人，那就是後院的秦淮茹了。
後院的許家，吃過晚飯後，小當和槐花已經在一間偏房裡睡覺了。秦淮茹此時坐在床邊，卻根本沒有要睡的意思，此時的她，時不時的用手絹擦著眼角淚。嫁給許大茂後，秦淮茹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了，再也不用為生計憂愁了。
只是，因為都已經結婚好幾個月了，她這個肚子一點都沒動靜，讓許大茂一家都有些不樂意了。
畢竟，許父可是精明人，當初提出不允許秦淮茹上環就能看出來了。正常結婚幾個月了，還沒有動靜，許父一家子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秦淮茹背著他們偷偷上了環。
於是乎，就讓許大茂帶秦淮茹去醫院那邊檢查一下。秦淮茹因為有許父的話在先，所以這回沒有搞小動作，證明清白也不怕，跟著許大茂就去醫院檢查。
她都生了仨孩子的女人了，生育能力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知道結果後的許大茂卻更加疑惑了。
那這是什麼情況？
傻柱結婚沒幾個月就懷孕了，怎麼自己結婚幾個月了，連個動靜都沒有？秦淮茹本來就對許大茂一家懷疑自己，讓自己來檢查不滿，看許大茂還在那怨聲道載的，不由得就反駁了幾句，當時兩人就氣的打了起來。這也是院子裡第一次兩人鬧起來，後來仨大爺都過來調解的那回。
只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秦淮茹這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許父許母那邊可就越來越不滿意了。
畢竟，當初之所以答應兒子娶一個寡婦，一來是沒辦法，把柄被抓住了，二來，他們也想著，秦淮茹只要能生一個許家的種，那也算能勉強接受吧。
可誰知道，這兒媳婦這麼長時間，卻是根本沒有要下蛋的意思。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自己兒子的問題，對於秦淮茹的不滿，越來越明顯。
秦淮茹當然能感受到這種態度，只是，不生孩子，能怪誰？
秦淮茹也不是蠢女人，在幾次爭吵過後，她也開始反思了。
現在自己幾個月了都沒懷孕，問題出在哪呢？首先，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無論是醫院檢查，還是家裡已經生了的仨孩子，都能證明她秦淮茹肯定是沒問題的。那要這麼算的話，問題只有可能出現在許大茂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