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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舉辦了一個超棒的parti(法文)

2024-11-11 03:10:41 作者: 千翅萬瞳
  第201章 舉辦了一個超棒的parti(法文)

  輕晃著愛麗絲的搖籃,便是伊莎貝拉也哼起歌謠。

  這是西比拉曾對她所唱過的,如今她唱給愛麗絲聽。

  與西比拉那歌謠中的不安相比,伊莎貝拉要從容許多。

  愛麗絲也在這甜美的曲調里,漸漸平靜不再哭嚎。

  見到這一幕,西比拉有些忍不住了,她捏住了一縷伊莎貝拉的秀髮將之纏繞指尖。

  與蓋里斯不同,伊莎貝拉的秀髮並非純正的淡金色,而是一種淺棕,這種發色能夠在陽光下折射出金紅色。

  伊莎貝拉話語中的堅定,即便是西比拉也為之被感染。

  這是一種信仰,是一種相信的力量。

  安東尼奧·葛蘭西曾在他的「文化霸權」理論中提出一個觀點:

  【一個社會階層可以通過操縱社會文化,支配或統治整個多元文化社會;統治階級的世界觀會被強制作為唯一的社會規範,並被認為是有利於全社會的普遍有效的思想,但實際上只有統治階級受益。】

  後世的某位西藏農奴就曾說過:

  【領主養活了我們,我們窮人種的地和吃的飯,穿的衣服是他們給的窮和富的原因是命運促成的,富是因為他們命好,窮是我們命不好。富是由於他們省吃儉用,會過日子,我們窮是由於好吃懶做,不會過日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覺醒,並不是什麼人都會去反抗。

  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宗教是人民的鴉片。

  這裡的宗教,其實亦是一種文化的具象。

  如果大多數人認為封建體系天然合理,無需改變。

  如果就連農奴都覺得日子過得下去,雖然自己活的很慘,但日後可以上天堂啊!

  那麼時代就靜滯了。

  很多人都忽視了一點,思想上的解放也是解放。事實上,很多時候,思想上的解放是肉體解放的前提。

  且不提如何提升生產力水平,要知道單純的提升生產力水平,很多時候並不足以改變人的觀念。

  是歐洲在14世紀有了雕版印刷,聖經能夠向普通人普及的可能,才會有胡斯派爭奪釋經權。

  是15世紀德國改良了活字印刷術,引入了金屬活字和機械印刷機,才真正大批量的印刷聖經,讓北德人民有了宗教改革的思想基礎。

  只有將人爭取,吸引到地上天國這邊來,那麼才有實現地上天國的可能。

  光說天國必將到來,是沒有用的,總要有人去做這個事。

  但是天國終究還未降臨,因而需要說明天國的降臨是值得人為之奮鬥,為之犧牲的。

  因而「宗教」在這個過程里必然存在,無論是有神論或者無神論,只要他們願意相信未來,願意為之奮鬥,都必然會形成某種文化層次上的「宗教」。

  這無關神的形象如何,而是人在世俗中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就是如此。

  【任何世界觀,已經成為一種文化運動,一種『宗教』,一種『信仰』的哲學。】

  ——安東尼奧·葛蘭西

  愛麗絲睡著了,伊莎貝拉也輕聲向西比拉講述一個故事。


  「在主所定的日子,祂召喚了我們,引我們走向應許之地。」

  「我們行在崎嶇的道路上,卻心懷不滅的希望,因我們知道,天國才是我們必定的歸宿。」

  「我們不拜任何偶像,也不畏懼此世威權,我們只服從那至高的上主,因祂是天地的造物主,萬物的真王。」

  「凱撒雖得權勢,卻終將化為塵土;唯獨主的國度長存不朽。」

  「我們得知生命之光已降臨人間,天主之子成了肉身,使凡人的盼望成真。因這降生,黑夜已消退,黎明之光在天地間升起。」

  「這是歡慶之刻,是萬代的喜悅,因聖言願居於人間,與世人同在,昭示大地不再荒蕪,生命不再虛無。」

  「主所賜的應許未曾落空,祂在時光中行事,成全一切。」

  「我們微笑前行,心中常懷喜樂,因他們知道,歷史的終結是美善的。」

  「祂的旨意必將成全,祂的救贖必臨於地,直到那日,我們在主的國中將得見光輝榮耀。」

  蓋里斯是希望的揭示者,伊莎貝拉知道歷史的終結是幸福的。

  因蓋里斯的到來,所有人都該歡慶、因為黎明已至,萬古長夜即將退去,人間不再是荒誕的地獄,這是喜樂和歡慶的時刻。

  「姐姐,退位吧。」

  「我承諾你,居伊會回來的。」

  聽著伊莎貝拉的話,西比拉站起了身,將伊莎貝拉攬入自己懷中,在被胸脯積壓面龐的同時,伊莎貝拉聽到西比拉開口了。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女孩子家弄的這麼嚴肅幹嘛,我都以為是鮑德溫回來了。」

  馬上三十歲的西比拉,將伊莎貝拉鬆開後,狠狠的搓了搓她的小臉,然後低下頭在少女額頭親了一口。

  經過這麼一番大車碾小孩的操作,伊莎貝拉努力聚攏出的威嚴直接破防。

  緊接著西比拉抱著伊莎貝拉,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再度於伊莎貝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才捏住伊莎貝拉的左手,將一枚戒指戴在了伊莎貝拉的大拇指上。

  這是又一枚的王權璽戒,是西比拉的身份象徵。

  因為伊莎貝拉手指粗細的緣故,西比拉替伊莎貝拉戴在了象徵權力與統治的大拇指上。

  伊莎貝拉所提出的要求,西比拉其實早有心理準備。

  因為這是當初她與巴利安見面時,就已經定好了的。

  一想起當初自己和巴利安在聖墓教堂的對話,西比拉就有一種感受。

  如果當時沒有答應巴利安條件的話,說不準今時今日就巴利安來替伊莎貝拉,戴上一枚染血的璽戒了。

  根本不會有眼下,她們姐妹間溫情脈脈的機會。

  那時候的巴利安,身上染著血,手中握著劍,雙眼中僅存對生命的淡漠。

  ……

  伊莎貝拉從自己姐姐那裡取得了權位,只不過令她還有巴利安所未想到的一個問題出現了。

  薩拉丁議和的速度太快了!

  事實上,這邊前腳剛打退薩拉丁那邊的進攻,薩拉丁後腳就派人過來議和,希望達成臨時的停戰協議。


  講實話,無論是巴利安他們,亦或是舊耶路撒冷的貴族,都挺樂意議和的。

  對於教團的人來說,他們需要時間來繼續發展,無論是統戰賽普勒斯也好,還是從外約旦領地調集更多資源,都需要時間。

  舊耶路撒冷的貴族,想的就很簡單了,經過這半年的緊張壓迫,他們需要緩一口氣,至少短時間裡,不必再承擔薩拉丁大兵壓境的壓力了。

  但薩拉丁隨後提出的要求,就把巴利安和伊莎貝拉給整不會了。

  薩拉丁要求王國這邊,替居伊、漢弗萊、菲拉蒙特侯爵威廉五世……等一批貴族,繳納住宿費以及伙食費。

  並表示只要繳納完食宿費用後,薩拉丁就會放這批人自由。

  薩拉丁開出的價格,大致上有一千金第納爾的樣子,這筆錢當然不少。

  單純吃喝拉撒,是不可能花這麼多錢的,但考慮到居伊他們的身份、位格,這筆錢似乎也不算離譜。

  以如今提爾城的這個狀況,一千第納爾其實也是很輕鬆就能湊出來的。

  但怎麼說呢?

  伊莎貝拉還有巴利安兩人,就和吃屎了一樣被噁心到了。

  畢竟,這哪有花錢替仇敵贖自由的啊!

  腳後跟想想,都知道居伊還有漢弗萊回來後,必然是要添亂的。

  雖然巴利安答應了西比拉會救回來居伊,但不應該是現在才對。

  而該是等教團這邊更有力的控制了王國政局,才會去進行的操作。

  只不過,由於薩拉丁確實只要了很少的錢,加上對王國這邊對停戰的需求又很重要。

  因此巴利安勸服了伊莎貝拉,他們還是同意了薩拉丁的條件。

  只不過他們不得不感嘆,薩拉丁果真老辣,在當攪屎棍這件事上,是有點子功力的。

  居伊還有諸多貴族們,得到了自由。

  只不過這一份自由,對他們中的大多數來說都極其甘甜,可對居伊來說,卻苦澀至極。

  阿卡與提爾是一對緊鄰的港口城市,陸上距離僅45千米,花費一天或兩天時間,便可抵達。

  當那一眾被薩拉丁釋放的貴族,再次見到提爾的城牆時,不少人甚至一時間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哪怕他們在阿卡的軟禁生活中,過的日子其實還不錯,可階下囚終究是階下囚。

  即便是個獄卒都能甩他們臉色,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他們,哪裡能接受這種尊嚴上的受辱?

  這些人的妻女,也有不少都在提爾城中,在得到消息後早早的就開始在城門迎接。

  城牆上的伊莎貝拉趴在牆垛,看著這些久別重逢的夫妻、父子、父女,嘴裡低聲念叨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她清楚,現如今城中的局勢,變得更亂了。

  如果說,先前他們教團與康拉德達成聯盟後,可以徹底掌控提爾城的方方面面。

  那麼現如今,因為這些貴族的緣故,他們勢必會要求各種權力。

  ……

  夕陽西下,冬日的提爾港海岸,在金紅色的餘暉下漸漸沉入寂靜。

  大海亦如一塊光滑絲綢,微微泛起漣漪,那海水也因夕陽染成了緋紅與黛紫。


  寒冷的冬風從海面吹來,帶著咸澀的氣息,撩動岸邊稀疏的棕櫚樹葉沙沙作響。    伊拉克略宗主教帶著一個年輕人,在沙灘上留下一串的腳印。

  與伊拉克略相伴而行的那個年輕人,面色極端陰沉。

  這個年輕人面容俊朗,便是連軟禁的生活,都未讓其消瘦。

  他就是托倫的領主,伊莎貝拉的未婚夫——漢弗萊四世。

  自打他回到提爾城,他就未曾見過伊莎貝拉一面,那些衛兵們將他拒之門外。

  「宗主教大人,巴利安他已經放棄我了。」

  漢弗萊的語氣夾雜著一絲陰毒。

  伊拉克略作為一個快要六十的老者,他沒有急於回話。

  眼下可真有意思,當初爭奪王位的時候,他與漢弗萊之間分明還是政敵,現如今卻要報團取暖?

  思慮片刻後,伊拉克略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年輕人,我覺得居伊退位是大勢所趨,畢竟他的德行已經證明了他不夠擔當耶路撒冷的君王。」

  「可我同時還覺得,先王定下的婚約並沒有被廢除。」

  伊拉克略的話已經相當直白了,迄今為止,漢弗萊同伊莎貝拉之間的婚約,其實都未被廢止。

  在中世紀,尤其是天主教統治的歐洲,訂婚被視為一種正式的承諾,具有法律和宗教雙重意義。

  訂婚不僅僅是一種社會上的關係確認,而且是對婚姻聖事的一個預備。

  天主教教義將婚姻視為一項神聖的聖事,是在天主面前立下的不可撤銷的誓約,訂婚則是這個聖事的第一步,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承諾。

  確實,訂婚可以被取消,但通常需要合理的理由和遵循特定的程序。

  若某一方尋求解除訂婚,在這個時代通常需要向教會提出請求,教會會評估情況並作出決定。

  偏偏,伊拉克略宗主教,就是王國里最高的宗教權威。

  其耶路撒冷宗主教的身份,上溯可至基督教最久遠的世代,是僅次於羅馬教宗的主教層次。

  在有著伊拉克略的支持下,伊莎貝拉想要取消婚約的話,將會面臨巨大的道德和社會壓力,甚至可以被視為不忠、不貞。

  而如果漢弗萊能夠完成同伊莎貝拉之間的婚約,那麼在居伊下台的情況下,誰將加冕為王,也就格外清晰明確了。

  【已訂婚者被召以節制持守貞潔。】

  面對赤裸裸的權力誘惑,漢弗萊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但還是下意識的說道:「西比拉陛下不會同意的,巴利安也不會允許我加冕。」

  伊拉克略聽到漢弗萊的話後,他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知曉漢弗萊這條魚已經上鉤。

  「不、不一定,至少在西比拉夫婦他們必須退位這件事上,我們同巴利安的態度是一致的。」

  「此外,你覺得誰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呢?是西比拉嗎?那個無可救藥的女人?或者居伊?一名區區法國騎士,他家鄉的封地,甚至連你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伊拉克略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但漢弗萊其實不怎麼意外。

  「伱知道我們,對吧,知道我們的存在……」


  漢弗萊停頓下腳步,眺望向大海。

  在那水天一線的位置,天空中的雲朵被染成火焰般的色彩,宛如綢緞般層迭鋪展,那輪金紅色的太陽也快要沉入海平線。

  再過一會兒,留下的就將是夜色初臨的幽靜與寒冷。

  猶豫片刻後,漢弗萊才說道:「我以為你們只是一個傳聞,巴利安知道你們的存在嗎?」

  「巴利安?」伊拉克略面色有些怪異,然後說道:「那傢伙和你一樣,應該只以為我們是個傳聞。」

  「不對吧,按照那些消息來說,無論如何巴利安也該是你們中的一員才對。」

  伊拉克略對此的回答是:「伊貝林?暴發戶罷了。」

  聽到這漢弗萊就突然很想笑,一個家族的族名,往往能反應出那個家族的歷史。

  伊貝林家族是用巴勒斯坦的一個城堡為自己命名,其實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歷史並不悠久,意味著他們家族要比王國更加年輕。

  「那您,現如今當著我的面,提到這個事?」

  「我想邀請你來加入我們,讓我們以兄弟相稱。」

  當聽到伊拉克略發出邀請的時候,漢弗萊就已經忍不住要去答應了。

  可一些本能的警覺,還是制止了漢弗萊的衝動。

  「再等等吧。」

  「放心,無論你是否加入我們,我先前說過的承諾都是真的。」

  海浪拍打在堅固的石岸上,濺起的水珠在夕陽的照耀下如碎金般閃爍。

  ……

  居伊病了、事實上,居伊甚至連提爾城都進不了,他只能帶著自己的家臣在城外養病。

  這是為了控制局勢,是巴利安與康拉德的強硬要求,即便是西比拉也沒有直接反對。

  其中所表達的含義,便是居伊在半年前的戰役中,已經輸掉一切了。

  並且不斷暗示其他那些貴族,居伊夫婦違背了麻風王的遺囑。

  當初鮑德溫的遺囑是,鮑德溫五世夭折的話,其「最合法的繼承人」將攝政。

  直到歐陸四大君主共同作出裁決,才能決定出下一任的耶路撒冷之王。

  此舉的意義在於加深王國同歐洲諸國間的關係,從而更好的取得援軍。

  西比拉夫婦卻強行加冕。

  在這個居伊被強行隔絕在城外的情況下,西比拉則在城內,宣布要召開耶路撒冷王國的貴族會議。

  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次的貴族會議,對王國的政治權力將會產生極大的衝擊。

  因此耶路撒冷各地的喪家之犬們,包括提爾城外那些留存的騎士或小領主們,都趕到了提爾。

  看著那些接二連三湧入城牆的貴族。

  居伊的面容難言扭曲起來,苦澀至極。

  這就好像在說:「我們舉辦了一個超棒的parti,只有一個人沒被邀請,猜猜是誰呢?」

  他當初戰敗之時,依舊是一位王,薩拉丁也要對其禮遇,親自奉上冰鎮的玫瑰水。

  可他的王冠在自己戰敗後不到半年,就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品嘗過權力的滋味後,又怎麼可能甘於平凡,但那又如何呢?

  除非說、他同意伊拉克略的條件,才有可能重返王國的至上寶座。

  居伊緊緊的捏住拳頭,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與此同時,在提爾城的市政會議廳中,各個貴族們,在侍從的引領下,做到了會議廳的右側,他們這些人緊密的靠在一起,在他們的對面,相對應的卻是空蕩蕩的一面。

  這些右側的貴族們,不僅有著伊拉克略宗主教、也有漢弗萊這樣的失地貴族,甚至還包括了一些小城堡主。

  這顯然是被刻意安排的,他們彼此之間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不斷揣測這麼做的原因,或者說著自己的看法,預測待會西比拉要發表什麼意見。

  但伊拉克略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靜心等待。

  該進行的串聯,他都已經進行過了。

  他們這些真正有影響力的貴族,包括那些在耶路撒冷被巴利安敲詐勒索的人,都達成了意見一致。

  無論待會的會議上是什麼議題,他們都要作為一個parti保持步調一致。

  當所有右邊的貴族們完成落座後,又有一些人,看起來向是騎士裝扮的傢伙,在來到大廳中後,被侍從們安排到了左邊的位置。

  伊拉克略認得他們中的幾位,特別是那位莫諾,要知道當初就是他們這些騎士,追隨著巴利安,把他給搶了!

  除去明顯法國人樣貌的騎士外,還有五名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威尼斯騎士。

  雖然這些威尼斯騎士,有著向王國服役的義務,但通常來說這些騎士只是享有周圍的村莊作為采邑。

  他們這些威尼斯騎士,具備威尼斯共和國和耶路撒冷王國之間雙重身份,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一般不會過多參與王國的內部事宜。

  看到這些人的出現後,伊拉克略本能覺得有些不好,巴利安那邊這些日子裡,也並非毫無動作。

  除去騎士外,康拉德也帶著數名義大利公社的代表,走進了議會廳,落座在左邊。

  現如今左右兩邊之間的人數比,雖然依舊是右邊占優,但左邊的力量也已經不容小覷了。

  這不像是西比拉那女人的手筆。

  伊拉克略不相信西比拉能有這種眼光、能有這種魄力,能夠快刀斬亂麻一般將複雜的人群,清晰分成兩派。

  暗中的毒蛇最為致命。

  伊拉克略組織的parti在被人為聚攏後,就已經難以鼓動對面的那些騎士了。

  對方這些人,以巴利安的勢力為核心、再加上威尼斯騎士、以及其他義大利公社的代表。

  雖然整體地位不高,但卻是實打實的地頭蛇,是提爾城的主人,是這裡的東道主。

  再加上康拉德這些日子以來的守城功績,可以說足以與伊拉克略的parti掰手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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