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拿在手中,姜雲舟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楊寒露光潔順滑的美背全都展現在眼前,這些都是未曾有人觸碰過的手中銀針的處女地。
叮!
第一針就扎在了後背腰部的命門穴,銀針扎進去的同時,純陽氣勁也順著姜雲舟的手指一點點的輸送進去。
楊寒露只感覺一股暖流隨銀針注入體內。
「怎麼樣?玉王,能復刻嗎?」
「沒問題。」
聽到這裡姜雲舟也就放心了,兩根手指夾著銀針開始在楊寒露的後背上快速走針。
從腰部向上,幾乎每個穴位都扎了一遍,甚至有些在正常醫書之中都沒有記載的穴位也被扎到了,接著在其中幾處大穴留下銀針。
楊寒露和玉王只感覺體內的血液和氣勁似乎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推著走一樣,被扎過的地方立馬通暢許多。
而玉王感覺到那些無法排出體外的毒血被銀針推著一點點移動,似乎想起了什麼,確認道:
「你這是......仙針度穴!」
姜雲舟閉口不言沒有承認,如此顯得更神秘也能氣勢上鎮住這妖物。
不過玉王明顯已經認出來了,笑道:
「據說仙針度穴將全身穴位按照固定的秘法走一遍便可以解這世間一切毒。你居然會這個!不過我聽妖醫說這招不但神秘,且對醫者的要求也非常之高,一個不小心弄不好就是經脈錯亂,你小子真的有把握?」
姜雲舟把手搭在了楊寒露順滑的肩膀上捏了捏道:
「楊總旗相信我嗎?」
楊寒露本來都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因為知道自己為了復仇已經跌入深淵,可如今姜雲舟和甄女俠就像最後的浮木願意如此冒險來幫自己。
當年自己沒得選,都敢為了復仇搏一把,如今身後有了此等朋友的依靠,又怎麼可能退縮半步。
隨即握了握姜雲舟的手,笑著回眸點了點頭道:
「有你們兩位今天冒險救我,我什麼都相信,姜公子請施針吧。」
姜雲舟這才凝神靜氣繼續施針。
不過因為穴位眾多,而且每一個都必須注入不少純陽氣勁,在楊寒露的美背上一番走針後,姜雲舟的額頭也開始滲出汗來,一旁的甄晴只能充當助手在旁邊擦汗。
過了沒多久就連玉王都跟著提醒道:
「餵?你小子真的沒問題嗎?你每一下純陽氣勁注進來的量可都是很足的,別毒沒解,你先被榨乾了。」
什麼他娘的虎狼之詞,妖族人說話都這麼隨意的?
「姜公子,不行的話,你可千萬不要勉強。」
姜雲舟呼了口氣玩笑道:
「男人從來不能說自己不行,繼續!該正面了。」
辛苦了那麼久,也該獎勵一下自己了。
姜雲舟揉了揉有些酸的手指來到正前方坐下。
我的天......
世間竟有如此美景,窗外春光頓時失色。
「天街小雨潤如酥」的美景,怎麼趕得上「二八佳人體似酥」的絕境。
一切都是值得的,當初一天天的在屍體上學仙針度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欣賞呸呸呸,不就是為了這一天能救人性命嘛。
面對那人間絕景,姜雲舟也很想移開視線認認真真的診治。
奈何美妙之物在自己視野中的占比實在太大了,視線想挪都挪不開。
姜雲舟甚至都想問問:楊總旗,你平時行動的時候不受影響嗎?
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看,眼神就總是不由自主的往那個方向瞟,況且還有幾個穴位在那上面,想不看都不行。
而楊寒露這邊也是一樣,雖然下面衣服穿著,如今上半身如此徹底赤裸的面對一個男人,自己也是第一次。
不由得咬著嘴唇將羞紅的臉扭過去,一遍遍在內心深處告訴自己這只是治療,不要給姜公子拖後腿。
但逐漸發燙的身體和白中開始透紅的肌膚還是誠實的將自己的緊張表現了出來。
姜雲舟心說楊總旗你還不如直接看過來呢,這種欲拒還休的神態更加挑戰一個男人的心理防線。
俗話說有什麼比一絲不掛更誘人呢?當然是穿雙白襪了。
憑藉著鋼鐵般的意志,姜雲舟手中銀針再次刺入楊寒露正面的各大穴位。
而且是沒有任何停頓的一路紮下去。
因為怕一停下來就會被占據視野的東西吸引注意力。
只是每個地方不但要扎針,還要二指按上去注入純陽氣勁,不得不說按起來很有彈性。
扎在那上面的時候,楊寒露和玉王幾乎同時輕哼一聲,姜雲舟也只能當沒聽見繼續施針。
終於,正面紮上了最後兩根針,姜雲舟迅速扭過頭去道:
「好了!現在把雙臂抬起!」
楊寒露還是擔憂道:
「姜公子,真的沒事嗎?要不要緩緩?」
「不行,不能停!舉起雙臂不要動。」
說著氣息有些不穩的姜雲舟站起身子,同時在楊寒露的兩條手臂上入針,雙臂各大穴位一個不落,一直到手腕處才停止道:
「呼,好了,施針完畢。」
扎完針一放鬆低頭坐下險些撞到那吸引自己注意力的美妙事物上。
「穿......穿衣服!先給楊總旗披上衣服!」
才披上衣服的楊寒露就急忙上前查看姜雲舟的情況,確認血脈正常沒有氣勁過度輸送才放下心來,同時也驚嘆姜雲舟的氣海深厚。
看著自己沒有任何變化的雙手有些不解,還沒等開口說話,玉王的妖氣就驚奇道:
「奇了!你小子的醫術當真是奇了!」
接過甄晴遞來的水猛灌了兩口,姜雲舟才詢問道:
「是不是毒氣都已經匯聚在了雙掌?」
「不錯!所以接下來是不是要放出毒血?」
「不是!千萬不要!那樣是放不乾淨的,將雙掌的氣勁打出就行了。」
幾乎才過了數息,玉王的聲音就再度傳來:
「成了!沒想到此毒真的有破解的辦法,你......嗯?不對!為什麼我體內還有餘毒!」
對此姜雲舟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當然了,那是因為我沒有幫你都排乾淨啊,沒看見我只是讓楊總旗脫了上半身嘛?」
「你說什麼?!為什麼?你不好意思脫衣服診治?」
姜雲舟笑吟吟的解釋道:
「別動怒,我一個正人君子的醫者,怎麼會不好意思脫衣服呢,只是將身上所有的穴道都走一遍以清除毒素的確可行。
可你中毒受這麼重的傷都這麼厲害,這要是真徹底解了毒,萬一你翻臉不認人,我們三個奈何的了你?
所以幫你解一多半毒,先把楊總旗欠你的人情還了,反正剩下的毒只是偶爾讓你有些癢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影響,保證我們幾個安全,咱們慢慢解如何?」
玉王暗罵這小子心機不淺吶。
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擔心確實有道理,自己真的想過有沒有什麼方法不讓這麼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但這傢伙現在挑明了,反倒是讓自己放心了不少,擺在明面上的威脅好過私底下的謀略,只是他這方式多少有些無恥:
「也罷,天下間竟還有你這麼無賴的醫者。」
聽到這話,甄晴輕哼了一聲,心說你這算什麼?他沒給你順便下別的毒算不錯了。
要不是因為和這妖物立場不合,甄晴都想上前握個手和這個玉王聊聊姜雲舟的其他無賴行徑了。
「如此說來,玉王是同意不搶占楊總旗的身體了?」
「嗯,交易達成,但我還是會在她體內呆一段時間,至於餘毒,可以日後慢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