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變故的源頭都是因為眼前的人。
強烈的恨意,讓歐陽慶東雙眼發紅,面部扭曲,狠辣又陰沉。
他速度極快,手中拎著一根黑色的金屬鐵棍,殺氣四溢。
「哼,敢來我的地盤撒野,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
程肖肖肅著小臉迎面而上。
「肖肖小心。」
程浩知道肖肖有很多千奇百怪的道具,功夫也不低,卻也擔心不已,妹妹還這么小,都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用。
攻城以來,那歐陽慶東從未出過手,看那一身肅殺的氣勢,睥睨的眼神,絕不是什麼善類。
只見他凌空躍起七八米高,越過眾士兵頭頂,力量出奇的大,手中的金屬鐵棍起碼有一兩百斤,速度也快的驚人,恐怕在林間可以瞬間追上虎豹。
眼神兇狠,殺伐果斷,是個很不好對付的狠人。
一瞬間便和嬌小的身影撞上。
雙方目光皆凌厲無懼,上來就動手,在震耳的金屬碰撞聲中,合金長劍與鐵棍交擊,火星四濺,聲音簡直要撕裂人的耳膜。
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眾人掀退十幾步。
沒想到程肖肖嬌小的身子,擋住了高大又強悍的力量者,兩者勁氣相當。
可見,雙方的成就相當不俗。
只是畫面有一點點詭異。
歐陽慶東也是一驚,那嬌小的身子居然有如此強悍的力量,能直接硬抗他的殺招。
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暴喝一聲,左腳後退一步,腳跟陷入了土地中,寸寸裂縫急速向四周蔓延,肌肉膨脹,力量暴漲,又一輪強勁的氣勁從身上散發出來。
直接將程肖肖震後退了一個踉蹌,然後歐陽慶東一鐵棍戳了過去。
程肖肖90度彎腰躲過鐵棍襲擊,順勢一個旋風腿翻身而起。
隨著她身體像閃電般急速向前,泛著幽光的劍尖直至往前衝去。
刷刷刷!
鐵棍與長劍交纏,雙方你攻我守,你進我退,帶起寒風炸裂,幾個呼吸間過了上百招,看得人眼花繚亂。
哧哧哧!砰砰砰!
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震耳欲聾,原地像是有雷霆炸開,斷木殘枝飛濺,不少人心頭劇跳。
雙方揮劍的速度均化成一道道殘影,只能瞧見影子的軌跡,看不清招式路數。
所有人都驚呆了,那是何等速度,力量更是大的嚇人。
這塊區域地面上,茶杯大的石頭、枯枝都被捲起來,圍繞著兩人轉動,風聲鶴唳,強勢的勁氣像是溝通了天地之氣,莫名形成了場域,將要將對方撕碎。
此戰實在過於強悍,不少人一退再退。
歐陽慶東瞳孔微收,遍體寒生,汗毛炸裂,剛剛那一劍差點刺穿他的胸膛。
他被打出去了十幾米遠,差點在空中爆碎,實在是驚悚。
如果直接被刺中,肯定血灑當場,真是氣撒他也,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居然把他逼到如此禁地。
關鍵時刻,他深吸一口氣,渾身毛孔舒張,像是捏碎了什麼東西,一股秘力流轉全身,瞬間令他疲憊的身子滿血復活。
另一隻手使力震開瓶蓋,感覺到手上的觸感,他詭異一笑。
針對對方的殺手鐧祭出,誓要讓眼前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歐陽慶東體內的血液在沸騰,仿佛在應和歡呼。
「宿主小心,他手背上有蠱蟲。」
要不是系統觀察仔細,很難在眼花繚亂的打鬥間發現那一點點異常。
程肖肖不屑的冷哼一聲。
『下三濫的手段,當初害得她差點沒命,今天還想再來一次。』她今天必要將這老匹夫斬殺於此。
在一旁觀戰的袁督蔚也是心有餘悸,短短几月不見,沒想到那黃毛丫頭成長的如此之快,居然能和歐陽家數一數二的長老,打得平分秋色,他們這些人儼然已不是對方的對手。
眼看鳳凰城今日就要拿下,沒想到突生變故,真是不甘。
劍尖從對方的頸肩划過,帶走他幾縷髮絲,和一層皮肉,一抹血線油然而生。
歐陽慶東不顧頸間的刺痛,趁機將蠱蟲飛擲到程肖肖身上,在蠱蟲挨到衣領的一瞬間,已被系統收入倉庫。
雖然現在空間升級能裝活物,但倉庫只有保鮮功能,是不能容納活物的,活物到倉庫內只會斷了呼吸,不出十秒蠱蟲必死無疑。
系統不屑的冷哼,還以為宿主是當初那個任他們欺負的宿主嗎?
當它不存在嗎?
憑他們現在的財富和宿主提升的實力,就算獨闖歐陽家也不成問題。
歐陽慶東陰謀得逞的喜悅神情掛在臉上,還未退去,身後的劇痛便將他拉回現實。
長劍只是虛幻一招,真正的殺招來源於程肖肖神出鬼沒的老夥計,直直捅穿了對方後背。
程肖肖便是利用了歐陽慶東大意的這0.1秒的間隙,將對方斬殺。
至於對方盼望看她種蠱後的悽慘模樣,怕是沒那機會了。
四野譁然,紛紛瞠目結舌,不得不驚嘆與震撼,這小姑娘力量究竟有多強?幾百招內便將一名虛境高手斬於劍下。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了統領士兵的將軍,誰又會竭盡全力呢?
程肖肖的凶戾在眾人心裡種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在她眼神晃過來的一瞬間紛紛後退,眼神閃躲,不敢與之直視。
最驚駭的莫過於袁督蔚和歐陽殘。
他他他,他叔叔就這樣死了。
此時歐陽殘腦袋一片漿糊,定睛看著死不瞑目的叔叔,不願相信眼前看到的場景是真的。
袁督蔚則是腦中思緒飛轉,現在鳳凰城強大了許多,憑元陽城這些兵力還不能將其對方拿下,而此次攻城歐陽家的勢力占大部分,而此時統領歐陽家的長老突然殞命,對大軍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必定勢氣大減,不利於繼續進攻。
袁督蔚沉著臉,一雙戾眸,仿佛吃人般駭然,對於程肖肖散發著強烈的恨意,轉頭又變了一副嘴臉,他小聲建議道:「殘七公子鳳凰城簡直欺人太甚,居然敢當中斬殺歐陽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只是眼下慶東長老的事要緊,你看我們是不是改日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