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金屋藏嬌!范閒,大慶搖搖欲墜,你知道當忠臣了?
「哐當……」
一聲,菜刀掉在地上。
劉肥臉色茫然,望著面前高大魁梧的男子。
自己一直因為是沒爹的孩子被嘲笑,而現在娘說自己有爹了?
「劉肥,還不趕緊跟你爹道歉,剛才你爹和我開玩笑呢。」
雖說曹氏氣急敗壞下,破口大罵劉鴻,但是仍然分的清輕重。
不能因為這個烏龍事件,讓兩人的父子之情受到影響。
劉鴻聽到劉肥二字,臉皮就是一抽。
「你怎麼會想著取這個名字?」
這是命運嗎?劉鴻還沒取名,曹氏便將名字取好了。
劉鴻面容喜憂參半,將地上茫然無措的劉肥一把抱在懷中。
「當初劉肥生下來時太瘦弱了,接生婆說這小子恐怕活不下來,所以我取名叫劉肥。」
曹氏滿不在乎開口。
只是言語之間,暴露出寡婦帶孩子的心酸。
要不是她夠彪悍,村子裡還有一些同情她的人。
父母雖然因為她這個寡婦身份,莫名生下兒子氣得怒不可遏,但是畢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依然要保護。
否則這幾年來,曹氏怕會被吃干抹淨。
劉鴻沉默了一會兒,握緊曹氏的手掌。
曹氏的手,雖說柔軟,但帶著老繭。
不像是范若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細修長,也不像桑文的嫩如白玉。
「這些年來,你辛苦了。」
劉鴻將曹氏緊緊抱在懷中,心頭萬般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哪怕曹氏嫁人了,劉鴻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純粹當n多次夜情罷了,互不相欠。
結果曹氏如此剛烈,獨自扶養劉肥五六年。
曹氏淚水瞬間浸濕了劉鴻的衣衫,哽咽哭泣起來。
年幼的劉肥,不明白為什么娘親又哭了。
氣鼓鼓地揮動拳頭,捶打劉鴻的肩膀。
父親又如何?未曾謀面,根本比不上娘親重要。
等曹氏差不多穩定住情緒後。
劉鴻神色真摯。
「跟我走吧,你是我的女人,又有我的孩子,現在的我能給你們庇護一切。」
曹氏聞言,只是輕輕撫平劉鴻被打濕的衣衫,露出溫柔的笑容。
「不用了!我這個鄉野潑婦不習慣都督府的奢華,更何況我去了,你會很難辦的。」
「將劉肥帶走就是了,他畢竟是你的兒子,再怎麼樣,分一份家業不過分吧。」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劉鴻明白曹氏在顧忌什麼。
畢竟劉鴻在儋州這些天來,他和范家的關係人盡皆知,雖說矛盾極大,但是劉盈就是緩和關係的紐帶。
劉盈和劉肥,顯然體現劉鴻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常人更棒。
畢竟你一生就是一個兒子試試?
這種概率問題被劉鴻兩次碰到,也是沒誰了。
要是曹氏帶著劉肥出現,這讓范家,監察院這些盟友怎麼想。
劉鴻有了庶長子,也基本上就是有了平替。
以曹氏的脾氣又不可能像桑文一樣,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最重要的是,曹氏和儋州水匪熟悉,是他們天然的盟友啊。
搞不好,後院起火,聯盟破裂。
作為監察院外圍人員的曹氏,顯然明白這個道理,劉鴻也明白。
劉鴻沉默了一會兒,艱難點點頭。
劉肥懵懂無知,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自己好像以後要跟這個陌生父親生活在一起了。
直到劉肥被劉鴻抱在懷中,離開了酒肆後,才掙扎著,想要脫離劉鴻懷中。
五六歲的孩童,怎麼能比得上九品實力的劉鴻。
跟鋼筋一樣,根本掙脫不了。
只能放聲大哭起來。
「娘,娘,娘……」
曹氏心如刀割,望著劉肥被抱走,心頭空落落一片,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劉鴻一踏出酒肆,呂胖子這群水匪老兄弟眼巴巴地望著劉鴻。
看到劉肥後,先是一驚,隨後連忙低下頭來。
劉鴻高喝出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老子的壓寨夫人綁過來。」
「笑話!當初沒能力照顧她,這我沒話說。」
「現在老子是沛公,大都督還沒有能力照顧她們女子嗎?反正老子地盤多,府邸也多。」
「大不了到時候一個府邸養一個,金屋藏嬌!我辛苦一點,來回跑一下。」
狗剩,二狗子等人歡呼起來,幾乎是拖拽著曹氏來到劉鴻身邊。
只有呂胖子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
他終究是太著急了,成為了劉盈的乾爹,其實他成為劉肥乾爹才是最好的選擇。
劉鴻看透了呂胖子的想法,拍了拍呂胖子肩膀。
「想什麼呢!我孩子再多,他們還不是都得要叫你一聲叔父。」
聽到這句話,呂胖子眉開眼笑起來,不再鑽牛角尖,是這個理啊!
曹氏又感動又無奈,氣惱地盯了劉鴻一眼,將腦袋轉了過去。
而臨時安東大都督行轅上,發出無數請帖。
邀請東山路,江北路,江南路主要官員,將領,王侯,太監,世家大族成員,來到儋州。
慶祝大都督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其他人的反應都是次要的。
范家老祖母聽到這個好消息,差點暈了過去。
而本來前往江南的范閒,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頭驚了起來。
劉鴻竟然有私生子!
這樣一來,要是這私生子的母親性格強勢一點,范若若怕是有危機啊。
范閒抓住王啟年肩膀,手指骨發白起來,顯然用力至極,而自己渾然不知。
只是急切開口詢問。
「劉鴻這個私生子叫什麼名字?」
「劉肥啊,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王啟年不明白范閒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個私生子罷了!
要知道劉盈嫡子的身份,可是在皇室,盟友范家,麾下將領的見證下。
地位幾乎固若金湯,不出大問題,根本動搖不了。
不僅如此,還是劉鴻最寵愛的側室桑文親自撫養。
哪怕有朝一日,劉鴻昏了頭,桑文也會勸阻劉鴻。
怎麼這麼擔心?
「劉肥啊……」
范閒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要是另外一個名字,他怕是要動用監察院所有暗探殺了這個孩子。
哪怕拼著劉鴻的暴怒,聯盟的破裂,也在所不惜。
自從離開京都,劉鴻的君臣關係新理論,再加上在船上所做的大風歌。
要是范閒還抱有僥倖,覺得一切只是意外巧合。
那他真的是傻子了!
漢初三傑,沛公,劉盈,大風歌!四者結合在一起,太危險了。
范閒曾經偷偷給慶帝寫過密奏。
劉鴻權利太大,請消減權位,否則怕是有自立之心啊!
慶帝頭一次怒斥范閒,將范閒罵了個狗血淋頭。
早點說會死嗎?現在劉鴻巴雷特,還有黑料在手。
哪怕跟慶帝貼臉開大,慶帝一時間都沒辦法。
現在大慶搖搖欲墜了,你范閒終於知道當忠臣了?
「大人,那我們去赴宴嗎?」
王啟年揉了揉疼痛的肩膀,齜牙咧嘴開口。
沒想到范閒武功盡失,但是手勁還是挺大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