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司馬懿孤身接曹植
既然這司馬懿能來,那邢道榮自然就按著自己信中所言,也回到了合肥。
陸遜看到邢道榮來,有些意外,得知了前因後果,才道:「這倒是奇怪,司馬懿私自來接曹植,其中定然有些問題。」
「只是.」
「若是當真有其他心思,聽著倒是奇怪了。」
「這司馬懿膽子便是再大,也不能就跟著曹植反抗這曹丕吧!」
「這曹植身邊沒人沒有兵馬,如何與曹丕相鬥?」
邢道榮笑了笑道:「不用盤算這麼多,不管那司馬懿拿去到底做什麼,總歸是有用才要人的。」
「咱們拿著沒什麼用,不如就讓司馬懿拿了!」
聽著邢道榮話里的瀟灑意味,陸遜也緩緩點頭道:「不錯,便是隨他去。」
邢道榮見陸遜反應過來,也是笑笑道:「是也是也,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就讓那司馬懿拿去了就是。」
「咱們也不可能算無遺策,每個事情都謀劃的妥妥噹噹再出手,只要不會壞事,便可嘗試嘗試。」
「只是這交割人的時候也要小心一些,那司馬懿來的,可要看清來沒來了軍馬,一切布置妥當。」
陸遜聞言,拍著胸脯道:「此事將軍安心,定會布置的妥妥噹噹,不出半點問題。」
邢道榮也就多是嘮叨一句,這司馬懿心機太多,不得不防啊!
只是邢道榮是生怕司馬懿和當初許褚送崔琰一樣搞偷襲,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沒帶一個兵馬,更是自己獨自來此的。
聽得只有一個人,邢道榮是有些意外的。
但陸遜報的清清楚楚,這方圓二十里,連半個曹兵的影子都沒有,只能是司馬懿一人來。
這一個人是怎麼來的?
司馬懿還是有本事啊!
也不知道如何名正言順,一個跑來合肥來的。
心裡暗自道奇,邢道榮道:「既然是那司馬懿獨自前來,我也不必帶軍馬,只帶鮑隆與曹植,再帶三十騎去就是。」
陸遜沒有反對。
這司馬懿又不是呂布在世,根本不需要多少人。
只是
他覺得這倒是一個學習的機會,便道:「可叫我相隨,也好見見那司馬懿?」
陸遜心思還是有些敏銳的。
他看的出來,邢道榮對那司馬懿好似尤其是有些注意的
倒不是覺得那司馬懿有多少厲害,只是想去跟著瞧瞧而已。
邢道榮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便是組織了一班人,押著曹植,就在城外二里地等著司馬懿。
只見遠處一人一騎,不急不緩的,悠哉悠哉的便是往眾人面前而來。
「這傢伙」
「可真是一點不擔心自己拿了他.」
心裡腹誹了一句,邢道榮拍馬上前道:「司馬懿!你還真敢來!」
司馬懿聞言,卻哈哈一笑:「邢將軍,久是不見了!」
「咱們平日只能在軍中相見,如此場景,倒還真是第一次可是?」
這廝一點不帶怕的。
陸遜在邊上看著,果然是感覺那司馬懿不大一般。
就說這一人一騎往合肥來的時候,這膽氣就厲害的很。
司馬懿其實是很沉穩的。
只是這廝雖然沉穩,但該要膽氣的時候,也是有膽氣的。
邢道榮道:「是也,若是曹家早日投降,咱們也不費那麼多功夫了。依著司馬軍師的大才,想來若是太平盛世,該是更有一展才華之處。」
聽著邢道榮直接在自己面前說要讓曹家早日投降,司馬懿卻是一點不生氣。
只是笑笑道:「曹公本是能一統天下,可惜赤壁一戰過後,天下之勢完全逆轉。」
「使劉備得荊益,孫權穩固江東,曹公不能一戰定乾坤,至於今日.成南北之勢。」
「然雖然天下之勢不比昔年,卻也難叫曹家投降啊!」
好傢夥.
這司馬懿比邢道榮還要誇張。
邢道榮在司馬懿面前說讓曹家投降,結果這司馬懿還真好一頓分析了起來。
兩人似乎不是什麼敵手,還真是一個惺惺相惜的友人一樣。
只是與司馬懿當惺惺相惜的友人邢道榮想想這事情就感覺彆扭啊。
晃了晃腦袋,邢道榮看這司馬懿倒是有些閒情逸緻的,便問:「今日司馬軍師要拿子健去,卻有一件事要你答應。」
司馬懿笑道:「可是要保植公子的安全?」
邢道榮聽司馬懿一下點開了自己的心思,微微抬了抬眉頭道:「正是,吾與子健一見如故,只是念其思鄉之情,這才願把他送出。」
「只是子健時常擔憂將被人所害,故而便要司馬軍師一句話就是。」
司馬懿看了眼在邊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曹植,卻沒有答應,只是換了個說辭道:「植公子且安心,吾之所以來此,乃是念植公子到底是曹公子嗣,安得在外漂泊。」
「回北之後,吾將你放在河內溫縣,定不會叫人發現。」
河內溫縣,乃是司馬懿的老家,更是他的大本營。
司馬懿的家族,在河內這地方,可也是相當顯赫的。
赫赫有名的司馬八達,也能看出了其家族在河內地方的勢力。
邢道榮聽得不由是心裡暗道,這司馬懿真是要拿曹植在手中了!
放在河內就是曹丕自己去,都挖不出這曹植來!
而他更知道為何司馬懿要一人來此了!
這傢伙.
是根本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此事!
可真大膽!
邢道榮心裡一邊佩服,一邊暗罵這司馬懿狡猾,面上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可放心把子健交你手中了。」
司馬懿當然知道邢道榮是個聰明人,自己一說這些東西,對方當即就能明白了。
不過
被明白也無所謂,邢道榮拿著曹植無用,不然早是用他噁心曹丕了。
他自然是願意給自己,讓自己發揮作用。
當下聽得邢道榮答應的這麼爽快,便笑道:「邢將軍,若非吾二人各自為主,可真欲要與你痛飲一番。」
「如今你在軍中聲望甚大,江東世家以你為首,更是荊南之名士,荊州大族,皆受你不少恩情.然此間種種,卻依舊能秉持本心,難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