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四年,朱標與常遇春之女常氏成婚。』
洪武七年,朱標嫡長子朱雄英出生。『
「隨著朱標成家,朱元璋開始給他加擔子。』
安排朱標日臨群臣,聽斷諸司啟事,以練習國政。
『自此開始,大明國政皆出自朱標之手。'
朱元璋告誡朱標,為帝者當仁,明,勤,斷。『
趙清然的點評傳來。
「朱標的岳丈是常十萬,那可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勛貴集團的代表人物。」
「老朱給他安排這門親事,不但是朱標自己穩當,他跟常氏的長子朱雄英,
以後上位也是穩當。」
洪武時空。
朱元璋已經是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下去了。
自己的苦心安排,可惜,可惜...
「朱元璋安排朱標主持國政,可不是某些退位不退權的太上皇們的把戲。」
「那是真正的放權,將國家政務都交給了朱標。當然了,重大事件的決定權,還是在老朱的手中。」
趙清然笑言「所以大家說他是大明常務副皇帝,從實際角度出發,還真沒說錯。」
「至於說仁,明,勤,斷。」
「仁說的是要有仁慈之心,可別當暴君。」
「明說的是要有腦子,別被手下的文武們給當猴耍。」
「勤就簡單了,幹活要勤快,國家大小諸事要儘可能的處理,別偷懶推脫。
「至於斷,就是做事的時候要有決斷力,不可優柔寡斷。」
諸天萬界之中,贏政劉徹李二鳳等人聞言,都是紛紛點頭。
仙長這話說的透徹,堪稱一針見血。
無論是做太子還是做皇帝,能將這四點弄明白了,那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天幕繼續播放。
朱標並未辜負朱元璋的期望,將國事處理的很好。
明初三大案爆發之時,朱標也曾據理力爭,試圖保下眾人,可惜沒能說動朱元璋。'
他多次試圖希望實行寬通平易之政,勸說朱元璋莫要大開殺戒,卻是難以成功。」
趙清然暫停了短視頻。
「這話說的,很明顯不了解真正的朱標。
「朱標能力出眾,處置國事很是穩妥,這話沒說錯。」
「可三大案的時候,朱標要保人?這就是胡扯了。」
趙清然笑言「這三大案的主審就是朱標,定罪,量刑什麼的都是他朱標定的,上呈給朱元璋決斷用印。」
「他真想保人,會將那些人的名字,都給寫上去?』
「至於說想要實行仁政的確是真的,畢竟是從小接受大儒教育,對於儒家的仁恕還是很贊同的。」
「可他雖然會跟朱元璋頂嘴,乃至於爭吵。』
「卻是不會真的跟朱元璋對著幹。」
「更加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責朱元璋暴虐好殺,讓他下不來台。而是主動幫忙辦事,把該殺的人都給定罪。」
「都說朱元璋絕對信任朱標,甚至朱標若是謀反都會高興的支持。」
「那都是朱標用自己的表現掙來的。」
洪武時空。
朱元璋看向朱標,目光之中滿是欣賞。
「標兒,做得好,果然沒讓咱失望。」
朱標回以微笑。
父母在身側,心頭一片溫暖與陽光。
不遠處的朱老四撇撇嘴,倒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他早就習慣了。
那邊才是三口之家,至於他們這些當弟弟的...唉~~
『洪武十一年,太子妃常氏病死。
洪武十五年,朱雄英病死。『
『同年,馬皇后病死。』
至親的接連病逝,對朱標造成了沉重的心理打擊,他的健康狀況也是逐漸惡化。』
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以江南地薄為由想要遷都,派遣朱標前往關中洛陽進行考察。』
確定遷都洛陽的朱標,返回應天府之後不久即患病,纏綿病榻數月之後病逝。』
他本是歷史上地位最穩的太子。
「他深得父皇器重,得群臣擁護,得百姓敬佩。
他仁慈寬厚,友愛弟弟,威望卓著。
『可命運卻是與他開了玩笑,正值壯年時病逝,實為悲劇。』
『悲劇太子盤點第四名,懿文太子朱標,盤點完畢。』
天幕停歌,接下來是趙清然時間。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
他乾脆直言「朱標一家子連續死人,絕對不是什麼病逝。」
「太子妃常氏的死,是為了給呂氏創造上位的機會。」
「原因很簡單,只有成了太子妃,呂氏的兒子才是嫡子。」
「要知道,除了朱雄英之外還有朱允熥也是朱標的嫡子。若是呂氏不上位,
那就是朱允當繼承人。」
「若是接連弄死朱雄英與朱允熥這兩位嫡子,傻子也知道有問題,更別說是精明強悍的老朱了。」
趙清然感慨「江南的文官集團,布局的是下一代。」
「朱標雖然深受儒家文化薰陶,可能力太強,該決斷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對於文官們來說,並不適合控制,或者說,沒辦法控制他。」
「畢竟文官們想要的是掌控大明,趴在大明身上吸血吃肉。」
「朱標能力過於突出,會察覺到他們的意圖。」
洪武時空。
朱元璋冷笑連連「咱只恨殺的不夠多!」
他是戰場上殺出來的馬上皇帝。
雖說玩陰謀詭計不是文官們的對手,可論到下死手,他是眼都不帶眨一下。
陰謀詭計可怕的是察覺不出來。
可一旦曝光在了陽光之下,那就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臭蟲。
趙清然這裡,還在繼續。
「晚年的朱元璋,也察覺到了苗頭不對。」
「江南這地界,簡直就是危機重重。」
「這才有了遷都的念頭,離開文官們的大本營。」
「可也正是因為遷都,要了朱標的命!」
趙清然乾脆言語「說朱標是風寒而死,真是個笑話。」
「他是太子,怎麼得的風寒?是東宮裡沒人給他蓋被子?」
「就算得了風寒,太醫院的人都是庸醫?治了幾個月都治不好?」
「他三十出頭,正是抵抗力最強的時候!』
趙清然吸了口氣「是因為朱標支持遷都洛陽,這是江東文官士紳們,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一旦朝廷離開了江東,那江東鼠輩們的各種安排,各種經營就會遭受重大損失。」
「這個時候就得有一件,具有決定性的事情爆發出來,方能破壞遷都的進程「支持遷都,不受控制的皇太子,就是最好的目標。」
「至於說誰下手,東宮裡有這個機會的人太多了。」
「控制他們也很簡單,給予厚利,外加以家人至親作為要挾。」
他想了想,總結道「真正弄死朱標的,應該是太醫院的藥。」
「太醫們都是專業的,可以將藥方與用藥做到天衣無縫,誰也查不出來,可人就是治不好,還得加重病情。」
聽到這裡的朱元璋,已經是忍不了了。
「老四!」
朱棣連忙跑了過來「爹「去抄太醫們的家!」
「阿?」
朱棣明顯愣神「爹,早就抄過了。該殺的都殺了,沒殺的都關在北鎮撫司里。」
這邊朱元璋暴怒咆哮「咱說的是他們的九族!!」
朱棣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去叫人幹活。
那邊朱標見著這一幕,目光微黯。
自從天幕點評老四為永樂大帝之後,父親對老四的態度就在不斷轉變。
愈發器重,愈發關切,說話的口吻,也是越來越像是對待自己一般。
這種感覺很強烈,因為這種器重與關切,以往都是發生在朱標他自己的身上。
「標兒。」
見著長子面露苦澀,馬皇后握住他的手「老四有出息了,你爹他是高興的。」
朱標能夠看出來的事情,馬皇后自然也能看的出來。
或許只有朱元璋自己,此時還未曾察覺到自己對待朱棣的態度,正在不斷發生著變化。
馬皇后心有憂慮,可卻是不能讓兒子們真的生了嫌隙,
自古以來,皇家兄弟之間的爭鬥,那後果可都是極為可怕的。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肯定受不了這種打擊。
「娘。」」
朱標陽光爽朗的笑「無事。」
現代時空。
趙清然接了門崗電話,得知是傅青瑤來了。
確認是自己請來的客人,門崗那邊方才放人入內。
開門請傅青瑤進來,趙清然打開冰箱「水?飲料?」
震撼於趙清然居然住在翻斗花園的傅青瑤,趕忙回應「水就行。」
趙清然拿了一瓶斐濟水給她,話語客氣的很「這次麻煩你了。」
寒暄客套幾句,趙清然將傳國玉璽拿了過來。
「請你幫忙掌掌眼,我這收來的仿品怎麼樣?」
剛打開斐濟水蓋子的傅青瑤,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仿的太不用心了2
「哦?」
趙清然挑眉在沙發上坐下「怎麼說?」
「仿的傳國玉璽,卻是連傳國玉璽摔斷了一個角,用黃金修補過都不知道。
傅青瑤笑著接過玉璽「這也太不用心...哎?」
她的笑容消散,俏眉微皺。
「這...」傅青瑤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玉璽「的確是藍田玉。」
「大小五龍,都對~~~」
看向了玉璽底部「蟲鳥篆字也沒錯..:」
好一會之後,傅青瑤將傳國玉璽遞了過來「仿的非常好,幾乎仿到了以假亂真,價值還是有一些的。」
至於說為什麼斷定是假的。
之前說過了,傳國玉璽那是砸碎過一個角,王莽用黃金給補上了。
眼前這塊雖然做工近乎完美,可卻是完好無損,那必然是假的。
趙清然心中透亮。
祖龍的傳國玉璽,可沒被砸過。
「多謝你跑一趟。」
收好玉璽,趙清然乾脆說道「請你吃頓便飯,以作感謝。」
傅青瑤正待拒絕,大門卻是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房門打開,笑吟吟的柳如煙走了進來。
「親愛的,我回...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