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裴京執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眸中帶著一絲玩味,還有一絲危險。
他旁邊的助理裴吉利默默地低下了頭:他家少爺,怕是又要搞事情了。
男人們起鬨:「三哥,要不要也選一個異性親吻十秒鐘,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不能被一個女人給比了下去吧?」
江璇激動地舉手:「三哥,選我,我願意奉獻。」
有膽大的女人們早垂涎裴京執的男色,也跟著舉手。「三哥,我們也願意。」
男人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三哥,你要不親姜小姐吧。未婚夫妻就該齊齊整整,要不然回去要鬧矛盾。」
新郎寧江辭也附和道:「對,三哥,你就犧牲一下,當日行一善。」
裴京執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也行。」
姜鯉起身就想跑。
可她剛站起身,就被一雙大掌扣入了懷裡。
「跑什麼?」
「這窩囊氣都能忍?」
姜鯉睫毛輕顫:「我不需要你幫我出氣。」
「但是,我很樂意。」
姜鯉瞪大了眼,伸手就去推裴京執。
手,卻被裴京執轄製得死死的。
甚至,裴京執還有閒心伸出空著的手,捂住了姜鯉的眼睛。
吻,落了下來。
裴京執吻得很溫柔,盛滿了溫柔繾綣,似有情,也似有欲。
這個吻,只要長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並不單純。
許景山有三秒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分開二人。
「鬆手!」
「她是我的未婚妻!」
許景山暴怒,伸手去拉裴京執。
剛一伸手,就被裴京執的助理裴吉利給擋住了。
「許少,玩不起?剛剛你舌吻的時候,姜小姐可沒鬧。」
寧江辭太陽穴突突,忙過來睜眼說瞎話:「許少,我三哥也是怕阿鯉回頭跟你鬧,幫你呢。」
「老子需要他幫?他就是起了色心,想占我未婚妻便宜。」
許景山氣紅了眼,偏偏有裴吉利擋著,他逼近不了分毫。
寧江辭也冷了臉:「許少玩不起,以後圈裡再有組局,可就不喊你玩了。」
寧家在京城算是頂級豪門圈裡的,寧江辭要是放出這話來,那他想在京城立足幾乎不可能,更別說搞事業了。
許景山攥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玩個遊戲而已,姜鯉的唇,姜鯉的身體,都是他的。只要他想,隨時都能享用!
寧江辭見許景山冷靜下來,攬著許景山的肩膀去一旁搬酒。
「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只提醒你一句。」
「我三哥就是要親我老婆,我也只能在旁邊鼓掌叫好,你仔細品品。」
許景山神色一凜。寧江辭都要避其鋒芒,這男人到底什麼身份?
轉念,許景山懷疑是不是因為追尾得罪了這個男人,所以他故意要親姜鯉,讓他下不了台?
見許景山這個未婚夫都避開了,其他人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著倒計時。
姜鯉的閨蜜喊得最響亮:「剛剛許景山可是親了十五秒,三哥你可不能輸!」
姜鯉被捂住了眼睛,其他感官被無盡地放大。
她聞到了裴京執身上清冽的雪松,感受到他熱烈的心跳,還有他熾熱的唇,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撞擊得她全身酥麻,招架不住地軟了身子。
「哇,十八……十九……二十秒……」
周圍起鬨的聲音讓姜鯉猛地清醒。
她一狠心咬了一口裴京執的唇,血腥味充斥著二人的唇齒間。
裴京執這才鬆開姜鯉,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抱歉,姜小姐唇軟太好親,一不小心就超了十秒。」
啪。
姜鯉又氣又惱,抬手就是一巴掌。
裴京執不躲不避,生生地受了。
許景山與寧江辭搬了酒水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許景山只覺得痛快,殷勤地給姜鯉拿了張濕巾,給她擦手。
「阿鯉,手疼嗎?我給你揉揉。」
裴京執怒極反笑:「姜小姐反應那麼大,該不會是初吻吧?」
許景山給姜鯉揉揉的手頓住了。
「嘖,被我說中了?」
「訂婚十幾年,初吻卻被我奪了?」
「那我這一巴掌挨得一點都不冤。」
許景山臉上的陰暗眨眼即逝,笑著遞給裴京執一瓶酒,「哈哈哈,三哥誤會了,阿鯉的第一次當然是我這個未婚夫的,今早我們還在車裡熱吻呢。」
裴京執似笑非笑:「是嗎?」
「阿鯉這麼甜美,我怎麼忍得住。大家要是不信,我給大家表演親一個。」
裴京執眼神微眯,危險地盯著姜鯉。
姜鯉被盯著頭皮發麻,她來不及拒絕,許景山嘟著嘴湊了過來。
姜鯉往後一躲,許景山的吻落在了姜鯉的頭髮上。
「呵。」
裴京執的嘲笑聲在包廂里格外明顯。
姜鯉看著許景山繃緊的身體,感受到他摟著她的手漸漸握緊成拳頭。
「景山哥,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兒。」
許景山只一愣就下了台階,寵溺地摸了摸姜鯉的頭頂,「吃醋了?」
姜鯉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忽略身後那礙眼的視線。
許景山大笑,「行,以後我都歸你管。沒想到,我的阿鯉還是個小管家婆。」
「兄弟們,我以後出來喝酒可不方便了,得趁著這回多喝點。來,我們走一個。」
幾杯酒下肚,包廂里又熱鬧了起來。
宋千桐三人藉口要去樓下看男人跳鋼管舞,拉著姜鯉走了。
許景山朝著裴京執的方向,舉了舉酒杯。「三哥,謝謝你,剛剛幫我照顧我未婚妻,我敬你。」
呵。
「這一杯酒,我確實該喝。」
裴京執仰頭,一口將杯中酒幹了。
許景山確實該謝他,畢竟這半個月他確實將姜鯉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