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結局4
轟然一聲巨響,咔嚓咔嚓的聲音接連響起,四周碎裂的巨石頃刻被碾碎,稍遠一點的墨綠樹葉紛紛飄飛,如同一片綠色的飛雨將這不失去了樹木的林子完全覆蓋。
隨著能量的漣漪接連擴散而出,大半個戰場被覆蓋,大家在氣浪中浮浮沉沉, 全世界只餘下嗡鳴聲迴蕩在耳旁。
造成如此大氣浪翻滾,波及範圍不斷向四周蔓延,而戰場中心的對決並未停止。
砰砰砰!
轟轟轟!
兩者對戰相接處,形成一個圓向四周洶湧而出,層層疊疊,無窮無盡。
先天大宗師的對決, 已然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大有一種山崩地裂的錯覺。
影響到了整個戰場,大家壓下翻湧的氣血, 紛紛遠離,對於程肖肖殺了阿爾勒護衛的戰況,也沒那麼打眼了。
只是達達王子的盯著程肖肖的目光更加熾烈陰損。
那種勢在必得又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
「宿主,那阿爾勒王子看你的眼神怎麼這麼變態?」
實在是讓系統都看不下去了。那人莫非有什麼特殊虐人的癖好?
「呵!那又如何?」
她現在可是有小綠護身的人,小心,直接讓他變成人干。
只是他側後方那人恐怕不好對付。
扈里爾才牽制住,又來幾個難纏的,真是陰溝里的老鼠,打完一波又來一波。
程肖肖微眯的眸子,看著那人。
那輕蔑的神色里透著深深的不屑,那樣的高手,至少也是先天強者。
不是說這個世界的先天強者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嗎?看看她這裡集聚了多少個?
道聽途說,果然都不靠譜。
正在程肖肖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時,系統察覺到了山腳的異動。
「咦!宿主你猜誰來了?」
「誰?」程肖肖不解,聽七七的語氣, 像是非常意外。
「一個自傲的老頑固,不就說司空家的大長老。」
「哦,他來做什麼,怕我帶壞他們族長不成,我可沒把那妖孽怎麼樣!」
那妖孽也不來禍禍她鳳凰城的人和物,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帶著五百人上山了,看身法個個輕盈得很,其中高手不少,至少是暗勁以上。」系統戲謔的分析著。
看樣子不像是來尋仇的。
「帶人來的?」
還是明目張胆的,他想幹什麼?
眼下鳳凰城為難確實需要助力,可程肖肖不敢肖想會得到司空家的幫忙。
司空家的人剛愎自用,傲慢無禮,自以為高貴強大,自戀到不行,怎麼會出手幫忙?更何況當初他們還鬧得不歡而散,誰也說服不了誰。
而她能讓司空銀龍在鳳凰城呆上三個月乃是僥倖而為,僅此一遭。
「宿主,你說他們是來幫忙的,還是想分一杯羹?」
按理說司空家的人不至於才對。
他們的財富聚集堪比一個國家, 哪能看得上她鳳凰城這一畝三分地的渣子。
「也不能這麼說,不是說越有錢的人越摳嗎?」
「不管他們有何目的, 眼下只能拉攏。」
程肖肖可不想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再來一批敵人, 就算放棄部分利益也是值得的。
隨著遠處腳步聲的臨近,整個地面都在抖動。
仿佛來的是千軍萬馬,人未到聲先至,強悍的氣勢,無端令人畏懼。
大家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的不明白此時的異樣,為何而為?
知道緣由的程肖肖不由得感嘆,司空家的底蘊果然不同凡響,腳陣不僅能讓敵人恐懼害怕,擊退他們的防備心,還能掩蓋自身的氣息和出處。
他們步調統一,像是運用了某種功法在行走前進,一台一踏間韻道至地面無聲的蔓延開,延綿數里。
像極了地洞來了的前兆。
這一變故讓西狄軍隊餓阿爾勒族的勇士們驚詫不已。
腳踏實地的感覺能讓人充實,而此刻的地面像是馬上就會崩塌傾覆。
在眾人警惕打量四周的時候,一道道身影由遠而近。
「出擊!」
隨著大長老一聲令下,後面的司空家族人,呈扇形有序的飛身而起,手中的羅盤迅速變換著形態,有圓形咔嚓咔嚓變成了手柄和刀頭。
一柄三寸長的短劍眨眼間形成,幽光透亮,銳氣逼人,揮舞間一道道凝如實質的氣流砸向地面。
轟-——隆隆!
眾人如鬼魅般靠近戰場,讓交戰雙方瞬間亂了戰型,分不清敵我。
他們接連揮動著手中的特別武器,不斷收割著驚慌逃竄的生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勁太強,顯得士兵們太過普通,如切西瓜般的划水果開始了。
廝殺間,不斷穿梭在人群中,接二連三有人倒下。
不明所以的巡衛隊眾人,滿臉是血的看著眼前的對手倒下,自己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有種不知所措的窘迫感。
在大長老靠近戰場的同時,程肖肖受到了達達王子護衛們的圍攻。
本就嚴重透支加受傷不輕的她,每一次都險象環生,驚險異常。
忽然,一支利箭從人群中射來,帶著破空聲,勢不可當。
應付前後夾擊的程肖肖根本躲避不了,即便系統在腦海中不斷驚呼,也分身乏術。
而小綠在剛剛打鬥中,早已脫離了她的懷抱,被扔在了角落裡。
即便她已命令小綠,攻擊放冷箭的那人卻也不阻止不了凌厲的箭矢運動的軌跡。
在厲箭穿透她皮肉的前一秒,一個溫暖且堅強的懷抱擋在了她的身前。
隨後趕到的東方旭慢了一步,撲了個空,惡狠狠的盯著搶先一步的周宴瀾。
而遠處山坳里,一雙陰鷙的眸子,緊緊盯著發生的一切。
深褐色的瞳孔,越來越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牛鬼蛇神。
他瞳孔中不斷回放著,厲箭即將刺入少女的那一幕。
讓本就傷痕累累的人哪裡還有活路?
他的內心世界開始一寸寸崩塌,碎裂。
墮入了無盡的深淵。
極致的痛感從心臟處汩汩而來,激烈撞擊著,又無處發泄。
即便鮮血湧入喉頭也無所察覺。
他猶如藝術雕像,緩緩癱在原地,沒有動作。
不知不覺間,手摸到一個物件。
他笑了。
露出被鮮血浸紅的牙床,笑意卻不達眼底,透著深寒的冷意,畫面極為陰森詭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