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鯉,你看左三那個像不像紀星元?男大紀星元!」
姜鯉數著左三,看過去:「你別說,還真的挺像的。就是氣質冷了點。」
當紅流量偶像紀星元大學出道,一出道演的就是古裝劇里的俠客少年,鮮衣怒馬,野性和貴氣融合在一起,更襯得他亦正亦邪。一出道就爆火。
隨後,紀星元出演了很多電影,撩人的時候眼神非常蘇,笑起來卻又非常甜。從相貌到氣質,帥得一騎絕塵。
只是眼前的仿版紀星元,眉目清冷,八步之內生人勿近。
「小姐姐們,選人吧。」
寧雅和寧韻矜持地收回視線,「舟哥,我們能不能多選幾個?」
寧維舟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貪心的小丫頭,最多最多只能選三個。」
「那姐姐你們先選。」
「對,我們不挑質量,只要數量。」
男模們努力地表現出最佳的狀態,今天這局老闆們都得陪坐,可見這四個女人身份有多金貴。
聽說昨晚有一個偏僻的男模酒吧,有一個男模十分鐘怒賺二十萬。
他們可比那些油膩地只知道扭胯的男模強多了。
秦舒爾毫無懸念地選擇了仿版紀星元,她還要再選時,仿版紀星元說話了:「有我,沒他們。」
好霸道,好強的占有欲。
秦舒爾看著仿版紀星元的臉,軟軟地屈服了。就憑這一張臉,確實有資本獨占她幾個小時。
姜鯉隨便選了兩個長得乖的,一左一右地給她倒酒、夾菜。
至於寧雅和寧韻姐妹倆不客氣地選了三個,兩人夾菜,一人站在背後捏肩。
寧維舟兄弟幾人眼都看熱了,也為自己找了兔耳朵打扮的甜美女傭。
賓客盡歡。
賓客盡忙。
哐當!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一排持木倉的便衣們有序地闖了進來,「所有人,抱頭,蹲在牆角。」
笑聲曳然而止。
「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餐廳的老闆。」寧維舟剛開口,就被粗暴地扭至牆角蹲著。
其他人見狀,還有什麼好說的,默默地排成排,抱頭,蹲好,
「我們接到熱心群眾舉報,有人在do餐廳從事賣Y活動。」
「同志,誤會。我的餐廳雖然是會員預定製,但是只提供正經的服務,比方說倒酒夾菜,最多再表演撕個雞,烤個肉的。」
便衣拎起寧維舟就往外去,「就在你們包廂的隔壁,三男三女,赤膊上陣,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可能。我們餐廳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做任何有誤導性的動作。」
寧維舟被拎出去,其他人也被押著,走出了包廂。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隔壁的六人,衣不蔽體。
寧維舟見到這場面目眥欲裂,哪還記得有便衣舉著木倉,衝上去抓著一個男模的衣領:「你們他媽的竟然在餐廳里搞這種,誰允許的!老子好好的餐廳,被你們搞死了。」
「老闆,是錢經理說定了包廂的客戶,可以適當地滿足一下他們。」
在他們餐廳,能有資格預定包廂的都是要預存或者消費88萬以上。只要將他們伺候得滿意了,光是小費和禮物就可能直逼五位數。
翻版紀星元脫下身上的外套丟給了姜鯉,又脫了自己的T恤丟給了秦舒爾。
姜鯉和秦舒爾疑惑地看向翻版紀星元。
「什麼地方都沒調查清楚,就敢來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舒爾反駁,「大哥,你有沒有搞清楚,你還在這兒上班?」
翻版紀星元被噎了好大一口,「樓下應該有記者。不想被錘爆,就擋好了。」
秦舒爾也不嘴硬了,默默地將帶著男人味的T恤捂在了臉上。
姜鯉也將外套披在了頭上。
寧雅和寧韻也披上了寧少們的衣服。
一行人被押到樓下,閃光燈亮得快要閃瞎了他們的眼。
幸虧姜鯉幾人早有準備。
寧維舟紅著眼搜尋著錢經理,「錢順,你竟然背著我搞事情,老子打死你。」
錢經理原以為這家餐廳有寧家罩著,不會出事,所以才越來越大膽。現在出事,他肯定將所有事情都往寧維舟身上推,他一個普通人,要是進去可全完了。
「老闆,不是都是你讓我做的嗎?我一個經理,哪有那麼大的權利。」
寧維舟怒極,一拳頭朝著錢經理砸了過去。
現場直接見血。
翻版紀星元過去拉架。
「快看!那個還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是不是紀星元?」
「是他!他今天下午剛官宣要進新劇組,特意將頭髮染成了奶灰色。還有這雙鞋子,就是今天官宣時穿的定製款。」
「天吶!可憐的紀星元,衣服都被扒掉了,他在裡面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待遇!」
「萬惡的資本,竟然逼紀星元下海陪富婆吃飯!紀星元的經紀人呢,公司呢,都裝死的嗎?」
秦舒爾聽到記者們的尖叫聲,腦袋發麻。
這,真的是紀星元?
紀星元還要兼職做男模,這一行真的小費那麼高,比拍電影的片酬都高?
便衣們用強硬的手段分開打架的幾人,扣著他們就上了警車。
「排好隊,一個一個上警車。」
姜鯉偷偷地拉了拉已經呆住的秦舒爾,「走了,快上警車。小心,別讓人看到臉。」
到了警局,幾人被分別盤問了好幾遍,確定他們今天是第一次應邀去do餐廳吃飯,一個個光喝酒吃飯,什麼出格的行為都沒做後,就可以聯繫家屬來贖人。
警察同志拿起了話筒,「電話號碼。」
姜鯉輕咳一聲,「同志,我爸出差了不在京市。我能不能自己回家?」
「不行。」
姜鯉無奈,只能報了閨蜜的電話。
她壓根沒抱什麼希望能打通電話,都是十幾年的老閨蜜們,她可太清楚這幾人的生活作息了,宋千桐自打懷孕後睡覺手機必關機,生怕輻射到孩子。江璇自打與王星辰在一起後,夜生活相當和諧,生怕家人打擾,洗完澡必關機。
唯一的變數就是薛雲蔚,薛雲蔚手機倒是從不關機也從不靜音,但是她半夜經常有手術。
如姜鯉所料,一連報了三個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寧雅寧韻被接走,就連秦舒爾也被人接走,就她沒人接。
就連警察同志都有些同情她:「你再好好想想,那就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了?」
姜鯉摸了摸鼻子,「我還是在這裡留宿一晚吧,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我了。」
警察同志見姜鯉真沒人來接,只能將她送進了一個單間。
「小同志,你再好好,你一個小姑娘在警察局裡住一晚,我怕你回去以後得做噩夢。」
姜鯉嘴硬地道,「沒事,馬上天亮了,我熬一熬就到了。」
秦舒爾和寧雅寧韻看著一個個無辜的人被人領走,但是他們都沒看到姜鯉。
一打聽才知道姜鯉沒人認領。
秦舒爾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裴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