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302】被ICAC請喝咖啡的警隊一哥，這一夜港島註定不平靜
警隊總部大樓，警務處長辦公室。
「李處長，我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說服那個林雲鵬，讓他在全港島市民的面前說出真相。」
顏利國對眼前的李文彬發出了命令。
「處長先生，你指的真相，是不是讓林雲鵬指認陸耀文是幕後指使者？」
李文彬『明知故問』。
「難道不是嗎？」
顏利國反問道。
「好，我會讓我的人盡力。」
李文彬點頭應道。
「李處長，看來你還是沒有了解我的意思，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說服那個林雲鵬，如果你做不到，把那個林雲鵬交給我的人。」
顏利國緩緩說道。
「我們警隊要秉公執法的。」
李文彬的眼神一閃。
如果放在他見黃炳榮之前，顏利國對李文彬提出這個要求，那李文彬可能也就默認了。
在見過黃炳榮之後，李文彬心裡的天平再一次發生了傾斜。
尤其是，利景天的『坦白』以及大B的『自供』，已經在港島市民腦子裡打下了『思想鋼印』。
李文彬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派人說服了林雲鵬，效果也不會有多好，除非還能找到其他猛料，否則有概率會被陸耀文翻盤。
深知鬼佬『賣隊友』傳統的李文彬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李處長，我們確實不能錯怪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顏利國的語氣里，已經掛上了一絲不耐煩。
他萬萬沒想到，到這個時候，李文彬居然和他講什麼『秉公執法』？
「好，處長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文彬說完這句話後，便要轉身離開。
「李處長，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七分，我只能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最遲五點十七分，你如果還沒有說服林雲鵬，就把他交出來。」
李文彬不信顏利國，同樣，顏利國也不相信李文彬。
「好。」
李文彬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快步離開了顏利國的辦公室。
等到李文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他的秘書立刻迎上來，低聲說道：「李sir，剛剛卓景全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情要和你當面聊，他會在天台等你。」
李文彬聽到這句話，眼神微微一閃，沉吟了十幾秒後，走向了樓道處。
幾分鐘後。
「卓sir，想找我直接和我打電話就行，沒必要特意在這裡見面。」
李文彬看著站在欄杆旁，背對著自己的卓景全，開口說道。
「李sir，很多事情，在電話里，你不敢說，我也不敢說。」
卓景全轉身看向李文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現在可以說了？」
李文彬的眼神一閃。
「陸先生想要和你好好聊聊。」
卓景全緩緩說出了這句話，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台衛星電話，撥下了一個號碼。
聽到卓景全的這句話，李文彬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後他快步走到卓景全的身前，拿過了他手裡的手機。
「陸耀文？」
電話接通後，李文彬開口問道。
「李sir，本來我是想直接和你通電話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怕影響到你，所以只好小心一點。」
陸耀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李文彬的聲音極為平靜。
「那倒不用，李sir，我想鬼佬現在一定會想方設法讓那個林雲鵬改口指認我吧？」
電話那頭，陸耀文的笑容非常燦爛。
「利雲天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李文彬沒有順著陸耀文的話題說下去，而是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sir，真相全看你信不信，你信是我派的人，那我說什麼也沒有用。」
李文彬的眼神一動：「說吧，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晚上六點，我在溫蒂俱樂部請你吃飯，還請李sir一定要賞光。」
李文彬的眉頭一蹙：「我如果不賞光呢？」
「李sir，剛剛電視台直播的並不是完整的錄像，我剪掉了一分鐘，相信我，那一分鐘錄像的內容，你永遠都不會看到它被公之於眾。」
陸耀文緩緩說道。
「你在威脅我？」
李文彬的眉頭皺的更深。
「李sir，你誤會我了，我不是威脅你，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的誠意。」
「……」
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說道：「好，晚上六點，我會準時到。」
「李sir，鬼佬如果逼得急，你就把林雲鵬交出去，我不會怪你的。」
電話那頭，陸耀文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林雲鵬是你為鷹國人準備的一個陷阱？為什麼……」
李文彬立刻領會了陸耀文的意思，旋即，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顯然，他意識到了什麼：「林雲鵬也是你給我準備的陷阱！」
「李sir，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不是我給你準備的陷阱，而是你自己跳進了這個陷阱。」
陸耀文笑著解釋道。
「……」
李文彬的眼神一黯，沉默了幾秒鐘後，低聲說道：「陸耀文，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後，李文彬掛斷了電話，將衛星電話遞還給卓景全：「卓sir，你倒是好眼光。」
「李sir，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我別無選擇，有些時候，選擇太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卓景全接過衛星電話後，笑著回道。
「是啊，選擇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
李文彬輕嘆了一聲，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李sir，希望這次你的眼睛擦亮一點，不要再選錯了。」
卓景全緩緩說道。
李文彬沒有再開口，徑直離開了天台。
直到李文彬的背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卓景全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旋即，他也快步離開了天台。
十分鐘後，警務處副處長石康的辦公室內。
「卓sir，找我有什麼事？」
石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卓景全，笑著開口問道。
他最近的心情不錯，在他的『抗爭』下，許多港英政府的高層都找到了他，許出了各種好處，讓他與顏利國『重歸於好』。
「石處長，今晚十點，陸先生約你在溫蒂俱樂部見面。」
卓景全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
「陸耀文要見我？」
石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訝異。
接著，他繼續問道：「有什麼事？」
「石處長，你見了陸先生，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事。」
卓景全緩緩說道。
「……」
石康沉默了，他其實並不想見陸耀文，雖然現在陸耀文絕對算是港島大人物，但對於這個古惑仔出身的男人，石康一直很防備。
但，他更清楚，如今他能這樣的地位，全靠卓景全的大力支持，不然以他和他手下的幾個人，早就已經提前從警隊退役了。
「石處長，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陸先生晚上和你說的一定是好事。」
卓景全見石康這一臉防備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好，卓sir，我給你一個面子，晚上十點去見陸耀文。」
石康緩緩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後，卓景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陸先生，石康也答應了你的邀請。」
電話接通後，卓景全立刻開口。
「好，辛苦你了，卓sir。」
陸耀文笑著說道。
旋即，陸耀文繼續說道：「卓sir，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陸先生請吩咐。」
卓景全立刻說道。
「我需要你今天晚上……」
陸耀文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後，卓景全的眼神一動：「好的，陸先生！」
在掛斷了卓景全的電話後，陸耀文打給了卓景全的『老搭檔』，霍天任。
……
一個多小時後。
顏利國雖然說給李文彬兩個小時的時間，但實際上，還沒有到五點鐘，他就催著讓李文彬把林雲鵬交出來。
與陸耀文已經約好的李文彬沒有半點耽誤，直接將林雲鵬交給了顏利國。
「摩爾先生，那個林雲鵬已經在我的手裡，你的人可以動手了！」
在『接收』了林雲鵬後，顏利國立刻給『摩爾』通了個電話。
「放心，處長先生，這方面，我們軍情六處是專業的。」
『摩爾』笑著說道。
很快，大B就開始了他的『煉獄體驗』。
另一邊，溫蒂俱樂部。
雖然已經聽說了這家俱樂部的奢華，但真的身處其中後，李文彬還是為眼前的奢華吃驚。
『陸耀文這小子是真捨得下本，這麼高的本錢，他賺的回成本嗎？』
一個想法在李文彬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
很快，李文彬發現，這家俱樂部，不僅僅是裝修頂級，服務更是頂級。
在服務員的帶路下，李文彬來到了位於次頂樓的一間小型宴會間內。
走進宴會間後，李文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電視的陸耀文。
「李sir，你來了，坐。」
陸耀文扭頭看向走進宴會間的李文彬，笑著說道。
「陸先生，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李文彬並不想與陸耀文有太多的交流。
「李sir，不如你看看這卷錄像帶吧。」
陸耀文拿起身旁的錄像帶，隨後塞進了播放器後。
很快。
「我是楊子安，總部下了命令，要把大B帶去總部接受訊問，你們誰敢阻攔，就是違背上級命令，即刻就地免職。」
「你們做的筆錄與案件有關，要一起移交給總部。」
「執行命令！」
楊子安說的話，無比清晰的傳入了李文彬的耳中，讓李文彬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一刻，他才徹底相信，陸耀文下午沒有忽悠自己，如果這一分鐘的錄像播出的話，楊子安是絕對保不住的，他這個上司，也一定要被牽連。
「陸先生，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李文彬的這句話雖然和剛剛說的那句話意思差不多，但語氣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李sir，我不想在港島警隊裡看到顏利國這個人，你能不能幫我？」
陸耀文笑著問道。
「……」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在真的聽到陸耀文說出這句話後，李文彬萬年平靜冷漠的臉上，還是起了波瀾。
換以前，李文彬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個社團龍頭說：『他不想在港島警隊裡見到現在的警務處，他要警隊換一個警務處長。』
而如今……
思索了十多秒後，李文彬緩緩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這不是李文彬思索了十多秒後做出的選擇，而是他思索了足足幾個小時，才做出的選擇。
陸耀文現在已經對鬼佬初步完成了『絞殺網』，這個時候他李文彬還不條船，大概率就要和顏利國一起『死』。
「想要讓祖家罷免一位警務處長根本沒有可能，除非這位警務處長能主動辭職。」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更甚：「李sir，你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
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再一次沉默了十多秒，才緩緩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李sir，恭喜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李文彬看著一臉微笑的陸耀文，眼神極為複雜：「陸耀文，我很好奇，在趕走顏利國之後，你準備捧誰做警務處長？」
一個社團龍頭捧人做警務處長，李文彬都沒有意識到，他剛剛說出了如此瘋狂的話。
「李sir，你想當一哥？」
陸耀文微微一笑：「沒有問題，只要你能拿出足以打動我的籌碼，我可以幫你當上警務處長。」
「現在整個港島，能夠打動你的籌碼可不多。」
李文彬幽幽說道。
「還是有的，比如港島警隊。」
陸耀文盯著李文彬，一字一句，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李文彬的眼神一凝，搖頭笑著：「我辦不到，你也辦不到。」
「李sir，你應該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需要的，只是港島警隊『撥亂反正』，不再做鷹國人的幫手，真正成為港島法治的守護人。」
陸耀文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李文彬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文哥，港英政府要求我們電視台……」
陸耀文按下接聽鍵後，樂慧貞的聲音立刻從聽筒里傳出。
「滿足他們。」
陸耀文回道。
接著，他掛斷了電話，看向李文彬，笑著說道：「李sir，有好戲看了。」
李文彬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眼神極為凝重。
幾分鐘後，亞洲電視台、無線電視台同時開始直播。
「各位，我是林雲鵬，今天下午，我因為被港島總區的警員脅迫，做出了偽證。」
「其實是和聯勝龍頭陸耀文對我下的命令，讓我殺死利雲天，利景天不過是陸耀文找的替死鬼。」
也不知道軍情六處的人用了什麼手段，林雲鵬從外表上，沒有半點傷痕，只是眼神里全都是麻木與疲憊。
「李sir，看來警隊的人又要逮捕我了。」
陸耀文笑著說道。
「什麼時候讓我動手？」
李文彬無視了陸耀文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急，李sir，你是重量級演員，要到最後時刻再出場的。」
陸耀文看著電視屏幕上，依舊在『控訴』自己的林雲鵬，搖頭笑道。
……
另一邊，警隊總部，警務處長辦公室。
「蔡sir，剛剛那個林雲鵬招了，他的這件事與港島總區刑事情報科總督察詹姆士有關，你立刻帶人去逮捕這個詹姆士。」
顏利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蔡元祺，發出了命令。
「處長先生，不需要我去逮捕陸耀文嗎？」
蔡元祺的眼神里露出了一絲疑惑。
「我會讓李文彬帶人去逮捕陸耀文。」
顏利國緩緩說道。
「處長先生，你這一招太妙了，只要李文彬逮捕了陸耀文，那他以後就再也不能腳踏兩隻船了。」
蔡元祺立刻送上了一記馬屁。
「李文彬抓不住陸耀文的，而我需要的，就是他抓不住陸耀文！」
顏利國幽幽說道。
「……」
聽到顏利國的這句話，蔡元祺似乎想到了眼神，瞳孔微微一縮。
「去做事吧，蔡sir。」
顏利國擺了擺手，示意蔡元祺可以離開。
他並沒有和蔡元祺說，林雲鵬做的是偽證，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顏利國可不敢動陸耀文，萬一被這個小子藉機生事，說不定還會出意外。
還是腳踏實地，通過詹姆士這條線，挖出實證，在逮捕陸耀文，讓這個小子永世不得翻身。
至於讓李文彬抓陸耀文，顏利國相信，在經歷了亞皆老街爆炸案後，陸耀文在不會被警隊輕易抓捕。
等到蔡元祺離開後，顏利國拿起手機，撥下了李文彬的號碼。
「李sir，林雲鵬已經招了，我希望你立刻帶人抓捕陸耀文。」
電話那頭，聽著顏利國這句話，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陸耀文，李文彬的眼神有些奇怪：「好的，處長先生，我馬上布置任務。」
說罷，李文彬掛斷了電話，看向陸耀文，無奈說道：「顏利國讓我帶人抓捕你。」
「李sir，看來鷹國人還是很信任你的嘛。」
陸耀文打趣了一句。
「陸耀文，我很好奇，你會怎麼反擊？」
李文彬瞥了眼陸耀文，無視了他的這句打趣。
「放心，李sir，從鬼佬接收林雲鵬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輸了。」
陸耀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
二十多分鐘後，港島總區辦公樓。
蔡元祺帶著十幾名PTU快步走進了辦公樓，這一行人無視了前台軍裝警員的問好，分成了兩隊，一隊乘坐電梯上樓，另一隊則是從樓梯上樓。
兩分鐘後。
蔡元祺帶著八名PTU走到了刑事情報科的辦公區門口，大聲說道：「詹姆士總督察，我是警隊監察處處長蔡元祺，有些事情我需要當面向你了解，現在請你跟我走一趟。」
在接到顏利國的任務後，蔡元祺立刻發動了『鬼佬派』的情報網，調查詹姆士現在身處何處，很順利的就找了這位『關鍵人物』。
「蔡sir，這麼巧？」
在蔡元祺的話音落下後，一個讓蔡元祺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卓景全！你怎麼會在這裡！」
蔡元祺看著站起來，出現在他面前的卓景全，臉色微微一變。
「我也有些事情想要當面向詹姆士總督察了解。」
卓景全笑著說道。
「卓sir，我是奉處長先生的命令帶詹姆士去接受調查，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蔡元祺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蔡sir，我也有足夠的理由要請詹姆士接受調查，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卓景全半點不讓。
「兩位長官，既然你們都要調查詹姆士，不如就在我們港島總區，一起問話。」
這個時候，一直坐著的黃炳耀也站起來，笑著『打起了圓場』。
「陸耀文這傢伙的動作很快啊！」
蔡元祺幽幽說道。
「蔡sir，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卓景全的語氣極為平淡。
「好，卓sir，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只能請處長先生和你說了。」
蔡元祺說話間，掏出了手機，撥下了顏利國的號碼。
十幾秒後。
「卓sir，處長先生請你接電話。」
蔡元祺看向卓景全，緩緩說道。
卓景全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蔡元祺的面前，深深的看了眼蔡元祺後，拿過了他手裡的手機。
「處長先生，我是卓景全。」
「卓sir，馬上讓蔡sir把詹姆士帶走。」
聽筒里，顏利國的聲音傳出。
「處長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當面和你匯報，等你知道這件事情後，我才能讓蔡sir把人帶走。」
卓景全緩緩說道。
「我在警隊總部，你馬上過來！」
顏利國的語氣里，掛上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好的，處長先生。」
卓景全掛斷電話後，將手機扔給了蔡元祺，同時說道：「蔡sir，在沒有得到我的消息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說罷，卓景全快步離開。
『鈴鈴鈴~』
在卓景全走後，蔡元祺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蔡sir，卓景全離開後，直接抓人。」
蔡元祺按下接聽鍵後，顏利國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出。
「明白！」
蔡元祺應了一聲後，大聲說道：「抓人！」
「你們敢！」
黃炳耀立刻就要制止，被兩名PTU攔住，『眼睜睜』的看著詹姆士被抓走。
「我是監察處處長蔡元祺，你們誰敢阻攔我，就是違反警例！」
靠著職位的碾壓，蔡元祺成功帶著詹姆士離開了港島總區辦公樓。
另一邊。
位於警隊不遠處的一處小巷子裡，兩輛轎車安安靜靜的停在路旁。
ICAC執行處助理處長陸志廉帶著七名絕對忠誠的心腹坐在車上。
「陸處長，今晚到底是什麼行動，這麼神秘，到現在都不能說？」
陸志廉手下一名叫王曼玲的調查員好奇問道。
「這次行動事關重大，需要絕對保密，你們要做的就是百分之百執行我的命令。」
陸志廉緩緩說道。
「神秘兮兮的。」
王曼玲低聲嘀咕道。
『鈴鈴鈴~』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陸志廉推開車門，走到小巷子的無人角落，才按下了接聽鍵。
「陸主任，現在可以確定，警務處長顏利國就在他的辦公室裡面，等會你們進入警隊總部大樓後，會有人給你們帶路。」
聽筒里，霍天任的聲音傳出。
「好，我知道了。」
陸志廉緩緩點頭。
當天下午，訊問林雲鵬的錄像，除了拷貝了一份去亞洲電視台後，還有一份拷貝被送到了霍天任的手裡，而且是完整版的。
霍天任立刻帶著這份錄像找到了陸志廉，放給了他看，同時告訴他，這次鷹國人準備用濫用公權力，誣陷陸耀文。
原本陸志廉也只是將信將疑，但在看到林雲鵬的最新『口供』後，陸志廉信了九分。
作為一個有著多年辦案經驗的人，陸志廉很清楚，林雲鵬的第一份口供才是合理的口供，各種細節都和利景天說的不謀而合。
而最新『口供』，什麼證據鏈都沒有，全憑一張嘴。
也就在這裡，霍天任再次找到陸志廉，告訴他，陸耀文要與他合作，將警隊從鬼佬的手裡『救出來』，讓港島警隊變成港島人的警隊。
猶豫了幾分鐘後，陸志廉最終選擇了答應。
不是因為陸耀文說的『讓港島警隊變成港島人的警隊』，而是陸志廉想要打破鷹國人在港島的『金身』，告訴全港島市民，他們ICAC不是鷹國人的工具，至少他陸志廉不是鷹國人的工具。
「陸主任，如果這次行動成功，你在港島的聲望一定會暴漲，等你的聲望足夠高之後，我們就可以徹底擺脫陸耀文，真正為港島守住底線。」
或許是知道陸志廉心中的猶豫，霍天任補充了一句。
「霍教授，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既然我答應要做，就一定會做到底，雖九死而不悔！」
陸志廉的語氣越說越堅定。
在掛斷了霍天任的電話後，陸志廉走回到轎車旁，將自己的七名手下全都叫下了車。
陸志廉環視了一圈眼前這七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調查員，緩緩說道：「各位，今天晚上，我們的任務是請港島警隊的警務處長配合我們的調查。」
「……」
在聽到陸志廉的這句話後，王曼玲等七名調查員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以前ICAC連鬼佬官員都很少抓，更不要說是警務處長這種港英政府的絕對高層，陸志廉的這次行動，一旦實施，將會在港島造成多麼大的轟動，王曼玲等人都不敢細想。
有史以來第一位被ICAC抓捕的警務處長，而且是在警隊總部抓捕的，這會不會引發第二次警廉大戰？
在王曼玲等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陸志廉繼續說道：「我有確切證據可以證明，警務處長濫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構陷港島市民，這種行為，我們ICAC絕對不能姑息！」
「陸處長，不用再說了，我們一定全力支持你！」
王曼玲立刻說道。
剩下六名調查員也立刻點頭應道。
「記住，等會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相信我，今晚過後，全港島都會知道我們的名字，全港島都會知道，我們ICAC，真的是為了改變港島的未來。」
陸志廉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在陸志廉的鼓舞下，王曼玲等人的眼神瞬間亮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開始行動！」
隨著陸志廉一聲令下，包括他在內，八名ICAC的調查員一往無前，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警隊總部大樓。
這一晚，港島註定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