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奪寶,北域潰敗(求收藏,求訂閱!)
陸城對於戰機把握之精妙,鬥法之狠准,是先天天賦混同後天經驗,共同化成的。
他先後以大五行真靈變法兩重變化,重創元嬰修士韋擎。
並非是太古炎龍變無法擊潰怨水白獅,而是陸城有意留著幾分力,把自身相對自損降到最低。
韋擎卻不知其中關竅,竭力支撐著變化,自以為可以等到援手改變局勢。
可實際上,伴隨半空中那陸城道人探手一指。
怨水白獅腳下的下方地面,大地震盪泥石翻滾,似緩實疾,最後有一大片林木驟然之間破土而出。
木抑水行,尤其白衣樹妖怨氣削減之後,恢復自性,有了幾分淨化的異能。
反而最是針對怨水,那種兼顧陰寒與渾厚的兩種特性。
韋擎本就已是強弩之末,陸城是專門留著他這一重元靈變化,供白衣樹妖克制。
條條根須藤蔓瞬間如刃般刺入怨水白獅體內,封禁法力,鎮壓掙扎。
韋擎與怨水白獅的元靈自性都在竭力反抗,可是四面八方的樹藤根系如同無窮無盡般。
很快,韋擎就意識到若是自己再這樣堅持下去,就連自己都要折在這裡。
巨大的恐懼讓他很快就做出決斷:脫身遁逃,
砰。
怨水白獅的身軀在其背後驟然光華閃爍,一名臉色慘白的黑衣道人飛縱而出。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靈機牽引之下韋擎手中的那支黃色油傘驟然脫手飛出。
他施展法力還想攝取而回,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法力攝取比不得陸城的奪天大法,與身法迅快。
先以混洞吸攝控住,而後陸城驟然飛遁而至一把握住。這個時候,韋擎飛遁而至還想搶奪。
與此同時,白衣樹妖所化的樹叢成群已然將失去法力支撐的怨水白獅,整個撕裂,吞入下方的地陷當中。
砰。
「你已敗了。」
陸城甩手一掌,韋擎便以比飛來速度更快的速度,倒飛而退,口噴鮮血。
看來整個過程緩慢,實則從開始到結束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間隔也無。
陸城凌空站立持握七絕魔幢,鬼嬰傀儡與狂雲分開,帶著那個江季來到陸城身側。
而在這個時候,有一熾烈、一陰柔的氣息,已然飛至近處。
陸城一人,被玄魔宗四位元嬰真君圍在中央。陸城雖然神色淡然,但是一旁的江季已然是滿臉絕望之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塊六階寶礦居然會引出這樣大的禍事。
玄魔宗六位元嬰出動其四,除了在宗門戰爭前線的邪嵐真君,以及玄魔宗的太上大長老噬魂老人以外,玄魔宗幾可謂是精銳盡出了。
原本,剛剛爭奪七絕魔幢的時候,陸城還是打算擒下韋擎藉此脫身的,但最後時刻不知為何突然改變心意,化爪為掌,重重一擊加重韋擎內傷,卻並沒有擒下此人。
「鐵梟真君,數年不見,道友一身修為當真更勝往昔了。」
赤魁算是玄魔宗內與陸城交往最多的修士了,此時此刻這名赤發道人豪邁大笑,打著招呼。
魔宗之內,競爭殘酷激烈,
當年赤魁真君與陸城一番交手,也勉強稱得上是平分秋色,現在老三狂雲與依仗七絕魔幢的老五韋擎,現在居然被陸城一人擊敗,赤魁真君也是臉上極為光彩的,因此熱絡非常。
當然,若是真有機會,他恐怕還是會忍耐不住,合眾人之力擊殺陸城。比如現在,以四敵一,似乎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並且狂雲、韋擎剛剛才吃過虧,不怕他們不肯出盡全力。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老道亦是覺得赤魁真君風采更勝當年。」
伴隨著這樣一聲笑聲,赤魁、玄魅,狂雲、韋擎四人都是臉色驟然一變。
因為緊接著在陸城的身旁處,空間便擴散開道道隱晦波紋,而後有一黃衣道人與一青衣修士自中走出,正是幻雲谷黃道鍾與柳鶴軒這對師兄弟。
幻雲谷幻日大法名傳齊國修仙界,因此四名玄魔宗真君居然無一人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時間,怎麼到來的,這若是在剛剛交起手來,黃道鍾與柳鶴軒隱藏於暗處驟然出手,玄魔宗四人很可能死上至少重傷上一到兩人。
隨著這兩人的出現,原本的四敵一就驟然間變成了四敵三。玄魔宗這邊的韋擎負傷不輕,現在還在不停嘔血,明顯是指望不上。
「好了諸位,不過是一塊鐵精的小事而已,現在正值天南北域爭鋒,天地浩劫之際,我等同為蒼雲山脈真修,自當戮力同心同氣連枝,共抗災劫,如此方才不負天道垂青,祖師賜法。」
在場都是元嬰境的真君,享數千載壽元,所以黃道鍾說天道垂青並不為過。
至於後一句祖師賜法,則是暗指:若只是鬥法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殺傷人命,只怕會為身後的宗門招來劫數。
今日這一役,本就是玄魔宗新晉元嬰真君韋擎,想要嶄露頭角,才暗自順水推舟促成的,否則的話只憑江季都根本難以逃到此地。
但若是順風仗也就罷了,比如之前韋擎手上有七絕魔幢,狂雲又自負自己絕不遜色於鐵梟道人,以二敵一,自可出手。
現在這等形勢,卻是需要拼命,赤魁、玄魅,以及拿了韋家不少錢財的狂雲,都不可能為其出手。
說到底韋擎真的嶄露頭角,是要侵害他們利益的。
眼見幻雲谷,黃道鍾,柳鶴軒,鐵梟三人就要一同離去了。
韋擎強行壓制住胸膛內翻騰的逆血,厲聲言道:「把七絕魔幢還我,那是我宗門至寶!」
六階中品頂尖法寶,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元嬰宗門的底蘊了。
「暫且借我把玩百年,百年之後,再還予玄魔宗。」陸城頭也不回的這樣言道。
若是強奪,赤魁、玄魅等人可能有所異議,但若是只是把「玩百年再還予玄魔宗」,陸城斷定玄魔宗諸位元嬰真君不會為此事翻臉動手。
算定這一點,陸城與黃,柳兩人,返遁而回。
極為倚仗這件法寶的韋擎左右四顧,卻見無一人回視向他,胸膛一口逆血頓時難以壓制,猛地吐了出來,傷勢加重。
「有些奇怪,雖然十年之期已經結束,但是黃道鍾與柳鶴軒回來的未免太快了!」
女修玄魅心思更加細膩,略有些疑惑的皺眉言道。
「..—你這樣說,我之前也覺得有些。不會是!」
赤魁驟然轉過頭來,與玄魅目光對視,兩人已然同時想到一個可能。
「應該不會,想要達到那種幻法境界,至少要把幻日大法修煉到第二重境界才行,剛剛的黃道鍾與柳鶴軒身上的靈氣雖然有些內斂,但那也是鬥法前的正常狀態。」
與此同時,跟隨在陸城身邊,乘著漫天雲氣飛騰向幻雲谷方的江季,眼睜睜看著那黃真君與柳真君兩人,化為了兩具外觀有些粗糙的人偶傀儡,陸城製作傀儡的手法一向是如此,只要能用就行,至於外觀上,他一向是不怎麼重視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小子,這就是我幻雲谷幻法的核心要義,練到較為高深的境界,就算是修為高出你很多的修士,也有可能一時不查被欺瞞過去,但是可以借力,卻不要沉迷——」
以一人之力,以一敵二,最後還鑷退玄魔宗四大元嬰魔君,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季整個人都激動得全身發抖。
在抵達積雷峰後,陸城收下了江季跪拜奉上的萬年寒鐵精英,在問他想要什麼時,江季一頭磕在地上想要拜陸城為師。
然而,陸城在思索片刻後,賜予他在宗門內一個肥缺職位,卻拒絕對方的拜師之請。
「你的道法根基太差了,五內俱虛又被酒色淘空身體,修煉我的道法一生一世都不會有什麼成就的,還是在宗門之內領一個實權差事,威風凜凜的渡過一生為好,若是有人為難你,你以後也可來找我,只要你占著道理,本座便絕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得到這樣一個許諾,江季雖然略有一些不甘,但卻也知道自己年少時在玄魔宗放浪形骸,功法修業上也談不上刻苦用功,以這樣的根基在玄魔宗內尚可,到了幻雲谷這樣的道家門庭,仍舊可以修行,卻不可能再拜入元嬰真君門下了。
「多謝祖師,江季日後世世代代皆為您的弟子,願您老仙福永享,終成大道。」
江季在給陸城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之後,接受法詔退行下去,開始了,自己在幻雲谷一脈的生活與修行。
他還是要繼續修煉的,祖師不肯收他只是看他的未來道途不夠遠大,但並不是說,江季連突破到下一個境界延長壽命,都做不到了。
半年之後,黃道鍾與柳鶴軒兩人返回山門。
這十年爭戰之期,幻雲谷雖然在前線也戰死一些修士,但都是金丹真人,紫府修土,真正意義上來說並未損筋動骨,反而是頗有斬獲。
這十年爭戰之期,幻雲谷宗門內部剷除了孔幼蓉這個隱藏極深的元嬰魔修,
雖然有一些動盪,有一些資源上的損失,但整體來說還是有利於宗門發展的。
這次天地大劫至少在開局,整個宗門渡過得極好。
幻雲谷靈脈主峰麒麟峰。
修士洞府幽靜深邃,石壁之上符咒篆刻並且隱隱透出靈光。
銅爐焚香之側,蒲團之上,老道長袍飄然,評述天南修仙界,這些年最為厲害的修仙宗門與修士,提點師弟多加小心。
黃道鍾與柳鶴軒兩人從前方退下來後,本宗修士有五年的休養期,然後陸城就要前往前線,擔負職責。
中年道人柳鶴軒一襲青衣,手中撫摸著一把看似普通的竹扇,不時在側補充兩句,言說著自己在天南修仙界的見聞。
「天南修士,五行法術極是厲害,法寶也精妙威力巨大,在體修一道上的鑽研,似乎也別有所得。」
「師兄,你這麼說下去的話,好像我們北域已經被天南修仙界完全超越了,
可問題現在我們才是進攻方。」
柳鶴軒微微皺眉,這樣言道。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更何況現在我們是進攻方,更多的是因為戰略布置上的精妙,並不是說我北域修士修行水平,就真的高過天南。」
因為陸城化身的鐵梟道人,斬殺元嬰魔修孔幼蓉,震鑷玄魔宗四大元嬰魔修,真的是為幻雲谷道統歷過險拼過命的,所以在黃道鍾,柳鶴軒兩人心中不由更近一層,的確是把自己的經驗傾囊相授,陸城在一旁聽聞也是覺得所得巨大。
半個時辰後,因為爭論,柳師兄負氣而走,留下仍舊老神在在的黃道鍾繼續向陸城講授保命要義。
只是在講到中途的時候,老道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鐵師弟天縱英才,才情縱橫勝我十倍,我本不該多嘴的,但是-—----近來鐵師弟修煉功法之時,可是感到承光、贊竹兩處穴道,隱隱傷痛?眉沖,曲差兩處穴道漸有壓迫之感?」
「散形九靈,紫煙郁生,含元守精,太一元父,帝君挺生,七爽免籍,司命記生,魂魄以安,五華育明,千乘萬騎,與我同並,先造太素,北揖上清-——」
此時此刻,黃道鍾所念誦的是幻日大法道經當中的一段口訣,他修煉這門功法一輩子了,當然是熟極而流朗朗上口。
「師兄,可是我修行上出了什麼差錯?」
陸城微微皺眉,雖遇到事情卻並不畏縮懼怕。
這讓黃道鍾暗中觀之,不禁暗自點頭讚許。
「師弟在功法上的領悟,是沒有差錯的,我能夠看出師弟的問題所在,是因為當年本宗立派祖師也遇到過一樣的問題。
我幻雲谷立派祖師,天生神識強大於旁人,因此在金丹後期境界就練成了幻日大法的第一層境界!
神識提升,法力增長,可是,也是因此,承光、攢竹,眉沖、曲差乃至於眉心祖竅穴都受到一定的壓迫,很是因此受苦一段時間,我這裡有幾張藥方,皆是祖師當年留下的,交予師弟,當可免去此難。」
在這一刻,陸城方才明白,為什麼黃師兄之前要故意氣走柳師兄,因為這一番對話,已然把自己掀了個底掉。
「師兄,其實我的真名——」
「唉,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只要鐵師弟仍舊是我的師弟,仍舊願與我們一同支撐幻雲谷的道統,真正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
黃道鍾看出,陸城是在金丹境界,強練幻日大法第一層,並且修煉有成,因此心中更多驚嘆於自己這個鐵師弟的根腳。
但他卻並不多問什麼,修煉到他這個年齡境界,已然可以完全壓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該問的不多問,不該知道的可以一生一世都不去知道。
數個時辰之後,陸城返回自家的洞府。
查看自己手上,得到的兩張藥方。
修煉到他這個境界,魂魄可以寄託於金丹之上,所以陸城甚至可以憑三味真火煉去腦部的這幾處穴道,重新再造,但他還是感激黃師兄的這一番善意的,因為煉去舊軀再造生機,消耗的精氣神相當之大,若是逼到最後這般行事,必然要耽擱自己多年的修行。
「這套藥方是以外藥之法鎮壓痛楚,疏導氣血,看來這位幻雲谷祖師,還是一位靈醫或者丹道上的大行家,若是由我來化解反噬,必然要從功法上著手。」
若非在各個方面的修行,都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陸城是真的有興趣,創造一套內練之法,來化解去這神識反噬之危,若是真的能創造出來,對於他修煉理解幻日大法也有極大的好處。
可惜,陸城手上現在需要參悟修煉的功法實在太多,卻是短時間內都難以有這個閒暇。
時間過的飛快,春去冬來轉眼間就是四年多的時間過去了。
這四年間發生許多大事,影響最為深遠的一件,便是黃道鍾與柳鶴軒帶著宗門修士返回不久,前線的北域修仙界就遭遇一場慘烈大敗。
只次一役,北域修士死傷便數以萬記。
就連玄魔宗身在前線的邪嵐真君,都被人打壞肉身,只有元嬰施展保命遁術,強行脫身。
現在雖然以五行精氣重鑄法體,但是也元氣大損,法力退步,並且這樣後天重鑄出來的法體幾乎是不能修煉法力的。
修仙界多有爭鬥,元嬰修士又壽元綿長,所以雖然少見,卻也有被敵對修士打壞肉身的時候,這種時候就可以以五行精氣重新澆築肉身,但是修仙者對於肉身的研究,還是不夠深入,終究不能比擬先天肉身,因此這樣的法身元嬰修士基本上都是道途斷絕,只能寄望於下一世轉劫重修。
另外修士元嬰亦可以躲入高階法寶,乃至六階傀儡當中,不過六階傀儡雖然威力不弱,但是爭鬥之時的變化卻不夠用,很容易被人針對克制,實際上比不上鑄就後天法身好用。
至於躲避入高階法寶內,絕大多數元嬰修士寧死都不會這樣選擇,因為這已經近乎是變化為法寶器靈,千年萬載不得解脫,甚至終有一日會魂飛魄散,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除了玄魔宗邪嵐真君以外,蒼雲山脈,浩然院亦有一位元嬰真君重傷,一位徹底殞落。
幻雲谷什麼都沒有做,但是蒼雲山脈的三方勢力已經是此消彼長,大為不同很多時候不需要過多的做什麼,對手就會自然出現各種錯誤。也是之前北域修士進攻得太過順利了,因此像幻雲谷這般,時間一到,就迅速撤下來的宗門少之又少。
玄魔宗,浩然院的元嬰真君便是如此,結果等來北域修士的大敗。
現在,攻守之勢轉易,變成是北域修士在各個靈脈結陣固守,等待天南修土來攻了。
「這場天地大劫,真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才會結束,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元神祖師們,到底怎樣才能滿足。」
林清寒駕馭劍光,化虹飛掠。對於四周的蟲鳴鳥叫,秀麗景色全然不顧。
在抵達積雷峰後,洞府門戶打開,自山洞的深處傳來這樣一道話語聲:「清寒,我突有所悟,要推遲坐關修煉三個時辰,你可以在我洞府當中修行或去觀看我的藏書。」
說話之人正是陸城道人,林清寒名義上的夫君。
「妾身遵命。」
林清寒自己也是修行中人,對於這種狀態很是理解,同時也在心中暗嘆,此人用功之勤。
三個時辰之後,那年輕的道人出關,而在這個時候,林清寒正在大廳當中默讀道書。
「是白猿真人的齊物論?你現在看這個還是有些早了,白猿真人法力境界雖然不高,但是在道法上的造詣,卻是超凡脫俗。」
陸城只是聽聞林清寒默讀的些微聲音,便能直接說出那捲道書是什麼,女冠聞言趕緊起身,恭敬施禮。
「好了,清寒,相識這麼多年,你也當知道我不是拘泥於這些的性子,這次叫你前來主要是給你留下一些東西,你我之間也算是緣分不淺。」說著,陸城揮一揮衣袖,大廳當中便多出兩具笨重的傀儡。
五階傀儡,陸城煉製起來也不算容易了,若非這些年度厄金舟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不再需要這麼多的傀儡,陸城也捨不得把它們送予外人。
而林清寒有了這兩具五階傀儡傍身,身價直接就超過了許多修煉多年的金丹真人修士,也不算白跟陸城一場。
「夫君,您要前往南璃海了嗎?」
「是啊,天地大劫,參悟這場戰爭也是宗門修士的義務,不過你是我的妾室,已然免去了此劫,但是不去前線也不要掉以輕心,反而死在劫數的餘波之下。」
過往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高階修士的妾室免去參與宗門戰爭,卻在後方死於一名劫修手上,當真是命數天定強求不得。
「夫君之恩義比得天高海厚,真君但有所命清寒無有不從。」那女冠盈盈下拜淚盈於睫神態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