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6章 計劃初步成型(中)
這是深藍領域的極限界限的保護機制,摩尼可羅亞與新生世界樹很清楚。兩者早在很久以前就進行過簡單的試驗。和當時的數據相比較,積聚在界限上的力量強大了數倍,並且這種變化也是在近十幾年內才發生的。或許六顆紅星來臨的徵兆,很久就出現了。
以往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極限界限的狀態都非常穩定。現在,不僅是積聚的力量強度產生變化,使得他們擔心的,是界限本身的強度降低了。
不能把它看做是一個好消息,深藍領域如同一層屏障,將三相大陸世界與星空隔絕。它具有過濾器的作用,既能過濾過於強大的紅星光芒,也能抵擋星空當中的各類不知名的奇異現象。本質和特性,就是弒神者們留給這片世界的保護屏障。因為深藍領域的維持,根據從古遺址中得到的信息推定,也是依靠類似紅星般的事物,燃燒神靈血肉提供能量。
白鯨與世界樹在大陸和海洋中,紅星在星空當中,深藍領域則是在大陸與星空之間。它的維持結構,在這片世界的遙遠盡頭處。當前,它也大概率處於遺失的大陸群世界中,被那一方所「挾持」著。
摩尼可羅亞認為界限本身的強度減弱,和紅星的來臨有著必然聯繫。即便大陸群早在古歷史時期就消失掉了,但它們依舊能被六顆紅星的強大力量所影響。
正是因為這一份影響,才導致遺失的大陸群或許做出了調整,進而影響到維持深藍領域的主體結構,最後導致強度減弱。
具有完整邏輯的推導,已經走出新生世界樹影響範圍的摩尼可羅亞看向側方,視線不能觸及的盡頭,或許就是深藍領域的主體了,而遺失的大陸群也在那裡。
「大陸群會是什麼情況?面對六顆紅星的來臨,或許會存在的生命們,是不是也準備著進行各種計劃,想要走出某種封鎖?」
爆炸在雙爪下產生衝擊狀能量,火山噴涌的火柱般,將摩尼可羅亞的雙爪包裹,也打斷他的思考。
無光黑色鱗片自行律動著,時而凝聚滿能量,閃閃發光,絢爛的金屬鱗甲一樣,堆迭著嵌在摩尼可羅亞的身上;時而漆黑無光,星空中落下的紅星光芒也全部被吸收掉,不漏出一點來。
兩種狀態交替且循環,極限界限不能對摩尼可羅亞造成任何傷害。熾白光斑的熾熱、爆炸被摩尼可羅亞的進化能力所吸收,進行轉化後,成為防禦它們的能量源頭。
新生世界樹帶著一層鮮紅薄膜的樹冠在身後越來越小,摩尼可羅亞已經走出去很遠。他試驗著在界限上行走、急速奔馳、原地停留等等狀況,也控制單純的力量及感應力場的輸出,記下界限反饋的各項數據。
他是在前行一整天后,調轉方向返回。那時,他去到非常遠的位置處,身後已經看不見新生世界樹的樹冠。在那裡,「從星空當中突破極限界限」的試驗得以進行。結果比預想的更加令人滿意。極限界限自身強度的減弱,使得突破稍顯輕鬆。
返回新生世界樹編織出的那一條藤蔓枝丫道路時,那顆巨大的橘色火球被一團不到三米高的飄逸火焰取代。身體依舊在燃燒,但燃料也由污染變成了新生世界樹主動輸送的物質了。
新生世界樹的聲音隨即在精神世界內響起:「紅星光芒對污染的克制、以及它本身的力量,都超過我們的預估。應該是『太陽』紅星和我們的距離在時時刻刻的縮短。一天左右就淨化完成,為了不出現意外,我將火焰維持,繼續燃燒這具身體,確保不會存在任何有害物質。」
「只要卡西亞不在裡面,熔煉成液態究極金屬都不會有問題。」摩尼可羅亞笑,那團火焰在控制下減弱,騰起不到一米了,「有一種可能性,如果第三將軍的精神體此刻就在身體裡,是否能藉助星空和紅星的力量,直接將之殺死?」
新生世界樹否認:「它屬於這個世界,並不會遭受紅星的特別進攻。」
「或許可以找到辦法,讓它不屬於這個世界了。」摩尼可羅亞期待,「但不是我想,幫我轉達給佩金茲他們吧。總之,他們似乎都挺悠閒的。」
燃燒火焰的身體被藤蔓枝丫送到身前,上面的火焰熄滅掉後,摩尼可羅亞張開巨大的嘴巴,再度將之吞進肚子裡:「味道的確變了,沒有幾天前那般讓我噁心。」
簡單的抱怨後,他以凝重的語氣說到:「深藍領域受紅星影響的程度遠超過預期,『太陽』的距離若是再近一些,這兩天取得的數據或許就不會那麼準確了。影響程度不會是線性的,大概會在某個閾值過後呈現激增態勢。」
「要加快計劃的動作,否則一段時間過後,即便是我和卡西亞,從星空之中前去極海漩渦的這一趟旅程,也將付出一定代價才可以了。」
「我會傳達。」新生世界樹回答。而摩尼可羅亞也去到精神世界,在那裡演示收集的數據與所見的各類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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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特呆在阿瓦隆機構的一間寬敞會議室中,接聽通訊聯絡時,不忘抬頭,想要透過房屋和層層阻礙,去看見聯繫里所講述的深藍領域的極限界限。
「摩尼可羅亞隨時都能出發,卡西亞的試驗也完成了。阿瓦隆機構做好了準備,就能秘密運輸貨物去到南方森林,開始最終計劃之一的關鍵步驟。艾琳諾小姐已去到帝國的戰線上,駐守暴亂的那片區域,所以暫時不用擔心。」
另一端,佩金茲嘆息著說明,「卡西亞在不久後會去到你那裡,做好準備,他會為你進行演示。」
「情況越發惡化。」格羅特聽出來了。
「從一開始就不好,目前堆積的好消息,尚不能扭轉越發糟糕的局勢。」佩金茲無奈,「不過挖掘計劃變成進行中的狀態,依舊能讓我們感到某種莫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