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知過了多久。
等到喝完法米莉亞準備的,本應該是用來「提神」的咖啡之後,頓時產生的那股子讓亞茲他眼皮子都睜不開的倦意迅速消散的時候,亞茲也睜開了雙眸。
剛剛的困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下課睡覺的高中生,打了個盹兒之後就能強行滿血復活。
哈哈~肯定是自己這一整天被繆蕾絲折騰的不輕,剛剛一個沒忍住來了個小雞啄米一一在法米莉亞面前擺出了一副有點兒不太符合「東之勇者」那陽光開朗、
活力四射的窩囊形象,還真是丟臉啊可以的話,這次亞茲倒是希望他能這麼想呢!
然而他可不傻,更是沒有出現什麼「短暫失憶」的情況,腦瓜子清醒的很:
法米莉亞剛剛給他沖了杯咖啡,他抿了一口之後就馬上兩眼一閉沒了意識-—」」
這其中原因,哪還會有第二種可能?
只見,亞茲醒來的此刻。
映入眼帘的可就不是法米莉亞的臉龐,而是這臥室小屋頂端那亮著昏黃光亮的泰拉石。
下意識的想要動彈一下,這才發現:他扭扭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雙手卻被一道紫色的絲帶給結結實實的綁了個死結。和髮帶差不多的寬度,上面亮著的微光暗暗訴說著困住他的分明是泰拉石魔石製成魔法道具的一種。
亞茲馬上就把這玩意兒給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平日裡法米莉亞用來扎雙馬尾的髮帶麼?與此同時也是法米莉亞趁手的「魔法小道具」。
之前在泰拉王城,法米莉亞本打算悄悄帶走梅洛的時候,為了讓梅洛老實安分的呆在掃帚上,就是用的這玩意兒捆的梅洛。
而髮帶的出現,也算是用冰冷的事實擊碎了亞茲心裡所有的僥倖,只為此刻他的處境帶來了唯一一種可能一一他剛剛被法米莉亞用昏睡咖啡擺了一道!
「.——不愧是東之勇者啊,對魔法的抵抗性就是高。」」
下一刻,法米莉亞的聲音也印證了亞茲心裡的想法。
扭頭一看,他的「好兄弟」正捏著幾根試管從門外走進,小熊拖鞋靈巧的將房門一踢,【啪察】一聲合上。
昏黃的光亮下,此刻摘下了髮帶的法米莉亞自然是垂著那赤紅色長髮的模樣。嬌柔可愛依舊,只是少了幾分「調皮」的感覺,如火般的紅瞳看過來的視線里也有著更多的陰沉與幽怨。
「我才剛剛把你綁好,去實驗室里找了點兒藥劑來,你這就已經醒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空閒的手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臥室頂端那最後一縷泰拉石帶來的昏黃光亮也隨之熄滅,不算大的小屋頓時被冷色與月光覆蓋。
法米莉亞的這一切舉動看的床上的亞茲暗暗咽了口口水:好傢夥,對於給他「摻東西」一事,法米莉亞這是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一下了啊!
錯愣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茫然和疑惑:他尋思法米莉亞也不是那種在感情問題上鑽牛角尖的女孩子啊,怎麼就一頭贊進了她妹妹菲雅的老路?
一個用強,一個摻藥,不愧是姐妹嗷,絕了!
「法米莉亞,是你在剛剛的咖啡里加了藥劑吧?你對我這樣是為了什麼?」
彼此都不是什麼笨蛋,亞茲肯定得質問出聲!
至於綁在他手腕那兒,讓他雙手和行動受到限制的紫色絲帶,亞茲在扭了扭發現根本扯不開之後,也就暗暗放棄了掙扎一一越是這種時候,他可越不能做出「不像是東之勇者」的行為來。
堂堂東之勇者因為被捆住了雙手,就擺出一副粉紅色小軟體里,被巨汝牧師大姐姐強行推小車的正太勇者的姿態,也未免太可疑了點兒。
而且,很快他也沒這「掙扎」的機會了。
明明下料的法米莉亞,可面對亞茲的質問,法米莉亞卻像是被點著了的炸彈一般!
「--亞茲,你在裝傻嗎!?你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句,然後一個箭步就已經朝著他的身體飛撲過來!
強硬,粗暴,簡直就像是在發泄著心裡那份幽怨的心情!絲毫沒有在意:此刻已經脫下了那件在實驗室穿著的白大褂,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暗紅色連衣裙的自已的身體,小辟穀觸碰到亞茲腰肢上的那一刻,裙擺走光,僅僅只有一層冏褲遮蔽·—.—·
這樣的接觸到底有多麼的親密,多麼的危險。
居高臨下,陰沉著臉,讓亞茲發現:他這位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好兄弟」,
居然也會有如此認真而嚴肅的時候。
而伴隨著法米莉亞的話語,亞茲這才明白:為什麼法米莉亞好端端的卻要給他整一出「昏睡咖啡」的戲碼。
「你早上和那隻小母龍做的事情算什麼?」
怕什麼來什麼,法米莉亞這幽怨的情緒,指的正是他和繆蕾絲的那檔子事!
剛剛他對法米莉亞老實交代的時候,還以為他這位「好兄弟」不會太過於在意,指不定還要嘻嘻哈哈的陰陽怪氣他一番,
【我聽說龍族的教佩不到漫出來可是根本不會撒手的~你這東之勇者能扛得住繆蕾絲麼?別給抽乾了死在人家小母龍的肚皮上~】
見法米莉亞沒什麼動靜,亞茲也就暗暗放心了。
可現在看來:剛剛的法米莉亞哪是不在意?分明是在積贊「怒氣條」,給他搞了個大的!
而且,很快,亞茲就從法米莉亞的動作上發現:事情還沒這麼簡單!
只見:法米莉亞輕巧的一扭身,將那小辟穀外的「小熊」不偏不倚對準他的同時,雙手已經扯下了他的褲子,抓住了他的未來!
這動作亞茲可太熟悉了啊!分明就是早上繆蕾絲對他做的動作!
「亞茲,你不是說要趕走繆蕾絲的麼?可你現在分明是想和她攪合在一起吧!?」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亞茲馬上就意識到:今晚根本用不著他來交代什麼,法米莉亞恐怕早就已經把早上繆蕾絲對他做的那些個行為給看的一清二楚了!
反應過來的同時,亞茲更是暗呼「壞事」:壞了!那他剛剛特意「委婉」描述的,早上繆蕾絲對他的「挑戰」,在法米莉亞眼裡不就成了隱瞞?
怪不得這隻精靈蘿莉這麼生氣,露餡了能不生氣麼?
想要起身,卻被法米莉亞壓住大腿。
雙手沒法動彈,自然也不可能把這隻精靈推開!
此刻亞茲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解釋:「怎,怎麼可能?如果我有什麼邪念,
我幹嘛還要特意告訴法米莉亞你早上繆蕾絲的「挑戰」?我肯定會藏著掖著啊?」
這可不是他被「當場逮捕」後的狡辯,而是事實如此:亞茲本來就沒打算瞞著法米莉亞!
而且,話音落下,亞茲也突然發現了一個事關法米莉亞這次「昏睡咖啡」行為的奇怪之處一一今晚他是突然來到的法米莉亞的住處,可法米莉亞對他卻是「提議、準備、『沙』」一氣呵成。
簡直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所以,亞茲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反倒是法米莉亞你,為什麼手裡會準備著『那種」藥劑?」
馬奇在他身上的紅髮精靈,身體頓時傳來了心虛的一抖!背對著亞茲的姿勢讓此刻沒法動彈的亞茲肯定是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的。
但法米莉亞接下來那簡直就是為了掩蓋心虛,而匆匆起來的話語和抓緊了的手上的舉動·.
「你———你別管!」
「這是對你的懲罰,亞茲!誰讓你那麼輕易的就被那隻小母龍給摁在床上的!」
讓亞茲已經能把真相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一一隻怕今早兒繆蕾絲和他的那檔子事暴露給了法米莉亞之後,他的這位「好兄弟」就已經氣呼呼的開始準備起了今晚的「昏睡咖啡」行為吧?
所以:就算今晚他不因為商量如何應付繆蕾絲而來到法米莉亞的住處,只怕法米莉亞也會打著相同旗號跑去見他!
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他被「選倒」的地點不同,但是此刻的處境絕對是一樣的一一亞茲哪能想得到法米莉亞居然會做出「昏睡咖啡」的行為來啊?
這種事情在遊戲劇情里都沒有發生過!
而現在他反應了過來:他的「好兄弟」也是會吃醋的,那唯一的做法就是溫柔的別再去質疑法米莉亞的心思。
趕緊解釋他對繆蕾絲的真正態度與想法才是關鍵!
「都說了你誤會了法米莉亞,我只是不得已迎接繆蕾絲的挑戰,我也沒想到繆蕾絲今早兒的挑戰會突然變得那麼奇怪啊。」
「喏,應付了之後,我不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商量了嘛?」
這樣的說明肯定管用一一法米莉亞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但—-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法米莉亞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只是遲疑了一會兒,馬上就瓮聲瓮氣的嘟囊起來,「既然你沒有多餘的心思,那,那你就讓我接下來把早上繆蕾絲對你做的那些事重新做一遍!」
「你只要表現的比早上應付繆蕾絲時的好,更———.更久一點兒——.」
說著的時候,這隻紅髮精靈的那對長耳都因為緊張在發著抖。
至於她口中的「更久一點兒」到底是怎樣的含義,亞茲除非是腦子壞了才聽不懂。
為什麼法米莉亞會在這種方面和對繆蕾絲產生攀比心啊?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掙扎著勉強挺起腰時,亞茲看見:面前的精靈在慢慢起辟穀,俯下身的那一刻,就已經給他提來了「解除束縛」的要求。
「那樣的話,我就相信你的說辭,亞茲。」
法米莉亞的嘟聲里滿是幽怨,「哼,肯定是在騙我,喏———-你現在的狀態哪能和早上比?」
這種嘲弄亞茲可就不能當作沒聽見了啊!
「被你綁著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好狀態啊?我又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而且讓亞茲冒冷汗的是:為什麼法米莉亞會說出「現在他的未來狀態沒早上好」這樣的話?
簡直就像是在表達著一個意思:早上繆蕾絲對他的那「太極行為」,被法米莉亞看了一個一清二楚!?
嘶——-在哪裡?明明當時他的住處外沒有人啊?
不想還好,這一想:亞茲的狀態就更不好了。
「咳咳!總,總之法米莉亞,你先把綁著我手腕的絲帶鬆開行不行?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可以慢慢聊嘛。」
頓了頓,補上一句,「狀態什麼的,說不定待會兒就好起來了?」
然而亞茲很快發現:視線里的精靈不光光沒聽,甚至·-還用手指夾出了幾根試管。
【砰砰碎】一個又一個的拔掉了上面的瓶塞。
「沒關係,亞茲~哼~你以為我之前採集的樣本只是為了我的惡趣味麼?我已經針對你的體質,好~好的研究了不少可以讓你『精神』起來的藥劑了~」
然後,一瓶,一瓶,倒在了亞茲的未來上!
雙手動不了的亞茲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法米莉亞拿他做起了奇怪的實驗,而隨即他的身體立刻傳來的那股子「好想要大報蛇」的感覺,也伴隨著法米莉亞那丟掉試管,俯下身體的動作—————-讓他明白。
今晚,接下來他不好好的展現一下全力-—----法米莉亞可是根本不會放過他的。
「亞茲,我——-我也想要你把我當成是女孩子來對待。」
「我——才不會輸給那個胸前滿是脂肪的小母龍!」
話畢,那熾熱的包裹感隨即湧上了亞茲的全身!
他總覺得:法米莉亞的狀態好像比繆蕾絲還要奇怪!又不是生離死別,又沒有什麼愛恨情仇。
菲雅老師的這位平日裡悠閒散漫而隨意的姐姐,為什麼在短短時間內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如此焦急,如此緊迫起來了?
然而:這樣奇怪的感覺剛剛冒出來呢,就馬上被未來所體會的那濕閏的觸感,帶來的如夢似幻的舒適所吞沒。一時間讓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法米莉亞的嘴上功夫·—...·可的的確確比繆蕾絲要嫻熟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