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小野怪立大功
僅僅一招,已經能看出斑鳩的劍術。
這樣的水準,恐怕比切露西的衣服困難得多,即便是艾露莎也未必能做到。
「沒有小女斬不斷的東西。」
斑鳩輕巧地收刀入鞘,身周無數羽毛如花瓣飄落。
如果在旁邊伴奏的不是吵鬧的電吉他,而是傳統管弦樂,或許會更有韻味。
「石甲蟲,緋紅之藤,蒼藍浮游炮,暗影狼!」羅德可沒心情看斑鳩擺pose。
他一聲令下,沙地上催生出遍地樹藤,如蛇群一般婉婉蜓蜓,纏繞過去。
在那兩人有所動作之前,兩隻石甲蟲從地下鑽出,咬住他們的後腰。
地面上的樹藤順著腳踝攀附而上,轉眼間已經捆縛住他們的雙腿。
兩個閃爍著藍光的浮游炮繞到身後向著他們的後心射出雷射。
四隻暗影狼兩隻在側面,兩隻在正面,撲咬他們的咽喉。
斑鳩拔出武士刀,片刻之間就將自己和鷹身上纏繞著的樹藤盡數斬斷。
兩隻石甲蟲也被劈成兩半,變成四隻後重新潛入地下。
鷹也沒閒著,臉上帶著癲狂的表情,用力撥動著吉他弦。
他頭上的黑髮伸長,將半空中的四隻暗影狼全部纏住,甩向了身後的兩個浮游炮。
藍色的雷射射穿了暗影狼的身體,浮游炮也被暗影狼砸落,紛紛消失。
魔沼蛙噴出的毒液再一次被鷹的長髮吸收,毫無作用。
「不是直接用音波攻擊,而是通過音樂來操控頭髮?」
羅德細細品著鷹撥弦的節奏和頭髮的動作,做出簡單的猜測。
「以防萬一,也許可以用土系魔法先把耳朵堵住。」
堵住耳朵不能完全隔絕聲音,卻能讓聲音系的魔法無效,就像隨便戴一副眼鏡就能讓通過眼睛發動的魔法無效一樣。
這不科學,但很魔法。
缺點是失去聽覺的輔助,戰鬥中就天然處於下風,有時甚至可能在面對弱於自己的對手也會感到吃力。
「聲音系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米拉阻止了羅德的動作,站到他前面一步,手臂橫伸,「接收·魔人拉拉拜!」
米拉身上光芒一閃,身上的休閒裝扮已經變成了褐色的粗布衣裙,裸露的雙肩出現了藍紫色的玄奧花紋。
她赤著雙足站在沙灘上,臉上戴著一副木質的三眼惡鬼面具。
「安睡~安睡~乖乖在這裡睡~小床插滿玫瑰~」
米拉嘴唇輕動,帶有奇特魔力的柔和音波向前擴散出去,籠罩在斑鳩和鷹的身周。
斑鳩只覺得一陣洶湧的睡意忽然湧出,眼皮沉重得像是掛上了秤。
她強忍著睡意,揮刀劈碎了又一次從天而降的羽毛飛刀,只是這次不如剛剛切得整齊。
「你也懂音樂嗎?!」鷹的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難聽程度僅次於他那把亂彈的破吉他。
「來欣賞吧,這是來自地獄的演唱會!DEATHROLL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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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急促地在琴弦上抖動,明明只是一把沒有音響的吉他,卻彈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嗨一一呀一一!!!」鷹一邊彈吉他,一邊瘋狂甩動著腦袋,長發被他在頭頂甩成一個黑色螺旋,「來呀!FUNKY—一GIRL!!!」
如果說米拉的歌聲像是溫柔的母親在孩子耳邊輕聲唱著搖籃曲,那麼鷹的嘶吼聲和吉他聲就像是把一支嗩吶隊塞進耳朵眼裡。
安寧祥和的氛圍轉瞬間就被破壞殆盡,煩躁的情緒和破壞的欲望被他從心底勾起。
提神的效果堪稱一絕。
原本有些睏倦的斑鳩,此時半點睡意也無,從容應對著胡亂撲過來的藍紫色小蟲。
「咿哈哈一一我很中意你,決定了,就由你來成為今天的夢魔!」
鷹有些癲狂地笑著,舌頭伸得老長。他猛地撥動吉他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搖滾夢魔!」
「山脈龍的咆哮!」羅德哪裡能老老實實地看著對手放大招,張口噴出岩石風暴般的吐息。
石甲蟲們不管時機不時機就從地下鑽出來,或去撞鷹的後腰,或去咬他手裡的吉他。
兩隻雙頭狼也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一隻去干擾斑鳩,一隻去撲咬吉他。
鋒喙鳥們暫時射不了飛刀,就把自己當做飛刀,從空中撲射下來。
連兩隻魔沼蛙都彈射起來,用自己肥大的身體去砸斑鳩和鷹。
樹怪和魔像同樣放棄了出氣多進氣少的貓頭鷹,朝著鷹狂奔。
這是最高優先級的命令一一保護老闆娘。
野怪的速度比不上聲音,那把特殊的吉他發出的聲音像是兩股水流,分別灌入米拉的雙耳中。
米拉悶哼一聲,額頭上的第三隻眼晴閃閃發亮,隨即面色平緩下來,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她提醒道:「當心,是通過聲音,進行精神控制的魔法。」
不過提醒得稍稍晚了一點,因為吉他聲已經停了下來。
面對眾多來勢洶洶的攻擊,斑鳩這次沒能完全護住維達路達斯。
她先是長刀一揮,將羅德的吐息劈開,讓岩石風暴分為兩股,分別向側後方吹去。
沙灘被衝出兩條深溝,甚至露出下方的土地,中間的『孤島」上面的細沙緩緩向兩邊流淌著。
天上撲下來的十二隻鋒喙鳥也被她一一斬落。
石甲蟲全部被她劈開,卻化作更小的迷你石甲蟲,撲咬鷹的窩、腳踝。
撲向斑鳩的雙頭狼被她一刀砍中了兩隻脖頸,身形直接消失。
另一隻雙頭狼則是一個頭咬住鷹的肩膀,一個頭咬住吉他的琴頸,同時它們也被長發纏住。
雙方角力期間,吉他已經開始破損。
兩隻從天而降的魔沼蛙他們只能稍作躲避,因為魔像的拳頭和樹怪的爪子拍下來,不得不先應付這兩個大傢伙。
「鏘!」斑鳩快如閃電的一刀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完美地切斷了魔像的一隻拳頭,切面光滑如鏡。
鷹的頭髮勉強纏向樹怪的爪子,卻沒能完全抵擋,被一巴掌拍得向後退去,撞上身後的魔沼蛙。
兩隻魔沼蛙吐出舌頭,一個只纏住了斑鳩的衣袖,卻又被她一刀斬斷。
暗紫色的毒液沾染在衣袖上讓斑鳩微微皺眉,果斷動手將衣袖切開丟下,只是她的手臂已經感受到了一絲刺痛感。
另一隻魔沼蛙的舌頭則是纏繞住了鷹的脖頸用力收緊。
毒液沾染在皮膚上的刺痛感,與被勒住的室息感,讓他從喉嚨中發出『』的呻吟。