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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中世紀的法庭

2024-11-14 16:40:23 作者: 千翅萬瞳
  第204章 中世紀的法庭

  的黎波里伯國是十字軍諸國中,最後一個建立的。

  其理論上的開創者,是土魯斯伯爵雷蒙德四世。他在攻克聖城耶路撒冷後,被周圍人提名當國王。

  但土魯斯伯爵雷蒙德四世,可能是覺得耶路撒冷這地不吉利,因此就推辭了。

  接著,那些貴族們,轉過頭就去擁戴戈弗雷稱王了。

  之後,雷蒙德在一系列冒險之後,選擇圍攻的黎波里城,試圖替自己建立一個新國家。

  但是在的黎波里被攻克前,雷蒙德就沒了……

  直到雷蒙德死後四年多,的黎波里城才被攻克。

  就如耶路撒冷王國一樣,的黎波里伯國,同樣是一個法蘭克人占據統治階級、大量東正教徒、穆斯林群體作為社會主體的狀態。

  法蘭克人的到來,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社會結構。

  但也提供了更高層次的社會秩序仲裁者。

  有一說一,同阿拉伯文明的科學技術相比,阿拉伯人的政治體系構架能力,是真不行……屬於是能被蒙古人嘲笑的對象。

  因此麻風王說自己替巴勒斯坦帶來了秩序,並非毫無根據。

  在有著相對成熟的統治架構後,有人向本地的領主檢舉蓋里斯非法行醫,還真就被受理了!

  博特倫領的中心是博特倫小鎮,小鎮的中心則是一處廣場。

  四月的陽光很明媚,這是巴勒斯坦的春季,也是雨季的尾聲、旱季的發端。

  麥子已經結出碩果,這更是收穫前的最後閒暇。

  法庭設於一個臨時搭起的木台上,背後是一面領主的家徽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廣場四周擠滿了前來圍觀的鎮民,無論是婦女、小孩、商販、手工業者都駐足於此。

  中世紀的法庭是一個很抽象的東西,其不拘泥於時間、地點、組織形式……

  貴族有貴族法庭、莊園有莊園法庭、城市有市民法庭、義大利人有義大利法庭、撒拉遜人有撒拉遜法庭。

  在敘利亞-巴勒斯坦這片土地上,你能找到大量不重複的法庭組織,他們的負責人、開庭時間、針對群體,基本都不一致。

  眼下,正在開庭的這個法庭,就是領主親自主持的、大致上每一年或半年一次,例行審查處理領地內跨民族、階層之間的矛盾糾紛。

  這種法庭通常很長時間才會開一次,一次開很長時間。

  由於其並非常設法庭的緣故,再加上不一定能當庭做出判決,一次案件拖個幾年、拖到原告掛了都可能。

  不過由於,說到底是領主、或者領主的代表過來親自審查,因此也算是領地內最為權威的法庭了。

  因此附近的人,也都會過來圍觀。

  當然也不是什麼案子,都需要很久才能得出結果。

  在某些時候被告不能發言辯駁的情況下,領主法庭處理案子的效率也可以非常高。

  「我宣判!這頭豬,殺死幼童一名、並啃食屍體,判處絞刑!還要燉成湯分給在座的所有人吃!」

  被告席上,那頭被強迫抬起前肢,搭在欄杆上的家豬,哼哼唧唧了幾下,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抗議。


  但顯然,在場的人類聽不懂它的意思,只是在聽到能分吃一頭豬後,開始歡呼起來,喊著領主普利萬的名字。

  同時,由於這個判決的緣故,一旁的衛兵也犯難了,不曉得該怎麼把一頭豬給掛上絞刑架……

  等這頭豬在慘叫中被拽著前肢拖走後,又是一個法蘭克人上前示意自己要進行控告。

  在場的鎮民都清楚這傢伙叫做克洛維斯,是鎮子裡的醫生兼理髮師。

  呃、不過可能理髮師才是本職。

  12世紀,由於某些基督教教義反對流血的緣故,教會開始約束教會中的修士行醫。

  反倒是修道院中幫修士們修出地中海頭型的理髮師們,開始接過外科手術醫生的職責。

  克洛維斯要控告的對象也是醫生,那位醫生剛來鎮子上沒多久,因為低廉的醫療價格被廣受好評。

  因為那位年輕醫生的緣故,克洛維斯這兩周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這種情況下,他直接當庭控告那個新來的醫生,是在非法行醫!

  博特倫領的領主普利萬,聽到克洛維斯醫生的控告後,抓了抓自己後腦勺,覺得這個事有些麻煩。

  非法行醫,這個概念本身就挺抽象的……

  與非法行醫相對的,肯定是合法行醫。

  但他們法蘭克人有合法行醫這個概念嗎?

  就在領主普利萬,打算拒絕接受這次控告的時候,又有人站出來向普利萬大聲喊道。

  「領主大人啊!那個庸醫蓋里斯害人不淺!有人手都流膿發炎了,結果他硬是不去截肢!也就是病人運氣好抗住了,萬一因為他沒截肢的緣故,把病人拖死了怎麼辦?」

  領主普利萬,這下就更難辦了,因為這貌似和非法行醫也沒啥關係。

  這年頭病人被治死,也挺常見的,如果病人能不截肢就活下來,這不挺好的嗎?

  但看見台下那些站出來指責蓋里斯的刁民越來越多,如果真不受理的話,似乎不太合適。

  普利萬於是就派衛兵去把蓋里斯給請過來。

  等過了一會兒後,小鎮廣場上的眾人們,就看到一個年輕人、一個壯漢,一左一右拽著普利萬派去的衛兵,提溜著他們的衣領走了過來。

  這一幕出場,讓廣場上所有人鴉雀無聲。

  畢竟誰也沒想過,蓋里斯展露出的不是什麼醫生氣質,而是一種擇人而噬的怒意。

  不過好在,蓋里斯並沒有抗拒這次的出庭。

  因此普利萬就開始走著流程,想要儘快將這起案子結束了。

  「咳咳、蓋里斯。」

  「在。」

  「理髮師克洛維斯,控告你非法行醫,殘害他人性命,你是否認罪?」

  「我不認罪。」

  「理髮師克洛維斯,蓋里斯拒絕認罪,伱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大人,我這邊是師承耶穌會的修士們!有著從修道院裡傳承下來的醫術,我想知道他一個外鄉人,憑啥能在咱們這地自由行醫!」

  聽著克洛維斯的話,蓋里斯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有一說一,他還真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真用得到那捲羊皮紙。

  「大人,我有必要自辯一下,我是有行醫執照的!」

  如此說著,蓋里斯順勢就從身上背著的挎包里,取出了一卷證書。

  然後就見台上的普利萬眉頭挑了挑,提起了興趣,阿拉伯醫生有行醫執照的事他聽說過。

  可、蓋里斯一個法蘭克人,什麼時候也有行醫執照了?

  難不成這個人,曾經去過開羅或者大馬士革求學?

  那些穆斯林會收一個基督徒當學生嗎?

  因為確實感到好奇的緣故,普利萬就讓一個衛兵,將那份羊皮卷從蓋里斯那邊取了過來。

  在掃了一眼後,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屬實是正規的有些讓他意想不到了。

  這份文書的內容,是用拉丁語書寫的,可以說非常詳細。

  在思考片刻後,普利萬索性就直接當眾念了出來。

  「茲授予:蓋里斯,男,耶路撒冷王國之忠實公民,曾於本國阿爾哈迪學校研習醫學,獲王家醫學行會及教會許可,特此授予行醫執照。」

  「一、授予權利」

  「蓋里斯自本日起,獲得在耶路撒冷王國及附屬封臣領地合法行醫之權利。」

  「包括以下行為:診斷疾病、實施外科手術、施用藥劑……」

  「二、行醫準則……」

  「三、禁止與限制……」

  「四、違反條款之懲罰……」

  「……若因行醫不當導致病者死亡,當由耶路撒冷王國教會裁判。」

  「此執照由耶路撒冷王國醫學行會與教會聯席審定,特此頒發,並令其遵守,以維健康與信仰之公道。」

  「時間:一千一百八十七年十月廿三日」

  「授權人:伊莎貝拉·德·耶路撒冷-安茹、蓋里斯·德·維勒羅伊、阿卜杜拉·本·馬吉德」

  這份行醫執照、不只是包含執照持有人的姓名、執業資格、行醫範圍、行為準則、還包括若違反條款的處罰細則。

  可以說這已經不是行醫資格的認證了,也是約束醫生行為的法律文件。

  並且由於這上面加蓋了「耶路撒冷-安茹」的印璽,顯然是得到了耶路撒冷王國王室授權的。

  而的黎波里伯國,自打第一位的黎波里伯爵建立國家起,就向耶路撒冷國王宣誓效忠,是耶路撒冷王國的附庸。

  這宗主國頒布的行醫執照,他普利萬作為一位的黎波里伯爵的附庸,自然是沒道理去否定的。

  不過普利萬還是留意到一點問題的,於是向台下的蓋里斯問道:

  「為什麼授權人里,有一個名字也叫蓋里斯?」

  面對普利萬的問題,蓋里斯很坦白的說出一部分真相。

  「啊,大人、您可能沒聽過,阿爾哈迪學校,是前不久才創辦的一所學校,教授醫學、神哲學、自然科學,其校長就是蓋里斯·德·維勒羅伊。」

  「哦、原來是重名啊。」普利萬也沒想太多,畢竟就這年頭、法蘭克人這取名方式,有重名那可太正常了。


  當普利萬將行醫執照上的內容念誦完之後,他將目光看向了理髮師克洛維斯。

  「蓋里斯醫生,已經取出他的行醫執照了,但問題是、你有行醫執照嗎?然後、你這指控,大概能算是……誣告吧」

  說話的同時,普利萬還打了個哈欠。

  現在、壓力給到克洛維斯身上了,同後世不同。

  這年頭的版本之子,可不是什麼理髮師,誣告的代價也是極端嚴重的。

  克洛維斯本來是想著,反正大家都不存在什麼證明自己醫生身份的東西。

  只要自己能拉出足夠多的托,造出足夠大的聲勢,那麼應該就能影響普利萬領主的判斷,到時候哪怕不能當庭做出判決。

  那也能把時間給拖下去,只要搞得蓋里斯在小鎮沒法正常行醫,那麼這個異鄉人醫生,早晚要走。

  可現在,誰曾想,你還真有行醫執照啊!

  克洛維斯覺得不可思議,但又不敢去質疑普利萬。

  在這種境地下,一旦他被宣布成進行誣告,那麼按照普利萬的性格,克洛維斯覺得自己怕不是要狠狠大出血一把。

  畢竟、普利萬在當領主前,其實是個義大利地區比薩城邦的商人……

  在這種情況下,克洛維斯的腦袋瓜,開始了快速轉動。

  在想到什麼話後,他立馬連珠炮似的急忙開口!

  「拋開行醫執照那張紙不談,那只是個形式問題,關鍵在於醫術本身能不能救人。」

  「真正的好醫生不該靠一紙證書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行醫執照不過是權力和制度給他蓋里斯背書。」

  「我站出來指控他非法行醫,這不過是我說出他醫術的懷疑,是出於對患者健康負責的立場。」

  「誰在意那張執照啊!患者更需要的是真正有本事的醫生,而不是只會拿著證書做幌子的人!」

  普利萬嘖了一下,聽著克洛維斯的話,他其實心知肚明這傢伙,是要垂死掙扎一下。

  可這年頭的日子那麼無聊,幹嘛不去找些樂子呢?

  就如他先前審判一頭豬判處絞刑,並要燉成肉湯分給全鎮人一起吃一樣。

  普利萬對這些事就並非有強烈的某種想法,單純只是覺得有趣,想要帶著領民們一同看樂子罷了。

  「我下令,兩位醫生,現在立刻馬上組織一次義診,免費為小鎮裡的病人治病。根據其救治結果的高低,由陪審團宣布你們當中一人為非法行醫!」

  哐!

  普利萬握拳敲擊了一下桌面,示意今天的審判到此結束.

  但卻也是鎮民們狂歡的開始,畢竟不要錢的義診來了啊!

  在義診前,蓋里斯看了一眼那雙腿打顫的克洛維斯,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這傢伙搞的鬼。

  考慮到普利萬下達的命令,對蓋里斯而言其實並不算壞。

  再加上普利萬在領地里的名望其實挺不錯,因此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給普利萬一分薄面的,沒必要直接將克洛維斯那傢伙直接拿下。

  普利萬其實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傢伙。

  就蓋里斯所知,普利萬同聖殿騎士團大團長傑拉爾德,就有過一段恩怨糾葛。


  聖殿騎士團大團長傑拉爾德,在他年紀輕輕的時候,就來到聖地闖蕩。

  因為傑拉爾德是個好小伙,丟在騎士中都算能打的緣故,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三世,就曾答應傑拉爾德,幫對方安排一個好婚事,對象是博特倫領主的獨生女露西亞。

  但後來,普利萬這傢伙橫插一腳,向雷蒙德獻上與露西亞體重相當的黃金,以求得這門婚事。

  這份驚人的聘禮達到10000枚拜贊特金幣,差不多也是一萬金第納爾。

  由此可知露西亞的體重可能是42千克、84斤重。

  普利萬展現了自己的豪富,傑拉爾德則因為這事病的很重,之後他發誓要成為一名聖殿騎士。

  然後呢,當初被普利萬橫刀奪愛的傑拉爾德,成了聖殿騎士團大團長。

  這下子,就把的黎波里伯爵還有普利萬給整不會了。

  畢竟聖殿騎士團大團長這個身份,是真真切切能影響王國政局的存在。

  這可真就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不過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與現如今的蓋里斯沒什麼關係。

  他更關心的是普利萬統治的方式。

  普利萬同傳統的法蘭克人貴族不同,蓋里斯發現這傢伙之所以謀求一個領主身份,其實本質上還是為了做生意。

  商人有錢,但要交稅,而且還是賊高的稅!

  所以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簡單,從交稅的一方,變成收稅的一方,問題就解決啦!

  博特倫是一個沿海的鎮子,有著自己的港口,能夠進行一定的商業往來。

  雖然競爭不過附近的黎波里港,但這裡至少是普利萬自己的領地,加上他義大利老鄉的幫襯,平日裡干各種買賣都很方便,這可真就成日進斗金了。

  由於商業的發展,博特倫鎮這些年發展的不錯,就業崗位都變多了,他普利萬收的稅也變多了。

  再加上普利萬是真正的商人,也不怎麼靠搜刮領民過日子,畢竟、窮鬼手裡才幾個錢?

  他普利萬是缺那點子錢的人嗎?

  萬一因為那點錢把領民折騰的造反了,他普利萬豈不是還要花錢僱傭人去鎮壓?

  計算一下風險收益後,普利萬也就做出了違背封建領主傳統的決定。

  因此鎮子裡不論是法蘭克人,還是本地的撒拉遜人或希臘人,都其實挺擁戴普利萬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普利萬這也算是生財有道了。

  有一說一,蓋里斯去了這麼多地方,見了那麼多領主,普利萬算是他所接觸到的領主中,最為擬人的一個了。

  即便是巴利安,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堅定的封建主義鬥士,只不過因為蓋里斯本人的位格過於BUG,導致巴利安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出於對人才的愛惜,蓋里斯並不打算過於暴力的解決普利萬。

  眼下這個處境,對於蓋里斯而言也是相當有幫助的。

  兩名醫生免費義診,自然是震動了小鎮裡的所有人。

  別管有病沒病,總之過來看個熱鬧,蹭一蹭免費的好處是不錯的。


  蓋里斯這邊的診斷方案,其實就是望聞問切。

  而克洛維斯那邊,則就非常抽象了。

  打一開始,他還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麼個地步。

  可現在,後悔藥也沒地方吃,只不過同蓋里斯不同,克洛維斯腦子一轉,就想明白這個事該怎麼解決。

  人有沒有病,其實是一個客觀現實;但判斷一個人病有沒有治好,判斷一個人醫術是否高明,其實是主觀認定。

  主客觀的辯證思維,克洛維斯自然是沒理清,不能去真正想透的。

  但意外之間,他就已經抓住重點了:【由陪審團宣布你們當中一人為非法行醫】

  陪審團懂醫術嗎?

  懂個錘子!

  一群外行人罷了,他們哪知道人有沒有得病,又得的是什麼病,他們哪知道病治好了?

  既然博特倫小鎮,就他和蓋里斯兩個人懂醫術,不存在專家作為第三方來仲裁。

  那這事可就有的操作了。

  隨便找了個拉屎的理由,克洛維斯就離開場地好一會,等他回來的時候便信心十足起來。

  克洛維斯先是裝模作樣的給不少人看病,用一些沒營養的話消磨著時間。

  在這個過程里,人群中突然就有一個大家不怎麼熟悉的人,在一旁人的驚呼中,渾身顫抖、目光渙散起來。

  然後就見這傢伙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顫動,還非常嚇人的口吐白沫起來!

  「克洛維斯!克洛維斯!這裡有人出事了!這裡有人發瘋了!這人是不是中邪了!」

  克洛維斯抬起頭掃過去一眼,然後便裝模作樣的離開自己的位置。

  站在一眾圍觀者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專治疑難雜症,尤其是癔症這類普通醫生根本無從下手的病,還保證「手到病除」。

  他向圍觀的人們大談自己神奇的治療方法,話語間信心滿滿,讓人幾乎要信以為真。

  就這時克洛維斯揮動雙手,嘴裡念念有詞,仿佛是在念什麼驅邪咒語一般,然後突然間高聲喊道:「病邪作亂,需得重擊方能清除!」

  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在病人的背上拍了幾掌,接著又用力掐住病人的肩膀,好像要「逼」出病邪。

  那病人吃痛,大叫幾聲,周圍的人都看得心驚肉跳。

  緊接著,克洛維斯又宣布,這病得要用上醫生的傳統手藝「放血」。

  因此,就取出隨身攜帶的鋒利刀具,對準病人的手腕就劃了一刀。

  在血湧出來的時候,克洛維斯還大聲宣講著醫學理論,忽悠的一旁觀看眾人一愣一愣的。

  放血療法旨在通過放出患者的血液來治癒各種疾病。

  這個療法源於體液學說,該學說認為人體內有四種體液:血液、黏液、黃膽汁和黑膽汁。

  健康被認為是這四種體液的平衡,而疾病則被視為體液失衡的結果。

  在中世紀,放血療法不僅用於治療疾病,甚至被人認為是一種常規保健手段。

  以至於不少人定期放血,以期保持健康。

  因此克洛維斯的這番舉動,還真就把場面上的人給唬住了,即便是領主普利萬,都從台上走了下來,圍觀克洛維斯的舉動,還是大聲鼓掌。

  而在另外一邊,蓋里斯則眉頭緊皺起來,他並沒有在意克洛維斯的表演,而是與自己面前的病患交流起來,反覆確定一些事。

  蓋里斯懷疑自己眼前的這個少年快要死了。

  現代的博特倫,也就是黎巴嫩巴特倫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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