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薩魯曼的到訪
2962年，路邊堡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身披白袍頗有威嚴的老人，他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杖，面色嚴肅，頭高傲地抬著，用銳利的目光俯視著這裡的一切。
「哼，這就是所謂『北境之主.：：（略）、傳奇·李維』親手建造的城市麼。」
當他開口說話，言語間滿是刻薄與酸意。
還有點喘不過氣，汗都冒出來了。
人們紛紛遠離這個怪老頭。
這個人們印象里的『高傲白袍怪老頭』，自然就是薩魯曼了。
此刻他正在路邊堡平整乾淨的大路上走著，一會兒左看看，一會兒右看看，
滿眼都是打量。
這番舉動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他看起來並不像是那名和領主大人關係很好的灰袍巫師。」
有人議論著。
「廢話，那不是白袍麼。」
「白袍，灰袍，有什麼不同嗎？」
對於巫師的知識，領民們並不了解，實際上這也是中土人民的常態，只有到領主乃至國王這種級別的人才會對這類知識有足夠了解。
關於附近居民絲毫不加掩飾的議論，薩魯曼全都選擇當作沒聽見。
畢竟這是人家的領地，不是什麼大事也不好發作。
當然，居民們也沒說什麼壞話，以及路邊堡的居民雖然閒工夫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巫師感興趣。
大部分人也就是在路過的時候警一眼，新奇一下，然後就繼續干自己的事。
畢竟這裡是路邊堡，新奇的事情多了去了。
現在瑁瓏樹下還有一頭龍趴著呢，就這事兒，說出去誰信，誰信？
而且---只是一名巫師而已，有什麼可驚訝的。
真要說少見，某位領主可比巫師稀罕多了。
「我就姑且承認這座城市的確有可取之處。」
進入城門走了一段路後，薩魯曼對路邊堡做出點評。
「但總歸只是個尋常城市，在一些方面尚且不如歐爾桑克—」
正說著，他忽然一抬頭，就看見湖邊的無名高塔。
於是他閉上嘴。
那座塔看起來可不像是比歐爾桑克低的樣子，而且工藝似乎也不差。
「就是不知道裡面—」」
薩魯曼嘟囊著，更改路線先去高塔里逛了一圈。
然後就被那和外面一樣望不到盡頭的大書庫階梯給繞暈了頭。
手杖著台階發出輕微的響聲，薩魯曼的目光在一本本書上掃過，就像是要將它們刻進腦子裡一樣。
「有趣。」
他無聲地在一條又一條階梯上來回逛著，似要將這裡看個遍。
偶爾在路過一些書架又或者書桌時還能看到有正在看書的人，他們的樣子相當專注。
對於這些渴求知識的人，薩魯曼並未進行打擾，他的動作無聲且沉穩，許多人甚至都未察覺到身邊有人路過。
雖然與高塔主人有諸多不愉快，性子也不是很和得來，但身為一名頗為自傲的巫師，同時也是一名位高權重的領袖，最基礎的風度還是要有的。
這與本性的好壞無關，也並非什麼刻意的偽裝，只是行事習慣就是如此。
當薩魯曼再一次回到高塔大書庫起點，忽然一本單獨陳列出來的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路邊堡的歷史書。
薩魯曼拿起這本書看了起來，只是沒多久就翻到盡頭。
「短淺的歷史。」
搖搖頭，他將書放下。
然後就發現旁邊還有一本書。
《自由城邦通史》
這本書，可就有來頭了。
出於考察的目的，薩魯曼翻開這本書。
片刻後，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一直看了許久，天都變了個時候，才將整本書記載的東西看完。
顯然，這本書記錄的東西相較於路邊堡歷史就多得多。
它記載的是自由城邦所有領地的發展，乃至將領地前身以及領地是如何歸於李維所管都記錄了下來。
「有趣。」
「真是令人羨慕的——-神力。」」
不過，也並非不可企及。
關於那顆信標的研究已經頗有成果，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缺乏對它來源和根本性質的了解。
一想到這，薩魯曼就忍不住搖頭。
這大書庫他也不是白逛的，來這裡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搜尋『信標』以及其中「下界之星」的相關信息。
但是一整個大書庫的書籍一一至少是書名都看了個遍，他愣是沒能找到半點關於這件物品的記錄。
就好像它們都是李維憑空掏出來的一樣。
「呵，看來你也有不大氣的一面，連一點資料都不捨得擺出來，歐爾桑克高塔的知識可是對你毫無保留。」
如上，薩魯曼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和李維見面的招呼語。
對，就這麼嗆他，他肯定沒話說。
放下自由城邦通史，薩魯曼走出無名高塔，重新回到城內。
直奔那座在諸多繁華建築中顯得有些不起眼的領主居住地一一『路邊堡』。
當走到路邊堡附近時，他的腳步又是一停。
「瑁瓏樹？」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看到，看來他深得洛斯羅瑞恩精靈的信任。」
薩魯曼稍稍驚訝了一下，但也就驚訝了那麼一下，就回歸常態。
這玩意在維林諾多得是，而且維林諾的瑁瓏樹可比中土的更雄偉，蘊含魔力也更多。
沒什麼好稀奇的。
一邊這麼想著，薩魯曼轉身就走，也沒多看。
就這樣，他走過路邊堡的諸多風景，穿過廣場上的人群，路過瑁瓏樹，越過一條趴著的火龍.—·
等等？
薩魯曼瞪大眼晴，猛一轉頭。
什麼玩意！？
「龍？」
那些已經模糊的、幾乎要遺忘的遠古記憶在腦內復甦，下意識地，薩魯曼皺起眉頭。
「那傢伙居然還養了龍？」
「你最好離我遠點，邪惡的東西。」
出於對龍這種生物的刻板印象，他第一時間所表現出的就是嫌惡。
甚至還用手杖扒拉了兩下，要把這條擋了路的龍趕走。
嘎哎。
終於，小粉被扒拉到不耐煩，回頭一口咬住薩魯曼的手杖，作勢就要把這根堅硬的棍子甩到一邊兒。
然而薩魯曼也不是吃素的一一重申一遍，巫師只是看著老，但力量絲毫不遜色於那些經驗老道的戰士。
他兩隻手一起抓著手杖，使勁往回拉。
「撒開，惡龍，不要動我的手杖！」
小粉也是跟他較上勁了，當場就爬起來，咬著手杖死活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