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涼州大亂
天水郡。
天水之名，始於漢武帝元鼎三年，其名源於「天河注水「的美麗傳說。
漢末時期，天水郡一直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如今天水郡領11縣，包括冀縣、平襄、成紀、望垣…不可說不大。
至於這些西涼人的內心。
從本來跟著董卓去匡扶社稷，到軍閥林立內中大亂，到馬超起兵，曹操定西涼，再到劉備光復西涼，這些西涼人比誰都忙活。
只要說當真能對誰忠心耿耿…
西涼人並沒有這點心思。
不過這只是對大部分天水而言，少部分天水人，還是心有所向的。
比如天水功曹姜囧…
自兒子被邢道榮看中，自己也親眼看過邢道榮之後，姜囧就沒有半點異心了。
只準備一心一意跟著劉備，做大漢忠臣了。
可他也萬萬沒想到，這忠良…很快就不是說說，而是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
「功曹！」
「太守有請…」
卻說這日姜囧正在府中，卻有軍士來尋，叫姜囧往太守府走一遭。
天水太守也是天水四姓之一，名喚任覽。
關中大戰時候，這任覽直接投降了劉備。
劉備念其一是天水人，二也投降有功借著叫其當此地太守，好安民一方。
此刻聽其來尋，姜囧當即起身而去。
只是…
行到太守府里時候，姜囧卻感覺情況不大對勁了。
兩邊刀斧手全在齊備，府里此地大小官員，一個不拉，全都留在此地。
「出事了！」
姜囧心裡頓時一跳，面上卻不變。
沉著進府，拜任覽道：「任太守，不知發生何事，如此大張旗鼓…」
任覽面色暗沉，見姜囧，面色才好了一些道：「姜功曹，非是某大張旗鼓，實在是得聞消息，戎人大亂，這才請諸位前來。」
戎人和羌人，雖都在西北地區活動，但兩者之別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所謂「羌本西戎卑賤者」，可知羌、戎本在一個大的系統中。
在這個系統中，羌既被稱為「卑賤者」，則戎為「高貴者」可知，強者即謂戎，弱者即謂羌。
而在《羌戎考察記》裡面，莊學本提到了理縣九子屯的「羌民戎官」現象，也印證了這情況。
隨著時代的變遷，「卑賤者」羌人開始逐漸融入漢文化，進入農耕文化。
而「高貴者」戎人，則保持著他們的傳統與文化，保持部落制與遊牧文化。
簡單來說，羌人已經被漢化了許多，而戎人依舊保持著遊牧風格，更像是異族。
聽聞戎人大亂，姜囧連忙問道：「有多少戎人做亂？」
任覽道：「數萬人，已破了成紀、望垣等縣。」
「往來甚是迅猛，似乎背後還有人指點。」
姜囧聞言大驚。
太守話裡有話，他哪裡聽不明白？
疾呼：「可是曹操用計？」
任覽點頭道：「據有斥候來報，見曹家大將張郃，出現在戎人兵陣之中。」
姜囧聞言大怒道：「曹操如何能親外族，害我漢家百姓！」
「戎人不通道理，殺燒搶掠，無惡不作！」
「曹操…安得如此！」
姜囧說著，臉色漲得通紅，顯然是震怒不已。
任覽道：「功曹說的不錯，只是如今敵軍勢大，已近縣城，吾等該如何應對？」
姜囧忙道：「可一年去成都報此事，一面去漢中求援。」
「漢中離此地甚近，若可出兵，戎人叛亂之勢，自當休矣。」
任覽深以為善，即刻就要使人去求援。
只不想這人還沒走出呢，那戎人就已經拍馬殺到。
這速度來的實在太快，顯然不大正常。
一問才知，原來有曹操招降，天水郡內十縣九降，多數皆不戰而降，這才叫戎人如入無人之境。
說白了，天水人早就習慣換人統治了。
今日換了，明日就換回來了，各地縣令又如何能為此而丟了性命？
如此大軍迅速行動，直接天水縣城冀城圍困的水泄不通。
眼下信使出不去，別人勸降的信使，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入城。
…
「諸位，魏王已重回涼州，爾等若降，還能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不降，定將各個死無葬身之地！」
來使說著，臉上全是得意之色，似乎這城池早是已破。
任覽一時沒做聲，姜囧反應卻快，大呼：「爾等親異族害吾漢家百姓，還叫吾等投降？」
「天下必恥爾等行徑，吾今便殺你，以正天下清白！」
說罷，那姜囧直接抽劍就要殺了來使。
那來使顯然也沒料到這姜囧說砍就砍，整個人瞬間呆住，可再沒前頭的意氣風發了。
幸好任覽看情況不對，趕緊一把拉住姜囧。
卻道：「功曹莫激動，這兩軍相戰，不斬來使，是素來的規矩，功曹不好壞了規矩。」
姜囧是真想斬了這來使。
一是氣那曹操行事骯髒，二是…
他也想絕了這任覽的心思。
只要殺了這來使，任覽也沒了退路，只能死戰。
不過顯然任覽該是要給自己一個後路的，當即拉住了姜囧，叫他不好亂動。
姜囧沒能把我住這一擊的機會，只能恨道：「今日太守饒你一命，還不快滾！」
「再慢一步，我即刻叫你人頭落地！」
來使又驚又怒。
連滾帶爬，走到門口，卻呼：「姜囧！你休要得意！」
「待大軍殺入城裡，自有你求饒之時！」
說罷，見姜囧手中佩劍又閃了閃，不由連滾帶爬，連忙跑出去了。
只是這廝走出去後，任覽面色就不免難看了起來。
半晌，見姜囧面色冷峻，才嘆一氣道：「哎…不是某不願死戰，只是那戎兵太多，若是力敵，只怕苦了城中百姓。」
姜囧心裡清楚，理由說再多，只是因為任覽要給自己留個後路。
然能做到這程度，沒有直接投降，也算不容易了。
姜囧心道此事不止是要報成都，還得叫大散關那頭的馬超也知道。
不然這頭出事，大散關成了孤關一座，可不是要把馬超也給坑了。
姜囧倒是沒想到邢道榮此刻就在大散關，只想著情況不對，連忙送信往那關上而去。
而他這一送，也叫邢道榮是整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