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敵方聯合勢力距離拉近,程肖肖整日和鳳凰城的骨幹們商討開會。
眾人分析情報,專心致志在情報報告上面專研,酌情否有分而化之的可能。
這大半年來,程肖肖不但將情報部門發揚光大,將不懷好意的勢力不斷進行秘密滲透,還取得不小成效。
當然大部分勢力都分布在瑱啟國內,西狄和北戎很滲透的難度和風險都極大,因此目前而言,這些滲透都局限於外圍。
此外她陸陸續續放出去一些誘餌,而這些誘餌對鳳凰城不感興趣的勢力幾乎沒什麼作用。
但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勢力做的十分隱蔽,到現在還沒有露出破綻,但是他們必然會關注著鳳凰城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有崛起的跡象,很容易挑動他們敏感的神經。
正是因為如此,程肖肖加大誘餌力度,甚至不惜暴露某些優勢,逼迫對方敏感神經,亂些方寸。
才好她下一步動作。
眼下各勢力魚龍混雜,好耐參半,滲透之人徐徐圖之,將搖擺不定的勢力拉攏收編,都聚集在定州城。
自禹王戰敗,定州城了無主之城,前段時間程肖肖親自跑了一趟,將其作為鳳凰城的附屬城池,重新建立堅固的城牆和防禦工事。
新收編的歸屬勢力,全部安排其中。
由方正、陸景天、韓西峰共同管理。
現在這三人,儼然成了程肖肖擴充勢力最好的幫手。
西狄和北戎看似一股巨大的力量,其實他們人心不齊,各有各的小心思。
而程肖肖抓住他們各自提防,各有盤算的隱秘心思,在邊緣區域安插人手,散播謠言,使其產生矛盾和隔閡。
今日三人均到鳳凰城開研討會,商量對敵之策。
「繼續在各勢力間製造矛盾,就算不能分化,也要讓他們焦頭爛額,推遲進軍的速度,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準備,你們的人都要小心一點,安全更重要,不要暴露。」
程肖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讓掌握權握在別人手中的人。
敵軍大批人馬壓境,像是懸在鳳凰城眾人頭頂的利劍,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落下。
與其如此,還不如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城主放心,挑選之人常年和兩國打交道,十分善於交際,做事細心穩妥,定會辦好此次差事。」
「嗯,那就好!」
程肖肖轉頭看向程耀,「哥哥覺得,他們會從哪條路線進攻。」
程耀一手托腮,凝視著眼前的輿圖。
「進攻鳳凰城的線路無非三條,走水路在定州城靠岸,當然他必須拿下定州城,才能續而前進,或者在這裡」他指著靠定州城上游的位置,「在此著陸,翻越遼城前山山脈,之後連續橫跨三座大山,走荊棘叢生的山路,當然選擇這條路線可能性較小。」
程耀冷靜嚴肅的臉上一凜,「最有可能的是走禹城北河,這裡有一條蜿蜒曲靖的淺河,眼下旱情嚴重,很有可能河灘擱淺,可通行」
「他們便可以沿著河道,走近路繞到元陽城的西北方向,那麼離大興山的距離就很近了。」
「如果他們兵分兩路,情況將更加嚴峻。」程浩在一旁補充。
程肖肖也知道,以現有的兵力,想要每條線路都留足夠的人手是不可能的。
要是知道他們進攻方案和線路,對弱勢的他們而言是個絕好的機會,那時可將大部分兵力集中在一起。
勝率會大大增加。
眾人在腦海中分析著種種可能。
「滲透進去的人,能打探到具體作戰路線嗎?」程耀看向韓西峰。
此事是他主導。
韓西峰頷首,「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風險太大,很容易暴露。」
「這個任務交給我!」程肖肖擲地有聲的說道。
論竊取機密,探查敵情,她其實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她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好了,今天會議到此為止,我們還有時間布置,不過得我拿到確切路線圖再商討。」
也只好站且如此!
與此同時。
鳳凰外城山腳下。
幾十名騎士,踏著風塵而至,遠遠望去,氣勢磅礴,威懾力十足。
他們到了山腳關口,利落翻身下馬。
一個個穿著統一服飾的甲冑,頭上還戴著盔甲,腰間挎著寬刃長劍。
模樣不過20左右,長得英武高大,氣度內斂沉穩。
其中只有一名女子更年輕一些,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甲冑下身材凹凸玲瓏,面容姣好而英姿颯爽。
他們剛一下馬,便有守關卡的護衛兵迎了上去。
「請問各位可是暗閣使者?」
護衛兵接到消息,最近有援軍支援,看對方氣度不凡,又主動下馬,並未亮兵器,猜測可能是援軍到了,故而試探的問。
冷七一看,都是不認識的新人。
寒二直接亮出腰間令牌。
護衛兵看見腰牌,果然如是,他態度立即變得十分恭敬。
「歡迎暗閣使者助陣鳳凰城。」
寒二點點頭,徑直地翻上馬背,從打開的柵欄口,朝裡面飛奔。
冷七等人,跟隨護法魚貫而入。
離開近兩年的時間,冷七一直在休養生息。
這次接到程姑娘的求救信號,本來閣主是不讓他出門的。
奈何他十分眼饞,兄弟們的裝備。
他跟程肖肖的時間最長,對她最是了解,現在他已大好,怎能不來助一臂之力。
心中忐忑,心情略微激盪,起伏不定。
鳳凰城城主府大殿上,程肖肖接得到暗格來援的消息,立馬加快了步子出城迎接。
遠遠瞧見,帶頭之人英俊的面容,程肖肖略微有一絲失神。
遙遠的記憶,不斷復甦,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感覺。
那是最早跟在周宴瀾身邊的寒二。
還有他旁邊那位,更是印象深刻,對方立於高頭大馬上,他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著紅潤,眸光依舊凜冽,能騎戰馬千里迢迢而來,證明身強體壯已無大礙,她心中的負罪感一下子煙消雲散。
程肖肖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兩位,別來無恙。」
圍觀的眾人見城主對來人十分親昵,不由得伸長脖子瞧,時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