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況不充許,亞茲真想告訴面前這只在輸了之後果然開始「鬧脾氣耍賴」的白毛小龍娘:只要你還戴著手上這雙手套·
別說什麼手腕、相撲了,就算是比賽魔法,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輸掉。
不過,亞茲心裡暗暗的同情也就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三局兩勝是不可能三局兩勝的,因為答應了繆蕾絲第一次,這隻得寸進尺的小蘿莉待會兒就會要求五局三勝了。
好在下一刻,已經用不著他來絞盡腦汁的去考慮如何應對,作為「裁判」而來的法米莉亞就已經好好的履行起了這份裁判職責。
順便,也算是完美的踐行著昨日兩人商量好的,對付繆蕾絲的計劃一一亞茲只管接受繆蕾絲的挑戰然後贏下來,剩下的應對就交給法米莉亞去考慮。
這不,法米莉亞這就已經打斷了繆蕾絲的「加賽」要求。
「繆蕾絲公主,不可以哦~」
與一板一眼,顧忌繁多的莉亞絲長老不同,法米莉亞對付起繆蕾絲手段可就多出不少了。
「挑戰就是得一次得出結果才算得上挑戰,如果沒完沒了的話,那可就叫打情罵俏了~」
「姆姆姆!」
說的挺不錯,可惜繆蕾絲看起來還單純的很一一根本沒反應過來剛剛法米莉亞開的葷段子,只是在單純的耍賴而已。
「而且剛剛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吧,繆蕾絲公主?東之勇者已經很照顧你了哦?再下去可就會把你手弄疼弄受傷的。」
不提還好,一提這一點,繆蕾絲就更是不滿的抗議起來!
「誰,誰要東之勇者來照顧我!?挑戰免不了受傷,傷口和疤痕是龍族最好的勳章!」
亞茲心想:繆蕾絲說的不錯。但事實是如果他真的把這隻龍族公主弄傷了胳膊傷了腿的,只怕第二天就會有一堆龍族壯漢來把他五龍分屍咯。
遊戲設定里,因為算是「老來得女」,還是如此完美的繼承了兩族特點的子嗣,繆蕾絲可謂受盡了溺愛。
亞茲可不能讓繆蕾絲繼續鬧騰下去。
於是,端正好「東之勇者」的形象,順著剛剛法米莉亞的結論,帶著一副不容抗拒的嚴肅態度衝著繆蕾絲冷聲道。
「繆蕾絲公主,既然法米莉亞長老已經做出了合理的判斷,那麼您今天對我的挑戰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吧?」
「姆—·可是!」
這幾天來,亞茲已經總結出了應對繆蕾絲的辦法一一得態度強硬。簡單點說就是:裝的更狠一點兒,別讓這小龍娘發現自己是個「軟柿子」就行。
「就算我是東之勇者,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奉陪繆蕾絲公主你。」
「而且這之後我還要去和法米莉亞長老-----做魔法研究,所以挑戰什麼的,請繆蕾絲公主你再花點兒時間好好想想,明天再說吧。」
話畢,也不給繆蕾絲再耍賴和打滾的機會,就這麼拽起法米莉亞的手立刻離開。
關門聲響,一時間房間裡又只剩下了繆蕾絲和她的女僕菲伊兩人。
百發的小龍娘就像是腦瓜子暫時停止運轉了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露出一副「怎麼可能,明明連我爸爸都沒贏過我」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自言自語著:「我———-居然在自己最有自信的領域輸給了這個雜魚?」
然後馬上扭頭看向菲伊!
「東之勇者剛剛是不是作弊了!?」
而這一次女僕菲伊回答的也是十分迅速一一畢竟整個過程菲伊小姐也都在場,並且全程見證了。
「..—-雖然我也有些不願意相信,但公主,勇者並沒有用其他的手段。」
頓了頓,補上一句,「也許是之前參加聯盟陣線代表會議的族人錯誤的判斷了東之勇者的實力,其實真正的東之勇者現在已經.
比您全方位要強上不少。
這句話菲伊還沒來得及說完呢,繆蕾絲就已經帶著不甘心的表情,氣呼呼的直接從窗戶那跳了出去。
顯然是去追東之勇者的。
所以菲伊也並沒有進行什麼阻止。
留下來的紅龍女僕這會兒正在暗暗考慮著:雖然不清楚有幾分「裝模作樣」的成分,但東之勇者顯然是有著某種能夠完勝繆蕾絲公主,並且為此十分自信的倚仗。
如此一來,讓繆蕾絲公主留在諾爾隆德王城,一天又一天的對東之勇者進行必輸的挑戰,似乎毫無意義,更不是辦法。
「或許應該聯繫主母,讓公主早點兒回去了。」
菲伊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
亞茲可不會知道在他與法米莉亞離開之後,龍族兩女那兒的小九九。
首戰告捷,好不容易對付了繆蕾絲的第一次「挑戰」,這會兒的亞茲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舒緩一下他此刻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的內心。
他的住處顯然不行一一目標未免也太明顯了點兒:對今天「挑戰失敗」而感到不甘心的繆蕾絲隨時都有可能去找他麻煩。
那麼,法米莉亞的魔法基地自然也就變成了最合適的去處一一亞茲二話沒說就跟上了法米莉亞的腳步,示意這隻精靈蘿莉:來不及解釋了,快上掃帚!
一路飛出諾爾隆德王殿,迎著朝陽來到了王殿之後山腰處的南瓜田。
打開法米莉亞那間才剛剛褪去露珠與霧氣的小屋,給自己和法米莉亞分別倒了杯水。
此刻,法米莉亞的住處小屋裡。
「咕嘟咕嘟」幾聲之後,亞茲這才暫時鬆了口氣,望著正默默將掃帚放到牆角的紅髮精靈,出聲感謝道:「法米莉亞,剛剛當『裁判』的時候真是多謝了。」
亞茲不得不說:法米莉亞的建議真的有用:有著高等精靈這種「第三方」做見證,繆蕾絲就算想要耍賴都沒了幾分底氣。
「不過—-—-就沖今天繆蕾絲的反應,我們恐怕還得為之後做做計劃。」
亞茲有些苦惱的說道。
這可不是他杞人憂天,空穴來風,而是事實如此。
現在的他分明面臨著一個看似安全,實則危險的處境:他可以贏繆蕾絲無數次,但繆蕾絲只需要贏他一次,他就麻煩了。
今天是比賽力氣,明天也許可以比賽魔力一一這些亞茲他自然可以靠著繆蕾絲手上戴著的遺世之物【源力手套】的暗暗反水而輕鬆拿捏繆蕾絲。
可之後呢?萬一哪天繆蕾絲的挑戰是源力手套也沒辦法「暗箱操作」的內容呢?
如果讓繆蕾絲贏了,察覺到了他就是「軟柿子」,並且找到了拿捏他的辦法···—·
那時候的局面,亞茲光是想想就已經覺得肚子疼了。
這還只是理想狀況:建立在繆蕾絲遵守約定的前提下。
亞茲他輸了也沒什麼一一大不了就是作為東之勇者有點幾丟臉,
反正他臉皮厚。
可如果繆蕾絲一次次的挑戰失敗後「急了」,哪天沒戴手套,偷偷找到他提出私下裡的「決鬥」,那他這「東之勇者」可不光光人設不保,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了咯。
亞茲想要避免這樣的局面。
然而,就在他準備和法米莉亞再討論討論的時候,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的法米莉亞卻有了點兒不一樣的反應。
只見:視線里的精靈蘿莉從剛剛放掃帚的時候開始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苦惱著某些心事乃至「企圖」。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亞茲的疑問和商量,下一刻,臉頰上略帶緋紅的扭頭看來,就像是壓根沒聽見亞茲他剛剛的那些說辭般,竟然是主動衝著亞茲進行起了「未來的打算」。
「亞,亞茲,就沖今天繆蕾絲的反應-—----我覺得她之後肯定會盯著你不放的「聽,是,是這樣沒錯。」
亞茲訝異的眨了眨眼,心想:難不成剛剛法米莉亞沒聽他說了什麼,而是在走神?
而且,就算是這會兒,他也覺得面前的精靈好像有那麼點兒-————:「做賊心虛?
果然,都用不著他來開口求助了,法米莉亞就像是早早準備好了答案和想法一般,這就給出了接下來兩人的計劃。
「那—·.·-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用更多的時間呆在一起,這樣一來你就有藉口躲開繆蕾絲的糾纏了。」
沒毛病。
亞茲也只能點頭:正確的。
就是心底那股子愈發不妙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了。它叫做:法米莉亞是不是在「趁虛而入」?
而最好的證據就是眼前這隻精靈的下一句嘟囊。
「而且··-亞茲你也說了作為感謝,會好好配合我的吧?那···-那正好,你還記得之前從你身上得到的—————·『素材」麼?」
還有她那悄悄昂起的小腦瓜,和越來越紅的臉蛋。
「正好最近已經快要用完了,所以,你給我再弄點兒來。」
「啊?」
等到亞茲反應過來的時候,法米莉亞已經好好的貫徹了剛剛對他提出的計劃兩個人儘量待在一塊兒,防止繆蕾絲找亞茲的麻煩。
喏,這何止待在一塊兒,甚至連距離都變成零距離啦!
「這,這次我有著更加先進和有效率的採集方式,亞茲你站著不用動就行。」
一邊說著,法米莉亞一邊從腰包里摸出了一根試管。
然後·—
把裡面不知道啥成份的液體一飲而盡!
這算是漱口嗎!?
他怎麼覺得有點兒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