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你先藏一藏。」
姜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能藏人的。
只能拉著裴京執往衣帽間去。
姜鯉打開衣櫃,伸手就要推著裴京執進去。
裴京執不肯配合:「我只是來拿領帶的,你別誤了我的航班。」
祖宗,您能閉嘴嗎?
「就躲一會兒,我馬上將人應付過去,保證不會耽誤你的航班?」
裴京執扒著柜子門不肯進去,「這地方太小了。」
姜鯉墊腳在裴京執的唇上印了一個潦草的吻,「乖,先委屈你一會兒。」
裴京執躲在漆黑的柜子里。
衣櫃裡掛著姜鯉的衣裙,呼吸間俱是姜鯉的味道。就好像被數十個姜鯉包圍著,這滋味,太難熬。
姜鯉剛關上衣櫃的門,敲門聲就已經響起。
「阿鯉,家裡來客了。」
趙秀婉說著推開了房門,就看到了姜鯉從衣帽間出來。
「阿鯉,家裡來客人了,許少正在樓下陪著,讓你下去一趟。」
姜鯉皺眉:「請不要隨意地進出我的房間,麻煩把我把房門給帶上。」
自從姜鯉知道她與嚴哥是一對有情人之後,姜鯉對她就沒了好臉色。
趙秀婉聰明地從不與姜鯉起衝突,她只要裝裝柔弱,就能襯得姜鯉囂張跋扈不尊敬長輩,嚴承恩自然就會跟心疼她。
她聽話地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口說道:「阿鯉,家裡來了客人找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換一身衣服就來。」
趙秀婉看到姜鯉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裙,自然不適合見客,也就沒有起疑心,還貼心帶上了房門。
姜鯉一回到衣帽間,就被裴京執拉入了衣櫃裡。
「你乖乖地再待會兒,我馬上回來。」
「還要躲?」
「我去去就回。」
裴京執扣著姜鯉的腰,在黑暗中緊盯著姜鯉的眼,目光滾燙,一俯身就能將她拆吃入腹。
姜鯉有些招架不住,躲閃著裴京執的目光。
「好處呢?」
「姜小姐,你該不會什麼好處都不給,就想讓我乖乖聽話吧?」
姜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抓住了裴京執的西裝領,墊著腳送上了一吻。
熾熱的唇貼上微涼的唇。
一冷一熱,兩人俱是一顫。
姜鯉沒忍住舔了舔,這似是打開失控的鑰匙。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兩人汲汲吸取著彼此的呼吸,越吻越熱烈。
一吻罷。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乖乖待著,我馬上就回來。」
姜鯉換了套運動服下樓,就看到了許景山正殷勤地陪著裴吉利說話。
「姜小姐,這是您落在車裡的包,現在物歸原主了。」
姜鯉接過包:「謝謝裴助理特意跑一趟,我還以為這包被我丟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現在包交到了姜小姐的手裡,那我就先走了。」
裴吉利適時地提出了告辭。
「那我送送你。」
姜鯉心裡慌得不行,裴吉利自己走了,那裴少怎麼辦?
裴少還在她的衣櫃裡躲著呢?
「不用了。」
許景山也道:「裴助理臨上飛機前,還特意跑一趟,太辛苦了。應該要送送。」
一行人送了裴吉利上了車。
裴吉利將車子開出了姜家,才發現他家少爺沒有回到車裡。
完蛋了。
同樣有「完蛋了」的念頭還有姜鯉。
姜鯉拎著黃色的袋子就要上樓,但是被許景山攔了。
「阿鯉,那天接親,你跟裴少坐在一輛車裡?」
姜鯉想了想,點頭。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姜鯉坦然地對上許景山懷疑的目光,「那天,你我都不知道他是裴少,誰會特意提他?」
許景山沉著臉,他從姜鯉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貓膩。
至少,姜鯉對裴京執沒有那種心思,至於裴京執對姜鯉……那就難說了。
裴京執一定是在婚車裡對姜鯉見色起意,所以才會在酒吧里強吻姜鯉。
姜鯉可真是能耐,不用脫衣服賣弄風騷,將裴少他們表兄弟勾得死死的。
作為姜鯉的未婚夫,許景山心裡有些暗爽,裴京執就算是裴氏的掌權人那又如何,還不是看上了他的未婚妻而得不到?
而他,只要招招手,他的未婚妻就要洗乾淨躺在床上等她。
這麼一想,許景山心情頗好:「看看寧少送的包是什麼樣的,下次我們結婚也可以作為參照,送給伴娘。」
姜鯉只想快點打發了許景山,拆了包裝盒。
一隻紅色的稀有皮愛馬仕。
姜鯉嚇了一跳,雖然紅色挺應景,但是稀有皮送伴娘,這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
她果然對頂級豪門的豪,一無所知。
許景山有些後悔剛剛說大話了,「寧少,對你們伴娘還挺大方。」
「我回房將包收好。」
姜鯉一回房間就房門反鎖了,將裴京執從衣櫃裡放出來。
「裴助理,先走了。」
裴京執瞥了一眼姜鯉,「有什麼意思?」
「大概是裴助理會錯了我的意思,以為我下樓來了你就已經在車裡了。所以,他已經開車走了。」
姜鯉也很抓狂,如果現在讓裴吉利再回來,就算是個傻子都要懷疑有貓膩。
如果不讓裴助理回來,裴京執這麼大喇喇地下樓,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那我怎麼走?」
「要不等半夜了,他們都睡了,我再送你走?」
「姜小姐,我半個小時後的飛機,明早要到公司開會。」
「怪我跟裴助理沒默契。」
裴京執抱臂,從上到下打量著姜鯉。
「姜小姐,你為了留下我,就這麼煞費苦心?捨不得我走?」
姜鯉仰頭,看向裴京執。
視線碰觸。
紅唇輕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