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辦私事

2024-12-19 17:31:59 作者: 溫輕
  第250章 辦私事

  「你……」

  魏昭語氣平淡:「世子驚訝什麼?」

  「太子遲早要死,何必浪費藥材?」

  「東宮私庫而已,往後國庫都是你的。」

  應扶硯:「……有道理。」

  行李收拾好,也就兩個包袱。山洞不好通行,當時棄馬車步行時就簡單收拾了些。

  順子從虞聽晚手裡接過來,至魏昭身側,恭敬出聲。

  「將軍,您是要帶上,還是放到馬車裡頭?」

  魏昭伸手:「給我。」

  這是他要帶走的意思。

  魏昭:「三日後在戊陽城回合。」

  「是!」

  應扶硯納悶:「這是要分開走?怎麼還不一起了?」

  魏昭懶得理他。

  順子:「屬下不知,但將軍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

  應扶硯:……

  「他若是去殺人,難道也有道理?」

  順子毫不猶豫:「那自然是對方該死!」

  順子:「不過,這種粗事輪不到將軍親自動手。」

  「我們會搶著做。」

  順子想了一下,每次他都打不過遲御和榮狄,補充:「屬下應該搶不過。」

  應扶硯:……

  魏昭的屬下怪合他脾氣的。

  想弄到身邊幹事。

  不過,他明顯更在意另外的。

  比如魏昭的私事。

  應扶硯覺得怪怪的,可又看不出裡頭有什麼門道。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

  還要把順子打發了。

  虞聽晚嘴裡叼著肉條從屋裡出來,準備向應扶硯告辭,順嘴問了一句:「家裡做的肉乾,世子可要嘗嘗?」

  應扶硯這些年吃藥,嘴裡寡淡無味。便是那些黑乎乎藥汁與他而言,都同和水一般。

  沒胃口,吃什麼都吃不下。

  可不吃胃難受,多吃幾口又得吐。以至於人格外消瘦。

  可虞聽晚都問了,總要給幾分面子。

  應扶硯從姑娘遞過來的紙袋裡頭撿了一塊小的,剛入嘴還沒什麼,可隨著咀嚼,香辣味在唇齒間炸開。

  其中還加了少許的蜂蜜,甜味不濃,卻豐富了口感。

  應扶硯眼皮一跳。

  「我幼時也愛吃,算起來已多年沒吃過了。」

  「這是牛肉做的吧。」

  他友好含笑:「能都給我嗎?我會感激你的。」

  魏昭閉了閉眼。應扶硯到底吃了多少苦,才成了這種德行。

  虞聽晚沒見過能從她嘴裡奪吃食的人。

  手裡的肉乾不多了,姑娘剛要後退一步。

  應扶硯誇她:「你一看就是大方善良的姑娘。」

  「比魏昭大方。」

  「應是捨不得拒絕我的。」

  應扶硯:「是不是?」

  虞聽晚:……

  這話聽著沒毛病。

  可她摳啊!

  應扶硯還要說什麼,可不適感傳來,鮮艷刺目的血漬順著鼻尖流下,滴答滴答濺到他湯婆子上。

  他連忙揚起頭,用帕子捂。

  可鼻血就像是溪流般,很快染紅了帕子,緊接著從指縫往下。

  變故來的太快。

  女使面色大變,世子每月總要留幾次鼻血,每回都極難止住。

  她跑上前幫忙捂。

  可都這樣了,應扶硯還不忘虛弱繼續出聲。

  「別擔心,我都習慣了。上次流了半大盆,身體都要被抽乾了。」

  這是實話。

  「弟妹,我簡直不能想像每次出事,活過來睜開眼能吃一口你懷裡的肉乾,會有多好。」

  這也是實話。

  「外頭的牛肉挺貴的吧。不瞞你說,我已經連著半個月沒吃上肉了。」

  這更是實話。

  「不吃也不會死。」

  「我怎麼會強迫弟妹?」

  虞聽晚眼皮跳了三跳。

  終於,應扶硯通過努力成功得到了全部的肉乾。

  應扶硯滿意了:「弟妹。等我回了上京,定賜你一座府邸。」

  虞聽就沒見過有人為了一口吃的那麼拼,搬來椅子讓應扶硯坐下:「世子還是先住嘴吧,先緩緩,這看著嚇人。」

  魏昭弄來了銀針,準備止血。這還是之前他重傷,看葛老施針學的。

  不難,但也得清楚穴位。

  他看了眼順子。

  「過來看清楚了,回頭教會世子身邊伺候的人。」

  應扶硯仰頭,不敢動彈,狐裘上頭沾滿了血。

  眼兒骨碌碌卻看向虞聽晚,還不忘答應的府邸:「日後你要是受不了魏昭了,也有底氣,能直接走人。」

  魏昭神情自若。

  穴位扎對,力度對了,明明可以不疼的。

  可下一瞬。

  應扶硯大叫。

  「疼疼疼。」

  魏昭淡淡:「世子的話過於密了。」

  好在這套針法對應扶硯有用。

  事後,魏昭手上多少沾了血,對著銅盆淨手。

  「過些時日,讓葛老來給你看看。」

  他又開了方子。

  「若信得過我,吃到他來。」

  應扶硯失血過多,情況不太好,顫巍巍接過方子。

  魏昭讓人把他抬回去。

  人剛被抬起來時,應扶硯頭暈沉沉的。

  卻不忘吩咐。

  「那些家具都搬到我屋裡頭。」


  這夫妻一走,這裡也就沒人住了。

  他屋裡還空著呢。

  虞聽晚:……

  她感覺……

  應扶硯作成這樣,的確適合做女人。

  ————

  折騰一番,幾人才出了山洞。

  馬是外頭買來的,不是跟隨魏昭多年的戰馬,但精氣神不錯。背上早就墊上馬鞍。

  魏昭已經不是以前病殃殃的魏昭了。

  他翻身上馬,朝虞聽晚伸手。

  虞聽晚走近剛準備伸胳膊。

  魏昭卻是彎腰,摟住她的腰身往上帶,天地一轉,衣裙飄飛,虞聽晚已穩穩噹噹坐上了馬,被他環住。

  「駕!」

  馬兒跑了起來。

  虞聽晚顧不上新奇,她抿唇,莫名緊張,心口好似壓了塊石頭不上不下。

  「那個……」

  虞聽晚故作鎮定:「要帶我去哪兒。」

  這個節骨眼,容易讓人遐想。

  「換個地兒。」

  「應扶硯那邊太寒酸了。」

  虞聽晚咽了咽口水:「是我想的那樣嗎?」

  倒計時?

  魏昭握著韁繩,語氣平淡,好似在探討天氣一樣隨意:「是。」

  虞聽晚早就做好準備了。

  可……

  她不理解。

  「那……那也用不著三天吧。」

  當時在她為了給魏昭挽尊,張嘴說他能一整晚時,劉燕神情都匪夷所思了。

  等進了京城,就沒那麼悠閒了。魏昭也想趁著機會陪陪她。

  聞言,他挑眉,知虞聽晚誤會了。

  「又不會讓你死床上。」

  不過。

  他嗓音幽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我總要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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